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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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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则罚跪,重则杖责。”小左微欠身道。

    秋清羽愣住了。

    “秋公子不是真将自己当成我的客人了吧。”云逸说得还是云淡风轻,秋清羽的脸色可是大不好了。

    看来堂兄说得没错,这个杜云逸,果真是惹不得啊。

    秋清羽的堂兄,很巧,就是杜王府里的私人医生秋先生。

    今儿下午的时候,两人刚见过面。

    秋先生当然是云逸请来,帮他房里的客人秋清羽看伤的。

    只是秋先生看见秋清羽时,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一时愣住了。

    秋先生当然有名字,叫秋清离。他虽然年纪比秋清羽大了将近一轮,却与秋清羽辈分相同,正是秋清羽远房堂兄。

    “你怎么在杜家?”这是两人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我做客。”这是两人说的第二句话。

    “你做客?做什么客?”这是两人的第三句话。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便是连表情、声调也差不多。

    然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云逸看着不觉莞尔,他觉得应该给两人一些独处的时间,便礼貌地告退出去了。

    秋清离留在杜家已有十年,是为一个“情”字,身份亦是客人亦在下属之间。

    如今秋清羽也流落杜家,秋清离是深深地忧虑了。

    秋清离劝秋清羽:“杜家不是良善之地,这杜家三子,哦,如今是四子,也恐非良善之人,你还是快些离开地好。”

    秋清羽叹气:“如今我已答应为杜云逸效命,一时半刻地怕是不能离开呢。”

    秋清离一愣:“云逸吗?”

    秋清羽点头:“他人怎么样?”

    秋清离轻叹口气:“惹不得。”

    秋清羽笑一笑,不是那么夸张吧。

    “那你自求多福吧。”秋清离转身欲去,又转身回来:“你抓兽之时,该是狼男吧?”

    秋清羽点头。

    秋清离欲言又止,到底只说了两个字:“保重。”然后就自去了。

    杜云逸并没有问秋清离和秋清羽之间说了什么,他只是进来吩咐秋清羽:“煮茶,我一会儿回来喝。”

    屋里有全套的茶具,很快,一个小丫鬟又送来几壶清水。

    秋清羽特别爱茶,自然也极擅煮茶。

    只是,真得要为杜云逸煮茶吗?秋清羽踯躅。

    杜云逸第一次回来时,正是刚被大哥罚了替昭儿受过,被掌嘴二十。

    “你的脸怎么了?”秋清羽看见杜云逸本来那么俊逸温和的脸,如今肿胀得变了形,竟有一丝莫名的愤怒:“谁把你打成这样?”

    杜云逸脸上疼,没理他。

    小左、小右忙着帮杜云逸敷药。

    “茶呢?”小左问秋清羽。

    “我没煮。”秋清羽答。

    小左看了一眼秋清羽,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很明显,这么久功夫,您连一壶茶也没煮好啊。

    秋清羽郁闷,不是没煮好,是我没想煮。

    “违逆上命,可是大不敬呢。”小右轻声对秋清羽道:“秋公子就是未曾做过别人的下属,总也做过别人的儿子、徒弟吧?”

    “算了,一会儿我还要出去,你煮茶吧。”杜云逸淡淡地开口。

    小左、小右微欠身,退下去。

    小右退下去之前,将手里的羽毛折扇递给秋清羽。

    秋清羽接过折扇,看着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杜云逸:“我虽是答应做你的下属,可不是做你的奴仆,可以任你奴役。”

    “连煮茶这种事情都做不好,秋公子还要做什么大事?”

    云逸连眼皮也没抬,一句话堵了秋清羽的嘴。

    云逸再出去,秋清羽决定煮茶。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觉得杜云逸太过伶牙俐齿,自己反正也说不过他,还不如煮一壶茶呢。

    而且,秋清羽也怀念起自己在家中时,煮茶品茶的悠闲日子来。

    在杜家被囚禁多日,确实很久未闻茶香了。

    秋清羽屈尊降贵,为杜云逸煮茶。

    如今茶煮好了,奉茶又出了差错。

    而且,听杜云逸的意思,还真要责罚自己不成?

