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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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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和你无关,你不曾害了大王,你不是不孝子。”
公子琮咧嘴一笑:“舅舅啊……你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吗?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啊……你能骗你自己,我可骗不了呢!”
景梁拉过公子琮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泣声说道:“聪哥儿……就当舅舅代你母妃求你了,好么?你就答允了吧!”
公子琮也流下泪来,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容我再想想,还有两天呢。”
景梁抱住公子琮的头,泣道:“可这两天都要用刑,你怎么能熬得住……怎么能熬得住啊……”
突然,嗒的一声,公子琮束发的玉簪脱了出来,掉在了席上。
景梁拾起那玉簪,拂拭了一下,突然全身大震,颤声问道:“这玉簪……你是从哪得来的?”
公子琮皱了皱眉,奇道:“怎么?这是晏薇给我的,说是她母亲给她的。”
景梁细看那簪,上好的羊脂白玉,一头雕成云纹,簪身的正中,有一点殷红的俏『色』,但却不是浮在面上,而是在簪身的中间,像是一块玄冰当中,含了一滴血。戴在头上的时候,被头发遮住了,是看不到的。
“这……这是当初大王给樊妃的聘礼啊!她和你母妃一人一只,你母妃那只,俏『色』是绿『色』的,她这只是红『色』的。”景梁显见是非常惊讶。
公子琮眉头深锁:“你没看错?”
景梁道:“我绝不会看错!聘礼到家的时候,我就偎在表姐……你母妃身边,把玩了很久……在宫中也经常见樊妃戴着……”
公子琮一把抓过那簪子,蹙眉道:“难道……晏薇是樊妃的女儿?”
景梁道:“我倒是听到传言,说那公子瑖并不是樊妃亲生,而是她用女儿偷梁换柱弄来的……所以事情败『露』后,她被大王幽禁赐死。难道……你口中的晏薇,就是和公子瑖交换的那位公主?”
公子琮紧紧捏着那簪子,手不停地颤抖着,脸苍白得可怕。过了许久,公子琮嗤的一声轻笑,捏住簪尾的手在石壁上一敲,那簪子便断作两截。公子琮抛下半截断簪,闷声说了一句:“我累了……”便再度晕厥过去。
一阵脚步声传来,景梁一惊,忙退出囚室,掩上了门。
只见一个白衣人提着食盒,摇摇摆摆走了过来,正是童率。
“好吃的来喽!今天是上巳节'2',特别给你们做的好吃的!”童率一边欢快地说着,一边把食盒放在桌案上。
景梁皱了皱眉:“你很面生啊,坤三十三怎么没过来?”
童率笑道:“我是新上山的,以后我接替他送饭。”
景梁淡淡地说道“你放在这里,先退下去,食盒下次再来拿。”
童率又是一笑:“那怎么行!这是上巳节特别准备的美味,你们总要听我说清楚啊。”说着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取出来。
“这是捣珍,却不是肉做的,是蜂巢做的,但味道可是跟肉做的一模一样!这是肝膋,是用竹荪裹住酱渍菟瓜炙烤而成的。这是……哎!那位小哥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说着便放下食盒,要往囚室里面闯。
景梁忙拦在门口,怒道:“他是重犯,你不得擅入,速速离开!”
童率满脸堆笑:“总要听我说完吧,这么精心准备的菜。”
此时公子琮微微呻『吟』了一声,似乎是醒了。
景梁怕公子琮半昏半醒,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忙推开门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你醒了?”随即又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了句:“有外人,别多话。”
童率探头向囚室内张望,但见一个人趴在席上,背后的白衣上有点点血迹,却完全看不到面容,不免有些失望,随即又大声介绍起来:“这个是蜂巢做的捣珍;这个是竹荪和菟瓜做的肝膋;这个是渍,用的也不是牛羊肉,而是莲藕;还有这个熬,是用秋葵做的;这个看上去很像鱼脍,但其实是馗菌切成薄片制成的……”
公子琮突然撑起手臂,直起上半个身子,说道:“你……你过来说话,我听不清楚。”
童率听出公子琮的声音,大喜过望,忙闪身进入囚室内,景梁伸手要拦,却被他轻轻巧巧绕开。
童率看到公子琮的脸,大喜过望,一把托住公子琮的腋下,笑着点了点头。
公子琮拨开覆额的『乱』发,细看童率的脸,又伸出一只手来,顺着童率的发际,一路抚『摸』下去,似乎在检查这个人真的是童率,还是别人易容成他的样子,童率不由得苦笑,这公子琮的疑心病果然还是这么重。
“你是童率?”公子琮似乎有些恍惚,轻声说出了这四个字。
童率大急,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立刻便想着回身制住景梁。却听公子琮又说道:“他是我舅舅,自己人……”童率这才住了手。
公子琮又问道:“是君父派你来救我的吗?”
