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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天子正十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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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神仙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不会影响我干活了。我开始整理其他的东西。几乎所有的物品上面都落满了灰尘,一不小心就会“碰一鼻子灰”。我把平日里因为农活忙而来不及整理的东西挪个地方,让他们各归其位。
我在一个角落里,竟然发现了一些书。那些书上落满了灰尘,而且有几本被老鼠给咬得没了书皮儿,书脊上也被咬得一个豁口一个豁口的,但在拂去灰尘之后,竟然还能够看到书名,有七侠五义杨贵妃传说岳全传我没有想到的是,爹虽然不识几个字,却依然拥有“藏书”,真是太令人敬佩了!
我兴奋地把这些书从“楼”上搬下来,拿出几本找到爹,说:“这些书是从哪里来的?”
爹说:“当年你爷爷的时候,‘破四旧’工作队从各个大队收了很多这样的书,因为咱家人不识字,就把一些书堆在咱家里,后来东搬西搬的,有些被工作队的人拿走了,还有一些,就留在咱家里,没地方放,就放在‘楼’上了。你问这个干啥?”
我说:“这些都是好书啊!幸亏你没有把它当柴禾烧了!”
爹说:“咋没有?你不知道,有一年冬天,下大雪,找不到引火的茅草,就撕了好多这样的书烧了呢!”
我一听心疼极了:“爹,以后可不敢烧了,这些书现在可都不多见了,都是很稀罕的东西呢!”
我开始拿出剪刀、浆糊,开始“修复”这些古老的“文化遗产”。
天宁在楼上鼓捣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没意思,也就从梯子上溜下来,到我身边来捣乱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哥哥哥哥,这是做什么用的?”天宁问道。
我接过来,发现是一块厚木板,上面有很多凹槽。我也没有见过,只好请教爹。
爹说:“这个东西是个老东西!”一听“老东西”,我和天宁都笑起来。我们在骂人的时候,才说“老东西”。
“我听上辈人说,你们的爷爷的爷爷或者爹那一代人的时候,家里很富裕,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当年是做生意的,这是放麻钱用的东西。”爹说,“古代人用的都是铜钱,也就是麻钱,圆形的,里面有个方眼儿。一个个麻钱用麻线穿了,出门的时候系在腰上,买东西、吃饭完了,就把钱交给店老板。”
“爹,我在电视上见过!”
“对了,店老板看到这么多的铜钱乱放,不好点数,用麻绳子穿起来吧,每一次都得解开,就想出了这样的主意,就把钱放在这些木槽里,摆好,一个槽放多少,都是有数儿的,就省去了不少麻烦。”
听了爹的话,我对眼前的这个东西充满了崇敬。原来天家也曾经是个大户哦!那是怎么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的呢?
我不禁问道:“后来呢?”
爹说:“后来呀,家里出了个败家子儿,不爱读书,只会糟蹋东西,娶了好多房老婆,抽大烟,逛窑子,不务正业,把祖宗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家业都败光了。到了解放前的时候,已经穷得叮当响了。但解放后划分成分,咱家还是被划成了‘富农’,家里留下的一些古旧玩意儿,都给糟蹋没了。唉!天予啊,你们这一代人,是赶上了好时候,国家政策好,孩子们都有学上,都能读书,可得好好念书,将来不说大富大贵,能平平安安的,就是你们的福分啊。”
听了爹的话,天宁马上就说:“爹,我要去写作业了!”爹高兴地说:“去吧,看我宁宁,多听话!”
我笑了。我在心里琢磨着爹说的话。
整理完家里的东西——其实家里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整理完——我就又开始了自己的正事:背书、刷题、整理知识。
到了晚上,爹说:“天予啊,你去西院看看你典生伯家的水磨有没有人用?要是没人用咱家用,咱家黄豆已经泡好了,今晚上做豆腐。”
天宁一听要做豆腐,马上兴奋地从屋里跑出来:“爹!爹,我也要去看磨豆腐!”
“好!你也去!”爹说,“前几天听说上村有人用机器打豆浆,做豆腐,倒是很省时间,但那豆腐味道不好。还是自家用水磨磨出来的豆腐好吃,虽说是费些力气,也值得!”
我到了西院典生伯家里的水磨那儿看了看,没有人在,就回家招呼爹,我们一起带着磨豆腐用的东西,来到水磨前。
“典生伯,我们磨豆腐来了。”我给典生伯打招呼。
“哦。长生家刚走,你们来了,正好。”典生伯说。这个水磨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让石匠给锻的,村里人借用了典生伯家的院子放,平常是典生伯在看护着。
“典生伯,你有没有听说我长青哥现在咋样了?”我一边推着水磨,一边问道。长生是长青的哥哥,长青昨天被刀伤了进了医院,是长生跟着去的。
“听长生说,没有啥大事,医生把血管神经都接上了,手没事,只是说以后左手恐怕就不能干重活了。”
“哦。这就要过年了,又出这事儿,可真是不幸运呀。”爹接过话说。
“可不是是啥!”典生伯应和道。这是农村人常用的感叹语。
“婉华哩?没有去看看?”爹问道。
第108章销魂磨豆腐()
“去了!今儿一早就非要去不可,她娘拦都拦不住!昨个白天她不知道信儿,晚上知道了,一个人哭了半夜!”典生伯说。
我听了觉得奇怪,就问爹:“爹,婉华和长青,是不是处对象哩?”