    “你是想罚跪,还是想挨板子呢?”杜云逸脸上的伤好像好了一些,说话不仅利落了,甚至脸上还含了一丝笑容。

    秋清羽不由握紧了拳头。

    “这茶里,我放了散功香。”杜云逸脸上依旧含笑:“我觉得在秋公子能成功胜任一名合格的下属之前,还是不要有太高的内力了。”

    “杜云逸,你这个卑鄙小人!”秋清羽又怒了,而且,他发现,他原本恢复得差不多的功力,果真又无法提聚了。

    “秋公子请小心言辞。”小左微欠身提醒:“身为属下对主上言语不敬,可是要罚掌嘴的。”

    夜色极长。

    秋清羽跪在露台上,虎躯笔直。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为成就大业,必须忍一时之辱……

    秋清羽各种劝解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杜云逸,你给我记住,你今日敢如此折辱于我,他日,我必十倍奉还。

    “秋公子可以起来了。”小左走过来:“我们爷体恤秋公子,让免了那三个时辰呢。”

    “不用他体恤。”秋清羽冷冷地道:“不就是跪四个时辰吗,我秋清羽跪得起。”

    小左忍住笑,道:“那秋公子随意吧。”

    看着小左施施然地进屋里去了,听见小左跟杜云逸禀告道:“秋公子诚心悔过,执意要跪满四个时辰呢。”

    然后杜云逸淡淡地声音传过来:“哦,那就让他跪吧,我倒是忘了,他怎么也是练武之人,即便功力不再,跪几个时辰的话,腿也折不了的。”

    秋清羽又傻眼了,对啊,自己现在不能运功护体,可真是用血肉之躯跪青石板呢……啊,膝盖啊,啊,我的腿啊,我的腰啊,疼死我了……

第32章 强占为贤() 
藤条到底还是拿上来了。上好的紫荆藤条,产自嘉兴。嘉兴藤条自古出名,紫荆藤条更是优中之选,专供贵胄之家以做家法。

    杜百年常用的这根,则是杜家祖上就传下来的,黄梨木的握柄,镶金嵌玉。一米多长,一指多宽,柔韧非常。

    藤条上有一种特别的光泽,据说是因为常年浸泡于冰盐水中的缘故。

    这根紫荆藤条对于杜云轩来说,无异于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了。

    它会带来一种凌厉的痛楚,这种痛楚,无法闪避,无法抗拒,只能咬牙承受。

    比痛楚更可怕的,自然还是挨家法时那种无法言说的屈辱。

    按规矩,家法必须直接打在肉上。受责者必须褪衣,而且还要一种极不堪的姿势,来表示对家法的敬畏和完全臣服。

    杜百年就是被这家法自幼打到大的,等他当了家,有了儿子,便也用这家法打儿子们。

    杜云轩、杜云朗或是杜云逸,自幼到大,常在这家法下辗转挣扎。

    “不挨家法,不长记性。”这是杜百年的至理名言。

    杜百年出身行武世家,惯于战场厮杀。年轻时特别的心黑手狠,打儿子们跟打仇人似的,不见血不停手。

    儿子们被打得三天两头地下不了地,走不了路都是常事儿。

    而且杜百年打儿子们时,规矩极严。不准躲、不准动,不准哭,更不许求饶,就是挺着由他打够了、打累了为止。

    当然也更不许人来求情。就是因为这些,也没少让王妃弯弯伤心、难过。

    待王妃弯弯辞世前,拉着杜百年,就求他看在一场夫妻的情面上,答应她两件事儿。一件是找回儿子杜云昭,另一件就是少动家法。

    就是实在气怒了要动家法,也一定多想想儿子们幼时的乖巧,想想儿子们平素的孝顺,想想“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的那份牵挂和不舍。

