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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错之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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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政婷在正厅里坐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安,便敲了敲浴室的门,“二哥,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回应她的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二哥!就算你和爷爷置气,三哥呢?难道你不打算跟三哥联系吗?不然我打个电话给三哥吧?不让别人知道,至少三哥也应该知道啊!二哥!”
浴室的门开了,谢政远穿着洁净的浴袍,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走出来,低沉地说:“吃过午饭你就回去,什么也别说,就当做不知道。”
“我不想回去。”
“婷婷,如果你把我当你二哥,你就听话。吃过午饭后回去,家里不管谁问起来,什么都别说,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谢政远踏上楼梯,侧过脸严肃地打量着她,“谢谢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不过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用为我担心。”
“当真什么都不要了吗?”
谢政远上了两级台阶的步伐顿住,沉吟了一下,他心平气和地说:“现在是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待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其他的事,躲避不是办法,既然迟早要面对,就交给时间去安排吧。”
谢政婷注视着他上楼的背影,心中的滋味说也说不清。
谢政远回到主卧换了衣服,坐在床边注视着睡梦中的纪暖飒,心里感觉满满的,仿佛只要这么看着她,那些乱七八糟真的可以置之不理。
他的手指不自觉拂过她的脸颊,俯下身,温热的唇印上她的眉心,由轻转重,想要落下深深的烙印,不知眉心,要在每一寸,她每一寸的肌肤,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闭着眼,细细地吻着她因发烧而高温的皮肤,从眉心到眼角,到脸颊,到唇沿,从温存到炙热。忽而,“滴答”的声响传达他的耳膜,敲断他的专注,他睁开了眼,终于意识到这个吻已经变了质。
可是纪暖飒还没有醒来。
她闭着眼,睡容安详,安详得仿佛死去了一般。
他将掌心贴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目光缱绻不舍,“暖,我不会再放手,这一次,绝不会放手。”
纪暖飒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别人。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清新的空气中似乎飘满了他的气息,属于谢政远的气息。
其实她早就醒了,看见还挂水才躺着没动,后来他进来换衣服,她不想和他单独共处一室,又闭上眼假寐。当他手指的温度从皮肤表层传来,她已紧张地握起了拳,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她对他的吻并不厌恶,甚至不排斥……当他的吻从脸颊转移到唇边时,她竟觉得那种感觉有些熟悉,像小时候的味道,让她沉醉……
那个自称是“云姨”的妇人究竟是谁?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午饭的点到了,谢政远用餐盘端来清淡却不失丰盛的菜肴,刚好药水输完,纪暖飒这次倒是睁着眼,定定地望着瘪了的输液袋。
谢政远把餐盘放在床头柜子上,弹了弹输液管,极缓的药水便倏地滑落,他没有说话,俯下身利落地拔掉了枕头,一手紧按她的手背,一手迅速地处理着输液管。
“我自己来吧。”纪暖飒终于开口说话,要抽回手坐起来。
谢政远丢开输液管不管,忙搭手扶她,紧按她手背的手并没有松开。
他这样的体贴让她有些不能适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谢政远看在眼底,依旧是没有说话,在床边坐下,便开始盛饭要喂她。
“我不饿。”纪暖飒别开了脸,“我想喝点水。”
谢政远放下碗筷,下楼去给她倒水。主卧外连着起居室,配有临时的办公设备,包括书桌书架一类,喝水的东西必然不会缺,只是长时间没人居住,这天突然住进来,云姨还没来得及准备。
谢政远一出门,纪暖飒就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来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纱。
下雪了呀。她在心底低叹,这是今年的初雪吗?不,不是,初雪落下的时候,她被人群挤了出来,找不到了路,她想要再进去,却发现有样东西丢了。她不知道丢了什么,但是很明白没了那样东西,她永远都挤不进去,到不了他身边。
丢在了哪儿?丢在了哪儿?她要去找,回到旧时光里去找。
雪在寻找的路上飘落,呼啦啦白茫茫的一片,堵住了回去的路,遮住了眺望的视线。
找不到了。回不去了。
只剩下毫无知觉的躯壳浑浑噩噩地行走着。
谢政远端了一杯水,推开门就看见纪暖飒身影单薄地站在窗边,她赤着脚,他不悦地皱眉,放下水杯,不动声色走到她身后,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
