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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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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骗吃骗喝这种事情,小魔头心里没有丝毫障碍。他跟着那名道士进了内堂,一路观望,认定“道士”这类职业必然究酸至极,不免生出一股轻视之意。唯一令他有点在意的,不过是这里的景物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安静啊。难道这里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他们从外院穿过正堂,随后去了偏厅,全程居然没有见到第三个活人。迦明罗心头纳闷,暗中运转内力,以备不时之需。
青阳观的确又小又破,不需要多作掩饰,因为现有的条件已经一目了然。蓝衣道者把不期而至的小客人带到偏厅,态度随意地请他入座,接着便问:“你姓陆?”
迦明罗瞪起眼睛,用唇语反问:「你怎么知道?」
道者见他果真身患哑疾,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惊奇。只是努力辨识他的唇语,然后又问:“你出生在己亥年·冬月二十八,对否?”
「你当真认识我?」
“这便是了,”小道长点点头,脸上总算露|出两分笑意,“那一年,观主将你的生父带回观里,亲自为他接的生。我那时在外侍奉,自然认得你。”
第47章 谁是我娘()
你见过我娘?!迦明罗心头剧震,直接从椅子上跳将起来。( )这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以至于令他血脉逆冲、手脚颤抖;不能自已。
道长看他如此激动;不禁疑道:“怎么,难道他没有亲自养育你吗?当年他将你们兄弟二人一同带走;你已是他唯一在世的孩儿,理当不会与你分开才对。”
兄弟?唯一的孩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快点讲清楚!
“看来此中另有隐情,”道长闭目凝思;而后叹道,“你既来到此处,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罢,贫道便把事情的始末细细说与你听。”
——整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他还记得那一年;正是绘方城惨遭焚城的那个日子。虚谷子师父因为感应到强大的死者怨气,所以打算亲自前往查看……
岂料来到中途;竟然在荒郊野外遇到一名正在分娩的孕夫。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羊水已经流尽;胎儿却卡在骨盆当中无法出来;眼看就要一尸三命。幸好道者一念慈悲;将那名孕夫带回了青阳观。
经过半天一夜的时间,那人先后产下两个男婴。可惜第二个孩子尚未出世就在母体内夭折了,只有第一个婴儿活了下来。虚谷子师父亲自照料,才让伤心欲绝的产夫重新面对事实。
那个活下来的婴儿,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他的生父给他取名为“陆郁风”,小名叫风儿。
风儿是他们见过的孩子当中最聪明的一个,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然而相处的时间总是格外短暂——虚谷子答应帮那人筑造一副黑水锁阴棺,只等棺材筑成,那人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临别前,道爷卖掉了唯一的法器,打了一把长命金锁送给你。”小道长眼中泄露了一丝怀念。接着,神情又染上了两分伤感,“可惜道爷在三年前就羽化了,如今观里只剩下我和虚谷子师父。”
迦明罗听后吃惊不已。他从小就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而且从对方的叙述之中不难得出——阿娘当年根本就没有难产而死!
那么,他又是怎么回到父亲身边的呢?阿娘若是活着,为什么没有回去找他们?还有,娘把弟弟的尸体带去了哪里?
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产生了一种似真似幻的眩晕感。他不愿意相信母亲曾经抛夫弃子!与其知道这样的“真相”,他宁愿相信阿娘当初确实是难产而死,最起码……那样的话,还能够说服自己:娘是爱着他和父亲的!
你骗人!我娘贵为摩国王妃,怎么可能在怀孕之后流落在外?你这道士,休想诓我!
“王妃?”小道长也是头一次听到那人的身份,没想到居然如此显贵。稍一思量,如是说道:“此中虽有疑点,但你的容貌却和那个孩子完全吻合。而且刚才你自己也承认了,生辰、名字全都相符。”
小魔头慢慢垂下脑袋,皱眉不语。
他忽然想到,自己确实有一把长命金锁,正面刻着“平安喜乐”四字,背面刻着名字和生辰。他小时候粗心大意,把链子弄断了,还被父亲打了一顿屁|股……
记忆中,那是老爸唯一一次打他。以至于他那时候就猜想,这锁也许是阿娘留下来的。
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否则他得到魔卵之后,怎么会想到造出一个儿子,而不是妻子呢?莫非……他不仅知道阿娘尚在人世,甚至已经找到他了?!
迦明罗皱眉苦思,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回想这次前来中原,老爸不只一次说过带他去找娘亲。会不会他见到的人当中真的就有一个是他的亲娘呢?
