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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只鬼抱回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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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地府。
我们英俊高贵的阎君大人在享用过浪漫的烛光晚餐,泡了个玫瑰花瓣热水澡,并享受了精油按摩后,披上他的金色真丝浴袍,戴上他的金丝边框平光眼镜,在酒柜中挑了一瓶年份极佳的波尔多红酒后,姿态优雅地回到超豪华卧室,准备独自品味地府的夜景时——
惊讶地发现,他心爱的“冯玛格丽特”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阎君大人一步跑进他的豪华卧室,慌乱地看了看,发现床果然没了踪影,只剩下厚厚的床垫子孤零零躺在地上。于是他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惊呼:“我的床呢!我的‘冯玛格丽特’西班牙风格大铜床呢!”
下一刻,他脸色发白、发丝凌乱,抖着嗓子吼出声:“香香蜜蜜甜甜美美!”
意料之外,他吼完后,他四位可爱的兔女郎仆人没出现,出现在卧室中央的是,一身素衣、冷若冰霜的辛无奈。
“辛判,你来的正好,我这里失窃了!我们地府居然发生这种事,你一定要管管,严格的管管——”阎君大人扑到跟前,恨恨地说。
辛无奈轻咳一声,仿佛没有看到阎君大人脸上咬牙切齿的恨意,淡淡说,“哦,那张床啊,我让香香蜜蜜甜甜美美给李禤送过去了。”
阎君大人优雅的身姿,在冷风中晃了晃。他的金丝眼镜在惊慌之下,有些歪斜,他也顾不上扶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嗓音低哑地问,“辛判,你说什么?”
“我把床给李禤了。”辛无奈说。
阎君大人腿上一软,瘫坐在柔软的床垫子上,神情凌乱,“你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英吉利女王睡过的大床,你怎么可以给那个老鬼!”
辛无奈倒有点意外:“不是西班牙风格的吗?怎么是英吉利女王睡过的?”
“”阎君一噎,抬起一张惨白的脸,痛不欲生地瞪着辛无奈,镜片后的目光,满是绝望和失落。
辛无奈再次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劝慰,“要是不把床给李禤送过去,他一气之下回到地府,像以前那样天天赖在你床上睡大觉,你是不是也很痛苦?”
阎君大人低低|喘了口气,仿佛在压抑内心地苦涩,他双手紧紧抓着柔软的床垫,不再说话。辛无奈继续安慰,“我也是考虑到你的情况,把床垫给你留下了。只要有床垫在,你那种睡着的感觉就没有变。你以后想要什么床,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找回来。”
阎君大人猛地抬头,“我要辛判房里那张红木床。”
“休想。”辛无奈直接回绝,严肃地说,“除了我那张,还有李禤那张,其他的,我帮你找。”
阎君大人嘴角颤抖,似乎忍不住要抖落心酸的泪水,万分委屈地说,“什么‘李禤’那张,那张本来就是我的‘冯玛格丽特’!”
辛无奈见他还是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耐心尽失,她秀眉一挑,嘴角一咂,“啧”了声,正要拂袖离去,却是窗外“叮铃”一声,紧接着,名为“香香蜜蜜甜甜美美”的四位兔女郎抬着“冯玛格丽特”和老鬼李禤回来了。
阎君大人在看到“冯玛格丽特”时,眼中刷的亮起一道光明的希望之光,下一刻看到歪在床上的李禤,希望之光瞬间堕于永恒的黑暗,他脊背一抖,麻溜地爬起来躲在了辛无奈身后。
辛无奈皱眉,“怎么又回来了?”
