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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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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征大松了一口气,起身向犹怜作揖,“多谢阿姐。”
犹怜又扭着腰走来,一手搭在程征肩上,“怎么谢?我今晚是推掉了一个名流富商才给你机会的,你可要好生陪我。”
程征侧身躲过犹怜的手,赔着笑,“阿姐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犹怜提着尖声依依不舍道,“侯爷常来玩啊。”
程征走在路上思索,究竟接触了什么极阴之物?一临吗?可是为什么我跟一姗同床而寝却未有异样?难道是因为一姗在江南长大,寒毒已解?
话说端侯府,自从上次程征去了望春楼,一姗就买通了其中的下人帮忙看着,如果程征再去望春楼就给一姗通知,今晚程征前脚刚进去,信就已经送往端侯府了。
一姗接到信后怒不可支,拍案而起准备出门去望春楼,吹灵劝道,“公主不可冲动啊,身子重要。”
一姗已有四月身孕,捂着肚子刚走了几步看到锦风向程征书房而去,一姗灵机一动叫住了他,姑奶奶我今天就收拾你了,“锦风你过来!”
“少夫人。”锦风礼貌的走上前,静候吩咐。
一姗挺着肚子撇嘴道,“少夫人?这称呼我听着真刺耳。”
锦风解释道,“请公主恕罪,属下之前是跟在烈将军身边的,称同纯师太为夫人,称侯爷为少爷,故而称公主为少夫人,公主若不喜欢,属下改口就是。”
一姗蛮横的说,“这里是端侯府,又不是镇西王府,本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少爷!”
锦风低下头认错,“属下知错,公主身子重,切勿动气。”
一姗翻个白眼继续问,“侯爷呢?”
“侯爷办事去了,估计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是吗?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
一姗指着他怒道,“你不知?你整天跟着他你会不知?”
锦风请示道,“公主见谅,属下还有事要处理,可否让属下先行离开,稍后再来向公主请罪。”
“放肆!”一姗挥手打在了锦风脸上,“你是让本公主等你是吗?”
锦风见一姗生气,跪下恭敬回答,“属下不敢。”
吹灵上前揉着一姗的手劝阻,“公主息怒啊,当心手疼。”
一姗继续斥责,“侯爷一回来就一整天不见人影,本公主今日就好好审审你。吹灵,你去给我搬个椅子来!”
吹灵走后,一姗皱着眉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锦风见她难受,站起来扶她,“公主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属下先送公主回房安歇吧。”
一姗大口喘着气点头,刚走两步竟然踉跄跌倒在地,一姗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公主您怎么样?”锦风上前询问被一姗愤怒甩开了手,“宋锦风你居然敢推我!”
吹灵丢下椅子急忙奔来,“公主怎么了?您快起来,来奴婢扶您,来人呐,快传大夫!”
锦风自知辩解无益,不再开口。
吹灵扶一姗站了起来,焦急的问,“公主您感觉如何?有没有伤到哪里?身上疼不疼啊?您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啊,您快站着别动,奴婢把椅子搬来。”
听说一姗摔倒了,府里的下人逐渐都聚集了过来,一姗坐下缓了一会儿,怒道,“宋锦风你还不跪下!”
锦风应声跪下,一言不发等她发落。
吹灵指责锦风,“锦风大人,往日见您行事稳重,没想到居然敢对公主动手,公主怀有身孕,要是有个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锦风低头不语,
一姗见他拒不认错,态度蛮横,怒道,“行为如此放肆竟然还毫无悔过之意,我今日就替侯爷好好管教管教你!来人啊,拿刑杖来!”
吹灵劝慰一姗,“公主您消消气,您刚摔了一跤还不知如何呢,可别再动气了。”
青含见后院乱做一团,过来劝抚,“是啊,夫人,您可要保重身子。锦风大人有错,侯爷回来自会处置,绝不会委屈了夫人,夫人还是回屋等大夫来看看吧。”
一姗坚持,“现在身上难受,走不动路,我就坐这看着他受罚没准我还能消消气。”
青含跪下求情,“夫人!锦风大人跟侯爷并肩作战十多年,情深义重,侯爷都对他另眼相待,夫人若擅自处罚了锦风大人,只怕侯爷会不高兴。夫人三思啊。”
“这是什么话!宋锦风他对我无礼在先,我还打不得骂不得了?我堂堂公主,端侯夫人,在这端侯府连处置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也是伺候侯爷多年的人了,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本公主回宫,这端侯府就是你们这些元老的天下了!”
青含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公主恕罪,奴婢失言请公主责罚!”
一姗不再理会她,对下人说,“刑杖拿来了是吗,给我打!锦风他今日敢对我动手,若不严加处置,日后你们这些下人还都无法无天了,谁再求情就是对本公主不敬!”
