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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大小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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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舅舅头发上就添了霜雪之『色』,他老得很快,也许是因为整个大夏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夏浅枝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一圈,要是重生的是红衣就好了。他一定知道外面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而不是像她那样,只盯着侯府那一片天,只盯着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的父亲。
红衣……红衣!
夏浅枝忽然坐了起来。
守夜的宫女听到她的动静,连忙上前撩开床帐,拍着小被子细声细语的哄她:“县主不怕,做噩梦了吗?奴婢这就把灯点起来。”
她遇到红衣,该是两年后的夏天,她捡到了浑身是血的他。后来,她曾问他关于亲人的记忆,想等他把伤养好就送他回家。但他说自己是三岁时跟爹娘逃难来的平阳,家早就没了,爹娘也死了,这她才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她捡到红衣的时候,他五岁。那两年前的逃难,可不就是今年!
第7章 回府()
今年必有一场让许多人被迫离开故土的大灾难。夏浅枝想到这儿,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伺候她的宫女担心的不得了,给她擦了汗,抱着她在寝殿里来回走着哄着。
夏浅枝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把心一横,嚎啕大哭起来。
她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在主殿安歇的帝后夫『妇』,永寿殿很快变得灯火通明,夏浅枝抹着眼泪,连衣服都不穿好,就挣扎着从宫女怀里下地,跌跌撞撞的往皇帝那里跑。
皇帝虽有些被吵醒的怨气,见了小外甥女哭着跑过来,又哪里舍得跟她生气,赶紧上前把人抱起来。夏浅枝不敢哭得过分,徒惹人心烦,很快就吸着鼻子收住眼泪,趴在皇帝肩头打了个哭嗝儿。
“谁欺负朕的小乐安了?是不是白日里被表姐表弟欺负,晚上做噩梦了?朕明天就罚他们,乖,不哭了。”皇帝也不太会哄孩子,只估『摸』着说了一通算是安慰的话,看得皇后直摇头。
她把夏浅枝从皇帝怀里接过来,先给细细擦了眼泪,又用热帕子擦了脸,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了气,才问:“苗苗,怎么哭了?”
“做噩梦……”夏浅枝咬着手指,怯生生的盯着舅舅,“很多人没饭吃,跑到咱们家来,打架……吃小孩子……”她说的含含糊糊,说着,吸了吸鼻子,又哭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留神去看帝后的神『色』。
太子偷听的事情他们自然已经听宫人说过,只是没想到,一句可能会有的灾荒,竟然让夏浅枝做了噩梦。只是这噩梦也太可怕了些,她小小孩童自是不懂事,只会说些最浅显,却也最真实的东西。
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老人常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比大人敏感的多,若不是有所感应,一个五岁孩子哪里能梦到如此可怕的事情。她大概都不知道这世上还会有人吃不上饭呢。
皇帝握住夏浅枝的小手亲了亲,见她眼泪汪汪的瞪着大眼睛瞅自己,心下不忍,又不能不问:“乐安,梦里还有什么,都跟朕说说。”
她倒是想说,一来灾荒本就是印象中红衣的一句话而已,她没素材;二来她也怕皇帝舅舅把自己当成妖魔鬼怪让道士收走,不敢多说。只摇摇头,紧紧搂着皇后的脖子。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皇后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继续睡。
“皇后如何看?”皇帝压低了声音。
“依臣妾看,皇上暂且准备着,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皇后抚着夏浅枝散开的软软发丝,说出来的话让夏浅枝想鼓掌叫好。
“朕自然想准备,只是国库空虚,才是问题的难处。”皇帝叹了口气,面『露』忧『色』,夏浅枝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皇后想了一会儿,小心试探道:“不如由皇家做表率,日常用度俭省些,也能省出不少的一笔。先紧着多买些陈年的旧粮,国难如此,百姓们苦一点,总比没活路强。”
心里对这件事上了心就好,至于怎么解决,实在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夏浅枝闻着皇后身上宜人的馨香,慢慢睡着了。
这次,她真的做了梦。
她梦到红衣少年打马而来,意气飞扬的直闯奉国侯府,可是侯府里空『荡』『荡』的,没人等他,没人迎他,他又成了孤身一人。
梦醒,太子表哥趴在她床边,指尖沾了一滴透明的泪珠,刮了刮她的小脸儿,笑她胆小鬼。
她推开被子坐起来,心里空得发慌。如果没有了那场灾荒,他还会逃难到平阳城来吗?他们此生还有相见的可能吗?
