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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乐荒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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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事没事,毕竟韩东金也是我大哥嘛!哦对了,那这次呢?”
“这次有点复杂。”
“为啥?”
“黎深她其实,真挺不太让人明白的,比如她抽烟,还有她,呃,喜欢自……自残吧!”雪丽说的很小声。
“我的天。怪不得,我那次看见她偷偷买小刀,还有偶尔看到她胳膊上那些红线……”
“嗯,这次应该就是她又割自己胳膊,让安然发现了,才发这么大的火,也不都怪安安吧,大概也是关心黎深……”
苏千彻不懂,他只是看着前面两个空座,黎深抽屉洞里,果然有一些带血的卫生纸。
整整一节课,她们都在老班办公室没回来,历史课听得恍恍惚惚。
再回来的时候,安然要换座位了。她一言不发,在班长帮助下,桌子被搬到了教室的另一排,那一直有个空座,同桌恰好是班里最治愈系的孟若晴。
黎深也不说什么,又踹了一脚身边的空课桌,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布满皱褶的脸深深埋着,也不知是不是哭了。
反正上厕所回来发现前面只有一副空座位时,苏千彻鼻头一酸。
“她回家了?”问了问雪丽。
“没,调位了,在那边。”指了指,离自己很远了。
靠着墙,她收拾着课本,孟若晴在一旁小心帮衬着,她便挤出了一个笑脸。
“哦,调位了啊!”抹着眼睛,苏千彻怔怔的。
“唉!”雪丽也唯有叹气。
“苏狗蛋儿你快看,那有安然的蓝蝴蝶哦!”
“苏千彻,这两个本子你喜欢哪一个啊?”
“狗蛋儿,我渴了,可我不想去接水,所以你快去!杯子给你。”
“为什么老给我买好吃的呀?哦,是不是故意骗我吃胖了?”
“你别唱歌了,老是跑调。”
“苏狗蛋,我明明把你当朋友,可是连你也……”
孤独大概就是安然坐过的位置,如今空荡荡的课桌吧!
下课有时候还能碰到,也总是匆忙,说不上话了。
一个星期里,苏千彻唉声叹气,很快到了国庆节放假,上个月家附近新开了一个小工艺品店,本来还想给安然买礼物来着。
充钱买了游戏礼包,看着自己的剑圣穿上新时装后更潇洒了,打开装备栏,灰白色的字,是“腐朽的骨戒”,不过外形和那一千大洋的戒指没什么两样。
(现实生活)
体育课上,高二的苏千彻又扭伤了脚,严休无奈背着他去了医务室。
“唉,关键时刻还是我休哥稳啊!”厚脸皮的苏千彻附在严休宽广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叹气。
“啧啧,中午不得请我吃鸡腿!”
“好好,几个都行。”
“开玩笑,你快找你护士姐姐吧。”
还是那个号称“小李飞针”的小姐姐,麻利地敷冰块,按摩推拿喷云南白药,顺便卖出去。
“唉,也就趁现在兄弟我能扶着你了,下学期胖爷我可就去遥远的大洋彼岸了!”
