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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梦江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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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

    常仪说完,对着天空上挂着的月亮哈哈大笑着。

    屿从未见过常仪如此洒脱悲决的样子,想到自己居然为白帝效力,也不甘的一杯杯喝着,同常仪一起对月大笑。

    屿想问常仪要不要躲去自己的玉山,可一想到自己从前在玉山过得孤寂难熬,又不想让常仪和自己一样承受孤苦。

    可世上的有情人千千万万,若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天长地久,那即使身处闹市,也是倍感孤寂。

    常仪和屿都喝了不少,渐渐地醉到颠三倒四。

    屿感觉常仪站了起来,对自己说:“阿屿,你看那月亮挂在天上,也是孤零零的一个。我和它都是茕茕孑立的人,不如我上去和它做个伴,你说可好?”

    看着明亮皎洁的月亮,屿只觉得月的光华洗净了自己为白帝征战沙场的血,也洗净了那些明争暗斗的黑暗。

    两人喝的很醉,屿也开口说道:“好啊!我要和你一起上去,我们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后面的事大概伴随着酒一起喝进了肚子里。屿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屋里。

    看了看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常仪,又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屿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一场梦。

    看到哑女从屋外进来,屿问道:“我睡了多久?怎么记得睡之前也是黑夜。”

    哑女拿出毛巾替屿擦了擦脸,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屿。

    屿诧异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一夜,独自暗嘲:“都说鬼草吃了能让人无忧无虑,可酿成的酒居然有这么厉害,把我这万年功力都喝倒了。”

    “有些时候不是酒烈,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我们都有不想面对的东西,都愿沉醉在鬼草的药效里不愿醒来。”

    听到声音,屿看向醒来的常仪,她脸上还带着哭干的泪痕。

    屿和常仪走到屋外,红豆被砍打的伤痕还在,掉落的红豆一颗颗躺在树下无动于衷,同样无动于衷的,还有那挂在同一位置的月亮。

    若不是身上还有宿醉的迹象,屿差点以为昨夜的痛饮,真的只是自己一瞬间的遐想。

    屿问常仪:“你现在怎么样了?”

    常仪的形态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气韵,只是眼中依旧闪烁着泪光。

    看着月亮的光辉,常仪凄然的开口道:“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我现在孑然一身,是真的想到月亮上去了。”

    屿道:“好,那我真的陪你去。”

    这话让常仪疑惑的看向屿,屿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是说陪你上去这一次。”

    常仪释然一笑:“希望你不像我,还有和爱人相守的机会。”

    屿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不带白虎和哑女,只独自乘云和常仪一起往明月飞去。

第39章 千里共婵娟(4)() 
还在离地不远时,常仪突然回头看了看屋子。孟涂从远处赶来,站在地上定定的看着常仪,一句话没说。

    常仪看着地上显得渺小的孟涂,只问了一句:“你可以吗?”

    孟涂的表情坚定而沉稳,只说到:“娘亲一路保重。”

    常仪自此再无牵挂,回身向月亮的方向飞去。

    月亮就像常仪说的那样,孤零零一个。整个月亮上显得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伫立着一颗高大的桂树。

    屿问常仪:“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太冷清了。”

    常仪将头靠在高大的桂花树上,小声开口道:“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正需要这样的地方。况且,白帝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在月亮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我。”

    屿看见这颗桂花树,不自觉的想到赢母山的生活:“桂花树是盘古的睫毛化成,因此赢母山上也种着不少,西王母常常对着桂树怀缅盘古。”

    常仪说道:“桂花也叫木樨花,从前我和羿”话还没说完就没了声音。

    屿看向常仪,却发现她又在擦拭自己的泪水。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从现在起,我只是这月宫上一个普通的女子。”没过多久,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屿对情感经历不多,也是看了常仪才知道此事可以这样逼人心魄,又喜又悲。

    “这月宫的冷清到很配你的气质,住在这也没什么。但在这之前,你得有个自己的睡处。”怕常仪又难过,屿只能环顾四周这样说到。

    常仪无心想这些,只说:“简陋的木屋、茅屋,什么没住过,和羿君逃亡时更是”

    意识到自己又在提起过去,常仪也只能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

    屿看常仪这么痛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行,你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住的好点心情也会好很多。”

    说完这话,屿对着广袤的月空运气法力。

    桂花跟随着动作纷纷飘来,在空地上堆成一座高楼,缝隙密集只变成结实的墙壁,借以月光染成了月白色。

    未成形的桂花沾染了屿的法力,变成了一只只可爱的玉兔。

    屿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兔子来自天意,你有了它们也不算孤身一人了。”

    常仪看宫宇显得高阔伟岸,自带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知道屿好意为她,努力的笑了笑说:“我很喜欢,就叫广寒宫吧。”

    屿听这个名字凄凉又悲伤,担忧的看着常仪。

    常仪知道屿关心她,赶忙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这次来找我何事?”