难道是他……
快告诉我,我娘长什么模样?他是个怎样的人?小魔头急不可耐地抓住道长的胳膊,嘴巴飞快地张合。
道长没有计较他的态度,眼神带着纵容,有问必答:“他的长相极其普通,唯有一头长及腰臀的黑发,倒是分外漂亮。嗯……他不爱说话,也从来不笑,性子大概有些冷淡。不过相比于普通人家的男妻,他显然要坚强得多。”
是我猜错了?迦明罗再次低下头,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他刚才怀疑阿元就是他娘,毕竟那人和父亲书房里的画中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然而听到道长的描述,又觉得不像。
阿元年纪不大,看上去顶多二十,总不可能十五岁就生下他和弟弟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岂不是十岁就嫁给了老爸……
况且阿元的脾气算得上极好的了,待人温和,平时又爱笑,绝对跟“冷淡”搭不上边。说起这个,貌似他们此行遇到的那些人中,最冷淡的应该是那位大郢国师。
一个相貌相符,一个性格相符。但是仔细回想,又都不像。
急死人了!
还有别的吗?他有没有说,他会去哪儿?有什么可以投靠的亲戚朋友?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有没有口头禅……
迦明罗情急之下,问了一大堆。道长事先没有接触过唇语,哪有本事一下子辨别这么长的一段话。
后者想了想,只能哭笑不得地回答一句:“你娘有个最大的特点——他的左手是齐腕而断的。”
小魔头猛然瞪大了双眼,呼吸急促,如遭雷击!这么重要的线索他怎么忘了,老爸的寑宫里还珍藏着母亲的断手呢!
断腕并不是一种常见现象,若非天生残疾,便是后天受伤所致。别说是京城,就算是在大漠那种民风剽悍的地方,也很少有人断去手掌。更多的情况,则是整条胳膊被人卸掉或者失去几根手指。
在迦明罗短短四年的人生中,没有见过一个断手之人。但是他认识的人当中,偏偏有一个喜欢戴着手套,并且正好是左手。
这个人,就是大郢国师——银霄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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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激动得晕过去……
也怪他思虑不周,明明见他浑身湿透,还拉着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原本是想偷个懒,一次性把问题全部说清楚,省得以后再受牵连。结果高估了小孩子的承受能力,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唉!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啊?他真的不会应付小孩子耶。
“咳咳!”玄明坐在床边,干咳两声,强行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屋外的天光透过窗纱,均匀地洒在床畔。床上的小家伙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沉浸在恶梦当中,眉头拧得死紧,额头冒着汗珠。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幸而道观里面还有两套道童的衣服,旧是旧了些,好歹比他原来那身湿衣服强了太多。道者怕他患上伤寒,先前还特意帮他把头发也擦干了。
这时候也只能感叹一句:虚谷子师父的演卦之术果真了得!
对方临走之前,嘱咐玄明两件事情。一是顾好山门,二是等待有缘之人上门。
他当时问过:何谓有缘人?
师父只是回答:四年之前,所染尘缘。
果不其然,哪怕这些日子一直关门闭户,最终还是让这小娃娃找上门来。可见天意安排,要他们还了这场因果。
“你刚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你呐。”玄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耳垂,低声感叹。
当年那人生产不易,同时又痛失幼子,所以对这个大儿子似乎并不喜爱。父子两人还在观里住着的时候,风儿就是他们三个修道之人轮流看护着的。别看虚谷子师父平时无欲无求,其实他才是最最疼爱这个孩子的人。
玄明想到这里,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手试了试凳子上的瓷碗,看它凉了没有。
碗里盛着热粥,是他刚才煮的。里面加了一点生姜和米醋,能够袪风散寒。正因如此,屋里才会飘荡着一股米香。
从先前与风儿的对话不难看出,他后来被送到了他的父亲那里,和对方一同生活。而且他的父亲竟然还是摩国现任魔皇……这便由不得人不感叹,真是出人意料啊!
看崽崽如今的样子,生活应该过得不错,不然也不会养成这种自信、急躁的性子。就是不晓得后来发生了什么,风儿怎么会变成哑巴。
“咱们以前穷得连多余的大米也没有。你出生后喝到的第一碗米汤,还是我从村民那里借来的碎米,师父亲自熬的。”
玄明怀念起了崽崽小时候的模样,笑着说:“你那时常常饿得哭闹不止,当娘的也不哄哄,反倒是我们几个急得团团转。我当时还以为,你以后会留下来当小道士,那样的话我就有小师弟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床上的小魔头一句也没听到。但这安慰的效果或许已经达到了——只见迦明罗的眉头渐渐松开,脸色好看了许多。
第48章 梦魇相通()
梦境是最容易让人卸下防备的所在。当迦明罗沉醉在梦乡之中的时候;疏不知;银霄也正经历着相似的梦境——
“小巴狗,上南山。吃金豆,拉金砖……”
“二月二;接宝贝儿。接不着,掉眼泪儿!”
