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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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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疏不知,这男人也是怕嫁错“狼”的啊!银霄嫁给陆演的时候,自己六百岁,对方二十四岁。代沟这种东西,那可是海了去!偏偏还遇到几个没心没肺的长辈,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和离?不可能。【公告:我回来啦,感谢小伙伴,持续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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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逃出生天()
“啊……哈……”银霄艰难地跪趴在地上,沉重的鼻息偶尔带出一丝血腥味,兆示着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拖着伤势赶路,怕是会有一尸两命的危险。
三个月的身孕,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里是西北大漠,四处荒无人烟,只有偶尔流蹿的马匪会突然跑出来凌虐濒死的旅人,为无情的沙漠增添一抹暴虐的色彩。很少有人会在一年中的夏、秋两季途经此地,无非是忌惮天灾与*。最终导致这片地区成为大多数人刻意遗忘的死亡之地。
银霄已经好几天没有喝到过一滴水,体内真元又被胎儿持续蚕食,生命业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在这种严峻的情势下,要找到安全的地方谈何容易?
何况姓陆的若是发现他不见了,必定发动摩国全体信众缉拿他。在同一个地方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阳光过于炙烈,将沙子烤得如同烙铁。只是休息了这么一小会儿,他的手臂便被烫伤了,提起来的时候火辣辣的疼。左手断腕之处的伤口发脓溃'烂,已经不会再流血了,此刻却滋生出恼人的瘙'痒,像是被万千虫蚁噬咬着骨髓。
他不敢拆开缠绕伤口的破布,害怕看到那惨不忍睹的画面。更何况眼下并没有条件让他疗伤,倒不如视而不见。
失去左手时的剧痛,以及身体残缺的事实,仿佛已经抛到脑后。实际上却是拒绝回想,而开始自欺欺人罢了。
那人特意用玄铁打造的手镣,连龙魂也摧之不得。银霄为了逃离地宫,不得不壮士断腕……
一只手的代价,如何比得上全副身心?现在想想,他也依然觉得划算得紧。
沙漠里的风沙极大,会最大程度加速人体水分的流失,时间往往成为扼杀生命的终极魔鬼。在得到短暂的休息之后,银霄缓慢地站了起来。破烂得看不出原样的衣服为他提供的保护非常有限,原本沷墨似的乌发也变得焦黄枯萎,估计很难有人还能认出他来。
——昔日的道界魁首何等的惊才绝艳!如今不过短短五年,他已成了这般模样,如何不叫人感叹唏嘘?
道一句:人心思变,原来用不了一百年。
“陆演,时至今日……你连我的真名都还不知道啊……哈哈哈,咳……”
明明难受得几欲晕死,他还是忍不住对那人发出悲凉的讥讽。可惜笑了没两声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以至于再次摔倒在沙地里。
日头逐渐下沉,向地平线靠拢。恍惚间,阳光似乎充'满了奇异的色彩,带着如同母亲一般的温柔呼唤,前来引导他离开这个残酷的人世……
好想回家啊!
家里有严厉的父亲,偏心孩子的小爹爹,还有总是笑呵呵的太师父……每一个人的形象,都清晰地刻画在心上。那是陪伴了他整整六百年的家人,当初为何会为了一个凡人而离开他们呢?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太累了,睡一会儿吧!只是一小会儿,很短很短……
传说在沙漠中渴死的旅人会在临死前看到绿洲,就如同雪地里冻死的人临死前会感觉到温暖一样。其实这只是生命终结时所产生的回光返照。银霄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
风呜呜地吹着,不需片刻便能让沙砾将这条残败的生命彻底掩埋。
生于雷泽,死于沙海。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悲哀的龙了……
叮铃铃!叮铃铃!
茫然之间,耳边突然响起了铃声。那种清脆而短促的声音,应该来自于驼铃。他当年下嫁摩国圣子,对方便是以骆驼队前往太古铜门迎亲。那时的风光,仍然记忆犹新。
而他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又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未免太过于讽刺。是陆演的手下要来杀他了吗?最后还是逃不掉这种难看的结局啊!
