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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天子正十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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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咋样了?”典生伯问道。
“他大哥已经把他送医院了!”小胖回答道。
“哎哟你说说,年轻人办事就是不牢靠!咋会能伤着手哩?”
“我听说长青哥去来有叔家里取杀猪刀,路过村东的瓦窑,他一不小心踩空了,右手拿着刀,刚好就砍着了自己的左手,把手腕给伤了,听说差一点点就把左手给整个剁下来了。”
“呀!可不是!那刀刚磨过,风快风快!”“风快”,就是“锋利”的意思。
刀和木方一起到了,但是这场年终大戏的主角——猪,却还迟迟不到。
“来了来了!”小胖一喊,大家都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小婶——也就是来有叔的老婆一边往地上撒着玉米粒儿,一边嘴里叫着“罗罗罗”,一只白白胖胖的二师兄顺着小婶撒玉米粒儿的路线向前边走边吃,就这样来到那口大锅前。
“真是费事儿!都这时候了,还让猪吃这些干啥,不是浪费粮食么!”木方嘴里叼着烟,酒糟鼻里还有玉箸流出来。这年月,小孩儿挂鼻涕虫的也不多见,不知道木方一个老大人,是怎么做到的。
说起木方,也算是村里的一个传奇人物了。没爹没娘,光杆儿司令一个。整天里神出鬼没的,什么事情都干过,贩过牛羊、粮食,做过小买卖,开过商店,还曾经因为偷鸡摸狗坐过监牢,但他在村人中的印象却一直是吃香喝辣,悠哉游哉,比村里很多老老实实地庄稼汉过得都潇洒。虽然没有成过家,但据别人说他的儿子女儿可不老少,只不过是别人家给养着罢了;好像认的干儿子、干女儿也不老少。每年杀猪、杀羊、甚至杀牛这样的事情,村里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可以说,村里人人都告诫过自己的子女,千万不能跟着木方学坏,可是人人都羡慕他能跑腾、有本事。
“来,拿绳子来!”木方一吆喝,马上就有年轻人拿出绳子,几个人围成一圈,拦住二师兄的去路,最终把猪腿给绑上,几个人把二师兄抬起来,放在一扇卸下的门板上。二师兄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号叫。
“哥哥,我害怕!”天宁急忙躲进我怀里。
“你害怕还要我带你来看?”我笑着对天宁说。
“哥哥,要不咱走吧!木方真坏!那只猪多可怜啊!”天宁说。
“那哥哥问你,猪肉好吃吗?”“好吃!”
“过年你想不想吃猪肉啊?”“想啊!”
第106章致敬净坛使()
“那怎么办?你去对猪说‘我想吃你的肉肉’然后让猪把它的腿交给你?行不行?”
“那当然不行了!但是可以让猪在睡觉的时候再杀呀!你听猪叫得多可怜啊!”
“傻话!”我刮了一下天宁的鼻子。就在这个时候,木方开始行动了。
只见木方按住二师兄的脑袋,一刀从脖子处进去,还搅动了两下,抽了出来。顿时,一股鲜血从刀口处喷射出来,哗哗地流在准备好的大盆里,泛着血沫子,还有微微的热气冒出来。
二师兄又惨叫了两声,但一声比一声微弱。
“好了,放手吧!”木方说。
“不敢吧!万一它反过劲儿来跑了咋办?”有人说道。
“放心吧!放开你的!”木方胸有成竹地说。
几个年轻人就把二师兄给放开了。二师兄躺在门板上,全身还在微微颤动。
“行了,开始烫猪毛吧!”木方说。典生伯拿出脸盆,从大锅里舀起一盆水,往二师兄身上一泼——
突然,那躺在门板上的二师兄一个激灵,骨碌跳了下来,开始朝着人群横冲直撞。围观的人们被二师兄的这一举动给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它突出重围,往远处奔跑而去!
“快拦住打!”木方喊了一嗓子,大家这才醒悟过来,开始拿着木棒追赶二师兄!
二师兄毕竟失血过多,跑出几十米之外后,力量逐渐减弱,开始站不稳了。几个小伙子上前一阵棍棒,二师兄终于轰然倒下!
几位追猪壮士抬着二师兄的四只脚,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锅灶,把二师兄重新放在门板上。二师兄虽然已经停止了呼吸,但却依然瞪着眼睛,这是死不瞑目啊!二师兄恐怕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吧!
能够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抗争,就冲这一点,我就觉得二师兄真的了不起!我在心中暗暗地向眼前的二师兄说了声“二师兄一路走好!”
我不经意地一回头,发现来有叔正远远地站在外圈看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是啊,自家养的,即使是畜生,即使是猪,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的;即使是让它命赴黄泉,也希望它能够顺顺利利的,少受一点儿罪啊!