    杜百年含泪答应了妻子。心中对妻子也是愧疚万分。尤其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那句,更是让杜百年落泪。

    从今儿以后,自己成了没媳妇疼的人,儿子们也成了没娘的孩子了。

    儿子们和自己是这世界上仅有的亲人了。父子之亲,还有什么错处是不能原谅的呢?况且气大伤身,自己已是人到中年,该是到了惜福养生之时了。

    杜百年下定决心,准备做个“慈父”。并特意手书一幅“不动气”,挂于书斋之内,时刻提醒自己。

    那时杜云轩已经封爵拜相。杜云朗和杜云逸也在朝中有了差事。杜百年为避人口舌,亦交出兵权,归家修养。

    在家里养养花、逗逗鸟,没事儿和老哥几个聊聊天、钓钓鱼、打打猎,日子也挺逍遥自在。

    心情好了,果真不怎么动气。对儿子们多用赞赏的眼光去看,果真错处也不多了。

    杜家终于赢来了和平时期。

    当然,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上,杜百年实在忍不过去,家法板子也是照抡,但是其频次和激烈程度,确实是大大地降低了。

    尤其是云轩这里。毕竟是家中长子,又是一朝之相,杜百年在很多事情上都给予了极大的宽免,除非实在是犯了他的忌讳了,否则,还真不曾动过家法。

    但是今日之事,杜百年实在气恼,马鞭抽过了都不解恨,非动“家法”不可。

    “就是把你纵得,老子的话,一句也不肯听。”杜百年接过紫荆藤条,先就抽在云轩拽了他袍袖的左臂上。

    云轩只得放了手,乖乖跪好,应错道:“儿子有违爹爹训责,罪该万死,请爹重责。”

    杜百年冷冷地道:“我问你,不是早吩咐你远离董林那个祸害,你为何不听?”

    云轩很是冤枉,辩解道:“爹冤枉儿子了,儿子和董林绝无瓜葛的。”

    杜百年听了,拿着藤条就“啪啪啪”地抽下去:“你还敢喊冤?若非是你同意,董林能出得了他的太妃苑,能跑到咱们家里来吗?”

    藤条抽下来,自然也是火辣辣地疼,但总不及马鞭抽得更痛。

    云轩绷紧了皮肉,由着他爹抽。

    杜百年抽了一阵,才想起来问题所在。暂时停了手,拿藤条指着云轩道:“还不把裤子褪了,还用老子重新提点你挨家法的规矩吗?”

    “董林看上凌墨了。”云轩忙借机向他爹进言:“儿子是为了保护凌墨免遭他的毒手,才不得已答应他可以在京城行走。可是绝没有让他到家里来,是他自己脸皮厚硬跑来的,儿子也没办法。”

    杜百年不由停了手,蹙眉道:“他怎么会看上凌墨?”

    云轩摇头:“儿子不知。”

    杜百年狐疑地看了看儿子,云轩不由心虚。

    杜百年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知道了吗?”

    云轩的脸上这个痛啊,嘴里也有了淡淡的咸腥味。

    杜百年再扬手。

    “爹别打了,儿子说了。”云轩只得招供:“董林他嫉妒儿子纳凌墨为妾,皇上他动不得,自然把心思打到了凌墨身上。”

    “董林依旧对你有意?”杜百年惊诧道。

    云轩很无奈,只得点头:“是。”

    “啪”,杜百年一抬手,又是一个大耳光。

    云轩的脸都快被打木了。可是,他还是一动也不敢动,更别说抬手去揉了。

    “你……”杜百年拿手点杜云轩。

    “儿子冤枉啊。”杜云轩看他爹,这回儿是真委屈得要哭了。

    董林大云轩十岁。

    董林初见云轩时,云轩七岁。

    那时董林正要娶妻,云轩随父母往董家祝贺。

    董林虽是狐男,却是董家唯一的嫡长子。董老太爷在族中宣布,董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就是董林,只娶妻,不做贤。