“唉,你家里都已经联系好了?”苏千彻扶着严休肩膀,一蹦一蹦的。
“是啊,不过开学应该还能来一个星期。”
回了教室,路上碰到了姜熙。
“怎么回事!”老婆大人正接水呢,此刻赶紧过来问。
“没事,就是打球扭到了,歇几天就好了。熙熙,你嘴边还有小水珠呢。”
“什么时候啦还说这个,去过医务室啦?还疼不疼啊?不行就别硬撑着,回家养着,笔记我都帮你记一份……”
“唉,强行喂狗粮。”严休笑着,又假装不小心松了松胳膊。
“胖子你别闹啦,再摔到这傻瓜,就更傻了。”临近上课,姜熙也不得不笑笑,匆匆回了教室。
待续……
第175章 小曼的幻歌()
第176章
因为脚腕是惯伤了,连去厕所都要严休背着,苏千彻很是愧疚,便不得不请假回去了。
走得急,也没跟姜熙说一声,只是托哥们告诉她了。
父母自然很着急,老妈也担忧地跑前跑后,家附近有个诊所,老中医针灸推拿在附近小有名气,请了他来针灸一番,也终于不太疼了。
又熬骨头汤炖牛肉,撑得苏千彻瘫躺在沙发,一边打嗝,一边玩手机。
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枕头柔软,有薰衣草香皂的味道。
快期末考试了,有些挂念着学习,尤其是数学。罢了,盖了厚被子,也有点热了。
现在大概是人生这十几年最幸福的时刻了吧!什么都很好,还有一个仙女一样的女朋友。
灰暗的天花板,孤悬的吊灯,科比的海报,深蓝色的床单,绘着小鱼的壁橱。
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有汗水从皮肤渗出来,梦也接踵而至。
无论选择与否,只能这样平凡地过活吧!作为高中生,作为一个独生子女,作为普通人,作为一只在无边无际的海洋漂荡的海豚……
倘若有个妹妹,会怎样呢?倘若没有生在这个幸福温馨的家,又会怎样呢?倘若此刻抛开被多巴胺填满的头颅,又会看到什么呢?
为什么沙耶小姐只是一个虚拟世界的人物,而自己还是那么想她呢?就像真的在想念一个活生生的朋友!
现在说孤独,也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吧!苏千彻干脆把睡衣都脱了,他赤身裸体,蜷缩在被窝里,此时夜静极了,能听到不知哪家的水龙头漏水的滴答声。
也渐渐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命令自己的大脑想着姜熙,此时是十一点半,她不知睡着了吗?
他木木地伸出手,想象着会有那样的人枕在他的胳膊,闭着眼睛,一些散乱的头发会弄得胸口附近痒痒的,可看她安详的面孔,又不忍心挪一挪僵住的胳膊。
他又想起那个本就是臆想的前世,他后来跟随徐先生坐了飞机,要去北平,却不幸在途中失事,再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敢想象那个初为人妻的姜熙会是怎样的哀恸。大概自此以后,她的世界永远都在下雨吧!
那都是在预示一些事情吧!我到底真的得到姜熙了吗?或者我是一种替代品?
这些纷乱的想法终于如火炉里的木柴一般,烧灼着他。
夜晚最神奇的魅力便是,它使你获得神奇的灵感,作为代价,它让你失去一部分理性。
……比如现在。
这是此时,这名作苏千彻的“浊物”,脑海里跳转的另一个片段——仍是弹得生疏的钢琴声,仍是那曲一遍遍的《天鹅湖》场景音乐。
那有个弹琴的女孩,优美而稚嫩的双臂此刻只是如好看的机械,努力又无奈地模仿出像人的动作。
旁边一位修长婀娜的女士,双臂抱在怀里,露出的一只手,白润细长而骨节分明,食指与中指间,一根同样纤长的宝蓝色过滤嘴女士烟,倒是没点火。
又一遍结束了,女孩身子颤了一下,后撤了凳子,微微抬起头看向苏女士。她眼睛大大的,如湖一般,只是此刻,那湖水似是干涸了,还是很美,但已无如水的神魄。
苏女士“吸”了口烟,点了点头,眼神迷离,看向一边。
