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乐荒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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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其实是去看姜熙了，她不是感冒了嘛？”

　　　　“唉，恋爱的腐臭味。士之耽兮，不可说也啊！有个坏消息，物理课让数学老师占了，后天不是月考嘛，她出的题，所以今天偷偷讲了几种题型。”张心宁一板一眼地说道。

　　　　“啊？我的妈妈，你记笔记了嘛？唉，怎么又考试啊！”

　　　　便趁现在下课，补起了数学笔记，有不懂的地方，张心宁也都不厌其烦地讲明白了。

　　　　“宁哥，为嘛你人这么美，数学还这么好啊？”

　　　　“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事实联系起来啊？这矛盾吗？”

　　　　“嗯就是，姜熙数学就学的不好，还有安然她们几个同学。”

　　　　“打住打住，别什么都拿我跟那些女生比，你啊你，满脑子都是你姜熙，看你后天考试怎么办，赶紧抄，完事还我……”心宁撂下句话，转过身照她的小镜子了。

　　　　前门突然起了喧哗，人群簇拥里，进来一个有点面熟的女生。

　　　　她面容清秀，身姿娇柔。略带一点病态的苍白与倦怠，背着书包，简单应和着几个问长问短的好姐妹。

　　　　她坐在了“林萍如的位子”，怪不得，她回来了啊！

　　　　同桌帮她拿下书包，又一脸兴奋地帮她整理着桌子。

　　　　“天啊，萍如，你怎么样了，病好些了吗？我们大家真是好想你啊！”

　　　　“嗯嗯，好多了呢！哎呀，这一堆学案啊，哪辈子能做完！”林萍如盯着那一堆半本字典厚的纸，哭笑不得地感叹。

　　　　“哈哈，没事，没事的，毕竟身体要紧嘛！捡着重要地做做就行。”

　　　　“嗯。”

　　　　“是一直住在医院里吗？”

　　　　“没，做完手术住了半个月，后来回家静养了……”几个姐妹还在打听着，苏千彻下意识看了看门口，那一直有个人在打量班里，原来就是最初那个戴白镜框的男生。

　　　　“哦哦，我出去接点水喝，顺便见个朋友。”林萍如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

　　　　“是不是男朋友呀？几班的，帅不帅啊？”

　　　　“哎呀不是啦，人家才回学校你们就这么八卦。”

　　　　她便急匆匆出去了。

　　　　“哟，她一瘦下来，比之前好看多了啊！”张心宁说道。

　　　　“嗯，她本来底子就好，初中的时候才漂亮，那时候长卷头发！”苏千彻突然发觉自己有点紧张。

　　　　“你可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昂……”心宁小声冷喝。

　　　　待续……

第124章　世事无常呢。（第二更）（）　
第123章

　　　　“真是的，怎么会？我这么专一的男人！”

　　　　“谁信，你们这些男生都一个个的花花肠子，说实话，有没有幻想过三妻四妾？”

　　　　“这个嘛？好像以前是有那么一点点、一丢丢、一丝丝。”

　　　　“算了，不理你了，学习重要，好自为之。”

　　　　便又上课了。

　　　　（初中回忆篇）

　　　　“安然，那个，上节课踏青写生，你有没有睡着啊！”苏千彻“斗胆”问了问。

　　　　“你怎么这么羞涩啊？我很可怕吗？”安然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紧张表情，有点想笑。

　　　　“没啊，就是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梦想嘛？现在就是想当个画家，或者设计师之类的吧！”安然想了想，便轻声说。

　　　　“没有环游世界，变成云彩飘呀飘这类的梦想？”

　　　　“哈哈，环游世界倒蛮不错的。”

　　　　果然是自己的白日梦啊！苏千彻叹气。

　　　　“哦对，吃不吃开心果？”他又问。

　　　　“嗯嗯，吃！”安然一听到吃很开心。

　　　　“给你！”便抓了一小捧给她。

　　　　抬头看了看李凌兰那，奇怪，这个课间他竟然没和林愫成双入对地出去溜达。他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呼吸均匀。

　　　　“哎，安然，问你个事好不好？”

　　　　“得再给五个开心果，不然不回答哦！”

