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一半明媚 一半忧伤-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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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你来吧，我在重庆等你。回去的机票不用订，到时候我来给你订。”我小心的叮嘱了一句。

　　　　老于低低应了一声“嗯”，然后挂断了电话。

　　　　老于的飞机是晚上到，我跟大老王打了招呼，他二话不说就签了派车单，他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公私不分，这次是例外，时间太晚，怕不安全，况且最近这段日子，失联的女孩子挺多的。

　　　　大老王笑着跟我开玩笑，“别说医院现在离不开你，就算离得开，就你这身份，我也不敢得罪啊，你万一失联了，你老公还不带着一群当兵的来砸了医院要人啊，我可赔不起。要不然，我亲自开车去接？”

　　　　我连忙摆手拒绝了，讨好的看着他，“老大，不劳您大驾了，您要真有心，还是多放我几天假吧，扣多少钱都行。”

　　　　大老王瞬间变了脸，“小样，你还跟我谈条件了，假期没有，9月份就给你3天，还一堆事儿等着你呢，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10月8号你要带队去哈尔滨出差3到5天，白杨也过去，据我所知，他是个事儿精，有你忙的，所以，这几天别玩的太嗨。”

　　　　我扁扁嘴，满心的不乐意，“老大，换个人去行吗？跟他一起出去这么长时间，我会抑郁的。”

　　　　大老王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啊，这家伙，他们部门已经有不少人投诉他了，不合群，脾气大，个性自我，不愿意参加集体活动，所以这次让他出去录节目，顺便也让他们科室里的气氛缓和一下，如果不是他手术好，对顾客耐心细致，我也想让他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不好了，3到5天跟白杨相处，虽然不是独处，我也很头疼，因为出差就意味着也我要全权负责他的日程安排，哦，这个消息真的不太妙，不知道他又会闹什么幺蛾子？

　　　　我正纠结的头疼，白杨的电话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妹儿，听说下个月你要带着我私奔去哈尔滨？”白杨愈发的口无遮拦。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不是私奔，是出差，应该还有其他人一起去，我也刚知道，大约3到5天，具体的行程安排，我会跟那边的企划对接，不过你现在可以把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会安排财务那边统一订票。”

　　　　“好，你都这么主动要我身份证号码了，我马上就给你，那我们可以开一个房间吗？”白杨厚颜无耻的问。

　　　　“白大院长，你是男的，放心，我一定会安排个男人陪你的，还有，据说哈尔滨那边好多漂亮的俄罗斯美女，你可以考虑下，我会当不知道的。”我突然有种想捉弄他的感觉。

　　　　“嗯，这个提议不错，我会考虑的，不过，晚上如果你来陪我就更好了，我真的吃得消的。”白杨说的一本正经。

　　　　我又快被逼得吐血了，“白大院长，我还有事要忙，另外，我不擅长伺候人。”

　　　　“没有关系，这种事都是男人伺候女人！”白杨笑的很奸诈，我能想象出他的表情，跟他院长的身份真是不搭。

　　　　我恨恨的按断了电话，每次跟白杨聊天，我都被逼出内伤，又不好发火。他居然还说，跟我聊天不累，但是我累啊，简直累到脑子抽筋！

　　　　好在最后确定去的还有老田，他们2个大男人刚好可以住一个房间，我才略略放了心。

第109章　第109　章　心死如灰是种怎样的体验？（）　
9月27日，老于到重庆，晚上7点多了，我还在办公室加班，跟哈尔滨那边的企划对接下个月录制节目的事情，还是司机小黄好心的打电话提醒我，该去接机了，好在这个时间，已经不堵车了，40分钟不到，我们就杀到了江北机场。

　　　　我在国内到达6静静等待着老于，不时看下手机，感觉时间特别漫长，似乎过了半个世纪，终于看到她推着行李箱慢吞吞的走过来，眼睛不停张望着。

　　　　我急忙拨打了她的手机，一边冲她挥手，“老于，在这里，我在这里呢！”

　　　　老于看上去还好，似乎比之前还胖了一点，眼睛却有了沧桑的感觉，就像白杨说的，离婚是个伤筋动骨的事，何况老于还打掉了6个多月的胎儿。这么大的孩子，胎动已经很强烈，生下来就是一条命。

　　　　老于紧紧抱了我一下，“若心，你又瘦了，一点都不像当了妈的样子。”

　　　　我顺手接过她的行李箱，调皮的笑着问，“当妈应该是什么样子？蓬头垢面，还是腰粗一圈？”

　　　　老于也笑，拧了我腰一把，“反正肯定不是你这样，别人永远哭着喊着减肥，你倒好，生完孩子还是这么瘦。你看看我，都胖了不少。”

　　　　“胖点好，抱着手感好，莫言那部怎么说的，丰乳肥臀，像我这样硌手，还没有胸！”我附在老于耳边悄声说。

　　　　老于一下乐出了声，“若心，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色了？是当妈了就变开放了吗？丰乳肥臀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真是要吓死一群人的啊！”