女孩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如小鹿般轻盈地穿过客厅,往洗手间走去。
此时苏千彻从房间出来,这不知应该被唤作妹妹还是女儿的女孩子——苏小曼,恰在身前跃过。
透过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身体,他看到午后的阳光携着缕缕尘埃进来了,像是沙漏反过来又重新滴进了沙子。
接着是一首崭新的、幽怨的曲子,夹杂了点洗手间里水龙头急匆匆的水声,渐渐的,又把那微不足道的水声覆灭了。
斗胆走了几步,苏千彻又有幸看到了那位仙女般的苏淑真女士,和她坐在钢琴前的那仿佛御风飘渺的腰肢。
可只是一瞬,耳朵又重新夺走了本属于眼睛的那部分注意力。钢琴犹如渴慕情欲的男子,享受着她的每次抚摸,并幻想着醉倒在她不知有无的温柔乡里。
美妙的曲子仿佛在无限增大着空气里的氧气含量,让他觉得每吸进一口,身子就像少了一升血,一斤肉。阳光里的尘埃被吸引了,沙漏没翻转,已经落下的沙却又重新踅回了上一处。
终于敲下了最后一个音,余音绕梁时,可怜的千彻也就掉的只剩下了灵魂。
苏女士婉婉起身,她终于点燃了那根烟,看得出燃的很慢,轻飘飘地烟打着卷向天堂升去。
苏千彻完全不记得那时还能想到什么,他立刻疯了一般打开门,向外窜了出去。后来直至此刻想起来,却也只是“网吧”二字。
……
窸窣的开门声里,是他回来了,夜里十一点半左右。打开门被叫做家的房子没有开灯,黑暗尚在这个仿佛没有什么温度的地方徘徊。
睁眼闭眼,苏千彻的眼前犹在放映着从刚刚电脑屏幕里继承来的血腥又幼稚的画面,一只只肮脏又愚蠢的丧尸喷着令人作呕的黑血,倒在他手中枪的火舌下,腐烂的内脏从弹孔里流出来,弄脏了地面。
没冒然打开灯是对的,在进门后目之所及的客厅,在晶莹剔透的玻璃茶几上,一支细细的白蜡烛立在属于它的银蓝色灯座上,静静燃着,凝聚着冷清的光火。
再往外一些,是皎洁的月光,巴巴地伏在透明的围墙上,真是像极了一个穷苦的孩子趴在闪亮的橱窗前,望着里面难以企及的梦。
那月光的梦便是沿着涂着红指甲苍白的细脚,一点点吻上沙发上侧卧着的苏女士裸露出一大块的白皙的腿。
或止步于那美妙的大腿底部了,烛光接管了那里以上的部分,顺便覆着紫罗兰色绸缎的系襟睡衣。
于是烛光从这一部分向上爬,到一个较为圆润的曲线又落下去,它聪明的拐了个弯,慢慢爬上了两座仿佛很柔软的山丘,要在山丘上歇歇脚,它才舍得四散开来。
茶几上立着一个玻璃高脚杯,里面还剩些鲜艳的紫红色的液体。
那液体是活的呢,还是死的?就说是活的吧,毕竟混着唾液里的某种躁动的细胞,它操控着液体慢慢地,一浪一浪地荡上杯沿。
苏千彻的心又跳得厉害,他看到那红色的液体是在盯着他,玩味似地笑。
他亦看到了那遥远的睡衣里覆着雪的、山丘间幽深的山谷和上面的缓缓起伏的锁骨。
他仿佛已听到了那迷离的呼吸声。
于是他赶忙把头扭向了别处,尽管心已经跳到了干得冒烟的嗓子眼,他仍是坚定不移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住了门,紧紧地锁住了门。
此刻真实与虚幻不断交织了,但无论在发生什么事,这个少年人的世界仍是需要去客观讲述的存在。
作为人类中的一个最能胡思乱想的个体,他努力找寻着睡眠。
待续……
第176章 话吧逸事(第二更)()
第177章
(回忆篇)
后来十月一放假回来。
最多有三四天吧,黎深后悔了,她开始更疯狂地折磨自己!
“黎深,别啊!”在一堂自习课,苏千彻神游之时,突然喊出来。
原来看到她竟然在用圆规的尖头扎自己的胳膊上的静脉血管!情急之下,苏千彻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个男生——是比那尽管很酷但依旧是女生的黎深力气大的!
