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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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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行服药后睡下不久,陆媛陆婉几个也来了,只是他尚在歇息,她们只待上一会儿,说几句场面话便走了。
阿宁坐在他床前的束腰八角圆凳上拖着腮,忆及今日种种,心终于沉了下来。直到此刻,她才终于确信今日她经历的一切不是梦境,而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她的确回来了,回到了永昌三年,回到了她的豆蔻年华。
阿宁深深吸了口气,隔着并不远的距离瞧着床上的那道身影,眼眸微微湿,忍住心中的涩然。
既然苍天厚爱,让她重活一世,给了她与他再次相逢的机缘,那么这次她必要抓住机会,再也不能让莫须有的兄妹名分成为他们二人之间的绊脚石。
其实要破开二人兄妹的名分很简单,只需想法让揭开那个霸了她身份,害她惨死之人的庐山真面目,到时候的她真实身份自然便可大白天下。
当然,若要彻底扭转命运,还必须避免那几人的阴谋算计才是。
上一世,正因她沦为夺嫡里的一颗棋子,最后才不得已将自己赔了进去。
此次她既占先机,断然没有再为他人手中棋子的道理。
这些事看似容易,若真要行动,还需细细筹谋。眼下她根基未稳,又是初到侯府,此时就算说明她的真实身份,怕也没人会信。
阿宁怕贸然行事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思索半晌,决定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暂时以兄妹之名与他相处,先拉近二人关系。待寻到合适的时机,再自然而然的恢复她真正的身份。心中石头落地,阿宁不由松了口气,见陆昭行额头渗了些汗,自然而然便从自己袖中掏出绢子上前替他拭汗。
陆昭行的贴身小厮听茗侯在一旁,本想制止,可阿宁的手绢已然挨上了他的额头,嗓子眼的那句‘侯爷不喜旁人触碰’便咽了下去,不动声色地退回了原处。
陆姝吩咐丫鬟端着她精心炖好的一碗银耳红枣枸杞补血汤到时,正巧看见阿宁倚在床边替床上之人擦汗的画面。
陆姝眸光微暗,微微咳了几声,阿宁停下手中动作,回身朝她看来。
她梳着未出阁少女的双螺髻,一身白底红枫滚毛对襟褙子并浅碧色绣撒花褶裥长裙很是相宜。鹅蛋脸上嵌着一对明眸,气韵清雅,眉目柔和,很是有几分姿色。
陆姝的相貌原在镇国侯府的几个姑娘里算是拔尖儿的,可惜到了阿宁身边,这气韵上便免不得落了几分下乘。
陆姝对阿宁一笑,熟稔道:“二哥伤势如何了?”仿佛完全忘了几日前因阿宁所致落水的芥蒂。
阿宁眸色微沉。
先前她不明形势,满心只有陆昭行,自然没心思料理这些个旁人,眼下她已打算暂住侯府同他培养感情,自是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应付陆姝。
“药已经吃了,刚刚才歇下。”阿宁淡声应答,面色无异。
床上忽然响起些衣物摩擦的声音,二人齐齐回头,正好见陆昭行睁开眼在床上坐起了身来。
陆姝的目含担忧,忙招手让身后捧着漆木托盘的绿衣丫鬟上前,“二哥,我听闻你受伤之后便亲自炖了银耳红枣枸杞补血汤。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对你的伤势总有几分助益的。”
前头几个姑娘来时手中空空如也,这陆姝来得最迟,行事却最是周到。
“你有心了。”
陆姝见他并未拒绝,心中一喜,忙示意丫鬟将补汤奉上。
阿宁目光落在那个白瓷碗里盛着的汤,眉头微蹙,下意识道:“红枣枸杞汤?”
陆姝点头,“二哥受的是刀伤,这东西算不上名贵,胜在补血,此时饮用最佳不过。”说着那绿衣丫鬟便要将之送到他跟前。
第004章 委屈()
陆姝瞪大眼,显然很是惊讶,未等阿宁把话说完,忙对陆昭行保证道:“这汤是我亲手所做,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她换了副有些委屈,有些无奈的口气道:“表姐可是还是在为上次的事置气?”
