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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 一半明媚 一半忧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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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枫在济南的工作不是太顺利,他想换个环境,打算春节后去心心念念的北京,离开前特意征求我的意见。

    他说——如果我希望他留下来,他就继续留在济南,因为我最重要。

    我笑,“老大,你还是去北京吧,我都毕业这么久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北京,我以后就再也不怕被丢在大街上没地方去了。”

    他已经陪我走了很久,他早该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我怎能那么自私地让他继续留下呢?

    他说他一定好好混,等我再去北京的时候,带我去吃全聚德的烤鸭,去香山看红叶,还要一起去爬长城,当一次好汉。

    我开心地说,好。

    密枫笑,由惆怅了说了一句,我年后去了北京,就不能经常看到你了。

    南昌陆院的寒假很长,差不多有1个月,2007年2月11日,欧阳迫不及待从南昌回到了济南。

    他到的时候是早晨,天还很黑。

    我24小时开着手机,特意设定了震动加铃声,怕一不小心错过他的消息。清冷的街头,我寂寥的脚步声空空地回荡着,在3路车的站牌下,他只一眼就认出了我。匆匆穿过马路一把拥住了正欲跑过去的我,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他的气息包围了,突然想流泪。

    但凡他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他,如果爱是需要证明的,那我愿意证明给他看,我是属于他的,哪怕是一场献祭,夹杂着血泪。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这是一场浑然天成的演出,却不必有掌声,因为我们是彼此的观众。

    因为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傻傻的,折腾了很久,很疼,但欧阳很开心,他觉得这样的拥有,才够完整彻底。

    他喜欢呆在我的房间里,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我傻笑,我抱着他总有片刻的恍惚。

第60章 我们都在成长() 
不久迎来我的生日,我笑不如把你的也补过一下,因为他的生日比我早了18天。欧阳开心地答应了,还坚持一定要好好庆祝我们的生日,但是不邀请任何人,只有我跟他。

    趁着我上班的时候,他特地去订了一个漂亮的蛋糕,上面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欧阳说很像我。还破天荒的给我买了一束花。这是第一次欧阳给我送花,小气得很,一大束百合衬托着一朵孤零零的红玫瑰。

    他振振有词的解释,买多了,你就不懂得珍惜了。后来玫瑰做成了干花,一直挂在我的床头上,奇怪的是,原来玫瑰是没有香气的,倒是百合的清雅,我爱到了极点。

    没有红酒,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但是有橙汁也很好,是我喜欢的味道。在摇曳的烛光下,我们虔诚地许愿,然后一起吹灭蜡烛,欧阳兴奋地要讲出他的愿望,我定定看着他,用手掩住了他的嘴,尽管我很想知道他许了什么愿,但我更怕一旦说出口就不能实现了。

    欧阳的大手覆盖住我的手,2个人傻笑着一起切蛋糕,然后欧阳把最大最完整的端到我面前,宠溺万分地要我先吃,自己满足地看着我忘了吃。

    后来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过生日,从小到大他都没人给他过生日。小时候家里穷也没有生日的概念,长大了条件虽然好了一些,但他一直在外面读书,父母也没有在意过,我是第一个给他送生日礼物的人,也是第一个陪他过生日的人。

    欧阳兴奋地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把我的样子设成手机壁纸。后来一直换,但都是我的样子,微笑的、抿嘴的、微怒的、还有睡眼惺忪的。他说他要让我住进他世界的每个角落,第一次发现他是个很煽情的家伙。

    开心地带他去买衣服,反正年终奖已经发了,我愿意把钱都花在自己爱的人身上。这是第一次给他买外套,总觉得衣服有很私密的味道。2005年的冬天,我给他买过一套保暖内衣做生日礼物,1年后我才知道他居然没有穿过,一次也没有。问他原因,他说怕穿旧穿坏了。这个人总是在某个时刻给我温暖的感动和震撼。最后那天买了一件蓝色套头毛衣和一个红色的外套,很明媚的色彩,我想温暖他的心。

    我看着他在镜子前试衣服,问他是否喜欢,他一脸花痴,老婆买的当然喜欢!

    回去过春节前,欧阳特意邀请了丁当和密枫吃饭,感谢他们对我的照顾,丁当烫了长卷发,洋娃娃一样妩媚、可爱,密枫笑的很温暖,话始终不多,之后他了无牵挂去了北京,临走时他说他终于放心了,他相信欧阳会待我很好。

    2007年的春节,是我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也是最冷清的。那时候水若岚的女儿可心刚出生没多久,他忙着照顾老婆和女儿,没有时间跟我聊很多。他的老婆,就是之前订婚的那个女孩,分分合合折腾了很久,到底是结了婚,但对于之前的种种,应该是心生埋怨的,特别是生下可心后,她们从不在一处吃饭。

    我去看可心,给她包了1500的红包,1500是我当时一个月的工资。我是心疼我弟弟,只是心疼我弟弟。她冷冷的脸看到钱的那一刻露出了笑模样,客气地要我抱抱可心。可心小小的一团,粉粉嫩嫩的,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真漂亮,像个粉娃娃,可是我不敢抱,逗逗她就回了自己房间。

