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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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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无端感到心疼。
世上总有些可怜人,能够触动你最深切的关注与怜惜……
厉鸣蝉如此,当年的银霄亦如此。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这旧病新伤加在一块儿,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不易。”虚谷子从来不会惯着任何人,这一点仍未改变。
厉鸣蝉丝毫没被他的态度唬住,反倒哼哧哼哧地笑了起来。可惜他那副破锣似的嗓音实在不堪入耳,还像要断气似的,时不时咳嗽几声。
“你很有意思。”他说。
“想死的话就继续折腾。”
“死?我才不想死,死有什么好的……咳咳!让我长命百岁,你能么?”
虚谷子平静地俯视着眼前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一字一句地戳穿他的谎言:“明明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偏偏要笑给别人听。明明想死得不得了,偏偏说着不想死。”
“……”厉鸣蝉无话可说,终于闭上了嘴吧。
道者见他安静下来,沉吟片刻,又说:“如果真的不想活了,记得把欠掌柜的钱还清再死。我虽救人,但不舍己。”
“呵!”刺客干笑一声,闭上眼睛爽快地倒回被窝里,长声感叹,“你真是个怪人。”
“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再拖到半夜更新了,被老妈骂得死去活来。
第147章 64、刺客酒鬼()
“我杀过很多人,”刺客突然用一种沧桑的语气陈述道; “很小的时候; 我就被‘鬼蜮’的门主收养; 成为他众多弟子中的一个。我们从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接受各种试炼……你知道吗; 是那种类似于自相残杀的试炼。”
“接着说。”虚谷子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一脸淡定地看着他。
“后来; 我被赐予‘魅影’的封号; 成为那个地方最优秀的刺客之一。很多时候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 残杀妇孺、欺骗良善、出卖|肉|体……活得不像个人。”
“然后?”
“我还成过亲; 有过一个孩子。可是那个男人抛弃了我们,”厉鸣蝉终于有点说不下去了,声音低沉得难以听见; “——我曾经想过跟他好好过日子……可他践踏我还不算,竟连儿子的生死也不顾……”
道者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以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差不多吧。”
“哦。”
“……”刺客睁开眼睛瞪着他。
“说完了?”虚谷子侧身从床头柜上端过药碗,平稳如常地说道,“那就把药喝了。”
厉鸣蝉跟这人对视了一会儿; 终究败下阵来。心中止不住惊奇: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的家伙……
这药很苦; 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普通的草药苦了不下十倍; 而且还有一股怪味。就连他这种一向把喝药当成喝水的人都会忍不住次次逃避,或是装睡,或是装可怜; 花样百出。可惜每一次都被道长当场拆穿。
时间久了,刺客在道者眼里已经没有多少信用度了——虽然仅止于喝药这方面。厉鸣蝉偶尔在谎话当中夹着两句真话,也不会引起对方的重视。
其实这样也挺好。
“咕嘟、咕嘟……给!”他把空碗还给救命恩人,然后加上一句,“下次不要再浪费药材了,熬了我也不喝。”
虚谷子充耳不闻,把碗搁在柜子上。沉默片刻,提起正事:“京城是个是非之地,你也早点离开吧。”
前两天道者确实说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算是达成了,再待下去没有意义,所以打算回他的道观。厉鸣蝉没想到他会在今日旧事重提,看样子去意已决,自己也没有理由拖着他。
“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我倒没想管你,”虚谷子转头望向窗户,说了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这条街上的乞丐越来越多了。”
厉鸣蝉眼皮一跳,脸色立时变得更加难看。当日他进宫刺杀贵妃张巧芝,遭到侍卫追击,匆忙之间受了伤,结果竟然被郭茂安那个烂人撞见!他当时激怒之下与那人大打出手,以至于后来跟他一起受到侍卫围攻。
还好道长路过那里,救下了他。唯一糟糕的就是没能摆脱那个臭酒鬼。
最可笑的是,由于他容貌尽毁,郭茂安居然没有认出他来。要不是那天他跟对方狭路相逢、主动泄了底,那人根本不会把他和从前的厉鸣蝉联系到一起。
即便如此,老酒鬼这段时间缠着他也是因为他的武功路数有些眼熟,觉得他跟他老婆可能认识。也许从头到尾,那个男人都是在自欺欺人,不肯承认偶然撞见的丑八怪会是他的结发之妻……
换作从前的厉鸣蝉、他自己肯定也不相信,一个凡人竟能害他至此!