他瞬间就夺过来那圆规,而在此之前,他早就和雪丽商量把自己和附近所有的尖锐物体都藏起来了,“漏查”的圆规也被收缴归案。
“管尼玛……管什么闲事啊!”黎深几近发火,可看着苏千彻红彤彤的脸,又泄了气,变得颓丧,雪丽递给她创可贴,她翻看着自己胳膊上一道一道的细疤和小口子,又突然咧着嘴傻笑。
大家都看着安然那边,可她只是在安心学习,那眼神冷静而专注,仿佛她飞到了更高的天空,就再也不愿回望那片留给她太多不好的记忆的丛林了。
这一片,原来没有了她,一切都那么索然无味,黎深只是睡觉,发呆,下课去缠着她,可又说不上太多的话。
她一次次地给安然买饭,一次次给她接水,给她买好吃的,像个恭敬卑微的仆人,可还是不理她。
直到再也没办法,终于扑在安然怀里狠狠哭了一次,像最开始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一般,鼻涕一把泪一把,又结结巴巴说了一大通错了再也不会了的话后,安然才突然笑了一声,说你呀,也有这时候……
苏千彻也郁郁寡欢,他总是想着历史课政治课,当老师说前后桌检查背诵的时候,那时候安然会一下子回过头来,或是笑,或是盯着自己看,说苏狗蛋你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呢!
可是前面只有一个空桌子啊。所以这些检查背诵的时候,只是和雪丽闲聊,反正黎深才不会背那些。
“苏千彻,你其实喜欢安然对吧!”有次黎深睡醒了,突然就转头给偷偷盯着安然看的苏千彻来了这么一句!
“啊?干嘛突然……说这个。”
“男人一点,就说是不是?”
“嗯,是的,没什么好瞒的,去年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到现在已经一年零一个月零七天了。”苏千彻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那想和她在一起吗?”
“啊?这个问题,呃,我……”
“我什么我的,娘炮,就说想还是不想,趁我今天心情好,想帮你,没准下一秒我就心情不好了!”黎深假装打哈欠。
“想啊!但是……但是我觉得她太美了,我根本……配不上她吧?”
“哦,答应我几个事,就帮你。对了,你到底有没有对象,那个妹子到底是不是?”
“哪个?江玉柔?不是,那只是普通朋友,我只是迫不得已糊弄一下大头他们……罢了。”
“那就行。”
“对了,答应你什么事?”
“嗯,比如让我抄作业,帮我充个黑钻吧,还有帮我接水,保护着安然,别让刺猬那种恶心又无聊的男生调戏他,好好对安然,别让她伤心之类的……”黎深说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真挚,苏千彻瞅着,隐约又在她酷似男生的外表之下,看到了她作为安然“闺蜜”女性的一面。
“嗯,都答应你,可是,安然她会看得上我嘛,毕竟我这人又不是很帅,也不幽默风趣的,并且还用江玉柔的事骗过她。”
“我试着给她解释一下,探探口风。”
而到了餐厅,大头等几个哥们还依旧讨论着江玉柔的事,也欲图效仿大哥,勾搭一下别的学校的妹子。
苏千彻再也忍不住想说出事实,或者好歹不让他们再聊自己。后来还是凌兰看出来了。
“其实,还是放不下安然吧?尤其是她调位之后,你天天魂不守舍的。”他和苏千彻走后面,小声问。
“是啊,唉,换位以后,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声音和表情。以前还能看着她,和她聊天,送她好吃的,现在她换位了才……唉,要是她还能回来,让我去死我现在都乐意啊!”
“唉,其实那次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真应该说她名字来着。说不准现在就在一起了。”
“傻了啊!那时候脑袋一片浆糊,还以为自己也就是图她个好看而已,还劝自己不能被这些蒙住眼睛……”
“等等,难道不是因为她好看?”
“不全是吧,哪怕她不是那么漂亮,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我也喜欢她,因为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啊!不说了,唱歌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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