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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种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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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白安对肉麻称呼强烈的抗议之下,韩止也只把“主人”改成了“少爷”,便怎么都不愿改了。
然而两者并没有什么卵的区别
只稍微可以忍受了那么一点。
人类的适应能力是没有极限的,特别是面对然后白安慢慢的就这么听习惯了。
万恶的旧社会遗流产物
白安对着镜子,一粒粒扣上衬衫打磨精致的黑曜石领扣,脸上浮现出一点微妙的苦恼。
即将参加的那场晚宴也是纸醉金迷浮光掠影的名利场,他这么一只看起来嫩生生的小肥羊头一次进去,压根儿就别想得到安静。
要不是这次以鉴宝名义开的江南商界晚宴对白氏太过重要,又是他在江南上层圈子里第一次以白家当家人的身份亮相的时机,他真不想跟那些个老狐狸打上哪怕一秒的照面。
尽是虚与蛇委,没有一点儿真实,说话都得防着人笑里藏的刀。
五分钟后,白小少爷穿着妥当的下楼,映照的房屋都跟着亮了一亮。
银灰色条纹西装,配套同色系马甲,延伸出蕴着幽幽哑光的深蓝色丝制衬衫,每一寸都是高级定制品特有的妥帖。
他没戴那条韩止一道拿上去的那条配套领带,就这么松散着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笔挺庄严里带些自在与懒散。
韩止依然带着笑容,微微颌首,一句多余的提醒也没说。
白安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银底蓝宝石的袖扣,轻轻吩咐了一声:“走吧。”
“是的,少爷。”
康子仲不想打女人,也不屑如菜市泼妇一般和女人争辩对骂,教养、礼仪、风度几乎等同于他身上的一层永远不会剥落的色彩,他平日里习惯了温和,人缘极好,就算生气,说话的音量都极少拔高。
可现在
康子仲走在路上,狠狠闭了闭眼。
那个女人的态度太过于挑衅他的忍耐程度了,木来就是搞古玩这一行的,心境是重中之重的基础,可向来善于调控情绪的他,刚才都差点儿气的失态了。
所以谦谦君子康子仲,没忍到那女人说完,便直接拂袖而去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对他恶言相向,平日里遇到的挫折也不少,可从未生出过今天这样的愤恨。
主要是。
他太过在乎尹画云了,以至于女友亲人的态度,对他格外有杀伤力。
其次,这个所谓表姐的嘴,简直是得理不饶人都是小儿科,这位全程都在胡搅蛮缠,能气的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第一百零九章 富豪()
第一百零九章富豪
江南山清水逸,隽永如常读常新千古传今的墨画,便是流于民间的戏文,唱起江南,亦开腔便是烟波浩渺、钟灵淑秀。
无论哪个季节,她都是美的。
而这方富贵人家的聚集地,自是提炼了南国园林的精致高雅,截取了山水的迷离魂魄,融合新世界的鲜活气象,汇聚成最让人心仪的画轴。
来时的康子仲便是怀着这样的感叹,悠闲的、惬意的,享受这隔离于闹市之外,秀山傍水的风雅宁静。
真可谓一步一景,尺幅玲珑。
此时天色渐暗,他沿着微微起伏的廊路离去,踏着略微忧郁的、黄昏里的光,漫山秋叶浮漾于绵雨中,脉脉如春烟里,可望不可及的旧梦。
这个向来醉心于这般源风古调的男人,却再不剩一丝欣赏的闲意。
康子仲耳边回荡着的是尖锐与刻薄,胸腔中翻滚着的是愤懑与无奈,或者,还有一丝忐忑的彷徨。
这风景越是迷离出尘,他的感觉便越不真实,这亭廊楼阁越是精致高雅,他的心情便越沉重。
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一旦沉淀进去,往往盲目,往往患得患失。
恋爱中的男男女女,都是傻瓜,就算一向冷静且心性洒脱的康子仲,也免不了这样滚滚红尘最辛苦也最甜蜜的俗。
他忐忑了,自我怀疑了,甚至有点开始自卑了。
康子仲信任尹画云对他的感情,也毫不怀疑自己对于这份感情的真心诚意。
可能在这样寸土寸金的江南贵土里,拥有一套独栋别墅的尹家,他那点儿资产和能耐,真不一定入得了人家的眼。
而从刚刚那位表姐的态度来看,尹家的人,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康子仲是个认真的人,无论对事业,家庭,还是爱情,在他的原则里,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对于从小学霸相貌优异,被不少妹子前仆后继告过白的康子仲来说,尹画云是他的初恋。
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就是初恋。
所以康子仲是认认真真的,想和尹画云过这一生的。
他认真到在追求尹画云之前,做了整整八个严密到可笑的步骤策划,就连和尹画云的每一次约会,他都提前做过无数次踩点与计划,并参考大量资料。
以至于十分信任男友的尹画云,有时候都会忍不住疑惑——你怎么会这么熟练啊?这种事情你以前到底做过多少次啊?
