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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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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无华,竟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有点像是风烛残年的『妇』人了。只数日不见,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真像是从枝头摘下的花儿,已经枯萎得全无生气。
晏薇看到这情景,也是一惊,忙伸手去搭芙公主的脉搏。芙公主原本是闭着眼睛的,被人碰到手腕,立即把眼睛睁开了,见是晏薇,似乎有点抗拒,略微缩了一下,而后便僵住不动了。
对于毒物,晏薇本不精通,聋哑之症也属于疑难杂症,晏薇更是全无经验,细细把过脉,心中依然毫无头绪,只低低说了句:“她内火很盛,屋子不该弄这样热的……”
一旁芙公主的婢女答道:“屋子里要尽量暖些,这是医正大人吩咐的。”语气间略带着点敌意。
晏薇不以为忤,只点点头,又说道:“要多给她吃些清热解毒的食物。”
那婢女又答道:“她心中有事,什么都吃不下,每天除了吃『药』,只吃两口薄粥,这样下去……”她不便说出不吉利的言语来,于是中途收了口。
晏薇想着可以开些和胃去纳呆的『药』方,但又怕和医正的『药』物有冲克,想索取医正的『药』方来看,又觉得这些婢女颇有敌意,似乎有些唐突。想着让芙公主张嘴看看舌苔,又见她用力闭着双目,似乎不愿意看到自己似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好,只怔怔地看着芙公主。
芙公主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晏薇,眼中空空洞洞,既无悲喜,也无神采,就这样看着看着,便流下泪来。
晏薇忙抽出帕子,帮芙公主拭泪。芙公主却一把抓住了晏薇的手腕,手臂轻轻颤抖着,拇指在晏薇手心微微抽动,嘴唇开阖抖动,却吐不出一个字来,眼中全是乞求之『色』。
晏薇见此情景,心中一酸,冲口而出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姜国的!”
芙公主手一松,闭上了双眼,泪水依然不住地涌了出来。只见她张了张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口型分明是两个字:“谢谢……”
晏薇有些茫然,抬头四顾,看到的是周围婢女欣喜的脸。
是啊……若芙公主不必去姜国,她们也不用背井离乡了。晏薇又转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那圆脸婢女,只见她微微低着头,似乎若有所思。
适才凭着一时血气,冲口说出了那样的话,事后虽说不至于后悔,但心中总有些『乱』。晏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是不得入眠。
龙阳……毕竟是一国太子,总不至于是个挟怨报复的卑鄙小人吧?看面相也不像啊。
龙葵单纯又善良,帮过自己一次,也许……还会帮第二次的。
还有乌阶,虽说分别时说过“再见面便是敌人了……”但总不至于那么绝情吧?
还有“母亲”,虽说不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但危难时应该也会伸出援手。毕竟她帮过黎启臣他们,也帮过“父亲”的……
况且,上次脱逃的那两里长水路,还有之前和童率潜入禁苑的水路,都风平浪静,以自己的水『性』,轻轻松松就可以通过,若真是要跑,只怕也并不难……
想到这里,又想起自己评说过乌阶的母亲,那些“三匠妾奴”们:“议和的奴隶,代表了一国之信,应该安安分分才对……”如今自己还未为人质,便想着如何脱逃了,没有身处其境,便不知道其中的苦楚。果然是话不可以说满,自己此番去到姜国,境况似乎和那些“三匠妾奴”竟无太大分别……
想到这里,又想起乌阶母亲的遭遇,想到公子瑝说的“和亲”,不禁又是心『乱』如麻。
这一夜,晏薇百转千回,反复掂对,终于有了主意,暗暗定下心来,而此时,已经是天将破晓了。
天方破晓,内城应门大开。
一队队宫婢、寺人、黑衣侍列队肃立,旗幡漫卷,却无鼓无乐。
雾重得像是薄薄的酒浆,天地一片混沌。一辆辎车,破雾而出,像是从云中冲出一般。装饰在车两侧的雉羽,随着气流缓缓摆动着。
车行至应门外,戛然而止,从车上下来两人。
头前一人长身玉立,一身玄衣,高冠博带,端凝方正,正是公子瑝。后面一人身材纤弱,身穿和公子瑝一模一样的玄衣高冠,只外面另披了一件翠帔,那蓝绿『色』的翠鸟羽『毛』,即使在重重浓雾之中,也依然光彩耀目。
后面那人略略转身,向宫门内回望,却是一身男装的晏薇,此番穿了公子制式的玄『色』礼服,更显挺拔英俊,但她双眉微蹙,脸上似有淡淡的忧『色』。
应门内,是一身礼服的大祝,率领一干小祝和胥吏徒从,代杨王置酒送别,众人见晏薇如此打扮,也是一怔。
早有寺人捧过酒来,满斟三杯,分别呈给公子瑝、晏薇和大祝,三人双手持杯,仰头一饮而尽。
公子瑝与晏薇望阙三拜,转身而去。
行至车前,公子瑝道:“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再去跪求君父便是。”
晏薇摇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对不起,辜负你了……”
公子瑝道:“我说过要成全你和心中所爱比翼双飞……也答应过别人……这下要食言了。”
晏薇心中一酸,强笑道:“那就快点攻下姜国,接我回来。”
公子瑝点头扼腕道:“你放心!我此役必胜!”