她不知道。但她为了这个猜测寝食难安起来。她觉得,也许在她心里,突然遇害,谁都有可能是杀死她的凶手,只有远在外地的红衣嫌疑最小,所以她才格外信任他,觉得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吧。
在皇宫哪里都好,唯独出门不方便。
夏浅枝这次不想等七岁的时候再遇到红衣了,她想要自己五岁,他三岁的时候就遇到他。也省得他再过那段苦日子,即使日后在奉恩候府里长大,身上还总是带着一股子戾气。
可是不出门,就不可能遇到他。就算皇帝赈济百姓,也许还是会有人逃难过来呢,夏浅枝不想错过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发愁的时候,奉国侯府里也一样有人坐不住。
奉国侯今日的富贵门第,既是来源于他自己拼搏,也是来源于已逝的长公主。人都有私心,所以长公主去世多年,奉国侯还视之为仇敌,侯府里的如夫人却还是如夫人,并没有成为继室。当然,更不会有贵女愿意嫁过来成为他的继室。
对于白氏母女,尤其是夏清荷来说。夏浅枝是她的敌人,却也是她的助力。
阳春三月,夏浅枝不在侯府里的这些日子,平阳城中竟有三位贵女前后脚办了赏花宴。若是搁在从前,身为县主的夏浅枝前去赴宴,她同为夏家女儿,又占个嫡长的身份,自然也一同前去。
但是夏浅枝不在家,她别提赏花,竟连个邀请的花笺都没见到。还是与她相好的泰恩伯家的女儿告诉她的消息。
正三品泰恩伯的嫡次女得了邀请,她正二品奉恩候家的嫡长女竟然没被邀请,这是什么道理。经这一回,夏清荷不仅恨上了举办花宴的镇国公,连带着对夏浅枝的怨恨也更深了一层。
尤其是上一次侯府老太太和奉国侯接连病到,竟然都没能让夏浅枝回家看一眼,乐安县主傲慢不孝的名声甚嚣尘上时,白氏也有些慌了神。
要是夏浅枝一辈子不回侯府,只在皇宫长大,便是傲慢不孝又如何,哪怕证据确凿的说她心狠手辣,只怕等她及笄后,都有高门大户愿意以正妻之位想迎接,要是造化再大,真和皇子们处出感情,就是进宫为妃为后,也未可知。
反观夏清荷,虽说占了嫡长之位,只怕想嫁进三品以上人家,还得靠着夏浅枝的县主身份。毕竟这个嫡长之位是怎么来的,平阳城里的高门大户都心知肚明。
嫡庶,妻妾,白氏捏紧了帕子,心里恨得快要吐血,脸上仍然温温婉婉的。她这辈子已然是如此了,她就算费尽最后一滴心血,也要让她的女儿扬眉吐气,成为人上人,压过那夏浅枝去。
夏浅枝得意,也不过是因为她有个公主娘亲,由此有了皇帝舅舅,太子表哥,她自己是县主。若是她和宫里的人离了心呢,一个不得圣恩,不孝不义,被父亲厌弃的县主,还有谁稀罕?