爹说:“你去学校了,你不知道,长青看上婉华了,找人说媒,你典生伯也觉得长青娃不赖,俩娃也能合得来,就是婉华她娘死活不同意,主要是嫌他家里兄弟姊妹多,家庭负担重。不过后来还是勉强同意了。这门亲就大致上定了。”
我心里暗暗盘算着,婉华和长青都还二十出头,其实不用这么早就订婚结婚的,也不知道两家人都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考虑到长青还有个傻弟弟长林,哑巴妹妹春苗的出路,才这样的吧。
水磨很轻,根本不用用手扶。我一边转着水磨,一边舀一勺黄豆,一勺水,从上面的磨眼里倒下去,那边就有了黄白的豆浆流出来。天宁看到我这样做,很轻松,就闹着要“玩”,结果她因为力量太小,水磨根本就不动,没有办法,只好重新让我来,她跟在我的身后,推着我走,转了一圈又一圈,跑得不亦乐乎。
水磨的劳动效率非常低,一桶泡好的黄豆,我推了大概一个多钟头才磨完。中间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推。直到下午三四点,才完成做豆腐的第一项大工程——磨豆浆。
就在第一项工程进行的同时,爹在做着第二项重大工程,就是过滤。把豆浆倒在一个用粗布做成的大包上,大包是吊在房梁上面的,大包下面放着大盆,用来接着过滤后的豆浆。为了使豆浆和豆渣分开,还需要不断地摇晃这满包的粗浆。第一次磨豆不能完全把黄豆磨碎,还要进行第二次、第三次水磨。也就是在这磨豆腐的过程中,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水磨功夫”,这的的确确是一项需要耐心的工作。
我把过滤好的豆浆担回家,倒进大锅。做豆腐的第三项大工程开始,烧豆浆!
爹上午已经把劈柴劈好,靠着厨房的后墙堆了两尺多高。我用火柴点着火,就开始架上大柴,开始猛烧。这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了。
顺便说一句,在老家,农村人习惯称呼“火柴”为“洋火”。与此类似,家里有很多姓“洋”的:“洋油”,就是煤油;“洋铁桶”就是铁皮桶;甚至连阿拉伯数字,都被称为“洋码数字”,那么,相应地,汉字的数字被称为“汉码数字”。虽然这些,目前除了阿拉伯数字以外,全都是国产,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称呼却还都没有变。可见当年外国商品对中国人的影响之深。
晚上我在烧火的时候,爹和娘正在盘算着明年的打算。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爹的打算是过了年开了春,就准备在自家的树林里养鸡,因为村里的扶贫小组对村里进行特色养殖的农户有补贴,购买鸡苗的钱扶贫对口单位会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补助,再加上农村的土鸡如果是完全在山野里进行养殖的话,营养价值会很高,也能够卖到好价钱。
娘则继续养着那些小羊。娘的意思是,这些羊一般都会生双胞胎,就算是慢的话,到了来年秋天,我们家里羊的个数也会达到十五只左右,看起来也有一定的规模了。不用两年,就可以成为一个三四十只羊左右的中等羊群了。这样的话,每年就可以卖出几只。而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一只成年羊大概可以卖到一千五至两千的价格,收入也就不少了。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心想,这样的家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家庭”啊!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观念的?我无法知道。我猜想可能是因为爹到了外面,见了市面,从而改变了自己的观念,开始有了经济头脑,然后就豁然开朗,准备大干一场了;而娘呢,则是因为在时代的变化,多数人们不再相信那些神鬼报应之类的东西,她才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道路。能够利用家乡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山坡,来改变生存状态,也算是一种“人生的再出发”吧!
吃了晚饭,接着烧。一大锅的豆浆,需要烧好一个小时才能烧好。一直到了晚上九、十点了,豆腐还没有烧好,小天宁早就累了。她坐在我身边的小板凳上,依偎着我已经开始打盹。
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帮她脱衣服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说:“哥哥,我就这样不脱衣服睡。豆腐做好了你叫我,我还要吃豆腐脑呢!”