　　　　“都给你吧，我不太爱吃！”苏千彻干脆把剩下的小袋都给她了。

　　　　“奇怪？”安然不解。

　　　　“怎么啦？”

　　　　“小时候我妈妈和爸爸也是，用说他们不喜欢吃肉，然后给我抄进碗里。现在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呢！”

　　　　“哦？是吗，乖女儿！”苏千彻皮了一下。

　　　　“打死你信不信？”安然生气地拿起他笔袋，作势要打他。

　　　　“神仙姐姐饶命！”

　　　　“哼，没骨气，这样你就求饶啦？”安然索然无味地放下，又静静地嗑开心果。

　　　　“得看面对谁喽！再说本来就是我的错呀！”

　　　　“对了，你想问什么来着？”

　　　　“就是，你们女生心里都在想什么啊？比如那个林某，感觉她跟我哥们在一起挺好的啊，但总感觉她有不满的地方呢？”苏千彻小声问道。

　　　　“这个嘛？没有安全感或者？没有新鲜感？哎呀我这个吴尊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啦！”

　　　　“不是许嵩的女朋友啦？”

　　　　“一人一天吧！”

　　　　又上课了，语文老师笑着分发了作文纸，在黑板写了题目——初夏之诗。

　　　　“当然不是让写诗哦，同学们写记叙文或者写景散文都可以，也不局限于那个花园，也可以写写只要是关于夏天的就行……”老师耐心地解释道。

　　　　好在初中时候，写作文也不是难事。

　　　　如此又过了两个星期，已然盛夏了，蝉鸣急躁，烈日灼灼，骄阳恣意吐着火舌。

　　　　那时候餐厅还没中央空调，只靠风扇呼呼转着，中午李凌兰不想吃饭，只是郁闷地叹天哀地。

　　　　“怎么了我的哥？这么郁闷？”

　　　　“唉，还不是那河马哥，我跟林愫的事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上午叫我谈话了……”

　　　　“说什么了？”

　　　　“说了一堆大道理，什么中学生不应该早恋啊！影响学习影响身心健康啊，我就死活不承认，跟他打马虎眼，他就吓唬我，然后说让我们自己看着办，只要被他抓到现行，立刻跟我爸妈打电话之类的……”李凌兰叹气。

　　　　“那以后就小心点啊，唉，河马到底怎么知道的呢？”苏千彻有点担忧。

　　　　“肯定是有人告状，打小报告了，奶奶的，谁这么贱！”

　　　　“会不会是那狗刺猬，咱们不是老欺负他，不对，不叫欺负，老揍他嘛？”

　　　　“应该不是，刺猬好歹和咱一个宿舍的，他可不敢，要不他以后怎么在宿舍里混。”李凌兰分析道。

　　　　“唉，也是。”

　　　　“总之，现在真是好想喝一瓶可乐啊！算了，中午不吃饭了，我去买袋酸奶吧！”李凌兰垂头丧气地走了。

　　　　林愫恰好在旁边经过，好似发呆一般失神。

　　　　“那个林愫？”苏千彻小声叫他。

　　　　没反应。

　　　　“林愫？”

　　　　“哦哦，怎么啦？”

　　　　“班主任最近有没有找你啊？”

　　　　“没，没呢。”

　　　　“哦，不好意思。”

　　　　她便走开了。

　　　　果然，过了几天后，李凌兰在宿舍的厕所，把自己关着，别人怎么问都不说话。

　　　　大头和猴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千彻一知半解。终于，晚休临吹哨，他眼睛红红的，有点肿。

　　　　“唉，分了。”他叹气。

　　　　“呃，可惜。节哀，兄弟不就一个女的嘛？我兄弟这么帅，还愁这么一个妹子？”

　　　　“是啊，其实我觉得她一开始就不是认真的。”

　　　　“啊？”

　　　　“她大概就觉得是很新奇很好玩的事一样。”李凌兰看着窗外的飞鸟出神。

　　　　“那后来河马有没有找过你？”

　　　　“后来没有吧！其实也没找过她，大概也不怪河马哥，可能就是，我们之间没太多缘分吧！”