这种做学术般的恋爱,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被笑作白痴。
可这种接近于病态的严肃,却是康子仲从小到大的行为习惯与生活态度。
严谨而良好的教育,与高出水平线的智商,让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充满数据般的精准。
在他的生命里,极少会有违背理智的行动。
强大的克制力,让康子仲习惯性的压制调整不合理的**与情绪。
他二十年的生涯中,唯二的两次冲动。
一次是大学选择考古这一科,还有一次,便是放下研究,追求尹画云。
而这两者,最终都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并一生专注的东西。
他不想失去尹画云,也不想违背初衷放弃考古,为了尹画云家人的认同,一味的去追求金钱。
爱恋让康子仲失去了平常心,一生追逐的理念和信仰与此发生矛盾,让他忐忑,让他不安。
灯光穿透黄昏的暮霭,明晃晃地照亮一片,一辆漆黑的轿车安静驶来。
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在原地发怔的康子仲,一下子惊醒过来。
带着有些茫然的情绪,静静的看着由远而近的车,在不见影子的夕阳,最后一抹昏黄的光明下,折射出幽暗的韵调。
从容不迫的穿过他的身旁。
他所站立的,供人步行的长廊,与别墅区行车的道路,是程阶梯状平行的。
隔着长廊雕琢精致的木栏,他看着那辆明显是豪车的漆黑车辆的角度,是有些居高临下的。
长廊的基底,是鹅卵石砌成的阶,一面是路,一面临水,四面环绕的植被,带着种落日桨声,隔岸人家一般喧嚣活泼的烟火气。
别有一番滋味。
白安坐在车厢柔软的真皮后座上,顺着那抹黄昏的光,漫不经心的透过车窗,往外瞥了一眼。
除了已经再熟悉不过的景致,只剩下一道风中掠过的,看不清的人影。
路过的无关行人罢了,并没有入他的眼。
一秒也未被放在心上。
而神色怔怔的康子仲,即使这辆漆黑的车掠过他眼底,也从未思考过,车里到底坐的什么人。
只是,在这片寂寂的静默里,只剩车尾排气管喘息的时间中,一道手机铃声响了。
在这样的场景,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大,传得也格外的远。
以至于,车已经开过了康子仲的身边,白安也听得清晰明了。
人之常情的,他往后看了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地回头。
只听到远远传来的一声:“喂——”
男声,平静的,得体的,有些年轻的男人的声音。
“喂,老师?”
看过屏幕来电提示的康子仲语气很是尊重,带着微微的疑惑。
这个时间,他的老师刘老教授,是极少会联系他的。
因为平日里的这个时候,注重养生的老人家,总是会放下所有的事情,携着师母散一会儿步的。
就像康子仲梦里的想象中,同尹画云的未来一般。
“子仲!你在哪?”
“江南云泽,”就算疑惑,康子仲也老老实实地先回答了:“豪客世家那一片。”
“你怎么在那儿?!”
“我来看小云的……”听着电话里有些急切的声音,他更加老实了。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行了行了!没时间说别的了!”老人家话说的急促又严肃:“你赶快打两车,尽快赶到青蓝苑这边!有个重要的宴会,我带你进去见一些人!”
康子仲顿时收敛了情绪,也认真起来:“好的,老师。”
“快一些!还差两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得提前一小时进场!”
“我一定尽快!”
江南富庶,这一番豪贵圈子里万众瞩目的晚宴,无数人挤破了脑袋也想拿到第一张入门的请贴,只可惜门槛太高,将无数仰着脖子看的人,给挡在了外头。
此时此刻,无数豪车从四面八方,往着同一个方向汇聚。
第一百一十章 水至清则无鱼()
第一百一十章水至清则无鱼
天在下雨。
绵绵不绝,丝缕如蕴的秋雨。
康子仲在跑,在时间急切的情况下,脱离了长廊亭盖的蔽护,暴露在雨中,舍远求近的横穿整个濒临水畔的山脉坪坡。
他在雨中奔跑。
即使只是这般沾衣欲湿的丝缪,携了深深秋夜的寒意,长长久久的缱绻在人身上,也并非什么很好的体验。
待得临近别墅区封锁严密的出口时,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上,干练整洁的衬衫已被润得湿透。
一阵冷风袭来,这带着森意的晚潮,并非什么吹面不寒的柔俏杨柳风,康子仲不出意料的打了个寒噤,三分狼狈,带着失意的可怜。
别墅区很大,且属于私人领土,人烟寂寥,没有出租车可打,要想快,却似乎只有冒雨狂奔这样一个粗暴傻气的道途。
可事实上,时间也并不是那么急的。
老教授说的宴会是在两个小时之后开始,即便老人口中催促要提前一个小时入场,很是严厉不近人情的语气,可十二分了解这位脾性的康子仲,又怎会觉察不出这话里暗藏的乾坤。