端着漆木托盘的绿衣丫鬟也为她打抱不平,“宁姑娘,您未进侯府前我们三姑娘经常替二爷炖汤。往日没有问题,总不可能宁姑娘一来便出问题罢?”
言下之意,阿宁这摆明是在他跟前献媚借题发挥,所以故意使性子来打压陆姝。
阿宁不由暗自嗤笑,眼底愈沉。
她自小跟养母顾氏生活在吴地的九丰镇上,镇里民风淳朴,邻里和谐,虽也见识过市井的泼皮无赖和一些阴暗之人,对于内宅里这些弯弯绕绕的软刀子却并不擅长。因着这点,上一世初入府侯时,可没少吃这对主仆的亏,甚至还差点因这二人屡屡作梗的同陆昭行生分。
好在陆昭行牢记顾氏遗嘱,即使阿宁偶有不妥当的行止,仍尽心尽力待她如初。
当初,若陆姝使得那些小把戏得逞,他定会对她生厌,虽仍会履行顾氏遗嘱好好待她,必然不会如后来的那般亲厚思及此,阿宁下意识收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愈发觉的此人可憎。
这世上绝无毫无由来的恨。
之所以她一来陆姝就将她视作敌手,无非是担忧她会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便先发制人罢。
人为自己谋求有利的处境自是无可厚非的事,可若因此把旁人当做傻子随意踩踏打杀,那便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了。
昨日事昨日毕,前世种种她已不打算再去追究。
如今陆姝想用她做筏子踩着她的背往上爬,那她便少不得扯着她的腿让她摔上一遭,好叫她知晓她顾惜宁不是谁都可以蹬鼻子上脸的软柿子。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人注定无法交好。既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摆明态度,也剩下那些费力不讨好的功夫。
阿宁正要出声,却见陆昭行眉一沉,冷道:“此处哪有你插嘴的份?”他眼风如刀,瞬间便让那丫鬟瑟瑟发抖,跪下将手中的托盘高举过头,带了几丝哭腔颤抖着道:“我们三姑娘下学后连午饭都未来得及用便一直守在厨房炖汤,宁姑娘怎么能疑三姑娘?”
这语气,仿佛主仆二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姝厉声道:“雪雁,快给我住口。”她对阿宁道歉,“雪雁由来便是这种口无遮拦的性子,见不得我受半分委屈,表姐莫怪。这补汤真的没什么问题,表姐不让我传给二哥这”她目光在阿宁和陆昭行直接游移,似乎很是为难。
陆昭行眉微微皱起。
当过太后的阿宁回到少女时来看她这做派觉得很是腻歪,陆姝这些伎俩和心思像是被剥光了呈现于她面前,上头的沟壑何处深何处浅她都瞧得明明白白。
“有何不妥?”陆昭远眼光落在她的身上,眸沉如水,情绪难明。
阿宁却分明从中瞧见了几分不解。
她同他相处了十多年,只要他抬一抬眉头便知他在想什么。
她也知自己方才举动突兀,他会不解也是正常。可当他用那种淡淡的,似带了几分疏离眼神看她的时候,她便觉心中一阵瑟瑟,嗓子眼似堵了石子,沙哑难耐,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阿宁微微咬牙,告诫自己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此时她才进侯府不过几日,同他并不算熟稔。虽有顾氏的嘱托,可一面是相处数年的妹妹,一面是她这个半道里认来的妹妹,他会不解也是人之常情。
阿宁强压心间涩意,面带上挤出一抹笑道:“方才我举动突兀,若是让三表妹误会了,那我先在此道歉。”
“之所以说这汤不能喝,是因先前二表哥服下的药中有一味玄参,此时三表妹奉上的补血汤内有红枣,玄参与红枣相冲,若贸然吃下,怕会于身子有碍。所以所以我才会出言阻止。我并无针对任何人的意思,至于三表妹说的事若非她适才提起,我早都忘于脑后了。”
这世上,会做戏的并非只有她陆姝一人。
言罢,阿宁敛眸,双手有些不安的交于在身前,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陆昭行的目光落在阿宁收得紧紧的手和被她微微咬住的下唇上,眼波微动。
陆姝面色一僵,方才喊着冤枉的雪雁也是一脸震色。
怎么事情突然成了这般模样?这个陆惜宁这般作态,倒显得她们主仆咄咄逼人了!