    狐男当然可以娶妻。只是有宋的习俗,以为狐男娶妻,会有损祖上阴德,会对家族风水有污。

    所以除非迫不得已,狐男多只嫁人为贤。

    若是狐男为唯一嫡长,也多先将狐男外嫁,而后在夫家应允之下,再娶妻妾,以为家族延续血脉。

    只是若让夫家应允贤妻妾再娶,则并非易事。夫家多半会觉面上无光,而予以拒绝。

    董家世代经商,是陶器世家。只是人丁凋零,到了董林这一代,虽有七子,却都先后夭折。

    只有董林一人,终于过了十六成人之礼。

    董林才华横溢,俊逸无双。求贤若渴之人,多如过江之鲫。

    可是董林心高气傲,更不愿屈于人下。董老太爷实在太疼爱这个孙子,最终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为董林娶妻。

    虽然流言蜚语四起,但是毕竟董家财大气粗,董林又是如此难得的人才,董林要娶妻的消息传开之后,依旧有不少大家闺秀愿意结秦晋之好。

    于是董家大摆酒席,为董林迎娶新娘。

    那时正是樱花怒放的时节。董家內园,数百株樱花开得正艳。

    云轩追着一只彩羽的鹦鹉,在一株白色的樱花树下看见董林。

    鹦鹉停在董林的肩头。董林未束发,穿着纯白色的长袍,玉树临风。他乌黑的长发至腰,轻轻随风荡漾。

    落英缤纷,趁着淡蓝色的天空本是极美,却不及董林淡淡一笑,仿佛风卷云开。

    那是云轩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笑起来也可以那么好看。

    那是董林最美好的年纪。

    云轩还小,他只是觉得董林笑得好看。

    随在云轩身后进来的一个男人,也看见了董林,却是看得心都停跳了。

    先皇微服出访,云轩牵了先皇的手同去董家凑个热闹。

    一切都出于偶然,却改写了许多人的人生。

    那时,先皇正值壮年,他一眼,便爱上董林。

    那一夜,董林被先皇强占为贤。

    云轩再见董林,已是一年后,又是樱花盛开的时节。

    深宫之中,董林依旧一袭白袍。落英缤纷之中,董林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董大哥别杀皇上。”云轩领着子易的手,看见董林将长剑顶在先皇咽喉。

    董林只是看着云轩。

    云轩把子易交给身侧的宫女,他缓步上前,用自己的手推开了董林的剑。

    “轩儿长大了。”董林对云轩一笑,飘然而去。

    先皇脸色煞白,到底没有拦。

    云轩再见董林,是两年后。

    董林忽然出现在云轩的院子里。

    云轩双手奉剑,跪于院中青石上思过。

    十岁的云轩,刚被他爹打过,裤子褪在脚踝上,小屁股上布满了青紫。

    “董大哥。”云轩有些意外。

    董林依旧是洁白的长袍,只是眉间多了一枚晶莹的宝珠。

    “我教你练武。”董林淡淡地笑:“短时间内,必有大成。”

    云轩十五岁为太子太傅,常行走于宫内。

    董林已封锦妃。只是他的锦妃苑,除了云轩,便是先皇也不能随便进出。

    云轩奉父命娶妻。

    董林特备厚礼。

    “轩儿长大了。”董林笑着对云轩举杯。

    先皇薨逝。

    封董林为锦太妃,黄陵别苑永驻。

    云轩奉先皇遗命,送锦太妃入黄陵别苑。

    厚重的大门在云轩和董林眼前缓缓合上。

    云轩以为他和董林再无瓜葛。

    直到云轩与子易超越君臣之礼,有了肌肤之亲。

    董林派人请云轩去黄陵别苑。

    “轩儿,喜欢男人吗?”董林笑得和煦。

    “只子易而已。”云轩亦笑对董林。

    云轩又纳娶凌墨。

    洞房花烛之夜,董林送来大礼,和一纸素笺:“轩儿只爱易儿,贤妾如何?”

第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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