晏薇破颜一笑:“我相信你!”
公子瑝迟疑了片刻,说道:“真的一个宫婢都不带吗?”
晏薇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一个人背井离乡就好了,何苦带累她们……”
公子瑝又道:“寺人总要带的……否则留着他们有什么用,不就是服侍你的吗?”
晏薇依旧微笑摇头。
公子瑝叹道:“好吧……反正有寺人跟去,路上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挑选合眼缘的。”
晏薇却道:“你真的要亲自送我出长岩关?不会耽误政事吗?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公子瑝道:“不亲自送你到姜国,我不放心,若不是于礼不合,真想一直把你送进姜国王宫。”
晏薇见劝不动公子瑝,低头一叹,说道:“那我们走吧……”
车,人,马……浩浩『荡』『荡』,但又波澜不惊,一路径直驰出怀都东南的雍禧门。
上一次离开怀都,是春寒料峭,这一次,却是秋凉渐深……
注释:
'1'何以赠之,路车乘黄:见《诗经·国风·秦风·渭阳》。
第17章 民之贪乱,宁为荼毒'1'()
黎启臣怔怔地听着,心『乱』如麻,不想再听下去,可又挪不动步子,生怕错过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其时天『色』已经渐明,街上行人渐多,这样恢弘的仪仗,平素也是不多见的。车后的尘埃尚未散尽,流言和猜测便像杨花柳絮一样,飘得漫天的都是。
流言没有脚,却走得比什么都快,晏薇的仪仗行到哪里,流言便跟到哪里。
这里是杨国腹地的重镇“涉川”,正是午后时分,晏薇一行并未在此地耽搁,风一样穿城而过。车刚过去,看热闹的人们就像风过之后的落叶一样,聚拢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此时,城外走来了两个人,正是黎启臣和童率。
“出什么事儿啦?这么热闹?”童率就是这样的『性』格,无论到哪里,无论面对什么人,都能无拘无束地搭上话。
对面是几个闲汉,正口沫横飞地说得高兴,见有人来问,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忙答道:“是五公主的仪仗刚刚过去,五公主要嫁给姜国太子啦!这说明两国要修好,不再打仗了……”
“五公主?”黎启臣皱起了眉头。
另一个红脸汉子忙道:“你说的不对!听说五公主是去做人质的,并不是嫁人。”
“笑话!历来都是以公子做人质,哪有以公主做人质的道理?大王还有好几个年轻公子呢,好好的为何要让公主抛头『露』面?”说话的是个矮胖子,满脸讥笑之『色』。
“请问这位五公主多大岁数?什么长相?”黎启臣急切地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红脸汉子嗫嚅道:“车走得又快,车帷又密不透风,谁能看得清楚……”
“呵呵,照我说,既是出嫁,也是人质,不过是塞个姑娘给姜国太子阳,麻痹他罢了,说不打不打,突然打他一个狠的!这叫美人计,这才是用兵之道。那姑娘说是五公主,我看也未必是真的,随便找个美貌姑娘搪塞一下姜国人罢了!咱们杨国这几十年,何曾怕过姜国来的?有什么必要跟他们修好?!”旁边一个谢顶大汉说得口沫横飞,激昂慷慨,脖颈上的青筋都涨了出来。
黎启臣又问:“国君嫁女,要有姜国上卿亲迎,可曾见到姜国上卿的车舆?”
那老者沉『吟』道:“除了公主坐的那个有雉鸡『毛』的大车,其他黑漆的车还有好几辆,只不知哪辆是姜国人乘坐的……”
那矮胖子说道:“据说这位公主之前流落民间,是刚刚归宗的,而且听说她母妃因罪下狱,服毒自尽,所以大王未必宠爱这位公主,这婚嫁之礼么……就算简慢一些,也是常情。”
红脸汉子又道:“我听说并不是这样,姜国不派上卿迎亲,是故意羞辱咱们呢!只因为咱们行刺了他家的王亲国戚。”
谢顶大汉忙道:“笑话!他们派来行刺我们的刺客还少了吗……”
黎启臣听到这里,眉头深锁。
那几个人见黎启臣、童率二人都不再说话,又自顾自地争辩起来。
黎启臣怔怔地听着,心『乱』如麻,不想再听下去,可又挪不动步子,生怕错过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童率见状,忙拉了拉黎启臣的衣袖,把他拉到路旁无人处,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启臣皱眉道:“我也不知……”
童率道:“你若不放心,我们不妨快马赶过去,掀开车帷看上一眼不就好了?”
黎启臣沉声道:“万万不可!万一真是公主出嫁,队伍中有迎亲的姜国上卿,我们此时抛头『露』面,不是坏了大王的大事吗?”
童率问道:“那晏薇按照序齿,是五公主吗?”