陆姝犹不死心,“表姐还会医?”
“以往我和阿娘苦于生计,时常去山里寻些野东西野药材换钱;有次我染了疾,药里入了玄参,我怕苦便偷偷吃了红枣,可事后腹疼不止,吃了几日的药才好。想到顾氏,阿宁眼底浮现几抹怀念。她有些遗憾的想,若是她能回到更早些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有医治顾氏的机会?
雪雁道:“莫不是偶然?以往咱们怎么没听过玄参和红枣不能同服宁姑娘兴许是记岔——”
雪雁的话因陆昭行落在自个儿身上雹子似的冰冷眸光止住。
陆姝心下微颤,冷汗直冒,支吾两声后忙道:“唔,这,原来如此,多亏表姐提醒。”她自责的对他道:“二哥,我,我本是一番好心,差点就办了坏事,还请二哥恕罪。”
陆昭行神色冷淡,摆手,“此汤对姑娘身子也有益,你留着自己喝,我乏了。”
陆姝一僵,清楚从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毫不留情的冷淡。她福身,“那我便先退下了,二哥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阿宁见状虽有不舍,但他已下了逐客令,也从他床前的束腰八角凳上起身,“那阿宁也先退下了,二表哥注意自己的身子。”
“阿宁留下。”
阿宁顿住脚步,微敛着眸,心底泛出几分松快。原来这逐客令是对陆姝一人下的。
同雪雁一道往外的陆姝听到这话脚步忽僵,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几分,而后状似无常的退了出去。
阿宁深知以退为进的理,待陆姝一走便道:“二表哥留我还有何事?若无旁的事?那,阿宁便先退下了。”言罢也不管他应声与否,转身就要走。她忽觉左臂一紧,目光落在他攥住自己左手手腕的手上。
他的指骨分明,修长如玉,即使隔着衣料,似乎仍能感受到从他指尖传来的几分温度。
此时,陆昭行仅着一袭雪白交领中衣,衣襟微微敞开,从阿宁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窥见他几分结实的胸膛。碍于场合和时机,阿宁只好违背心思错开视线。乖顺地垂着眸,长长的睫羽掩遮住眸光,舌尖轻抵着唇,兀自暗想,总有一日她要光明正大地将他瞧个够本,从头到尾的那种。
陆昭行这边瞧她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动作不妥,放下她的手道:“先别走,我有话同你说。”
她故作犹豫点头,坐回床前的凳上。
“你心中有事?”
她摇头。
陆昭行道:“可是为方才的事?”
阿宁知晓他素来心细,为他觉察到自己的情绪变化感到微微欣喜。既然他主动问起,那她正好可借此机撇清前几日陆姝让她背下的那道莫须有的罪名。
旁人如何看她,阿宁并不在乎,但她绝不愿让陆昭行对她有任何误解。
阿宁眸光黯淡,故意牵强地勾着唇角,摆明了一副心绪不佳的样子,口中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没有,阿宁很好,二表哥若无事,我便回了。”
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能说明一些事情。
果然,陆昭行见她这般犟着脖子死不认账的模样,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皱着眉道:“方才我问你并非疑你,只是当着她的面,总得将此事弄明白。否则若传出去,会对你不利。”若阿宁不分青红皂白就拦下陆姝给她的补汤,怕是会落得个骄纵无礼的名声。
阿宁终于肯抬眸看他,对上他的目光,“二哥信我?”她用一种意外的语气道。
“你既唤我一声二哥,我自是要信你的。”话落他看了她一眼,“人后你便唤我二哥罢。”中间加一个表字,反倒显得生疏。何况他们本来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而非表亲。
阿宁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这二表哥叫着很是拗口,自然应下,而后道:“可,三表妹也是你的妹妹,我不过是一个半道而来的妹妹,怎能和她们相提并论?”
