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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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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个人必定是个女子。
她嫁给他前,便知他已娶秦家的南心姐姐,她嫁给他后,她更知,这后宫中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因此他不是别人,他是这天下的掌舵者,她从不奢求她是他的唯一,只是期盼能走进这男子的心,有一席之地。
但,似乎,这个人人口中的昏君,感情素来寡淡,甚至淡到都没有男人的欲。望,她常想啊,她的夫君不去当和尚真是可惜了。
衣衫轻薄,但盈落肩头,柔软又温暖,一如眼前这个粉黛蛾翠的温婉女子,他长臂一伸,便将女子用力揽入胸膛,目光集汇在女
子饱满红唇上,一倾唇,便用力吻下去。
这男子时常吻自己,往往只是蜻蜓点水而已,难得今夜这般疯狂。
男子有力结实的臂将女子抱到窗台,将她抵在窗上,用力索吻。
激。情一触即发,让盛夏的夜燥热粘湿起来。
他太过凶猛,就像一头张狂猛。兽,她回抱住他精壮腰身,被他吻得轻吟出声,但至始至终都未见他睁开眼来。
他脑中闪过一张不美也不丑的脸,猛地,他睁开一双瞿瞿清眸,方才眼中滚烫欲。念一消而散。
激烈骤然停止,岳嘉不解地凝望着这个鼻尖沁汗的男子,她没吱一声,生怕任何声音都会毁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她将男子拥得更紧,俯身舔去他鼻上咸涩汗珠,但男子脸上猛地一僵,微微皱了眉去,眼中厌恶一闪而过。
岳嘉不敢再妄为,知他心性难以捉摸。
他将她从窗台上又抱了下来,岳嘉知他不想再继续,蹙着眉看向对面。
对面竖了灯台,灯罩中,不明地多了两只蛾子,在里面不停扑飞。
在男子开口赶她之前,她潸然道,“皇上,你看那蛾子,见到火光,以爱火故而竞入,却不知焰炷烧然力,委命火中甘**。皇上,你便是那团烈火,而臣妾不过是只蛾子而已。我一直都知。”
一个女子对男子的爱,如此低微,低微到了尘埃里,只希望这个男子能宠。幸她一夜。
她声音绵软,那般黯然惆怅,还带着一丝哀求希冀,她微微发凉的手握住他的,冷颤地向她拉过去,覆在她胸前。
岳嘉所要的,他知道。
对于这样一个温柔顺从的美丽女子,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岳嘉见他不语,身子再次轻柔靠过去,湿。热。柔。嫩的唇印上他的劲瘦颈项,小巧舌尖轻轻摩挲。
他纤长浓密睫毛缓缓垂下,似享受,似思索,再次睁眼,眸子清明的可怕,他双手轻握住她双肩,声线亦自清冷,“嘉儿,朕派人送你回柔福宫。你该明白,今夜不是时候,朕才从法华寺回来,亦当守戒。”他眸光有意扫过自己受伤的左腿。
那一瞬,隐忍在眼底的泪水再次肆意落下,她的这个夫君啊,如斯残忍,粉碎了身为贵族大家淑女的尊严。
即便她只是一个心甘委命于火中的飞蛾,这男子冷情至连**的机会都不给。
“臣妾明白,今儿是沈妃娘娘忌日,是臣妾唐突了。皇上,您好生歇息吧,臣妾可以自己回去。”她轻声道。
他垂首,微凉的薄唇温柔地吻去她眼睫上泪珠,低声道,“嘉儿,莫哭。”但依旧冰冷地送她出殿外,折身回来,看了眼那条跌落在窗下的干净长衫,他眉头轻拧了下,又淡淡瞟过床上那件带血的脏袍,他走过去,却是将那条脏了的白袍子捡起,看着上面大片血迹良久,黑眸一敛,“不过是个丑太监罢。”抬手便将手中白袍子掷于地上,毫不怜惜。
*
翌日。
晨光微亮,远方的天还透着鱼肚白。
宫中圣旨便下来,传旨太监说,让燕王爷与秦小鱼一同前去金銮殿早朝。
燕王爷虽身有残疾,但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皇上多次提出让燕王爷入朝议事,但秦遇之流极力反对,因此燕王爷连早朝议事的权力都是没有的,所以只是一个空架子王爷。