木方现在开始拿出牛耳尖刀,开肠、破肚。
给二师兄放血用的长刀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现在正斜躺在血盆里。正是这柄刀伤了长青的手腕。
我目睹了二师兄的全过程,天宁说是要来看杀猪,但其实她只是看到了二师兄被绑的过程,其他时间,一直被我抱在怀里。虽然如此,我仍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天宁的这个要求。我宁愿自己也不来凑这个热闹。
“来来来,小猴崽子们,给你们弄个玩意儿耍耍!”木方说着,把二师兄的某个部分割下,扔在地上。随即就有老手去用竹筒吹了,用细绳子绑了,原来是尿泡。几个男孩子边呼喊着上前,你踢一脚,我踢一脚,将地上的泥土全都沾在上面,真正成为一个泥球了。天宁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和喊声,这才把头从我的怀里伸出来看。
“宁宁,你也去玩儿吧!”天宁这才放开我的手,和几个孩子一起在空地上开始追逐。
“你妹妹听说在学校很厉害呢!”宝峰对我说。
“是吗?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刚回来时间不长吗?”我问道。
“我也是听我弟弟说的。晓峰说天宁从城里转回咱村小学之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上学前班的时候,腼腆得啥样的,可是这一次回来,就一直很积极,上课抢着举手,上黑板写题,听说还是小班长呢!三年级的学生她也敢管。这回期末考试,听说语文数学都考了分,是不是啊?”
“是吗?这个我还没有注意,我上午才回来,不清楚。”心想,原来妹妹这么厉害啊!
“那你这些年在外头,有没有感觉到城市和咱农村比,到底有啥不一样?”我问道。
“那多了,城市干啥都方便!就是花钱多点儿!但是农村虽然说吃的喝的都不花钱,可是,总觉得不舒服,比如说吧,交通不便,买个酱油醋还得到乡里去。”
“嗯,你说的很对。还有啥?”我继续问道。在我心中,觉得宝峰经历的世事比我多,见识比我广,应该对城乡的区别有更深刻的了解。
“还有啊,城市不管你干啥,都能挣钱,只要你正干,不偷懒,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只要愿意下力气,哪天不整个百儿八十的?但是在农村就不一样了!就比如说我妈,秋天上山去捋连翘,早早地带着干粮出去,晚上才回到家,才能弄到十几斤连翘,一斤一块多钱,才能挣二三十块钱。就这,还是村里挣得多的人呢!就这样,和城里咋比啊!”宝峰感叹说。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到城里收个破烂,都比农村强。”这是我发自肺腑的话,有我爹的例子为证。
“是呀。可惜了农村这么多地,没人种啊。有点儿能耐的都进城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小孩子,还有二流子货、懒汉。”宝峰说。
“可不是对了,你爹现在咋样?还打麻将不打了?”我问宝峰道。
宝峰的爹是远近出名的麻将迷,打起麻将来灰天黑地的,啥都不要了。前年冬天就是因为只顾打麻将了,忘记了牛圈里还点着蜡烛,结果蜡烛燃尽之后着了火。村里有人看见他家牛圈有火光,提醒他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连屁股也不愿挪一挪,结果牛圈失火,一头老牛的背上被烧了一大块皮,最终是牛也死了,也没有卖上好价钱,据说是牛贩子觉得牛皮烧了一块,卖不了好价钱。
不仅如此,他爹脾气还不好,打麻将输了就喝酒,酒喝多了就打老婆。村里街坊邻居多少人劝他不要再赌了,可是他每一次都是白天发誓赌咒再也不赌了,到了晚上就手痒痒,他的那些老搭档都不愿意和他赌,他还非要上赶着去凑热闹。往往是他老婆上山挖药材的钱,也都让他给赌没了,还天天挨他的打骂。
“他?老毛病了,哪还能改得了?我都懒得管他,我挣的钱也不给他。小时候他打我、骂我,现在我长大了,他打不了我了!”
“是这样啊。对不起,我不该提他。”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儿。村里谁不知道这个货。我这次回来,见我娘的眼窝都是青的,不用说,就是这货打的。我劝我娘说,不行你和他离婚。但是我娘说,因为晓峰还小,她说等晓峰大一点儿,就和他离婚。”
“你在家看着,别让他欺负你妈。”我说。
“我这几天在家里,那货对我娘客气多了。但是我怕我过完年一走,我娘又得受他的欺负。”
“对啊!那怎么办?要不这样,你出去打工,就把你妈带上,也在城里找个活干,离他远远儿的!”
“这我也不是没想过。不是还有晓峰吗。娘说,等晓峰上了初中,住校了,她也出去找点活干。”
听了宝峰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城市已经插上了飞速发展的翅膀,把农村远远地抛在了身后,但是城市和乡村本是我们这个国家的两条腿,哪一条腿走得慢,都不会走得长远和稳健。农村的问题,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落后,还有更深层次的,人们的心态、精神上的贫瘠。而后者,却是靠“扶贫”或“精准扶贫”这些行政上的手段解决不了的。
“天予,说句实话,虽然说我现在出去打工,也挣了些钱,但是这也是吃青春饭,电子厂里有不少大学生,一进厂工资就定得高,比我这样的流水线工人,挣钱多多了,还轻松。我们是连上厕所都得计算时间的。干活的时候,倒是不用费脑子,但手脚却不能停,因为机器不等人啊。一天下来,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累得很!年龄稍微大一些的,都不干了,主要是反应不过来了。我们的主管还说,厂里要进口一些机器人,代替人工,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这些工人,都被机器代替了。那时候,我就挣不到钱了。想想都觉得可怕。谁知道像我这样打工,还能干多久。”说完,宝峰深深地抽了口烟,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你在学校复习,可一定得好好学,就像你爹说的,将来考个好大学,出来了工作也容易找,还轻松,挣钱还多,那你一辈子就不用愁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挣一个是一个,挣两个是两个,就是个打工的命。按我现在这家庭情况,能不能找到媳妇儿,都不一定,说不定一辈子打光棍呢,哈哈!”宝峰说。
“那不会!你现在才多大,就想这么远!”我笑着说,心里却在咂摸着他的话。是啊,一个人生活在世上,最怕的,就是看不到希望,找不到前途。如果生活在一团迷雾中,那岂不是要窒息而死!