香香蜜蜜甜甜美美听问,同时摊开手,做出一脸“我们不懂”的可爱表情。
辛无奈看向李禤,李禤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孤零零横卧在地面上的床垫。
辛无奈明白过来,她颇同情地看了一眼阎君。阎君大人也明白过来,这李禤是连他的床垫也要抢走!他登时炸了毛,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敞开手脚摆成大字趴在床垫上,气疯了一般地说,“床垫才是一张床的精华,你们想要我的精华,不可能,除非把我也抢走——”
他话音未落,辛无奈素白的袖底弹出一条玄色铁链,哗啦一声缠住阎君的腰,然后,就这么,在所有人惊讶的神情里,把阎君拦腰吊在半空中。阎君手脚扑腾了一下,碰不着地面,又颓然垂了下去。他凄凄惨惨地看着辛无奈,欲说还休地唤了一声:“辛判”
辛无奈充耳不闻,挥了挥手,直接说,“抬走抬走。”
香香蜜蜜甜甜美美答应了声“是”,四人一脸同情地看了眼阎君大人,动作却不迟疑,身形变幻间,已经抬起床垫的四个角,稳当当放在名为“冯玛格丽特”的西班牙风格大铜床上。
阎君大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还要什么?”辛无奈问李禤。
李禤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枕头两只、被子一床。”
辛无奈看向香香蜜蜜甜甜美美。香香蜜蜜甜甜美美会意,打开金色的衣橱,从里面取出洁白的枕头和火红的被子,一一请李禤过目。李禤点了头,她们才敢放在冯玛格丽特上。
所有人、都自动无视了、阎君大人那心如死灰地哀嚎,“我的羽绒被,毕方火羽织成的羽绒被”
“叮铃”一声,香香蜜蜜甜甜美美抬着“冯玛格丽特”和李禤和羽绒被等消失在这间豪华不减的卧室中。气氛安静至极,辛无奈手上一松,缠在阎君大人腰间的铁链消失,阎君大人慢悠悠摔落在他那纯白的安哥拉山羊绒地毯上。
辛无奈想说些什么,但迟疑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挥了挥衣袖,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昏暗之中。徒留阎君大人委顿在地,他眼神空洞,衣发凌乱,竟像是、像是被什么人狠狠地蹂|躏过了一样!
*
天亮的时候,叶繁下班回家,推开大铁门,就看到了横在院子里的床——
他那张颇具80年代朴实唯物风情的纯真派大木板床,像被人遗弃了一样,静静横在院子里。
叶繁的第一感觉是进贼了,第二感觉是他被人赶出家门了,可是,他立刻又把这种诡异的想法抛弃了——这里是他家,他是个独居的单身汉,谁能闯进他家里,把他赶出家门?
但他又有点不确定。他进了屋,走进卧室,然后被卧室里那张西洋复古风格的大铜床闪了一下眼然后又闪了第二下他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发现他清贫的卧室,突然就风格华丽了。
果然是被遗弃了嘛他的床
叶繁慢慢走过去,洁白的纱帐在晨风中飞舞着,床上睡着的人,也渐渐面目清晰起来。俊美而不柔弱的面孔,睡着时依旧清冷的神情,乌黑如瀑的长发,洁白的脖颈,纤细的手臂,细腻的肌肤,火红色被褥下,优美的身形
很美的一个人。
不对,是人吗?
这还是人吗?!
叶繁一把抓起李禤冰凉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揪起来。李禤从睡梦中惊醒,摇摇晃晃坐起,茫然睁眼,看着面前一脸怒气的人。
“你回来了。”李禤迷迷糊糊地说。他身上火红色的羽绒被滑落,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乌发倾落,半遮半掩着纤细的脖颈,纤细的锁骨,纤细的
“”叶繁一滞,但没松开手,他真的很生气了,“这里是我家,你凭什么把我的床随便扔出去,你把我的床扔了,我睡哪儿呢!”