这次圣旨颁下,令这主仆二人同去金銮殿,亦可谓一桩大事。
但,主仆二人都心知杜明,被传召所谓何事。
王中仁在殿外等候,一见这二人来了,便领了进去。
此次议事,不像之前设于怀帝寝宫乾清殿,这就表明怀帝想把事情扩大,不仅于朝中官员还是于怀帝来说,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举动。
秦小鱼心里如此暗暗想着,推着载着慕容燕的轮椅,缓缓进入大殿。
大殿之中站满当朝位高权重的文武大臣,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矫健的金龙。
仰望殿顶,中央藻井有一条巨大的雕金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宝座。
那位天子骄子嵌坐于宝座之中,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样,玉带皮靴,好不威仪尊贵,仿如天神一般,秦小鱼是第一次见这人龙袍加身,只一眼,便被他身上那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给震住。
她脚步微微一顿,朝他仔细瞧去,只见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凤眼细长,墨玉般的瞳仁中精光烁撅,棱角分明的脸庞映在从金漆大门中折射进来的晨光,满身似镀了一层和煦金光,远远看去,仿若这人肩挑日月,背负星辰一般耀眼。
随着轮椅停下,慕容燕侧过脸,她怪异的神色落入他的眸,他微微敛了敛眉,“小鱼儿,怎么了?
”
她也无法形容自己内心感受,只觉那位坐在髹金雕龙木椅的男子与往常形象完全颠覆,给人的感觉太过于震撼。
她握着椅柄的手再次紧了紧,小声说,“在金銮殿面见圣上和文武百官,奴才有些紧张。”便沉声屏气地跟着王公公一步步走进。
她步步往前,走马观花般掠过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其中还有她爹。
大臣们纷纷惊讶看向这主仆二人,皇上召这二人前来究竟是何深意?那个推着燕王进来的小太监,就是闻名宫中的秦小鱼吗?身形与之前相较,怎有如此大的差别?
“臣弟拜见皇上,皇上圣安。”慕容燕本想从轮椅上下来,却教怀帝止住,“阿燕,你腿有不便,那些个繁文礼数就免了吧。”
慕容燕不必行礼,但不代表小太监不用遵礼,她走到燕王轮椅旁,立马跪下,“奴才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怀帝漆黑眸光落于她头顶,停留一下,随即望向众臣,“你们一定疑惑为何朕今日让燕王主仆来此?”
一众大臣们,纷纷点头,“臣等请皇上明示。”
“昨日朕在法华寺回程途中遇到了行刺。那些刺客伤了朕与鱼公公,相信你们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有些消息不灵通的臣子们纷纷诧异,皇上昨晚遇刺,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订阅,支持正版。另月票莫投我了,投给其他需要的作品吧,如果可以下月望亲们再投我。
082 那该死的菊花公子,连一眼都没瞧她(一万一)()
但另一些人接到的线报却不是这样,明明是秦小鱼遇刺,正巧碰到皇上,皇上救下了这个小太监,受了点小伤。
为何皇上将此事给说反了?这其中又有何意图?
秦遇一双倒三角老眼微微一眯,难不成皇上为这个小太监查证案情,还要颠倒事实不可吗颏?
猛地,他想到什么,若是按照皇上这么说,查出这幕后操控刺客之人,可是弑君重罪,是要满门抄斩的。
这位新帝似乎是长大了,这心思愈发深沉了。
怀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将你臂上伤痕给诸位爱卿看一看。”
什么?她可是女儿身,这姑娘家家的手臂是能随意给别人看的吗?而且还有一刀接近肩膀,很容易暴露春。色的,好么?