院中众人皆敛气屏声,再也没有人敢说话,只有棍棒打在锦风背上的声音传入耳中,在这安静的晚上尤为响亮。
(写了,男朋友不愿看,是怎样一种体验?)
第七十一章嫉妒()
“住手!”程征大喊一声,一院子的目光都转过去了,行刑的人也停了下来。
程征走上前扫视一圈当前的情景,严词吩咐,“其他人都退下!青含,吹灵你们也下去!”
众人都低着头散开,转眼间院中只有坐着的一姗、跪着的锦风和站着的程征三个人。
一姗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还略带高傲,“我今日动了胎气,身子不便,就不起身迎接侯爷了。”
程征深呼吸一下平静了心态,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对一姗说话,“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在安心养胎吗,怎么会突然间动了胎气?而又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杖责锦风?”
“大夫刚走,你要不要叫回来再问问?大夫说多亏我前三个月保养得宜,否则今日可就危险了。至于为什么动了胎气,你问问你的好下属就知道了。”
程征好言解释,“锦风他素来稳重谨慎,断不会轻易冲撞了你,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你是说我陷害他,还是有意为难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姗冷哼一声,“那好我问你,你这端侯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自然是有的。”
一姗满意点头,“好,我再问你,锦风他以下犯上,对我无礼,我打他几下有何不可?”
程征问道,“他如何对你无礼?”
一姗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念你整日未归,见了他就问他话,他推三阻四态度蛮横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出言斥责,没想到他竟然将我推到在地,险些害我一尸两命,这还算不得无礼吗?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宋锦风的命来赔!”
程征语气坚决,“我与锦风相处十多年,他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不过,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是我自己故意摔倒?是我拿我们的孩子做赌注只为了诬陷锦风?我诬陷他于我有何好处?”一姗忍无可忍,站起来指着锦风说,“你自己说!说我冤枉了你,说你从未触碰过我?怎么不说,你的嘴巴是死的吗?”
一姗抬起手准备打过去,被程征抓住了手腕,一姗更怒,“你,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连我都不顾?”
“锦风他不是下人,”程征一字一句坚定的说,“他感念父亲之恩才一直称我为少爷,但他无论在镇西王府还是端侯府都不是下人。他于公是朝廷正五品将军,于私是我良师益友,我初入军营时对我多有教引。今日他冒犯于你,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请你看在我的情面上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
一姗甩开程征的手,“我是你的发妻,身怀你的骨肉,他对我动手你不但不惩罚他反而句句为他求情?这就是你府里的规矩?”
程征非常无奈,“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问你,我加上孩子,跟锦风比起来,谁更重要?”
“你这是何意?”
“如果我重要,你即刻命人前来杖责锦风,为我和孩子讨个公道。如果他重要,好,我现在就回宫,求父皇为我做主,我倒要看看他加害我和孩儿,父皇会如何判他!”
“一姗!”一姗作势要往前走,程征拉住了她,跪在她面前,一姗没料到程征会有如此举动,吓得后退两步,“你这是做什么?”
锦风也惊讶出声,“少爷。”
程征说,“一姗你今日伤了胎气,不宜再动怒,不宜再奔波,况且府中之事传入皇上耳中多有不妥,所以我求你不要进宫。至于锦风,他是我下属,他冒犯你是我御下不严,我难辞其咎,我愿代他受罚,望你成全。”
锦风劝道,“少爷不可,属下冒犯公主,甘愿受罚。”
一姗终于不再坚持,拉起程征的胳膊,“你快起来啊,你起来,我放过他就是了,你快起来。”
程征依旧跪着,“锦风,向公主谢恩。”
锦风磕了一头,“属下谢公主开恩,日后定会引以为戒。”
锦风走了之后程征才起来,一姗已经急的快哭了,嘟着小嘴可怜无比,程征拦腰将她抱起走向屋内,一姗见他面容冷峻,小心的问,“你生气了?”
程征不回话,将她安放在床上,“你今天累了,好好歇息,我叫人煮安胎药给你送来。”
一姗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你真的生气了?我就打了他几下而已,你怎么就生气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程征扒开她的手,一姗却死死抠住,“我错了阿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程征严肃问她,“我今天要是晚回来一个时辰,你就打死他了是吗?”
一姗连连摇头,“不会,不会!锦风他是你的得力干将,我打他只是想出口气,绝无伤他性命之意。”
“出什么气?”
一姗低下头不说话,程征也不勉强,“你想好了再对我说吧。”
程征出去后,一姗在床上又气又恼,捶打着被子。
程征去了书房,锦风果然在门口候着,程征看到他说,“你身上有伤,也不回去看看。”
“不碍事,下人们下手不重,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程征推开门进去,锦风也跟着进来了,跪下请罪,“今日之事令少爷为难,属下有愧。”
“起来吧,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不过我很好奇一姗问你什么了你不回答?”