所谓刀子嘴豆腐心,人老了,对于得意的后辈,总是偏分一些纵容宠爱的。
那位口中即然说的是要提前一个小时入场,可既然“两个小时才开始”这话先出了口,那便是还有真真正正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限,所谓“提前一个小时”,不过老人严谨个性下,当着旁人做不得真的催促罢了。
否则,真要必须守着这个提前的利了,“两个小时”这句话,都压根不会从老人嘴里蹦出来,直接就会下个小时必须到场的通牒。
所以,至少让康子仲在略有些蜿蜒的长廊庇护下,安安稳稳走出这富贵区的悠闲功夫,还是有的。
他大可不必弄得这样狼狈。
可心里憋着事儿,胸口闷着火,下个场子跑十圈发泄一个无可厚非,这“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什么的,都是降降火的小意思。
只可惜没什么效果,跑了一路,康子仲面无表情抹了把僵冷的脸,心脏仍然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
他的心乱了。
做康子仲考古这门带着墓土腥味学问的,与其它宅到地老天荒的白斩鸡研究员不同,淘金捡漏,少不得走南闯北,有时候碰到有理说不清的境况,他这高学历的书生还逃不了的撸着袖子上,这不锻炼还真不行,所以淋点雨浇不塌天,这看着斯斯文文的小伙,身子骨坚强的很。
心态,更不用谈。
要不面对那帮子贼精的老九门,碰到通天大漏就着眼前,只要你捺不住泄了一丁点眼神,这生意就可能崩。
他顶着高级保安审视的眼神登记了出入手续,过了安检门,心里的不得劲已经生生的按下去了,会不会反弹不知道,至少这时候,他能下了意乱心慌,冷静思考了。
接着,一辆出租车在湿漉漉的公路上滑过来,停在他面前,之前接完电话后用手机软件打的车,这时间来的分外赶巧。
“按之前说好,去青蓝菀,尽快。”
他抖了抖身上的湿气,矮身上车,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这略显狼狈的年轻人,乐呵呵的一咧嘴:“好嘞——车门关紧!”
绿蓝的出租车自略微偏静的道路上,沿着成排亮起的路灯驶远,汇入车水马龙,夜雨潇潇。
……
车开的很稳,没有丝毫的震动和摇晃,白安将手中的书翻了两页,随手丢在了漆黑的皮座上,将手搭在架起的二郎腿上,打量了一眼车外:“车开慢点,可以的话,到附近多转几圈。”
他嘴角意味莫名的翘起一边:“我们的时间,可还早着呢。”
司机有些不解,却什么也没问,只沉默而顺从的将车速又放慢了一些。
这辆车之前的速度,真算不上快,可白安开了口,再慢也是快了。
韩止眼中掠过一丝光,面具般的微笑真挚了些许,即使是坐着,微微欠身的礼仪也做得一丝不苟,优雅得体:“少爷说的是,我们的时间,还很早。”
上层圈子里的宴会,中脱不开一些隐性的规则。
其中最有特色的一点,便是那金字塔般明晃晃架起来的阶级分明,就只是一个入场,其中的弯弯道道也足的很,前头进来的大多是小角色,越是重量级的人物,越是在后面入场,身份不足的提前一个小时进去,底蕴高的,就算迟到也是应该。
太高人欲妒,过洁人同嫌。
这一池子水,至清则无鱼,虾兵蟹将多,各海龙王存,要浑的恰到好处,深的足够渊源,才能构建这水里的和谐世界。
白安身在这潭水里,也要顺着这规则才好。
至于他的分量。
不说江南这块地界,便是放在这华颐,放在这世界,白氏企业也是有数的,更不谈白家潜伏在大树底下的根基人脉,白安这个成年就能当家的白家继承人的身份,自然是属于宴会里最顶尖的那一等级。
如果去早了,那真心掉份儿。
压根儿没人会觉得你懂礼貌,只会耻笑他没人教养,不懂规矩,自轻自贱。
以这样的级别,本该迟到半个宴会都不会有人说道,但白家小少爷的名号里,毕竟还戴着个“小”字,辈分有还在少爷这个段儿上,家中能撑腰的长辈又确实没有,这第一次露面真要迟到了,指不定会被多少心怀否测的宣传一句年少轻狂。
所以这个时机啊,要踩着宴会开始的那条线,才最恰当。
可就是不迟到,两个小时才开始的晚宴,对白安来说,也确确实实的是还早。
车子可以慢慢溜,咱不急。
一个小时后,载着白安的漆黑豪车仍旧在不紧不慢的划着水,后隔了十多分钟才坐上出租车的康子仲,却已经到了青蓝菀的地界。
他付了钱下车,衣服干得差不多了,却有些邹邹巴巴,发型也有些狼狈。
这蓝绿的出租车,和周围就不见一辆百万以下级别的豪车流形成了鲜明而苦逼的对比,康子仲这有些落魄的模样,与这周遭打扮精致,衣冠楚楚的上乘男女们,也同样形成了可悲的落差。
出租车司机已经吓得快哭了,他进来的时候就因为混在这车流里,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蚁爬着过来的,五分钟的路程愣是开了半个小时,生怕一不小心刮着蹭着旁边那辆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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