我说:“行!你只管睡!豆腐做好了我叫你,啊!睡吧!”天宁这才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我继续我的烧豆腐工作。干柴一放进灶膛,就被金黄色的火苗包围,瞬间就形成了新的能量源。火苗舔着锅底,像一条条红蛇在不断地游动。我坐在灶火前面,只感觉脸上被烤的发烫。渐渐地,我也有了睡意。但我不能睡,我知道,豆浆就快要煮好了。而快煮好了的豆浆是很容易溢出锅的。万一溢出来了,弄得到处都是豆浆不说,还糟蹋了好东西。
爹告诉我,判断豆浆是否煮好,有一个方法就是看锅底。什么时候看见锅底形成了白色的一层灰,就说明快要溢出来了。这时候就得用小火烧。因为豆浆太多,需要把它烧滚三次,才算是豆浆真正煮好。
我为了制止瞌睡,就拿出英语单词本来背,边背边看着锅底。什么什么什么?背单词可以制止瞌睡?这样的坏习惯是怎样养成的?我是什么时候成为这样的奇葩的?自己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自己在背单词的时候,每一个脑细胞都在跳跃,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喊,常常把一个英语单词想象成一幅画面、一段电影情节,甚至是一个脑洞大开的故事。在充分发挥想象力的同时,这个单词就被我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以后每当出现类似的画面,我就会将这个单词在头脑中想起来,而且是直接兼顾单词的音形义!有时候我也为自己的这种“特异功能”而感到惊讶不已。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天赋如此?不会吧!从小到大,我只知道自己有打架的天赋,调皮捣蛋的天赋,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学习的天赋啊!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到了青春期,随着雄性荷尔蒙的分泌,就基因突变了?
我正在记着那些单词的时候,突然眼睛瞟见锅底已经产生了一层白色的粉末。这就是爹说的白灰了。我急忙从锅底抽掉了几根正在燃烧的木柴,灶膛里的火苗小了很多。
我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是搞不定的。我喊来了爹:“爹!快来吧,豆浆好像是快要煮好了!”
爹从外面进来,一身的烟味儿。我问:“爹,你咋抽烟了?”
爹一边掀开锅盖看,一边说:“哪里呀,是你来有叔这个大烟囱,找我说了半天话——还不中哩!接着大火烧!”
我说:“爹你来看,锅底已经泛白了!咋还不中哩?”
爹弯下腰朝灶膛里看了一眼,说:“这是灰色,要等到变成像石灰那样的白,就行了!你接着烧!你来有叔还在等我哩!好了你再喊我!”说着就又走出去了。
我只好又把那些已经被水浇灭的大柴又塞进了灶膛。接着记我的单词!不知不觉,我就记住了五六十个单词。突然听到有“噗噗”的声音!我急忙朝上一看——不好!豆浆沸腾了,已经把锅盖给掀起来了,白色的泡沫从锅里溢出来,像是八爪鱼伸出了白色的触角!
我一边喊着爹,一边飞速掀开了锅盖。但是看着这还在不断往外冒的白色液体,我却手足无措!
爹散步并做两步从堂屋跑过来,先是把大柴从灶膛里拉出扔在院子里,然后就操起大勺子开始“扬汤止沸”。
我看着那些白色风暴逐渐又爆发到平息,从心底里感叹“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身要躬行”!“釜底抽薪”“扬汤止沸”这些成语我当然知道,但真正到了用它来解决实际问题的时候,我却成了一个愚昧无知的人。真是讽刺啊!天子啊!陛下啊!脸都丢尽了啊!
我问爹:“豆浆是不是已经烧好了?”
爹说:“没有呢!远着呢!你接着烧火!这一次可要看好了,看到快要溢锅的时候,就用勺子扬一扬;等浪头下去了,还得再烧一次,然后就行了。”
我按照爹的话照做了。也不敢再拿出单词本记单词了,紧紧地盯着锅底,同时耳朵听着锅盖的动静。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次溢锅,我照着爹的样子制止了白色泡沫的造反,觉得自己好有成就感。然后爹回来了,问道:“怎么样了?我看看!”他拿勺子舀了一点,放凉之后尝了一下,说:“可以了!”
我直起身体,问爹:“现在几点了?”爹说:“快十一点了吧!”
我说:“做豆腐怎么这么难啊?我都快瞌睡死了!”
第109章接触咚咚锵()
爹说:“这就对了!要不俗话怎么说‘两眼熬得鸡屁股,吃不上一块热豆腐’呢!”
我一听就笑起来,这俗话说的,也太形象了!
爹说:“别着急笑,去把你娘准备好的酸菜水提来!”我知道,这是到了做豆腐最关键的一道工序——点豆腐!
我走出厨房,把娘放在厦屋里的酸菜水提了进来。
爹因为避免受到柴火的烟熏,闭着一只眼,舀起一勺酸菜水,倒进锅里,观察豆浆的变化情况。
“好了,可以了!”爹说着,开始把酸菜水一勺一勺地舀进锅里,我好奇地站起来看。
只见酸菜水所到之处,豆浆立即产生了棉絮似的白色沉淀。随着酸菜水的不断加入,豆浆不再沸腾。
爹说:“应该差不多了吧!予儿啊,大火烧!”
我纳闷:“不是已经烧好了吗?怎么还要烧啊?”
爹说:“你就听我的,烧就是了,还得烧一会儿,这豆腐才能全部点好!”
我接着把柴放进灶膛里。忽然我明白了,加热是为了不就是为了让豆浆和酸菜水充分反应嘛!原来生活中处处有学问啊!
爹在不断地搅拌着锅里的豆腐和豆浆的混合物,慢慢地,他扬起的液体在重新倒入锅内的时候,发出了噗噗的像是下饺子时的声音,这说明豆腐已经形成得差不多了。
爹说:“这下子水清了,豆腐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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