    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在一张桌上吃过饭,她也极少叫我“姐”,一直都是陌生人。

    我和老爸老妈,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我看得出他们不太开心,因为团圆饭没有水若岚。

    水若岚忙着哄孩子,鞭炮太吵了,此起彼伏的,怕可心害怕,他就一直抱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睡熟了才肯放下,还要衣不解带地整夜守在旁边,她一哭就抱起来继续走。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变得如此耐心。

    新年的祝福越来越雷同,大家都喜欢群发那些没有营养的,我索性简单地统一回复——新年快乐,谢谢。

    只有老于、孟渺、丁当和密枫的,是我亲自编写的,因为他们与众不同,在我心里的位置特别重要,令我略略不安的是,陆书浩没有联系我,这样也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最温暖的当然还是欧阳,在零点钟声敲响时,准时给我打电话,喜悦的声音传过话筒——老婆,新年快乐。你再等我2年,一到年龄,我就把你娶回家,也免得其他人老惦记着。

    我笑,“好,你赶紧存钱,我喜欢西式婚礼,在教堂里,感觉非常圣洁,美好。”

    欧阳纠结的说,可能不太行吧,我是军人,不能在教堂举行婚礼的。

    “我不管,我就要在教堂里举行婚礼。”我继续在那端撒娇。

    再议再议,乖啊,老婆!

    在家里好不容易挨到初六,我就和欧阳迫不及待逃回了济南,2个人的小小世界总是甜蜜无边。有他在身边就好,不管吃什么,做什么,去哪里。最难得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元宵节,泉城路上的花灯很美,却美不过他明亮的眼睛,元宵很甜,却甜不过他的灿烂的笑容。

    元宵节第二天他就要回南昌了,我去火车站送他,这样的聚散匆匆,本来已经是习惯了的,从来没有流过眼泪,这次却突然伤感,看他进了剪票口,我头也不回地走。

    很快,他发信息过来——老婆,你不要我了,我一回头你怎么就不见了呢?比兔子跑得都快!

    我在站牌下回复,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敲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想哭,怕你看了难过,所以先走一步了。对不起哦!不过你想跑是不可能了,哼哼!我要像牛皮糖一样粘住你!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呢!我不在身边,要乖乖的,对自己好点,你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明白吗?

    忽然觉得欧阳似乎开窍了,学会说“甜言蜜语”了。我乐不可支地跟孟渺、老于和丁当汇报,甜蜜的反应很一致——秀恩爱,重色轻友的家伙!老于不甘心地追问我什么时候去找她。

    我慢慢敲下5。1,我也好想见到老于了,一别快2年了呢。

    看着厚厚的日历,一页页撕掉,终于熬到了5。1小长假,和老于约好去烟台栖霞泡温泉。

    知道我这个路痴又要一个人出去耍,欧阳担心的不得了,怕我有去无回。路线攻略,他反复确认了几遍才算安心。

    在欧阳一路的短信轰炸里,火车终于缓缓停靠在了蓝村站,外面居然是细雨绵绵,后悔没有听欧阳的谆谆教诲带上雨伞。

    “老于,下雨了,带把伞过来,我没有带哦!”

    老于懒散地回应,“没有关系了,我爸爸说雨下得不大,毛毛细雨。”

    我耐着性子劝她,“据说烟台也在下,你还是带一把伞吧。”

    老于慢悠悠地回,“没有事,我爸爸说没有雨的。”

    我拿着手机崩溃,什么都是她爸爸说的,她老爸什么时候换到气象台工作了?

    未几,老于又回,“亲,雨太大了,我去买把伞,你等着我嘛。”

    我看着手机五彩斑斓的屏幕,瞬间无语,一直长不大的大概只有你了!老于!

    火车难得的准点到达,从出站口杀出来,左右扫描,没有老于的影子,后面的人已经在催促了,无奈抱着包包冲进雨里,恨恨地诅咒那条不听话的老于。反复拨打于的手机,她挂断,我发短信,还是没有回复,我不死心地继续拨。

    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传来——“小心心,我在这里!”

    然后一个大大的拥抱,我那一脚愣没有机会踹出去了。老于的体型依然,她总是嚷着减肥,却一直停不了对美食和零食的热爱。

    在候车大厅里,聊了3个小时,也许更久,反正我们2个在一起总是有话说的,终于等到去烟台的火车以极其淑女的步伐到来,在颠簸了3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烟台,果真也一样在下雨,幸好微和肖大哥来接我们。

    微是我的大学室友,当初就是为了给她订房间,我才认识的非衣。

    印象里是第一次见肖大哥,虽然也是我们的校友,标准的娃娃脸,很秀气,很温和的男子,和微是非常般配的,声音透着温暖,让人心生安定。晚上我们一起去吃火锅,肖大哥一直体贴地给微夹菜,那是一种自然的体贴,没有丝毫的做作,我和老于看着很是羡慕,我不由想起了欧阳。