白氏缓缓呼出一口气,松开帕子,牵着夏清荷走进奉国侯的书房。
又过了一段日子,午后,夏浅枝正在陪着皇后说话。
皇后给她缝过一件小衣裳,好像从中找到了做针线的乐趣,这几日又给她做了不少小鞋袜,每次她穿戴起来,皇后微笑着看她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既柔软又愧疚。她感动于舅妈对自己的疼爱,又愧疚自己曾经那样任『性』凉薄,伤透她的心。
两人说着话,太后那边过来人,说请县主过去。皇后记得上次她被公主欺负,便主动陪着她一道。等进了太后的宫门,夏浅枝不由得一乐。不是冤家不聚头,古人诚不欺我。
太后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了永安公主,丽妃,张淑仪,还有白氏母女。
大夏开国以来,大概还没有哪个臣子的妾室能进皇宫,也不知谁这么不懂规矩。皇后眼睛扫过一圈儿,在丽妃身上多停了片刻。
各自见了礼,因为永安公主在,夏浅枝没去太后身边,而是跟皇后坐在了一起。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看了夏浅枝一眼,没说话,握着永安公主的手却松开了,转而转起了佛珠。
白氏见了夏浅枝,丝毫没有侯府里不闻不问的态度,反而异常规矩本分的行了大礼。夏浅枝不避不让,冷眼看着她。
丽妃掩唇而笑:“县主真是的,如夫人就如半个母亲一样,怎么就受了全礼,也不知道扶一下。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太后冷厉的目光立刻刺了过来,丽妃后颈一凉,这才意识到“半个母亲”这句话极为不妥。成德长公主是太后的心尖子,太后怎么可能容许旁人用一个低微的妾室去和成德长公主相比。丽妃赶紧轻咳一声,不敢再开口。
白氏得了允许之后方才说明来意:奉国侯又病了,病中思念女儿,呓语不断,所以自己才斗胆请丽妃出面将自己引入宫中,面见太后,皇后,县主。请县主回家一趟,看望重病的父亲。
皇帝那边来了消息,奉国侯确实病了。太后与皇后就有些犹豫该不该阻拦,夏浅枝又存了趁机出宫为寻找红衣做准备的心思,她一恳求,皇后即使不舍,也只能应下。
第8章 祈福()
夏浅枝来皇宫的时候,只被庄嬷嬷包了一条小被子。走的时候,各种赏赐整整装了一马车,夏清荷见了,少不得又嫉妒得红了眼。
其实宫中都在缩减用度,皇后自然要做表率,夏浅枝那一马车里,只有一个箱子装的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其它的,都是皇后为她做的衣服鞋袜,点心糕饼,还有太子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市井玩物等,并不多值钱,只是难得在心思。
泼天富贵『迷』了眼,白氏和夏清荷自然不会想到这里。只以为夏浅枝盛宠无两,帝后竟能在各处俭省的时候还给她足足的赏赐,越发不忿。
同是夏家的女儿,一个进了宫肆意玩乐,赏赐不断。另一个进了宫除了磕头就是行礼,连一句客气的夸赞也没听到。她们却没想过,夏清荷之于皇室,和夏浅枝之于侯府是一样的,夏浅枝在侯府里,又听过谁的客气呢?
果然,去见生病的父亲,也只是得了一通严厉的批评。
夏浅枝垂眸听着,心里暗想:自己前世生病时,父亲一次也没看望关心过,没有人骂他不慈。现在父亲生病,自己没有看望关心,却要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孝。这可真不公平。
好在自己心里已经不把他当成父亲,骂就骂了,不痛不痒的。
夏清荷幸灾乐祸的等在门口,只等夏浅枝一出来,立刻跑过去拉着她安慰:“妹妹别伤心,父亲是生病不舒服才骂你的。你跟姐姐玩一会儿,等晚饭的时候,姐姐再带你一起去见父亲。”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夏清荷在,夏侯爷定然不会过分责骂夏浅枝,而是完全无视她。夏清荷为此没少做他俩之间的说和人,她从前以为姐姐真心与自己交好,没少把好东西做人情送给夏清荷。
等她长大了,才渐渐想明白其中许多关窍。
夏浅枝垂着眼不做声。夏清荷的眼珠转了转,拉着夏浅枝往她住的东风苑走去:“妹妹,你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宫里好不好玩呀?娘娘们是不是都跟仙女一样好看?她们对你好不好,有没有送你礼物?”