　　　　我冲她翻个白眼，心里却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被白杨带坏的。

　　　　我带她去了刘一手心火锅，因为那里够安静，也够有特色，我只想静静地跟她聊聊天。破天荒的，老于主动要求点了2瓶啤酒。我记得大学时她的酒量是一杯就倒，所以我们2个在一起吃饭，向来都是喝饮料。

　　　　我给老于倒了大半杯啤酒，老于不满意看着我，示意我继续倒满，我笑，“你行不行啊？醉倒了我可背不回去！”

　　　　老于苦苦的笑了，“心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我小心的把牛肉还有放进火锅里，看它们热闹的翻滚着，“不管怎样都结束了，老于，你要好好的，你也知道，大部分女孩子在遇到正主前，都会遇到几个人渣，我这种毕竟是少数。”

　　　　“的确是人渣，我都没有想到他会是那种人。”老于端起杯子，一口气灌下去大半，“他在单位四处散步流言，说我对不起他，故意打掉了孩子，他还是愿意原谅我，只要我同意复婚。可事实却是，在孕期他就动手打我，骂我的父母没有教养，逼得我不得不打掉孩子，他要复婚是因为想继续往上爬，若心，你说怎么会这么恶心的人呢？”

　　　　我夹了熟好的牛肉放到她碗里，“先吃点东西垫垫，别喝那么猛，我们是吃饭，又不是应酬。”

　　　　老于不理会我，一仰脖子喝光了酒，笑的有点苍凉，“若心，你知道吗？到现在单位里还有很多人相信他才是受害者，私下里说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确实渣到家了，我特别不喜欢诅咒别人，但是我现在只想说一句，祝他断子绝孙，孤独终老。”我狠狠咬了一口牛肉，愤愤的说。

　　　　老于自己倒满酒，又猛灌下去，我赶忙拦住她，“你慢点，酒管够，但没有你这么喝的。”

　　　　“若心，你知道吗？他是我第一个男人，现在，我的第一个男人没有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没有了。”老于的眼泪缓缓流下来了，哭得肝肠寸断。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她压抑了太久，无处倾诉。

　　　　我放下筷子走到她身旁，抱住她安慰，“没有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老于哭个不停，我的肩膀很快湿了，她哭的我心里很慌、很疼，但我不敢放手，只好这样一直抱着她。

　　　　东西她没有怎么吃，酒倒是喝光了3瓶，意料之中的，老于喝多了，与其说为了这个渣男，不如说是为自己全心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就像她说的，她要求的并不多，平淡终老就好，她也没有想过要多浓烈的感情，她只求一份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我看着已经醉卧在桌上的老于，头疼不已。正打算叫服务员帮忙扶她下去，然后打车回家。

　　　　手机不合时宜的尖叫起来，是白杨，我头更大了。

　　　　无奈的按下接听，真不懂，这个时间，都晚上10点多了，他找我做什么？

　　　　“妹儿，我想问下，明天顾客答谢会我的发言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啊？”白杨有点不满的问。

　　　　我愣了一下，这事我还真给忙忘记了，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白院长，我明天早晨给你送过去，肯定不会耽误你的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挂了。”

　　　　“这么着急挂啊？你是不是在外面耍呢？”白杨饶有兴趣的样子。

　　　　“没有心情，我朋友这会儿醉了，我正发愁怎么把她带回家呢！”我意兴阑珊，真的没有心情跟他闲扯。

　　　　“男的，女的？女的，我可以帮忙啊？我刚下了手术，这会还在医院呢，车就在下面停着。”白杨继续跟我开着玩笑。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在刘一手心火锅，你来吧，我等着你。”这是我第一次不想跟白杨客气。

　　　　不一会，白杨果然出现在门口，脸上是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还真醉了，看样子她喝得不少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白杨和我一起把老于扶到了车上，他还不忘调侃一句，“什么情况？失恋了？喝这么多，你们应该叫上我啊，我擅长关爱美女！”

　　　　我没有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跟你一样，离婚，满意了吧？”

　　　　他回头看着我邪邪的笑，“他老公真没有眼光，你老公什么时候跟你离婚啊？我目测了下她胸比你大多了，至少d，你最多b。”

　　　　我惊恐的捂住胸口，脱口而出，“白杨，你个变态，赶紧开车！”

　　　　白杨转过头，又补了一句，“不如你跟我啊，我亲自操刀给你隆胸，绝对保证超好的手感，还自然漂亮，对了，顺便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摸下你的胸。”

　　　　“白杨，你再这么无聊，我明天去大老王申请不去哈尔滨了，换李总监去，反正你们都是男人，很多事情更方便，比如找俄罗斯美女，去个酒吧什么的。”

　　　　白杨终于闭了嘴，我突然觉得叫他来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他是来给我添堵的，好在老于已经昏睡过去了。

　　　　白杨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忽然说了句，“妹儿，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有去过酒吧，也没有想去找俄罗斯美女。”

　　　　我回头淡淡说了句，“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这个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介意。”