李禤揉了揉眼,指了指身边,“你也可以睡这里,反正床很大。”
“”叶繁这才发觉,这么大的床,李禤只是睡在右侧,左边是空着的。包括前几天,他那张大木板床,李禤也是只睡在一侧。但是,叶繁皱眉,“两个人怎么能睡一起?都是成年人了。”
“我倒无妨。”李禤打了个呵欠,从叶繁手中抽出手臂,又轻飘飘躺了下去,他把身体埋进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闭上眼,“反正我是鬼。”
清晨的凉意在瞬间爬满脊背。
叶繁望着床上的人,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别胡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鬼。你肯定是生病了,你要是愿意,我陪你去看医生。”
床上人,不语不动,似乎又睡了过去。
叶繁走出卧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擦干手后,解开领口的扣子,看着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勒痕,比前两天淡了一些,但痕迹还在。
他搞不明白,迫切希望有科学家来跟他解释一下。
——解释一下,卧室里那个人的存在。
叶繁做好早饭,走出厨房,发现他那张本来被遗弃在院子里的、朴实的大木板床居然端端正正摆在了客厅,床上被褥枕头一应俱全嗯,悄无声息地、就这么进屋了嗯,棒棒哒!叶繁麻木地在心里拍手赞了一声,沉默地把饭摆上桌。
饭桌就是沙发前的那张旧茶几。
就算再迟钝,叶繁也意识到李禤是不用进食的了,于是叶繁就只做了他自己的粥,小菜,还煎了太阳蛋,并在拆迁区外买了油酥烧饼。一样一样摆上桌,虽然不华丽,但还算健康丰盛。
但沙发上,李禤不知道何时起床的,正不动如山地坐着。
沙发被李禤占了,叶繁只好搭个小板凳坐在李禤对面。高高大大的人,坐在那小模小样的凳子上,显得十分憋屈。但叶繁忙了一夜,饿得很,也顾不上许多,埋头又吃又喝起来吃着吃着,他忽然有点不自在。
即便他现在知道李禤是不用吃饭的,但他这么自己吃独食,被人看着,还是心中有点愧疚。而且,这李禤平时对他一直爱答不理的,基本是无视状态,今儿怎么了?一直是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叶繁抱着粥碗悄悄抬头,李禤果然一直在盯着他和他怀里的粥碗。
这人怎么总是在该假装睡觉的时候,而不假装睡觉呢?叶繁心想。
他三两口把粥喝光,用筷子夹起烧饼,却越吃越觉得没什么香味——因为有个目光,直盯得他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为什么?叶繁完全不明白,这人一大早上抽什么风,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难道因为刚才打扰了他睡觉,所以这是起床气?可那也是因为这人擅自把他的床扔出去了叶繁越想越气愤,不小心被饼上的芝麻粒呛了下,转过身咳嗽,顺势准备这么背对着李禤把早饭吃完但执着的目光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背后松了松,叶繁眼皮一抬,李禤已经直愣愣站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说:“我是鬼。”
“”
第9章 冯·玛格丽特③()
“我是鬼。”
and把头向后转了半圈。
就这样吓唬人。
啊哈哈哈哈叶繁的内心在疯狂叫嚣,面上的表情是空白,他三两口吞下油酥烧饼,用手抓起太阳煎蛋塞到嘴里,大口吃完,然后盯着李禤那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头发,他扯起嘴角,平静地笑了笑,“你是鬼?鬼有什么了不起。”
他说完,转身、大步走回他的床边,淡定地躺下,扯起被子盖好,闭上眼。
李禤面无表情地又转回脸。他盯着桌上被吃空了的盘子,眼中涌起一股恼怒,踢了踢桌脚,桌上的盘子和碗就哐啷哐啷全碎了。
叶繁紧紧闭着眼,身体在被子里不住地哆嗦着,全是冷汗。
刚刚那是发生了什么天、天天天天天呐!吐槽无力!无力吐槽!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快睡着快睡着世上根本没有鬼,人说得多了才有鬼,世上本没有鬼,人说得多了才有鬼快来解释一下,哪位科学家快来解释一下
叶繁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倒是房间一片安静后,李禤呆呆站在饭桌前,眉头皱着,一脸闷闷不乐。忽而,他的胃里,极轻地“咕噜”了一声。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这是什么感觉?这么多年虚无缥缈的身体,不吃不喝这么多年的身体,向来没什么实感的身体,居然是饿了么?