　　　　“有句话不知道怎么说，好事多磨？反正你们一开始进展确实太快了。”苏千彻说道。

　　　　“嗯，算了，我先老实一阵，好好学习吧，要不那河马得盯上我。哈哈，苏哥，你那个怎么样了，你那可是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啊！”

　　　　“我那，一般一般吧，我大概也没啥野心，就觉得每天在教室和她说几句话，吃点好吃的，早读互相检查背诵什么的，就挺开心的了！”

　　　　“是啊，羡慕你们啊！我后来跟林愫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了，感觉什么话题都聊完了……”

　　　　“唉，我那幸好有钟雪丽，可以从中牵线搭桥的，就是也有个挺别扭的，就是那个黎深。”

　　　　“对，我其实也看出了，她们关系好像不太正常。”

　　　　“是啊，那黎深比我还爷们，又酷酷的，感觉她才是安然的“男”朋友一样。”苏千彻不禁叹气。

　　　　但那一学期还是从普通的日常里过来了。由于学习挺好，人也实在又热心苏千彻在周边同学那还有点人气。

　　　　只是临近期末考试那时候，天总是热得超乎寻常，只记得天天都要拿纸巾擦汗，每天回去都要洗洗校服冲个凉的。

　　　　倒是挺佩服那时候，凉水澡都不感冒，果然青春期的身体健康得不像话啊！

　　　　再也没对安然吐露过关于喜欢的事，只是安安稳稳地做着彼此的好朋友，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哭一笑，一颦一蹙。

　　　　尤其她和那黎深动不动就吵个不停的架，甚至还红着眼睛像哭出来，苏千彻很想像个爱她的男人一般为她出头，可又总觉得自己，大概还是没有那资格。

　　　　钟雪丽后来也懒得管他和安然的事了，因为这就是一种普通的暗恋吧，她便慢慢和苏千彻讲起了自己的一些事。

　　　　比如小学时有个很怀念的男生，像她的初恋一样，六年级地时候还商量着一起考一中的初中，结果后来那男生家里出了事，最终没来到这。

　　　　“唉，那真是挺遗憾的呢！”苏千彻听了后，不禁感叹。

　　　　“对了，我可是听一个同学说，你也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女生也和你一起考来着，结果也是差几分？”钟雪丽神秘一笑。

　　　　“哦，那是我妈朋友的女儿，从小一起玩过，后来人家搬走了，不算什么青梅竹马吧！”苏千彻回忆道。

　　　　“就觉得世事无常呢？总有太多不如意的事。”钟雪丽感叹着。

　　　　窗外，时光飞逝。

　　　　待续……

第125章　沙耶之终（）　
第124章

　　　　风小姐、泥土先生、森林小姐、花小姐：

　　　　作为一无所有的人，于阴冷的看守室，问候你们的安。

　　　　在下笔之前，我想起了很多人与事，包括人类的很多作家与诗人。蓝眼睛的白人、忧郁的黑人和那些黄皮肤的作家们，他们无一不例外地，煎熬于或者享受于孤独，与写作本身的神圣。

　　　　无论是最初的谷子小姐，还有木子小姐，于我无非只是无法远望的幻影吧。

　　　　这最后的故事便只能叙述于你们了。

　　　　我受尽了毒打与侮辱，尽管那些怪物在我眼里，本来就是残谑又可怕的。他们的眼睛里散发着小心翼翼地狂热，如此小心，不被人发觉，可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他们折磨与咒骂着我们——每个笼子里的人们。

　　　　无所谓了，本来就麻木了。没有墨水，手破了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竟也有那曾经的气味，便用它们书写。

　　　　沙耶小姐不见了踪影，像所有人认为的一样，这是一个穿插着的又乱又长的故事，她是这个失败的故事里唯一的听众。

　　　　我担心她，唯一能让我产生心里波动的便是回想她的腰肢，她的唇，皮肤，语言，头发的香味，如今我嘴唇干裂，呼吸紧促，又散发着风箱一般难听的声音。

　　　　可是，透过那小小的窗，月光还是降临了，沙耶！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再一次的，她又出现了！仍是那最初的白裙子，我们对视，她眼睛里充满了倦怠与劳累的红血丝，但依然温柔缱绻。