黎启臣点点头:“原先有个五公主,今年只有十三岁,晏薇『插』了进来,该当是五公主才对……”
童率道:“也搞不好就是原来那个五公主,大家叫习惯了,改不了口。”
黎启臣摇头道:“长幼有序,不大可能跳过大的,把小的送出去……”
童率沉『吟』片刻,又道:“那我们偷偷跟过去,暗中看上一眼,神不知,鬼不觉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黎启臣又摇了摇头:“这么浩大的仪仗,多少只眼睛盯着呢,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别忘了冲撞公主仪仗也是死罪。”
童率搔搔头,问道:“那怎么办?”
黎启臣沉『吟』道:“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去赤崖,可以顺便打听一下此事。”
童率一拍大腿:“对!悦安君的消息灵通得很,他一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崖下,五『色』斑斓的山壁在阳光下耀目生辉,美得令人心悸。周围空山寂寂,鸟啭啾啾,恍若人间仙境。谁能够想到,在崖顶上有偌大一个鼓铸锻冶之所,全杨国所有的兵刃、一半的官用器物,都是出自这里。
两人来到山脚下,童率从怀中取出那只竹管哨子,用手向天上一弹,那哨子便激『射』到半空,发出凄厉的啸声。待哨子落下,童率伸手接住,回头对黎启臣一笑,两人一起抬头仰望。
不多时,那巨大的藤篮落了下来,杜荣从中走出。只见他头发有些蓬『乱』,两眼下两片乌青,神『色』颇为疲倦,额头有寸许的一线伤,血已经凝结结痂。
童率忙问:“头上怎么有伤?气『色』也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杜荣伸手『摸』了『摸』额头的伤,咧嘴苦笑道:“赤崖上的奴隶暴『乱』了……工匠和兵卒多有死伤,我这里也挂了彩,这几天忙着善后,不得休息,所以……”
黎启臣大惊,忙问:“现在上面情形如何?”
杜荣道:“已经平定,基本无碍了,只高炉器物需要收拾修整,一时无法开工鼓铸而已。”
黎启臣又问:“是姜国细作挑唆的吗?”
杜荣叹了一声:“现下还不清楚,正在讯问,十有八九和姜国有关……”
童率骂道:“姜国这帮鸟人,不敢堂堂正正来战,只会用这些下作手段。”
黎启臣心中暗叹,自己二人去姜国刺杀穆玄石,也算不上什么堂堂正正的手段吧?成王败寇,谁又会在意过程中这些琐碎细节呢……后世史家运笔如刀,自然会将阴谋诡计粉饰成深谋远虑、雄才大略……
杜荣又对童率道:“这一次,倒多亏你那位叫赵类的兄弟,精明干练,当机立断,果然是能当大事的人!这一次若不是他提早发现,情况不可收拾……”一边说,一边竖起拇指啧啧赞叹。
童率得意一笑:“我的那些兄弟,都是刀头打滚过来的,鼻子比狐狸还灵,稍稍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马上就能察觉出来。”
黎启臣施了一礼,说道:“我们奉王命探查公子琮下落,特来索取通教的文书资料。”
杜荣从怀中取出一卷帛,双手递给黎启臣,说道:“都在这里了,千万小心!”
黎启臣双手接过,纳入怀中。
童率又问:“悦安君可在崖上?”
杜荣道:“他去怀都述职未归,应该这一两天就会回来,你可有事?”
童率嗫嚅道:“也……也没什么,就是过来的时候,看到五公主的车舆,说是去姜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好奇。”
杜荣笑道:“哦,那是芙公主的车舆,去姜国做人质,并不是什么大事。”
黎启臣听了心中一定,又微微皱了皱眉:“芙公主年纪尚幼,这一去背井离乡,想必要受苦了……”
杜荣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别国尚有以襁褓中公子为质的,有婢仆寺人伺候,也不会受什么苦,而且也就这一年半载而已。”
童率又问:“这次为何送公主为质,通常人质不应该是公子吗?”
杜荣道:“这个我也不知,可能是姜国习俗与众不同吧……”
杜荣目送黎启臣、童率远去,正要转身返回,却见悦安君从树林深处缓步走出,远远的,还跟着大批随从。
杜荣忙上前见礼。
悦安君问道:“接到你的密信,就连夜赶回来了,上面情形如何?”
杜荣禀道:“大局已定,为首的几个正在审讯,有手艺的徒从奴隶囚禁在老矿坑严加看管,剩下参与起事的奴隶已全部坑杀,另有部分未参与起事的奴隶圈禁在原来的奴隶居所,揽总剩下的人数只有原来的三成。”
悦安君神情肃穆,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我方的伤亡呢?”
杜荣道:“兵卒损伤一成半,工匠损伤三成。原有的五十六座高炉,只看外观约有七成可用,但是不知是否有暗伤,只有点火之后才能看出。高炉本身很结实,难以被损毁,但是鼓风陶管和风箱损毁严重,完全可用的只有一两成。高炉、风管、风箱配套基本完好,稍加修整就可开工的,只有两座炉而已。陶范九成被毁,地面阴刻的大型器物模范已经悉数被毁。”
悦安君越听,神『色』越是凝重:“一个月之内,初步收拾整理,约有多少高炉可用?”杜荣道:“最多不过十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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