怪不得刚才,看到那家伙吃饭,心里会这么烦躁。
李禤脚步一抬,已然飘进了卧室,他挥手碰上门,一头栽进冯玛格丽特柔软舒适的怀抱里,好无聊,有点饿,还是睡觉吧。
然后,李禤是被炖肉的香气惊醒的。
许多许多年了,记忆的长河里早已消逝的东西,应该是不记得了,但闻到那股香味,身体一颤,本能醒了过来,好半响,李禤才从火红的羽绒被里抬起头,按着空荡荡的胃部,没精打采地坐起身。
窗外夕光正浓,他的脸掩藏在散落的发丝中,有点雾蒙蒙的茫然。
看来不是幻觉,他沉寂了这么久的身体,居然是真的要复苏?他把视线落在他身下这张大铜床上,片刻后,眉头轻轻一皱。
叶繁一觉醒来,决定炖肉给他自己压压惊。
他把肉炖上锅,又泡了个澡,直到擦干头发上的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吹着黄昏的风,周身清爽了,才觉得一直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些。
最近几天,他大概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精神恍惚,产生幻觉。早上一定是幻觉,鬼什么的——不可能有。
时间差不多了,叶繁脖子上挂着毛巾,进了厨房,然后看见肉锅前站着的李禤——虽然世上本没有鬼,但叶繁的腿肚子还是不自觉地哆嗦了下。
叶繁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突然冒出的冷汗,硬着头皮、面无表情地绕过锅前的李禤,关了煤气。他沉着嗓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从容不迫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来这儿?”
李禤盯着肉锅,鼻翼轻轻一颤,吸了吸香味,“吃肉。”
时已初秋,天黑得渐渐早了,不过是起床炖一场肉的功夫,窗外的暮色就已经来了。凉意,夹杂着肉香,让叶繁背上竖起了一层汗毛。
“为什么是我?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我只是好心收留你。”即便是从小倒霉到大的叶繁,心里也委屈地无以复加,但他身姿依旧笔挺,不让自己的胆怯露出来。
厨房内静的针落可闻,听不到李禤回答,叶繁苦涩地笑笑,“你要吃我的肉也可以,但能不能等我把这顿排骨吃完?精心炖了一个半小时,用了不少煤气和香料,如果不吃掉,会很浪费,也对不起那头为我贡献出精致肋排的猪大哥。”
李禤的目光,终于从肉锅上移开,看向叶繁,“”
莫名其妙。他是有点记不得了,人类原来是这种自说自话、胡思乱想的东西吗?
喷香的红烧排骨出锅,有半盆,叶繁还调了份蔬菜沙拉,做了个蛋花汤,然后盛饭端出去。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比平常更认真、更专注、更庄重,仿佛在准备一桌最后的晚餐嗯,也就是最后的晚餐了。
见李禤在沙发上端坐,叶繁也不再回避,他搬好小凳子,不再理会李禤盯着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直接下手捏起排骨,大快朵颐。排骨炖的非常成功,摆在盆子里,鲜亮红润,香气扑鼻;吃在嘴里,甘香滑腻,回味无穷!满满的幸福感,让叶繁一时间几乎忘了他马上要沦为他人食物这种事
糟心的事,吃完这顿再说。
太幸福了,叶繁清亮的眼底涌起透明的泪水,他正吃得专注,忽然听到对面响亮的一声肚子叫,“咕噜!”
叶繁身躯一震,对方看来也是很饿了他下手更快,狼吞虎咽,排骨很快就要见底
对面又是“咕噜”一声。
叶繁一面塞排骨,一面恳求地看向李禤,“再忍忍,再忍忍,快吃完了”
李禤虽说面无表情,但挑起的眉毛还是深刻地展现出了他的饥饿、焦虑和愤怒,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右手食指不住颤动,似乎在竭力忍耐,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他盯着那所剩不多的红烧排骨,清冷地说,“饿。”
“”叶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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