　　　　我们又吻着，她便落了泪，她咬着我的唇，甚至都痛了，她说这一切都是骗局啊！苏千彻先生，我一开始就是利用你，利用了视觉错乱的你啊！

　　　　那些怪物们，在你眼中的，都是你的同类啊！那些绿色的果实，都是心脏啊！自始至终，只有我是怪物啊！

　　　　可我又怎么会听下去呢！我紧紧拥抱着她，我说不要紧的！不要紧。利用也好，欺骗也好，为了怎样的目的也好，都不要紧的吧，只要还能在一起就好啊！只要你还是你沙耶就好啊！

　　　　影射现实就去影射吧，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人，有谁会在意我们这样的呢？

　　　　但沙耶她终于沉默了，傻瓜，她抹着眼泪说着，在薄薄的一层月光里，她嗫嚅着，她犹豫着，终于她说，她已经学会作脑部的手术了，她说我应该恢复正常，她也神志不清了！

　　　　我便记得我晕了过去，当再次清醒时，头痛欲裂，甚至让我不顾一切地翻滚，砸墙，呐喊……

　　　　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拿着电棒很快出现，奇怪的是，他们是人了？

　　　　依旧是被简单地殴打，我便老实了。我嘴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舌头，而相反的是，周边一切腐臭与尖叫都褪去了，我想象着沙耶这样的一个人物形象，戴着米黄色的太阳帽，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挎着小提篮，里面有迷迭香、鼠尾草、百里香、香芹……高跟的凉鞋，精致的脚踝。

　　　　才明白这是个多么美好的事情，而后床边找到了个字条，那字扭扭歪歪的：我最喜欢的苏千彻先生，永别了。

　　　　……

　　　　后来苏千彻关了电脑，因为这毕竟，只是一场游戏。后来又上网查了查，还会有别的结局，但都让人忧郁良久，并且还要感叹，为什么明明是个匪夷所思、毫无生趣的故事，就不能弄一个好点的结局？

　　　　而那沙耶，其实就是现实里某个姑娘十四五岁时的面容。苏千彻关了电脑，想起什么，又开了，还是打局《英雄联盟》吧！玩一局薇恩小姐姐。

　　　　……

　　　　便继续说当下了，大概到了圣诞节的前一天晚上，又下雪了。

　　　　这时候刚刚考完了最后一门科目——英语，在那老旧的教学楼，在昏暗的灯里，同学们却兴奋不已，无论是因着下小雪，还是考完试后轻松对答案的晚自习，或者即将到来的比平常多20分钟的晚餐时间。

　　　　隔着窗子，隔着那个熙熙攘攘的广场，能看到自己班所在的教学楼，苏千彻收拾着文具，同考场没有要好的朋友，他便准备从后门直接溜走。

　　　　“苏千彻！”仍是那种特别的声音，让他一愣，赶忙转身过去，果然是林萍如。

　　　　“阅读理解最后一个题你选的啥啊，我选了C。”

　　　　“啊？不是B嘛？”

　　　　身边恰好有几个对答案的同学经过，大概不是自己班就是隔壁班的，他们一边聊，一边瞅着门口这两个脸都通红的人。

　　　　“这男的不是经常和咱班姜熙一块走的那个嘛？”

　　　　“对啊，现在又跟别的女生在这聊得这么开心，真是的，姜熙知道了肯定会很有趣吧……”

　　　　苏千彻尴尬地冲她们笑了笑，她们赶紧不好意思地走了。

　　　　“哦哦，你怎么样啊！题都会嘛？”他看着林萍如，眼睛却飘忽不定。

　　　　“还好还好，就是数学不太会。”

　　　　“你身体好了吧？”

　　　　“嗯，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事了。”

　　　　“是吗？太棒了！”

　　　　“哦，我是想说别的事，可能在你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但还想厚着脸皮说一声，对不起哦。”林萍如本来脸色苍白，却因这种含羞，竟变得红润了。

　　　　她嘴唇也微微颤着，眼睛也仿佛布着一层水雾。

　　　　让苏千彻心里不觉有些旖旎，但一想到姜熙，他赶紧立正站好，暗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