“唉!不说了!过年该吃肉还得吃肉!”宝峰说,“走,咱去看看,肉恐怕都分好了!”我和宝峰走上前去,一股燎猪毛的腥臭味儿扑过来,眼前出现的是门板上分好的猪头、内脏、肋条和臀肉。
第107章打扫老东西()
在农村,肉是可以先拿走,等到过完年之后,甚至到了下一年快过年的时候,才还给肉钱。不过如果有现钱给了也行。所以宝峰拿了肉,当场就给钱了,而我拿的那块,只是记账就行了。
“宁宁,回家了!”我喊着天宁。天宁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像个假小子似的。
回到家里,只有爹在家。我问:“娘呢?”爹说:“在后院!这回你娘回来,再也不提装神弄鬼的事儿了,开始迷上了羊。唉,只盼着她这一次能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
我对天宁说:“走,我们也去看看!”
来到后院,只见娘正在给那只小羊喂奶呢!她一手抱着小羊,一手拿着奶瓶,正在给羊喂奶粉喝。小羊使劲咬着奶嘴儿,双眼瞪得大大的,看见我和天宁在看它,只是楞了一下,又接着开始吃起奶来。
“娘,我想喂它!”天宁说。
“好,你来喂!”娘把奶瓶递给天宁。天宁刚把奶瓶接住,小羊就凑过来,咬着奶嘴儿就吸。天宁后退,它就前进,天宁高兴地说:“真好玩!真好玩!”
我问娘:“娘,这大冬天的,让羊吃什么啊?咱家又没有豆秸!”我知道,来有叔家里的羊,冬天吃的是豆秸。
“你爹都给你来有叔说了,让咱家的羊吃他家的豆秸,反正咱家才这几只羊,和他家的羊赶在一起,吃不了多少的!”
我还替这些羊担心呢,看来是白担心了。
回到屋里,我拿出作业开始写。心想,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先把作业写完,然后就完成我和大家决定了的“”计划。正像宝峰所说的那样,只有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才有可能避免将来连工也打不到的那种情况。
接下来,按照农村人的习惯,过年有很多事情要做,打扫屋子、蒸馒头、磨豆腐,赶集,贴对联等等,我们家也不例外。
蒸完馒头之后,按照爹的安排,我们家要打扫卫生,还要磨豆腐。爹做好磨豆腐的准备工作。娘的主要任务是照顾那些羊,还有就是负责做饭。还别说,有娘在家,我们干起活来就没有了饿肚子的后顾之忧。
我和天宁的任务是把上房“楼”上的东西整理一下。所谓的“楼”其实并不是现在人们所理解的楼房,仅仅是瓦房的上面一层而已,是用来放置一些短期内用不到的杂物的地方。
我和天宁搭着梯子上到“楼”上,开始整理旧物。上面的东西五花八门,与学校实验室里物品的放置有一拼。但不同的是,学校的每一件物品都透出一股“科学”的气息,而这里呢,则全是“生活”的味道。
天宁发现了一个古老的纺车,高兴地问道:“哥哥,这是什么?”
我告诉她:“这就是以前的纺车,爹说奶奶在的时候,还用它纺过花,做过棉线呢!”
天宁问道:“什么是花呀?”
我说:“‘花’就是棉花啊,你身上穿的,棉袄里面装的就是棉花。”
天宁不解地问道:“那是一团一团的啊,怎么能变成线呢?”
“所以需要经过这个工具来‘纺’一下,就变成棉线了,再用棉线织成布,染上颜色,就可以做衣服穿了。”
“那是不是要用织布机啊?”
“对呀,你看,那不是!”我指着另一个木质的大家伙——织布机。
天宁挪过去——杂物很多——她摸着那台已经不能用的织布机,问道:“这个怎么玩啊?”
我纠正她说:“这个可不是玩儿的,织布是很辛苦的活儿呢!从前,女孩子到了十五岁就要嫁人,然后在家里的主要工作就是纺花、织布,给家人做衣服,还要给当官的上交一些布匹。”
天宁又挪过来,开始摆弄纺花机,她摇着小摇把,看着大木轮子在吱吱呀呀地转动,高兴地说:“我喜欢这个!”
这位神仙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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