一句句趣味盎然的童谣,出自一个老者的口中。银霄拂袖驱赶着周围的大雾;朝着声源缓步而行。他想看看这呓语出自何人之口;怎会如此耳熟。
可是四周的浓雾越来越大;遮天蔽日;逐渐抹去了前行的道路。即使那声音近在咫尺,亦叫人无论如何也揪之不出。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娘要来接我了。”
那老者“咦”了一声,转而哈哈大笑:“果然是他来了。傻小子;快去吧,老道一个人清静惯了,不用你陪。”
银霄脚下一顿,意念随之一转;蓦然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想当年他在青阳观生下孩子之后;也曾听过观里的道爷念起这几句童谣。那时风儿还没有聋哑,常常被他逗得眉开眼笑。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此人。就是不知道陪道爷说话的又是哪家的孩子。
“娘!咱们快回家吧,老爸一定等得着急了。”只听那股软软糯糯的童音如此说道。
下一秒,就有一道红色的小巧身影穿过大雾,朝这边小跑而来。烟雾虽浓,只要距离够近还是可以看到一些事物。所以银霄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
是风儿!他竟然能够发声了!
“风儿快来,我——娘在这儿!”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话到嘴边突然改变了自称。银霄心中赧然,却又坚定不移地弯下|身子、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
结果,那红发红眼的小家伙竟像没有看到他一般,堪堪与他擦身而过。待到银霄回过头去,便见孩子扑进了另一个人的怀中,态度极其亲昵。
仔细一看,那个人……居然跟他长着同样的脸孔!
不,确切地说,那是他拔去龙骨之前的模样。黑发黑眼,穿着朴素,容貌普通。完完全全的凡人相貌,放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银霄急了,一边伸手去拉崽崽,一边质问那人,“你是谁,为什么变成我的模样?”
然而风儿却对他视若无睹,兀自拉着那个人的右手,一步步走向远方。甜润的童音在大雾中逐渐远去:“孩儿今天不小心在父亲的王座上撒了一泡童子尿,阿娘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不然老爸肯定又要请我吃‘竹笋炒肉’了……”
风儿,快回来!他不是你娘!
银霄想要追上他们,可惜脚下如有千金之重,难以提起半分。四周的白雾也在此时卷土重来,瞬间遮去了那对父子的身影,同时也将他围困在了其中。
“不要……不要走!风儿……”
现实世界,国师大人的意念仍在梦魇之中挣扎,口中呓语连连,似哀求、似呼唤。管潮声一直守在他身边,用婢女递过来的湿布给他擦拭额头和手心,并以满含担忧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的睡颜。
过了一会儿,这人总算安静下来,不再胡说梦话。看他睫毛轻颤,似乎将要醒来。
一旁的婢女连忙出去端了汤药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冲王爷蹲身纳福,自觉地退出门外。
“你终于醒了。”管潮声见他张开眼睛,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语气不由地带上一分庆幸。
银霄呆呆地看着这人,半天没有开口。他的心脏仍在隐隐作痛,被那梦中的场景肆意挫磨,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外界的事物。
平流王看他眼神发直,心里打了个突。连忙轻声安抚:“你别急,不是还有我么。皇兄那边知道生儿病了,怕你着急上火,特意让我告诉你,缓几天再赶路也不迟。”
——是了,他现在公务在身,还要前去泰山祈福呢。要不是生儿患了伤寒,出行的队伍也不会在这个小镇上停留这么多天。
银霄想起了自己现在的使命和身份,脑子回复清明。转头正好对上平流王的眼睛,眉头皱起的一瞬,便想坐起身来。
他身为国师,管潮声则是亲王,两者本不应该私下结交,何况此人明显对他有着某种意图。两人单独相处本就尴尬,再加上他眼下衣衫不整,岂不是故意引人误会?再者,他也实在不习惯以弱势的姿态出现在人前。尤其是这些狂蜂浪蝶……
“别动!”管潮声按住他的双肩,不准他起来。口口声声说着那套老掉牙的说辞:“大夫说你劳累过度,必须休养一段时间。生儿那边有人照顾,你就别起来了。”
银霄最烦的就是他这一点!明明两个人根本没有那种关系,这人非要摆出一副黏黏糊糊的架势,恨不得人尽皆知。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吃定他了吗?
笑话!
“不劳王爷挂心。”他将肩上的阻碍拂开,固执地坐了起来。然后环顾四周,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是哪儿?”
“我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听说你累倒了,就把你接到我的私人庄院上来了。”
“送我回驿站。”
“不行!那里环境太过简陋,怎能住得舒心。你不为自己着想,起码也为生儿想想啊。他还那么小,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
银霄到底顾及崽崽的身体,勉强接受了事实。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比儿子更重要了。既然平流王上赶着被他利用,那就估且放任他吧。
管潮声见他态度软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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