    一经提醒,屿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和她讲了这十年的事。

    屿说完后又失落的说:“白帝的手段我一直知道,可我最恨谁动我守着的东西,更何况我守着的人。”

    常仪看屿如此替她着想心里感激,觉得这辈子欠屿的大概是还不完了。

    想到这里,常仪开口说到:“那你此次是来和我告别的,今后打算怎么办?听你的说法,那位玘公子肯定不是随意能找到的了。”

    屿本来痛恨白帝,可一想到玘,又觉得自己需要白帝的力量、白帝的位置,左右都很为难。

    “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既然答应过他还是先救了那个人再说,万一到时会有新的境况呢。”

    常仪知道屿要去处理自己的事了,不敢再留只默默拥抱告别。

    屿从月宫回到了地上,发现孟涂还在原地等着。他的身体站得笔直,脸上是伫定、决然的表情。

    看到他这样,屿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会怪你的娘亲吗?”

    孟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说:“少时白虎摔我,我说过,男子要坚强,不能被小痛打倒。”

    屿的样貌万年不变,作为年将二十的人族,孟涂看起来甚至比屿要高些,也要更成熟些。

    看着比她还高半个头的孟涂,屿记忆中却只出现那个在街上只有她半人高的小孩。

    小孩一会儿就哭了,一会儿又停了,可不管怎么样,却只挂念着自己的娘亲和爹爹。

    孟涂拿出屿从前炼制的那颗不死药分成两半,拿着一半吞了下去:“我要是长生不死,就去做那掌管诉讼的神。要天下有好生之德,决不许王公贵族再欺压百姓。”

    屿好奇问到:“这和诉讼有何关系?”

    孟涂答:“如果有一个人,他能帮助那些有冤屈却无处诉说的人,帮他们主持公道,那他们的家就不会破碎,他们的孩子也能承欢膝下。”

    屿知道孟涂是痛心父母的遭遇,也是悲哀自己的家况,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了曲阜族宫,屿再也不见白帝。

    白帝召见,屿只说十年之期将至,自己需闭关修炼,一定会给白帝一个答复。

    屿不愿待在族宫里,可又觉得自己不能永久逃避,只能以这种方式,变扭的面对白帝,也变相的躲避白帝。

    时间过得很快,明日就是十年之期了。

    屿坐在案前看着一本凤国阵法图,觉得少昊族的兵家战术有不少破陋,或许可以改动一二。

    书香人静,白虎却突然冲了进来,眼中带着些许急切。

    白虎向来心高气傲,一直是副理直气壮的安稳样,更不会轻易找屿说些什么,如今这个模样让屿觉得很新奇。

    屿不解的看着白虎,白虎想了半天只说到:“孟涂,有大事。”

    “你如何知道?出什么事了?”屿听得莫名奇妙,却知道白虎不会轻易乱说,只能如此问到。

    白虎变回原形请屿上背,开口道:“路上说。”

    屿看白虎如此急切的样子,只得把未看完的书随意一放,任由白虎带着自己飞上云霄。

    白虎告诉屿,他曾给过孟涂一只自己虎牙做的挂饰。虎牙出自白虎,若是焚烧有味白虎自然知晓。

    上次离开时,白虎为帮助孟涂,承诺以后有事可以千里相助。但机会只有一次,用的时候一定要谨慎。

    如今虎牙成烟,白虎知道孟涂一定有事了。

    直到白虎来到之前的小屋,屿才知道原来孟涂一直没走。可还未落地,就已经被屋外的情景惊撼。

    花谢花飞花满天,樱花林内樱花漫天盛放,染得满目粉红惊觉,樱花坠落,铺满了归路。

    屋外的红豆树已经枯萎死去,只剩满地红豆,徒留相思。

    屿看到如此画面,还不等白虎落地就慌忙的吩咐到:“快去月宫,快些!”

    那些缤纷的罂粟花开在道路两旁,在樱花海内显得格外分明,像是指出了一条绚丽盼归的道路。

    花里的精灵四处飘散歌舞,仿佛在欢快的诉说: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已。花开君回,花开君回。

第40章 千里共婵娟(5)() 
黄昏落幕,玉轮若现。

    白虎一路向上很快出现在了月宫的范围,屿等不及白虎落地,连忙从虎背上跳了下去,带着喜色呼唤着常仪。

    常仪听到屿的惊呼,连忙疑惑的从广寒宫走出,手上还端着未放下的桂花粥。

    “怎么了?有何喜事,这么慌张。”

    屿喜悦之情流于表面,大声地说:“大羿!大羿回来了,你的羿君没有辜负你,花开微小的果树也开满了整个山林。”

    常仪听过之后缓缓搅动着手里的粥,面无表情,只把粥轻轻的吹了一口,放到嘴边尝了一勺,微笑着问屿:“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要不要也尝尝?”