　　　　白杨忽然下了车，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水若心，我是认真的，你明天不能去王总说不去哈尔滨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扬起脸看着他笑，我会亲自带队过去的，你放心吧，我还会打点好你们所有的行程安排，需要什么，我都会提前通知到你的。

　　　　白杨放开我的胳膊，潇洒的一挥手，再见。

　　　　下车时，老于多少有点清醒了，看看我，又看看白杨，似乎想问点什么？但她还没有开口，就直接吐了，折腾了好大一会，才算进了我的宿舍门。

　　　　第二天老于醒过来的时候，对昨天的事情几乎完全没有印象，特别是白杨。

　　　　“若心，我们昨天怎么回来的？”她揉着太阳穴，眯起眼睛看着我。

　　　　我把温好的白粥端给她，“你啊，酒量不好，就少喝嘛，现在想起来问我怎么回来的了，我同事开车送回来的。”

　　　　老于脸红了又红，“人家心情不好嘛，不过现在好多了。那个渣男还有更可恶的事呢，我们离婚的时候，房子虽然是他买的，但装修的家具什么的是我家买的，开始他说折价，我同意了，结果只给了4500，耍赖说没有钱了。我特别生气跟他讲，如果不给，我会直接叫人把东西搬空，这4500也不还了，他才给了余款，我也把钥匙还了他。”

　　　　“现在，们还在一个单位不是非常尴尬吗？”我想了一下，小心的问。

　　　　老于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当初给我们做媒的那个领导，也觉得脸上特别没有面子，还专门来我家跟我道歉，后来到底找了一个借口，把他调到另一栋楼的科室去了，现在不会天天见，只是偶尔还会碰到。以后，如果再相亲，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找同事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想了，我们今天去洪崖洞，晚上去解放碑，好好玩好好吃。”我故作轻松的跟老于说。

　　　　老于垂下眼睛，看着空碗，凄凉的说，“若心，我有时候会想到那个孩子，不知道它会不会怪我？带了它来，又把它杀了，它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这个世界。”

　　　　我想起了虫宝灿烂的笑脸，勉强挤出笑容，“不会的，如果你们有缘分，它还会来找你，做你的孩子。”

　　　　老于欣慰地说，“那就好，我下次一定给他找一个靠谱的爸爸！虽然我的婚姻失败了，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以后能遇到对的人。”

　　　　我心底一片暖意，这是最好的，我真怕老于从此就放弃了，不再相信爱情，也不再相信男人。

　　　　我带着老于开始了重庆的美食之旅，美食可以温暖胃，还能填补缺失的情感，慢慢的，老于脸上的笑容多了。

　　　　9月30日，全院聚餐，聚餐前照例开全院大会，中层要做工作汇报，我实在躲不过，只好带了老于一起过去。

　　　　还未落座，我就发现正前方居然是整形外科的席位，我知道白杨肯定在，正想着换个地方坐，白杨偏巧回头就看到了我，这是怎样一种见鬼的默契啊？他冲我挤挤眼睛，视线落在了旁边的老于身上，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白杨起身，稳稳的走了过来，“怎么？水总监，不介绍一下旁边的美女？”

　　　　我无奈的起身，老于不明所以，诚惶诚恐的也跟着站了起来，“于芮，这是我们白院长，手术做的很漂亮，前几天就是他把我们2个送回家的。”

　　　　老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天晚上，多谢你！”

　　　　“你太客气了，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白杨谦谦君子一样，颔首一笑。

　　　　“白院长费心了，这杯酒我敬您！先干为敬！”我不待他开口，主动喝干了酒，只盼他赶紧走，别再语出惊人了，老于可是在我身边呢。

　　　　白杨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哎呦，水总监，今天怎么这么干脆，杯子都没有跟我碰过，就自己先喝了啊！这不好吧！”

　　　　我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他挖好的坑里了，最后只好依着他的意思，一连干了3杯，脸都开始有点发烫了，他才肯放过我。

　　　　走时，他示意我附耳过去，“妹儿，你喝点酒，脸色更好看了，让人想犯罪。”

　　　　我们离的特别近，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喷过来，我突然觉得脸痒痒的，本能的想往后躲，不料后面刚好有人过来敬酒，白杨眼尖看到了，顺手拉住我，往他身旁一带，他的唇似乎无意的落在我脸颊上，我大惊，脸瞬间红透了，不露声色的推开了他，周围的喧闹依旧，没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我跟他。

　　　　白杨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大囧的我，不知所措，我甚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老于也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小声说，“你们院长看起来好年轻啊！”

　　　　我内心腹诽不止，衣冠禽兽，衣冠禽兽，虽然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于走的时候，还对白杨念念不忘，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一如我初见他第一眼的感觉。其实，我从来就看不清楚他。

　　　　老于到家的当天，我意外接到了阿姨的电话，她笑意盈盈的问我，若心，你给芮儿吃了什么好吃的？胖了好几斤啊！状态也好多了，阿姨谢谢你了。

　　　　我笑的云淡风轻，阿姨，您什么时候有空也来重庆，我也带着您去吃好吃的，包您也能胖上去。

　　　　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