但她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将左臂袖子卷起,忍痛拆了裹伤口的白纱布,将她受伤之处暴露于人前。
孔一鸣看着秦小鱼露出同情,说了一声,“伤得真是很重,多可怜的鱼公公啊。夥”
小侯爷岳东睿眯眼瞧去,却只看到了这条手臂白嫩地太醒目,忍不住上前去摸上一摸,于是,他邪魅一笑,大步上前,握住这太监的小手,将她臂膀抬上抬下仔细查看。
秦小鱼觉得这小侯爷未免太粗鲁,她臂上伤口太多,惊得起他如此折腾吗?但敢怒不敢言,只抿着唇,忍他。
这会儿,王中仁离得皇上最近,却发现皇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这盯着小侯爷的目光越发幽深越发不对劲,就像是被别人碰了他私有宝物一般。
随之,鎏金龙头上的手微一收紧,压低了音色,问,“小侯爷,可从鱼公公臂上窥出什么来?”
一番端睨之后,岳东睿才将她的纤瘦手臂放下,“回皇上,第一,鱼公公这手臂细了许多也白了许多,第二,鱼公公臂上两处新伤的伤口很深,可见昨日欲加害鱼公公的刺客可谓是刀刀致命。”
这人倒有些像登徒浪子,却又过于张狂,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当他说到她的手臂又细又白之时,秦小鱼低了下头,脸不由地红了下。
这一幕又被慕容肆尽收眼底,他长眉一敛,轻嗤一声,“这便是小侯爷所发现的?”
“恕微臣眼拙,无法再发现其他端倪。”他禀道,又退至群臣之中。
季显知也瞧了一眼那小太监的手臂,上前一步,问道,“皇上,您伤得可严重?”
“诸多大臣,唯有季爱卿还惦记着朕龙体安危,真是难为季爱卿了啊。”他淡淡抱怨说着,眸光却从文武大臣面上逡巡而过,“托那些刺客的福,腿上挨了一刀,虽不致死,但朕这几日要想行动方便,也只能借燕王的轮椅一用了。”
这又让众多大臣表情违和,这皇上啊摆明了是说他们不够将皇上放在心上啊。
“臣等一片忠心,望皇上明鉴啊。”一众大臣弯腰施礼。
慕容肆一挥衣袖,飞扬的长眉微挑,“罢了,朕哪能不知你们心思?”
这些大臣心思都是各怀鬼胎,怀帝又哪能不知呢?
他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可把秦小鱼累坏了。
燕王爷朝着自己身侧望了望,他虽看不见,但知道秦小鱼仍跪着,他唇瓣一动,想替她说些什么,但又闭了口,为她求情之话抿于口里,这是金銮殿上,不给足皇上面子,对秦小鱼更为不利。
这一直抬着手臂也不是个事儿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暴露狂呢。
她颇难为情地看向慕容肆,三思过后,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奴才可不可以先将手臂收起来?奴才这条手臂受着伤,这么一直抬着实在疼得紧。”
“准了。”怀帝盯着秦小鱼的手臂看了一眼,薄唇又是一扯,“你这手臂刀痕错列,实在渗人,莫将朕的这些文臣们给吓着了。”
秦小鱼垂下脸,嘴角一撇,这怀帝准了就准了呗,还得阴阳怪气地嘲讽她的手臂一番,那两记新伤可是为他而受。
而且,这人似乎望了让她起身,或许,这是故意刁难她。昨夜,燕王护了她,得罪了这人,这人不好责难燕王,便变着法来对付她,真是奸诈。
秦遇猜不透皇帝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上前说道,“皇上,老臣听闻昨夜戚将军抓到了一个活口,将那活口带上殿来,一问便知谁是幕后主使。”
位于皇上另一侧的戚蔚脸色又是一黑,关于这个活口,是他亲自秘密处理的,只有几个当事才知道。才一夜功夫,这消息就传到了秦遇那里,这秦丞相可真是神通广大啊。
慕容肆亦是不动声色地一笑,修长的指节随意敲打在龙头扶手之上,他悠然说,“确实还有一个活口,这些刺客自称自己是‘天一帮’的,请得动‘天一帮’,这幕后主使可谓——”他说着,顿了下,竹节般的手指扶住下颚,带着审度的神情,朝殿中大臣们看去,任由他们臆测。
皇上这话自然是有所指的,他们虽不是江湖中人,但对于“天一帮
tang”也是有所耳闻,“天一帮”是江湖上数一数二帮派,能请得动天一帮的实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大家一阵讨论,又听得皇上继续说道,“朕本打算将此事全权交给刑部,丞相你既提起,朕便交由你们二人一同查办。五日之后,务必给朕一个交代,若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朕会生气,很生气。”
皇上会生气,后果严重。
“皇上,这五日恐怕太短了些。”刑部尚书孔一鸣立即上前,表示期限太短,压力很大。
“太短?朕给你五年,如何?”