    屿看常仪的举止虽然和往常并无不同,可这样的反应出现在此时,却有一种异常死寂的感觉。

    “常仪?你怎么了?快随我回去和你的羿君相会啊。”

    常仪神色不改,答非所问的说道:

    “你快进来吧,外面风大,把你头发都吹散了。不如今晚就住在这吧,我没记错的话明日是你的十年之约,你可能要去南方离开西边了。我新想出了一种发髻,我可以”

    常仪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边说边拉着屿进了广寒宫。

    进了屋内,常仪脸上的笑容更加愉快,真的把屿的头发解开,替屿梳头。

    常仪用着一把金纹镩珠的玉梳,配上宛若纤竹的手,柔柔的拿捏着屿的头发,缓缓的梳动。

    笑容绽放的像一个温软的艺品,美得移不开眼。

    可这样的笑容看在此时的眼里,只觉得可怕。

    屿一把拉住常仪的手,冰凉的手直直寒到心里:“常仪!”

    常仪的手被控制住不能动,只得放开了屿,走到一边淡淡地说了一句:“常仪死了。”

    屿回到了地面,满天飘洒的樱花落在散开的头发上,凄美而落寞。

    孟涂看见屿和白虎回来,快速的朝这边跑来,样子和少时跑向母亲的那个孟涂分毫不差。

    孟涂疑惑地问道:

    “母亲呢?我以为你去月宫找她了。如今只有你能找到她啊,我知道父亲一定会回来的,已经将特意留的不死药给他吃了。我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回来的!”

    孟涂看屿的表情不像高兴,预感到了什么,纠着一张脸越说越激动。

    屿看到孟涂,也看到了不远处苍老的大羿。

    整理了头上和衣上的落花,屿端正的向大羿走去,步伐注意着避开了一地的红豆,怕踩碎了相思。

    大羿期切的看着屿,说道:

    “常仪呢?她是不是在怪我走了这么多年,不肯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找不到西王母。可我不敢停,我不愿回家看到她的尸体,我、我”

    大羿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平常人家出去讨生活的农夫。

    农夫因为收成不好,想上街找点事做,换取一天的口粮。天色太晚,可自己却空手而归。妻子在家苦苦的等着,又冷又饿,可最终还是什么吃的都没有。

    妻子看到平安归来的丈夫,又责又骂,心里却无比欣慰。

    此时的大羿就像极了那个农夫,紧张自责,盼着妻子前来数落自己。

    看到这个样子,屿的心里不忍却依旧说到:“常仪死了。”

    大羿愣住,屿接着说道:“那次的余毒没有解干净,月宫又寒冷。常仪孤苦,毒发身亡。”

    屿的声音平淡而清晰,准确的传入了孟涂和大羿的耳里。

    孟涂的样子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白虎接到屿的授意,像以前一样把他带了下去。避免挣扎,直接打昏了孟涂。

    相比孟涂,大羿更像一座看破生死的冰山。人族年老的模样伴随着多年的风尘颠簸,留在了他的脸上再也不会散去。

    大羿努力的笑着,眼泪却不替他掩藏悲哀。

    “那、那她、她走时表情可痛苦?可、可有要告诉我什么话?”颤抖着声音,大羿如此说到。

    屿从怀里拿出一块珍藏的锦帕,锦帕上有点点血迹拼凑的字: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长忆别时,景疏楼上,明月如水。美酒清歌,留连不住,月随人千里。

    绿酒一杯歌一遍,我欲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建;三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常仪绝笔,望羿兴叹。

    屿说:“我看到她时只有这块锦帕在手,大概是想给你的。”

    大羿紧紧的捏着锦帕,捂在心口,像是要把它捏碎了揉进心里:“是我对不住常仪。我怕樱树开花我不能赶回,所以种了这果树。常仪一定是恨我的,所以她才会去月宫,她想让我永远见不到她!她恨我!”

    大羿看着月亮,泪光显得更加闪烁:“你是恨我的,所以才去了遥不可及的月宫。我现在没有了神力,再也无法见你。常仪!你让我见你一面,哪怕只是最后一面。”

    屿不忍心再看,逃离了这里。

    乘骑着白虎,飞驰在云端间,耳边的风、心中的风把屿吹得七零八落。屿闭上眼睛,在月宫和常仪争论的画面止不住的浮现。

    常仪将为屿梳头的梳子放在了冰晶造的冰桌上,力道之大甚至惊动终年不化的冰晶,冰渣零碎的磕出,冒着阵阵寒气,整个广寒宫更加冰凉。

    常仪像是怕屿没听到一般,再次大吼了一句:“常仪死了!”

    说完这话,她扭过头来脸上已经流满眼泪:“以前的那个常仪,是怀疑自己夫君的常仪,是与仇人同床共枕的常仪,是不愿面对真相,不明是非的常仪。你懂吗?”

    “常仪,你别这样。都不怪你,要怪就怪你们总是错过。你现在和我一起下去,你依然可以和你朝思暮想的羿君在一起,好吗?”

    “不!这都怪我。我早就感觉到假羿君的反常,可我不敢啊,我心里不舍得揭穿他。我需要羿君在我身边,哪怕只是个假的。”

    常仪感受到心痛,一点点的靠倒在冰桌旁,捂着心口接着说道:

    “我的心很痛以为羿君不要我了,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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