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想看看郭茂安得知他身份之后的表情。于是说道:“你帮我带句话给他,要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两日后……北郊草亭见。”
虚谷子的神情很不赞同,但他不爱多管闲事,这次也不例外。遂冲刺客点了点头,拿着空碗起身离开了房间。
——两天时间眨眼即逝。这期间,厉鸣蝉还发了一次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只是这回再也不肯喝药了。
时隔半个多月,再次下床行走居然困难如斯。刺客扶着窗框眺望楼下的街景,莫名感到一阵心慌。失去力量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太糟糕了。
虚谷子在鸡叫四遍的时候准时推门进来,看到他已经做好了全副武装,并未觉得意外。只是一如往常地招呼他洗脸、漱口、用饭,既带着十足的贴心,又显出全然的冷漠。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理所当然,不需要任何人的感谢。
吃完饭,厉鸣蝉坐在凳子上,让道长帮他梳头。
灰白的头发扎起来只有很少的一把,但是每一根发丝都很坚硬,而且笔直得毫无波澜。所以必须用布带反复缠绕,才能扎得够紧、不至于半路松脱。
头发的主人默默地透过镜子观察身后的男人,将他的动作全部仔仔细细地看在眼里。问曰:“你很会帮人梳头?”
“道观里收养过很多孩子,我得照顾他们。”虚谷子破天荒地多说了一句:“后来他们都重新找到了家人。”
“看来你经常救人。”
“顺手而已。”其实他有心相救的一共也只有那么两个人。而且救银霄是意外,救刺客却是他主动出的手。
临别在即,各自心里竟都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情绪……
厉鸣蝉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中已经恢复冷戾:“你也说了,京城不太平。今日之后,你也早点回你的道观吧。以后若有机会……”
“不必报答我。”虚谷子知道他想说什么,微微摇头。
刺客垂下眸子,不再言语。
谁也不说话,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梳子划过发丝的微弱声音一起一伏。临窗而望,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等到头发梳理完闭,道长放下梳子才主动打破沉默,“你的右臂暂时不能用,最好不要动武。”
“不可能。”
厉鸣蝉站起来,将名为“六刃归邪”的双刺拿在手里,一把别在腰上,一把扣在左臂内侧。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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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幸福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但是真正得到幸福的永远只有少数。看看天域这五个人,不就是摆在面前的例子吗?
李寄远英年早逝,使得蝶秋灵变成了寡妇,还得独自养育一双儿女;颜涟生性偏激,将司马御风逼得步步退让,仍然闹得家宅不宁;陆演喜怒无常,一时对弑神机呵护备至,一时又对他百般折磨……唯一算得上称心如意的君怀眦,将来也会面临丧妻之痛。
反观厉鸣蝉,没了家庭又没了儿子。如若再要失去,就只能拿自己去抵了。
所以他不怕,一点也不怕……
北郊草亭之内,刺客冥神而立。微风吹拂着斗笠边缘的垂纱,偶尔泄露一角主人的真容。那是一张极度狰狞的面孔,别说是小孩,恐怕大人见了都会心生恐惧。
夏日的天气已经逐渐转热,常人只穿一件单衣即可,而他却穿了至少三层衣物,将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天生体寒加之重伤未愈,使他不仅不会出汗,反倒冷得骨头都在发颤。
长年的奔波劳碌虽然有助于暂时忘却伤心之事,却也耗尽了他的生机与心血。如今因为见到那个人,所有的心理防御全都土崩瓦解!大伤小伤、旧恨新仇,瞬间暴发出来,蚕食着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
他今日与郭茂安相约见面,无疑存了死志……
“报歉,我来迟了。”老酒鬼踏着明媚的阳光走来。时间已经过了巳时,离正午不远。
离约定的时刻相差一个多时辰,不知他是忘了、还是有事缠身。不过看他的态度,似乎并不想多作解释。也许在他心里,眼前这个丑汉根本不值得他多费唇舌吧。
厉鸣蝉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郭茂安身材高大,尽管这几年也憔悴苍老了不少,毕竟骨头架子摆在那里,看上去仍旧比常人壮硕。刺客跟他相比,简直瘦得像根竹竿。
“你邀我来,是不是决定告诉我鸣蝉儿的下落?”
老酒鬼这些天派人监视着那家客栈,甚至每天厚着脸皮骚|扰虚谷子,正是因为笃定这个人一定认识自家媳妇儿。毕竟魅影刺客的武功揉杂了天域的特殊技巧,不是凡人可以凭空创造的。
今日终于接到此人的主动邀约,怎能不让他心情激荡?所以一见面就问起心系之事,一时难免忘了礼仪。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则是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所以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不过他这番行径落在厉鸣蝉眼睛里,又成了另一种暗示。以至于魅影刺客暗中握|紧了贴伏在腕内的六刃归邪,眼神冷到极致,犹如注视着一个死人。
“找到那个人,又如何?”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再加上喉咙受过伤,故人绝难认出他的声音。
郭茂安不疑有他,凭心答道:“带他回家。”
“家?”刺客冷笑了一声,反问,“他何曾有家?纵然有,也早已不存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找他,不过是为了成全你对家庭的幻想!他对你而言,最大的价值也不过是做着和女人一样的事,却不用像对待女人那样麻烦。”
“你懂什么?!鸣蝉儿……他是安儿的娘,是我的老婆!”老酒鬼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拳砸在亭内的石桌上,顿时将桌面砸得四散崩裂!