童率道:“是,我和黎启臣一起。”
公子琮脸上绽开了一个疲倦的笑:“那是你们进鎜谷第一顿饭的食单,亏你还记得。”
童率嗔道:“胡说,我们第一顿饭明明是蘑菇和笋,还有雨水,还没跟你算这笔账呢!就知道你是个爱疑心的,为了取信你,我才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
公子琮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说着双眼一闭,两行泪自眼中滚滚滑落。
童率见他这样,反倒手足无措起来:“你是不是受了刑?是不是很痛?”说着便掀开覆在公子琮身上的丝衣。
衣服一揭开,『露』出公子琮身上的伤,纵横交错,青紫斑斓,新伤叠着旧伤,多处皮破血出,虽然已经上了『药』,但伤口依然微微渗出血水来,由膝弯至肩头,竟然找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童率一看之下,便惊得倒退了一步,脸涨得通红,返身一把揪住景梁的衣襟,怒道:“这是谁弄的?!你们怎能这样对他!”
注释:
'1'焚巫祈雨:见《左传·僖公二十一年》“天旱,鲁公欲焚巫祈雨,臧文仲谏止之”。
'2'上巳节:俗称三月三,该节日在汉代以前定为三月上旬的巳日,始于殷周时期。会进行沐浴、男女欢会、求子等活动。
第37章 德音莫违,及尔同死'1'()
景梁双眼含泪,泣道:“聪哥儿,你是个诚孝的好孩子,不枉费我五年的教导……”
公子琮急道:“放开他,不关他的事……”
童率这才缓缓松开手,跪坐在公子琮席边,轻轻盖上了丝衣,哽咽道:“这么重的伤,岂不是要疼死了……你怎么受得住……”
公子琮却反过来安慰童率道:“这也没什么……我比一般人更能忍痛些……快说正事吧!你们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童率一怔,说道:“我们两人分工,我负责打探你的下落,黎启臣负责筹划如何脱困,没想到我这边这么顺利,他那边却还没有准备好。”
景梁急道:“事不宜迟,最好立刻就走!明日公子还要受刑,刑伤会更重,那时候能不能留住命在就难说了!”
童率眉头紧蹙,说道:“可是下山的道路,我们还没探明。”
景梁从怀中抽出一片折叠好的麻布,塞入童率怀里,说道:“这是后山地图,绘有一条小路,就算是上山已经超过十年的人,知道这条路的也不多。你们沿着路走上四个时辰便可到山脚,据说再走上十里路,便是珲州城了,我虽没亲自走过,但绝对不会有差错。只不过你们负着公子,可能会慢些。”
童率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大哥都是习武之人,就算是负重,脚程也比一般人快得多。”
公子琮道:“舅舅……你那个『药』,再给我服一粒吧!”
景梁摇头道:“不行啊,聪哥儿,那『药』虽然能让你保持清醒,不觉疼痛,但不能多服的,很是伤身,而且……有绝嗣之虞啊!”
公子琮喃喃重复着:“绝嗣……”随即又浅浅一笑,“现在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他们要背负我,双手必然要在我『臀』腿之处借力,我伤成这样,不服『药』必然痛死。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吧。”
景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锦囊,打开来,拈起一粒黑『色』『药』丸,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入了公子琮口中。随即便把这个锦囊交给了童率,说道:“一昼夜最多只能服一粒,最多只能连服三日,便千万不可再服了,切记切记!”
童率点点头:“你放心!”
景梁又拿出那个“双龙化鱼坠”,长出了一口气,轻轻套在公子琮颈中。
公子琮皱眉道:“舅舅!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景梁笑道:“我腿有残疾,眼睛又不好,走不快,跟你们一起会拖累你的。况且,我若跟你们走了,他们可能会猜出你们走后山那条路,我若不走,你们两个刚上山,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们会认识那条路的。三者,这里总要有人善后,略微给你们打打掩护。这第四么……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已经不想下山,也下不了山了……”
公子琮急道:“那你不会有事吗?他们会不会为难你?”
景梁笑道:“我上山多年,虽然一直庸庸碌碌,但忠心耿耿,从无差错,位份也不低,他们不会拿我怎样的,况且你们两个人劫狱,我一个残疾之人又怎能抵挡?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可是……”公子琮还想再说。
景梁却一摆手,喝道:“来不及了!”随即转头对童率道,“你进来时看到外面有几个人?”
“八个。”童率回道。
景梁点点头:“一共就八个人,你能同时把他们制住,不放脱一个人吗?”