    这样的雨夜,温暖的灯光,觉得心里的某些硬硬东西似乎也融化了,我和老于打趣微——抓紧了哦,这么帅气又体贴的男人很难得。

    微腼腆地笑看向肖大哥,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就在今年的10。1,如果你们能来就最好了。

    后来,微和肖大哥如约结婚,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洋娃娃一样,眉眼精致,很像肖大哥。

    在排了将近2个小时的队后,我们被塞进了去栖霞的车,后面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在山脚只花了10块就到了艾山温泉,和网上搜索到的完全一样,司机下山时还特意留了联系方式,淳朴的可爱。

    路两旁开满了苹果花,一片粉白,诱惑得我老想从车上跳下去。

    整整泡了3个多小时,几乎尝试了所有的温泉,灵芝浴、薄荷浴、碳黑浴、太极浴、红酒浴、酒泉浴,最可爱的是鱼浴,一条条小鱼在你的脚趾间游来游去,痒痒的,酥酥的。一边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饿的前胸贴后背,我们2个才意犹未尽地去找东西吃。

    这样彻底放松、放空的感觉,我只有和老于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其他人,无论是丁当还是孟渺,我总习惯照顾,而不是依靠,也许因为骨子里我和老于是一样的人。所以每次心情陷入低谷的时候,我都愿意去找她,分开的时间越久,我们的关系愈亲密。

    时间很奇妙,从未想到毕业后,我们成了最亲近的闺蜜——能够分享生命中一切的苦痛、欢乐。

第61章 天真的欧阳() 
7月,欧阳又要“毕业”了,他们为期1年的岗前培训结束了,我欢天喜地地去南昌接他。

    没错,我又辞职了,为了爱情,我总是这么奋不顾身。因为这次欧阳会确定分配地点,我想要到他身边去工作,然后就这样陪着他,直到我们结婚,再也不分开,异地恋一点都不好。

    到南昌那天外面正下着雨,难得凉爽的天气。欧阳惴惴不安地说今天答辩,可能出不来,已经告诉袁亮来接我。

    我的心灰了一下,撑开伞,刚好孟渺的短信进来,她说,青岛在下雨,是个适合想念的日子,今天没有带团。

    我说,南昌和你的心情一样。

    孟渺秒回,你又辞职了?姐姐,爱情很重要,面包也很重要啊,你不能这么任性啊。

    不会了,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欧阳要分配了,以后他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真的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太好了,等你们稳定了,我和王振去看你们,就这么说定了哦。

    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着,偶尔回一条欧阳的短信,意兴阑珊,反正来的人不会是他,便也没有什么兴致了,这么远,我兴冲冲的来投奔他,却被扔给别人,心里是难言的酸楚,虽然明白他是不得已。

    拿着我不多的行李,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漫无目的地乱晃,又有欧阳的消息进来,他说,老婆,我出来了,你再等我一会,我答辩完直接打车过来的。

    我甚至能够想像得出他欢呼雀跃的样子,但我已没有了欣喜的感觉,等待得太久了,平淡地敲下好。

    比我想得要好一点,这段日子他们没有训练,准备论文小小休养了一下还是有成效的,欧阳没有那么黑瘦不堪,看上去脸上还有点肉了。

    欧阳看到我忍不住笑了,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像个孩子一样,我不由地也笑起来。

    他拥住我,宠溺地捏捏我的鼻子,顺手把我的背包接过去,“辛苦老婆了,我们打车回去。”

    在车上,我昏沉沉的要睡着,他轻轻揽过我枕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说“没事儿,你睡一会吧,老婆,还远着呢,到了我会叫你的!”

    我于是安心地睡去,脆弱的时候,我向来很乖,况且身边是我爱的男子。

    一进房间,他就献宝一样拖出几个袋子,“老婆,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2大包吃的,还有一包是洗漱用品,还有一包居然全是杂志,床头柜上还放了台笔记本电脑,欧阳是多怕我无聊啊!

    睡到下午,终于精神焕发了,我把带来的衣服都找出来,兴致勃勃一套一套地试穿给他看,欧阳的眼睛一直亮亮的,故作不满地嚷,不公平,为什么别人先看到?便宜他们了!

    我冲他翻白眼,是你不好,把我一个人丢在济南!

    他紧紧抱住了我,任手里的衣服散落在地上,他热切地说,答辩很顺利,2号的时候分配方案出来,今年山东要人很多的,肯定能够回去,不过分的地方可能不会太好,但是没有关系,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激动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真的吗?太好了,这个好消息来得突然,有点不敢相信。

    在通知还没有下来的日子里,是异常开心的,分别了那么久,终于能够摸到他熟悉的脸,每天看他匆忙的来与去,还是甜蜜,这么短暂的重逢我等了快5个月。

    中午,我百无聊赖地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我的美餐,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一眼,按断,是书浩。

    发短信给他:我在南昌,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很快,他回复:哦,没有,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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