刺客后退一步,躲过飞溅过来的石屑,冷声评价道:“恼羞成怒吗?真是难看。”
第148章 65、求医无门()
郭茂安脾气率直,平时又经常和丐帮的兄弟们混在一起; 一向习惯了大大咧咧。通常来讲; 别人要是对他稍有冒犯; 他都会付之一笑。可是他到底是一个热血汉子; 又身为一帮之主,骨子里的傲气并不是假的。
他这个人有个原则:别人骂他可以,但是不能骂他的朋友和家人!
“我瞧你容颜尽毁; 甚是可怜; 因而对你忍让三分; ”老酒鬼大手一伸; 直指对面那人,倒竖着浓眉喝斥道,“内子虽然与我有些嫌隙; 但我爱他敬他,绝不允许你在此贬低他!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哈!”厉鸣蝉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抖着肩膀怪笑起来。
他的笑声像乌鸦的哀鸣一般,异常刺耳。一声接着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来; 居然给人一种垂死挣扎的凄凉之感。
郭茂安听着他的笑声; 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下意识地喝止他:“闭嘴!”
刺客笑声不断; 最后却因肺叶吸进过多的冷气; 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经过这番折腾,他的气息变得更加萎靡,声音也因此愈显嘶哑:“这世上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蠢货; 做着恶心的事情,还自诩问心无愧。”
“鸣蝉儿对你说过什么?”郭茂安被他的话搅得心神大乱,烦躁不已地追问道,“你认识我?还有……你到底是谁!”
“呵!”我是谁?
——我是索命的厉鬼,来找你讨债来了!
厉鸣蝉手腕一翻,六刃归邪已经握在掌中。却见这一尺来长的双面匕首不同于普通凡铁,刃身漆黑如墨,刃口反射着两道细如发丝的光芒,一条湛蓝、一条腥红。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两条颜色迥异的光芒其实是刀口边缘故意雕镂出来的血槽。之所以两边会呈现出不同色泽,是因为内中夹藏着两种不同的剧毒。
这是他从天域带来的武器,乃是当年受封“魅影刺客”之时门主亲手相赠。可以说,这对匕首代表了他一生的荣耀。
现在,他要用它斩断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
刃光闪烁的瞬间,匕首破空而至!郭茂安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动作慢了一步,手臂登时被刺破一道血口。电光火时之间,脑中来不及多想,另一只手已经拍了出去!
他毕生武学当中,最得意的便是一套至阳至刚的掌法。每每施展起来,看似平凡无奇,实则饱含奔雷之势,威力无穷!所谓大巧不工,正是这个道理。
此刻情况危及,他下意识用了将近十成的功力灌注在手掌上,任何人要是实打实地挨下这一掌,必会筋脉寸断而亡!出手那一刹那,其实他已经后悔了……
“唔!”厉鸣蝉心知自己决计躲不开这一掌,索性放弃抵抗,不退反进,硬是将匕首转向插|进了对方的腰肋!血液喷溅在他脸上的那一刻,雷霆万钧的掌力也应声拍中了他的胸膛。
体型纤细的刺客犹如一只折翼的蝴蝶,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然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灵动迅捷,有的只是一抹毫无生机的凄艳……
不仅如此——那一掌的威力之强,当场便把他头上的斗笠轰成碎渣,就连身上的衣物也震了个稀烂。故而他那一头灰白的长发尽数散乱开来,手臂上的阵年旧伤也暴|露无疑。
老酒鬼看到这些,脑子里产生“嗡嗡”的回响,顿时手脚冰凉。下一刻,便是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口中发出绝望的嘶吼:“鸣蝉儿!”
=============临城别院=============
锵!!
好好的琴弦,说断就断。银霄低头看着被断弦割破的手指,眉头微微蹙起。
凭白无故的,怎么会莫名感觉心悸呢?还有这断去的琴弦,似乎也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娘,你受伤了?」迦明罗从不远处的假山上一跃而下,小跑过来着急地问道。
银霄喜好音律,兴致一上来就会摆弄一会儿乐器。小魔物与他寸步不离,即使自己耳朵听不见,也会时刻关注着他。刚才崽崽就是闲得无聊了才跑到旁边去玩,结果一转身就发展母亲伤了手指。
此时他们身处于平流王的别院之中,周围或多或少会有那人的眼线。银霄不欲惹事,便对儿子摇了摇头,轻声说:“一条小口子,无碍。”
「平流王的东西肯定都是西贝货。」小魔头凑过去察看他的伤口,撅着嘴巴往上面吹气。顺便抹黑某人:「害娘受了伤,都怪他!」
“不许胡说。”银霄敲敲他的脑门,可有可无地教训了一句。
前些日子帝葬生失去踪迹,他急得整夜整夜不得安歇。幸好昨天突然感应到一股玄妙的气息,证明生儿平安无事,这才让他稍微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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