她再度垂下了眸,语气带了几分落寞。
第005章 旧事()
陆昭行眸光轻凝,“你便是你,何须与旁人相提并论?”他之所以对陆姝多加照拂,不过是因为当年发生那事之时,陆姝之母亲碧珠对他母亲顾柔有过救命的恩情罢了。
若真论感情,他在镇国侯府待的时间并不大长,拢共也就这几年,陆姝和陆家的其他几个妹妹于他而言,差别并不大。
原以为陆姝是个老实本分的。
可今日她那般急巴巴地想在阿宁面前宣示她与他感情深厚的作态实在发腻。
方才的阿宁说上山寻野物维持生计的话触动了陆昭行的心弦,叫他心中泛出一阵愧疚。
阿宁和顾柔一起不知过了多少苦日子,以往他未尽一个做儿子和兄长的责任,如今好容易寻到她,怎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平白受了委屈?
此时阿宁正睁大眼看着他,一双湿漉漉的眼儿瞧着就像只可怜的幼崽。
陆昭行本是极讨厌触碰旁人的,尤其女子。
可见阿宁实在可怜,仿佛快要哭出的样子,犹豫片刻,想着她到底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心念一动,僵硬着将大手盖上阿宁的头。
结果,她青丝柔软的触感叫他不由一怔,她的发极软,如上好的丝绸般顺滑,发顶带了几分她的温度,是如她人一般恰到好处的温软,并无任何让他不适之感。
陆昭行面色缓了几分,“别乱想,若有何事只管告知我。若丫鬟婆子有任何不敬,你也无需顾虑,随意处置便可。”他语气重了几分,“若有不服管教的刺头,差人知会我,我替你料理。”他是她的兄长,她的亲人,总不能叫她受了委屈。
他手掌微热,淡淡热意从她的头顶似传入了她的心底,将她心中蒙着的那层涩然瞬间驱逐干净。
世人都说平西侯陆昭行心沉如海,狠厉毒辣,是朝中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可对于阿宁而言,世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
阿宁任由他的手盖在发顶,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二哥信我就好。”她并没有忘了正事,默了片刻,抬头与他对视,“那上次的事二哥可信我?旁人都说那日是我推陆姝落水的。我承认的确是我动手在先,我原本只是想要教训她一番,谁知最后竟闹出了那般大的动静。我也知晓上次的事很是失礼,还很丢二哥的脸面可我就是气不过!即便是再来一次,我同样也会做出那日一样的选择,狠狠教训她。”话到最后,她粉面已然含了些怒,像是呲牙的小兽。
陆昭行蹙眉,暗忖阿宁没心思,竟他面前就这般直接表达了对陆姝的不喜。
镇国侯府的人或许都不知晓,府中的一些地方有陆昭行安排的暗哨阿宁和陆姝起争执那日,正好被他的人收入眼底。虽然从表面看,确实是阿宁先动了手试图过去攀扯陆姝才导致二人一起落入池塘。但据那暗卫回禀,二人起争执前,陆姝似乎在阿宁的耳侧说了些什么话。
只是由于距离太远,加之二人是耳语,所以暗卫并不知晓陆姝究竟对阿宁说了什么才致她情绪失控。
阿宁这番话让陆昭行忽然想起了这茬,原本他想等阿宁身子好了后再过问那日之事的,只是她一躺便是数日,加之他这几日公务实在繁忙,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时候。
眼下时机正好。
陆昭行道:“可是她做了什么,才惹得你如此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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