因为是两个小主子,庄嬷嬷的眼睛里快要飞出刀子来,却不好上前阻拦。夏浅枝自己停了步子,掰开夏清荷的手掌:“宫里很好玩,你要是好奇,就让如夫人带你进宫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在奉国侯府,除了奉国侯,她不想再对任何人虚与委蛇,即使是奉国侯,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不被人指摘皇家县主倚仗天恩『逼』迫生父,也就行了。
夏清荷看着夏浅枝被婆子丫鬟簇拥而去的身影,气得生生扯烂了一方帕子。
前世在饮食上吃了亏,今生自然得多加小心。夏浅枝委婉的向庄嬷嬷暗示了一下,庄嬷嬷立刻领悟,不仅准备了银针银筷等验毒的物件,每次去大厨房领膳食的差事也只交给心腹去做。
夏浅枝看着嬷嬷和丫鬟们忙碌,心里生出了一点莫名的烦躁。她只是个小女孩,没办法自己开府居住,想要把东风苑弄成奉国侯府里一块只属于她的地方,也有处处受到掣肘的感觉。
明明是前世习惯了的事情,今生重来,却仿佛一天也难忍耐。只能说一念境转,心境不同,所见所感便处处不同了。
发愁没用,她担着正二品的县主封号,有着十五岁的心智,现在也只是个五岁的女娃娃,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先防着,一边长大,一边观察,一边打算。
大不了就熬到嫁人,等到了夫家,大概就不必这般小心了。只是要嫁给谁,心里又没了成算。前世的状元是必不能嫁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被自己抢了心上人,夏清荷才痛下杀手的。
要是红衣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帮自己打听到整个平阳城里所有贵公子的脾气秉『性』,家世底细。所以还是快点找到红衣才行。
夏浅枝全然忘了,自己现在因为五岁孩童的身体处处不方便,红衣在今世,自然也只是个三岁娃娃。而且既不认得她也没有前世记忆,找到也没甚用处。
更何况前生和今世已然有了偏差,找不找得到,还未可知。只是在她心里,坚决拒绝去想这种找不到的可能『性』罢了。
诚如夏浅枝所做的“梦”,今年自打开春以来,从未下过一场雨,老天爷似乎浑然忘了降雨这事。才刚入夏,天气已经热得不得了,太后早早去了钟秀园消暑,没过多久,帝后也一同搬了过去。
有皇帝起头,既然上朝办公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钟秀园,平阳城里的富贵人家也都启程搬到了自家的凉快庄子里度夏。
夏浅枝跟着奉国侯府一起住到庄子上,也不跟他们争抢,等那和睦的一家三口各自挑好了院子,她才自己选了个离她们远远的院子居住。
暑气和家人的冷漠都影响不了夏浅枝,正好相反,她的心思反而开始活泛起来。庄子毕竟比侯府的规矩要少多了,想要出门,也方便。
庄嬷嬷看着窗外酷热无云的天,又看看晃着小腿吃着井水镇过的清凉瓜果的夏浅枝,心思转了几回,坐到她身边,试探着问:“县主想出去玩吗?”
这么热的天让自己出去玩?这可不是庄嬷嬷平常的作风。夏浅枝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意犹豫了一会儿,看她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愈发疑『惑』:“想啊,可是很热!”
庄嬷嬷把她吃剩的瓜果收拾一下,让寒衣和暖衣拿去给下人们分吃。要说夏浅枝恶名在外,可是她这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没有说她不好的,都道她赤纯宽仁,赏罚分明,是难得的良主。每次出门赴宴,丫鬟们的举止和她的言行,也为她在其他家的夫人面前挣回几分脸面。
不得不说,她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还都是庄嬷嬷把手底下人管教的好,在她故去之前,又留下一众忠仆给她。也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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