突来的接触把纪暖飒吓了一大跳,身体腾空的瞬间,寻求安全的本能驱使下,手臂主动揽住谢政远的胳膊。
目光相撞,带着惊慌。
谢政远压下不悦,把她抱到床上坐好,拉来被褥盖上,冷漠地叮嘱道:“还在发烧呢,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纪暖飒想反驳,竟发现无处辩驳。她确实不懂爱惜自己,自从遇上了聂梓岚,她就没有好好爱惜过自己。纵然以前再怎么胡闹,她还从没有过熬夜,可遇上了他,她陪着他跑夜场唱歌,练曲,不知白昼黑夜,不觉饥饿口渴……想到这些,心口又沉痛得透不过气来。
最后一次,她咽下气,第N次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为聂梓岚伤心,她瞒着他掏钱买票,害他失去机会和光环的错,那五年里沉淀的愧疚和担忧算作补偿,如今他风光归来,她不再亏欠他什么。
第159章 这一生的魔障便是她()
“喝水吧。.”谢政远把水杯递给她,便去盛饭。
可纪暖飒喝了水就躺下,说什么都不吃,也不再说话,紧紧闭着眼,下了决心不搭理任何人。
如此一直延续到了晚餐时间,楼里只剩下了她和谢政远两人,谢政婷午饭过后就已离开,云姨是收拾了差不多才走的。
谢政远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清淡的菜,这一次他没有端上去,而是上楼把纪暖飒请下楼吃饭。
躺了一整天,她需要动一动。
起初,纪暖飒是不肯的,她倔脾气一上来也是能急死人,好在谢政远很是力大无穷,她不愿意走,他可以把她抱下床,替她穿好鞋,看她还走不走。
纪暖飒气鼓鼓地瞪着他,半晌,不见他有所动,撇撇嘴,扭头下楼。
晚饭吃得很沉闷,谢政远本就沉闷惯了,不是那种非要找话说的男人,对他而言,像这样和她共处同一片空间,享受静谧的时光,纵然相对无言,也好过相距千里。
千里之外的滋味,他守了十五年,已经够了。
晚餐后,谢政远收拾着餐具,纪暖飒在楼下溜达,东看看西瞧瞧,谢政远在厨房里忙活儿,考虑到她中午没吃饭也没吃感冒药,晚饭吃得又少,为她准备夜宵,但又担心她会不会趁着他不注意开溜,时不时到厨房门口看看她。
她要还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就安心地回去筹办夜宵,要是一时间没看到,心立刻提起来,探身往外搜寻,直到看到她的身影,那口气才松了下来。
他是真的怕,明明她就在身边,却时刻担心一转身她就凭空消失。以前都没这样紧张过,也许就是承认了这份感情,抛开了所有顾虑,即便是穷途末路,也下定决心要和她走下去。
炖上了鸡肉粥,谢政远擦拭着手出来,踏出厨房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正厅空荡荡的,一眼看去找不到纪暖飒的影子。
“暖?”他跑到客房、浴室查看,都没有,又疾步上楼,“暖?”
二楼也不见人。
“暖?!”谢政远彻底慌了,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快步下楼,她到底还是走了吗?“暖?!”
屋子的门拉开,寒风卷着白雪飘进来。
“你找我?”纪暖飒在三楼,手扶着围栏,风轻云淡地俯视着她。
谢政远怔了怔,有些失神地关了门,焦急的目光满是劫后重生的惊喜,一寸不离地仰视着她。
纪暖飒扬起背在身后的手,一只银色镯子在璀璨的水晶灯下非常耀眼,她目光雪亮,神色却淡然,“你怎么会有这个?”
谢政远低下头,缓了口气,大步上楼,直到站在她身后,将她困在了身体和围栏之间,才低哑着声音告诉她,“以后不管去哪儿,记得要跟我说一声。”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是哪来的?”
五年前,他问她手腕上的镯子是哪儿来的,她以为那只镯子可以救她,迫不及待取下来递给他,巴巴地望着,期待他收下。
五年后,她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镯子质问他,他却避而不谈,连着镯子握住她的手,得不到答案的她不服,一挣扎反被他顺势把手背在了身后,将她拉入怀里拥着。
“记住,以后不管去哪儿,一定要告诉我。”他在她耳边低语,充满疲惫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心慌。
“谢政远。”纪暖飒扭动要挣开。
却被他拥得更紧,他的下巴搁在她颈窝,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很暖很柔,还是像从前一样,他拥着就不想再放开。
“谢政远,你放开我,谢政远!”
她越挣扎,他拥得越紧,越用力,也不管她的扭动挣扎会让她的身体碰撞到后方的围栏,不管她是不是会疼,是不是会不舒服,执意得仿佛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
恐惧还没散去,他还在怕,怕抱不紧的她只要一松手便会像幻觉一样消失,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
他这一生,唯一怕的,大抵也就注定是她了。
“谢政远!”纪暖飒已是怒了,为他感到愤怒之余,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在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是没有过激的排斥感的。
就好像中午的那个吻。
可是他不松手,勒得她有点疼,她心一横,歪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谢政远穿的是一件休闲的针织羊毛衫,很是居家的圆领款式,纪暖飒这一口咬下去,刚好是咬到了一半毛衣一半皮肉,可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反而更加收紧了手臂。
纪暖飒闭眼,松口的瞬间,泪水滑落。
她感觉到极度无力、纠结和徘徊,想起了那个云姨说的话,她独自摸索到三楼,一间一间推开门,终于看到云姨所说的房间,那里面陈列着和她相关的种种,最早的就是和她在明城岭秀看到的照片一样,那应该是她八岁那年拍下的。
他收藏得这么好,他为什么收藏?