皇上只轻描淡写的一句,就令孔大人口涩,愁眉更是不展,犹豫一会,便咬牙道,“臣会与丞相大人尽力查办此事,五日后必定给陛下一个满意交代。”
“好。”慕容肆用了一个字表达愉悦心情,干脆利落。他转眸看向秦遇,“秦爱卿,以为如何?”
秦遇纳闷,这皇上可是越发捉摸不定了,他居然把这个行刺案交给我来查?他沉了下眉,倒三角眼一抬,坚定道,“老臣必当竭尽全力查办此案,将幕后主使给揪出来,让陛下您以后能高枕无忧。”
“朕也相信你们二位定不会辜负朕对你们的信任。”
皇上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两个若办不好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两位大人互看一眼,心中自危,面对宝座上之人深鞠一躬,“是,皇上。”
“各位爱卿,还有何事起奏?”
慕容肆见殿下这一群脸色堪忧的大臣们没一人再禀,便看了王中仁一眼,王中仁明白皇上意思,颔首,面朝前方,尖着嗓子大喊,“退朝。”
一群大臣纷纷站到两侧,弯腰躬下,恭候皇上离殿,秦小鱼不敢起身,仍是保持跪着的姿势,只听得前方台阶上步伐声渐近,伴随一股熟悉沉香,那明黄坚硬袍角擦过她脸庞,撩起不痛不痒的刺痛,那人步子在她身旁微驻,望着眼下多出的那双黑皮鹿靴,她不由得敛神屏息,她以为他会说什么,然,他什么都没说,轻笑一声,便匆快而过,她却了然,他这是在警告她,好自为之。
直至满朝的文武大臣们离开,听得燕王轻柔一声,“小鱼儿,人都走光了,你起来吧。”
秦小鱼这才敲了敲跪久而麻痹的双眼,缓缓起身。
*
另一边,前往乾清殿的路上,慕容肆实在忍不住腿肚上的疼,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
从金銮殿出来,王中仁一路在后头跟着,便见皇上走得跟正常人一样,眼下瞧见皇上这般走路姿势,原来是一直强忍着,皇上向来也不是很顾忌脸面,这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注重形象?
王中仁有些忍不住想笑,咳了咳嗓子,说道,“皇上,老奴吩咐工匠给你做副拐来。”
“王总管,你记性可不大好,皇上说了,要去问燕王借轮椅。”戚蔚在一旁提醒道。
王中仁反驳,“皇上那是玩笑话,能当真吗?”
而前头慕容肆猛地停下,回头恼瞥了二人一眼,好似在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他收回眸光,望向自己的腿,“这腿脚不利索,可真不好受。这么多年了,朕总算明白阿燕的苦了。”
“皇上,莫烦恼,您啊只是小伤,养个十天半月便能痊愈,不会像燕王一样的。”王中仁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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