锦风起来回答,“公主问,少爷去了哪里?属下说不知,然后公主就动怒了。”
程征想起一姗说打锦风只是为了出口气,又联想到上一次她生气,分析道,“一姗平日里娴静温柔,今日突然大发雷霆,莫非她知道我去了望春楼?遇见了你所以就拿你出气?”程征思索片刻得出结论,歉意对锦风道,“是我的错,连累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锦风抱拳道,“属下不敢当。”
程征拍上他的肩,“你回去看看伤吧,虽说下人下手不重,毕竟是刑杖,那么粗的棍子打在身上怎么会不疼。”
锦风并不在乎自己,问,“少爷的伤好些了吗?”
“哦,没事了,我今日难受的厉害还以为是蛊毒复发,其实只是阴气入体,服几天药就好了。”
“如此甚好,属下告退。”
女人的嫉妒啊,程征摇头叹气。入夜,他到后院看见卧房中还有光亮,推门进去发现一姗正一个人在床上抹泪,一姗看到程征兴奋不已,“阿征你回来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吗?你原谅我好不好?”
程征在床上坐了,帮她擦了泪,温柔的说,“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一姗楚楚可怜,“我睡不着,我想你,我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
程征轻声安慰道,“没有,我不生气了,不会不理你。”
“我那么刁蛮任性,打了你的人,不顾你的情绪,不听你的话,你都不生气了吗?”
“你知道我去望春楼了是吗?”
一姗又低下头不说话。
程征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气是因为这个?”
一姗小声说,“我怕你觉得我嫉妒,怕你认为我不是个贤惠的好妻子。”
“可是你拿他人撒气,当着全府上下对锦风不依不饶,就是个贤惠的好妻子吗?”
“阿征,我错了,我明天就向锦风赔不是。”一姗十分乖巧,“我上次见你在望春楼和那个女人亲热的很,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去,我就收买了里面的下人帮我留意你,今天听说你又去了,我就忍不住生气了。阿征,我这几个月不能与你同房,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以纳妾,但是你别去青楼了好吗,那里污秽肮脏,我不喜欢。”
程征把一姗抱在怀里,他忽然觉得一姗很懂事很温柔,懂事的让他觉得有点心疼,“一姗你听我说,望春楼的那个女人,是我阿姐,我有时候会去找她,但都事出有因,而且我保证我们绝没有做过不轨之事。”
一姗点头,“我相信你。”
我与一姗紧紧相拥,这么近,胸口居然没有一丝难受,为什么?一个人的体质可以因为生活的环境被改变吗?可以被改变的这么彻底吗?
第七十二章如此看我()
“明日是我母后的忌日,后宫众人及皇子公主皆会随父皇去祭拜,你就趁机去一趟宏安王府吧。”一临拨弄着盆栽里开出的花,揪出几朵花瓣揉在手心,“如果实在带不出来,杀了她也行。”
“是。”答话的是一临的一位杀手,刘峰。
一姗数月来安心养胎一直甚少外出,宫中的宴席也是能推就推,这次是实在推不过才来的,身为失散多年的二公主,又有了喜事,岂能不到皇后灵前祭拜。
祭礼过后,一临约了一姗到清和宫来喝茶。自上次年宴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见过,一临一直觉得愧对一姗,想找个机会拉近一下关系,却又一直见不着她,毕竟是自己的同胞亲妹妹,隔阂久了怕日后会生分。
一临亲自给一姗煮了茶,一姗吃着点心,听着一临讲皇后的故事。毕竟自幼生活在宫中,对皇后的耳闻一临比一姗知道的要多。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一临又问及一姗的身孕,嘱咐了一番才送她离开。
一姗坐在马车里出了宫,手中捏着一粒小药丸出神,几经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把药丸塞进了嘴里。
在快回到府中时,一姗突然肚子痛,艰难的向外呼喊,“吹灵,我肚子疼,好疼……”
吹灵慌张着爬进马车,“公主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是好疼,感觉我的肚子在往下坠……”一姗痛苦不堪,冷汗满头。
吹灵掀开一姗的披风,见屁股下面殷红一片,捂住嘴“啊”了一声,“公主,孩子……”
“我的孩子怎么了?”
“孩子……公主您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府中了,”吹灵对外喊,“车夫,你快一点,公主身体不适,赶快回府,派人通知大夫速来候着,还有通知侯爷!”
吹灵握着一姗的手安慰,“公主我们马上就到府中了,马上就能见到大夫了,没事的……”
一姗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马车到府门口时,程征不待马车停稳一跃而上掀开帘子,一姗已经痛的晕了过去,座上一片猩红赫然入目,程征一惊,来不及想什么,忙抱起一姗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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