她早已觉察到了猫腻,此时又亲眼看到这些,内心简直是天人交战。因为她清晰地发现,当她看到和她有关的收藏陈列时,震惊之余,她心动,心跳加速。
王恋瑾之前就提醒过她,她已经动摇了对谢政远的感情,她不承认,还一个劲儿地辩解。今天,谢政远为了她,从大西洋彼岸飞回来,公然违背老司令的意思,执意带她离开……她忽然不想再抵抗,但也不会承认什么。
纵然放下了一个聂梓岚,还有一个中天融域呐!
纪暖飒靠在他肩头,低低地抽泣。
谢政远听到她的低泣,片刻,松开了怀抱,双手捧住她的脸,一点一点抹去眼底和腮边的泪,他目光灼热,她泪眼朦胧,他不自知地凑近,距离不过一厘米时,她偏头,避开了这个不该发生的吻。
“它丢了。”纪暖飒侧着脸,低泣道,“洗澡的时候,忽然有人拥过来,我感觉到有人拽我的手,可是太混乱了,我什么都看不清,等到狱警来遣散了闹事的人,我才发现手腕上的镯子不见了。”
第160章 痛苦相思忘不掉()
那件事他知道,满玉跟他说起过,不过没有提“镯子”二字。。事发后,她的情绪很是低落,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满玉以为她大概是受了惊吓,转达给谢政远的意思便是如此。
谢政远的手还没离开纪暖飒的脸,他稍稍用力,把她的脸摆正,让她和他直面相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心中已有主意,他不想再对她隐瞒,所有的、于她无害的,他跟她坦白。
开口前,他还是执意地吻了她。
她别开脸,他不让她躲避,执意地吻上去,带着些强迫的意味,可是吻住就不想放开,纪暖飒被逼急了,张嘴咬了他一口,他这才吃痛地抽离。
谢政远吃惊地看着她,却是笑了,不禁捏了捏她的鼻子,牵着她去那间房。
“既然你知道我们很早就认识,那我就跟你说认识之后的事。”谢政远从她手里拿走了镯子,笑道,“你八岁的时候就是用这个镯子跟我求婚的。”
纪暖飒怔住!
“不信?不信你可以问问云姨,当时她在我家当阿姨,这个镯子上刻着的是平安,你以前的那只是富贵,你把这只给我,说先给我平安,等将来你长大了,我有了你,富贵也就齐了。”
“我怎么可能那样?”纪暖飒避开他的视线,显得极不自然。
谢政远拿起她八岁那年的照片,“这个照片和你在明城岭秀看到的是同一时间拍的,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这些东西你亲眼看到了,也不相信吗?”
纪暖飒垂下眼,低声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没有给你回答,但是答应你等你十八岁,让你当我的女朋友,然后你二十岁就娶你。”
纪暖飒扯了扯嘴角,嗤了一声。
“然后你回家了。”
“我怎么会去你家住?”
“你爸爸……”提起纪权,谢政远仍然感觉难以开口,“那个时候他在谢氏工作,那会儿刚好要和我爸、伯父去日本出差,然后把你送来我家让云姨照顾。”
云姨……那个中年妇女,难怪会问她不记得了吗?
“你回家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后来我爸去世的消息从日本传过来,家中发生巨变,接着爷爷送我去部队,度过了三年的部队生活,又去美国学习。我一直以为纪暖姿是你,从我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周围的人都在说纪暖姿就是当年的你,她也清楚地知道那时的事,我就当真了。”
“她和大少有婚约。”
“我知道,所以对以前的事也就灰心了。”
纪暖飒点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低叹了口气,就要离开。
“不问吴彤吗?”谢政远主动开口问,叫停了她的步伐,走到她跟前,一本正经地说,“我确实娶了吴彤,因为她有了孩子。爷爷说,这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他就把他手上展飞所有的股份交给我。”
纪暖飒愕然地看向他,他娶吴彤不是因为爱她?可事发之后,他那么迫不及待地送她入狱,甚至要亲手把她掐死。
谢政远看懂了她的惊讶,苦笑道:“那个时候气过头了,等了好久的机会就那么没了,心里不痛快。至于那个孩子……”
“孩子是怎么回来我不想知道。”纪暖飒打断他,“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会发生。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你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
“如果以后……”
“没有以后。”纪暖飒转过脸正视他,平静而严肃,“你忘不掉吴彤,相信你也不会忘记我爸,至少我忘不掉……”
“中天融域的事并非你知道的那样,那天的电话是一个朋友打来的。那会儿你情绪不好,我没时间管其他,就拜托他帮忙盯着点儿。那个是被人安排在中天融域,设局推倒你爸爸的人,事发之后,他被送出国,到现在还在国外。”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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