童率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太简单了!黎大哥这两日在山上教习剑术,他们的底子我很清楚。更何况……我早就惦记着杀了他们了!”说罢转身出门。
公子琮又道:“舅舅!跟我们一起走吧……你身子已经是这样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景梁道:“我跟你们一起走,你们的危险就会增加三分,倒不如等你脱困之后,再派兵来接我吧,我不会有事的。”
公子琮无奈地点点头:“舅舅……那你千万保重!等我回去便禀明君父,派兵剿灭这里,接你回去共享天伦。”
景梁双眼含泪,泣道:“聪哥儿,你是个诚孝的好孩子,不枉费我五年的教导……”那说话的口气,似乎对面的公子琮还是个垂髫的幼童。
只片刻,童率便回来了,拍拍胸脯说道:“搞定了!一剑一个,一个不留!”手里还拿着一件看守的白麻褐衣。
公子琮已经站在当地,景梁正用一卷麻布细细为他全身包扎。
童率见公子琮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忙过去扶住。
公子琮笑道:“无妨,『药』劲已经上来了,不觉得痛的。”说着,接过童率手中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送走了童率和公子琮,景梁缓缓环顾这囚室,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景梁俯下身来,捡起席上公子琮的几茎断发,放在鼻端细细嗅了片刻,又用手指捻成一团,纳入怀中。
景梁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奋力向那镣铐和锁链砍去,因手中无力,直砍了十几下,才把它们砍断,那匕首的刃,也微微翻卷起来。
景梁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持着匕首,猛力向自己胸口刺去!
人,倒了下来,血,汩汩涌出。
景梁用左手艰难地摘下了面具,『露』出疤痕斑驳的一张脸,和稀疏枯黄的额发。
景梁喃喃地说道:“上天……容我活到今日,也许……只是为了此时……冰台姐姐,我来了……”
流到茵席上的血,包裹住之前公子琮的斑斑血迹,混成了一体,再没人能把它们分开。那断成两截的玉簪,漂浮在血泊中,兀自闪着幽幽的辉光……
黎启臣正在教众人习剑,忽听北方不远处,传来一声锐利的哨音,不细听的话,倒像是大雁的鸣叫,但黎启臣知道,那是童率响哨的声音。之前两人约好,遇到大事,便以此哨音会合。
黎启臣略一沉『吟』,随即沉声喝道:“大家转身背向我而立,弓步持剑,起‘举火燎天’势,站一炷香的时间!不得我的号令,不许移动分毫!”说罢,身影一闪,飘然而去。
山路上。
黎启臣在前面披荆斩棘地开道,童率背着公子琮走在后面,两人已经疾行了两个多时辰。
后山这条小路,似乎已经很久无人行走,荒凉得几乎看不出道路,所以走起来比预想中的缓慢得多。眼见天『色』将晚,却连山脚的影子都看不到,似乎已在这莽莽群山中失了方向。两人越走越是心焦,却又无可奈何。
“下雨了吗?”童率突然说道。
“没有啊……”黎启臣停了下来,抬头望天。
童率转头去看背上的公子琮,暗叫不好!忙轻轻把他放了下来。
公子琮的双脚已经无法站立,顺势便要向前扑倒,黎启臣忙抢过来一把抱住他。
只见公子琮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头发贴在脸上,像被水洗过一样,嘴唇上尽是忍痛咬出来的瘀伤。『臀』腿之上是两大团刺目的血污。原来童率所说的有雨,竟然是公子琮的汗水。
黎启臣只觉得公子琮搭在自己肩上的头颈一片滚烫,大惊道:“不好,他身有高热,我们看来得找个地方歇歇,不能再走了。”
公子琮轻声说道:“我怀里有『药』……”
童率忙取出公子琮怀里的朱红『药』丸,喂公子琮服下。
公子琮又道:“那个黑『色』的『药』,再给我一粒吧!”
童率忙道:“不行!说过一昼夜只能服一粒的!”
公子琮道:“我服了它,咱们才能继续走,你也不忍看我痛死的,对不对?”
童率一瞪眼,不知道怎么反驳,看向黎启臣。
黎启臣刚要说话,却见天上星星点点,竟然真的落下雨来。
这一回真不能再走了,要趁天黑之前,找到能过夜避雨的所在。黎启臣脱下外衣,罩住公子琮的头脸,童率提剑便要去探路。
忽听黎启臣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一路跟踪?!出来!再不出来休怪我无情!”
“我是来帮你们的,我没有恶意。”话音刚落,树后转出一个黑衣人,脸上却戴着一个和景梁一模一样的白铜面具。
“跟我走……我知道有个山洞可以避雨过夜。”那人说完便转身而去,走得不疾不徐。
童率用手肘捅捅黎启臣,请他示下。
黎启臣看那人下盘虚浮,似乎并没有什么内力,又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也没发现其他人,便点了点头,两人负起公子琮紧紧跟上。
这个山洞极为隐蔽,洞口被藤萝密密覆盖着,外人只怕在咫尺经过,也未必能发现这里还隐藏着一个山洞。
篝火生起来了,幽幽的火光照得那人脸上的面具忽明忽暗。
只见那人对公子琮施了几针,便麻利地解开所有的包扎,给伤处撒上大量『药』粉,又再度包扎严密。公子琮脸上的『潮』红已退,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像是进入了酣梦。
“你是……晏长楚?”黎启臣试探地问道。
“想不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癯的脸,正是晏长楚。
黎启臣笑道:“从姜国一路返回杨国,日日在一起,怎会认不出?你包扎伤口的手势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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