银霄疲惫地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然而预料中的喝骂和疼痛迟迟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他有些纳闷地皱了皱眉,用尽全身力气张开眼睛,想看看这些人又玩什么把戏。然而入眼的却是一张苍老而丑陋的脸——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而且看上去像个汉人。
“喂!喂,你还活着吧?”奇怪的是此人的汉话说得一点也不标准,不过好歹能够听懂。
银霄愣了半晌,才挣扎着开口:“水……有没有水?”
“有!”
男人连忙应了一声,转身从骆驼背上的坐凳下方取出水囊,然后递给他。想了想又蹲下'身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臂弯间,拔开塞子亲自喂他喝。
一开始进行得很困难,他根本连吞咽都做不到,只能将水含在嘴里。努力了几次之后才渐渐顺畅起来,就着陌生人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舍不得浪费哪怕一滴。
银霄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珍惜“水”这种东西,喉咙被滋润的刹那他几乎想要落泪。尽管这水的味道又咸又涩,此时却显得弥足珍贵。希望之光再次笼罩在他身上,他知道自己活过来了。
直到很多年后,他依然忘不了这一日的驼铃声。曾经将他推入黑暗泥沼的声音,最后却成了救他于危难的仙音。命运的转折,往往就是这么奇妙。
——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弑神机”这个人。
死亡之后,迎来的便是浴火重生。
生命,情爱,因果……再不能牵绊吾身。
=======================月余后=======================
庭院里的丹桂开花了。朱砂一般的颜色,残阳一样的艳丽。整座院子都充斥着淡淡的香味,如同无形的丝线将漫天的秋意串联在一起,烘托出午后的美好光景。
一名黑发青年侧躺在树下的摇椅里,身上盖着成色上佳的鹿皮毯子,睡得正香。
单看他的相貌顶多算是中上水平,然这容颜之间竟蕴藏着道不尽的独特气质。似温水,似浮冰。若即若离,虚无缥缈。
当你看着他的时候,总以为他在笑。而当他看着你的时候,方知你在他眼里仅仅如同一件死物。无心,无情,无欲,无求……天下万物,抵不过他一记媚眼摄人。
桂花落了,铺得这人满头满脸。花落眉间,粉饰这郁郁寡欢的疏离缱绻。
花是好花,人是美人。可惜少了几分生气,凭白滋生一股冷意,叫人难以接近。若是换了旁人,这时候早该退避三舍了。但是黎欣却心甘情愿地走过去叫醒那人,丝毫不担心对方醒来之后冲他发脾气。
“银霄,该起来喝药了。”
“……嗯?”斜飞入鬓的淡眉一点点拧成一团,沉睡之人慢慢睁开双眼,用清冽的翦瞳看着近在咫尺的救命恩人,眼神不带半分感情。
银霄就这么睁着眼睛躺着,似乎还没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了好一阵儿,才懒洋洋地开口,问:“堕'胎药还是保胎药?”
“自然是安胎药。”黎欣半蹲在椅子边,认真地说道。
这人听闻之后,便重新闭上眼睛,抱着肚子翻身背对他。扔下两个字:“不喝。”
第2章 如影随行()
“大夫说,你这身子亏损得厉害,又是逆天孕子,若是强行落胎的话……恐怕两个都保不住。”
黎欣从来不是老好人,但在面对银霄之时总会不自觉地放软语气。一来是因为对方怀着身子,又曾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勾起了他的同情之心。二来则是源于他这个人本身没什么志气,年近半百仍然孤苦零丁,因此对婴儿、孕妇什么的难免生出怜爱之心。
他知道银霄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这和它的另一位父亲有关。说实话,他作为外人,本没有置喙的立场。
可是……
“你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这么快又要作死?”救命之恩总要还吧!
银霄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觉得这男人真有点小家子气。这年头还有人携恩图报,不比守株待兔来得容易吧?他凭什么认为他会报答他?
雪'白的袖子唰地一下扫开身上所有的落花。银霄单手撑着椅背站起来,及臀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不加修饰反而别有一番风'情。只见他冲着救命恩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屋里走。
黎欣觉得他这股邪火发得没有来头,转而又想到大概孕夫都是这样喜怒无常,也就释然了。眼看那人就要推门进屋,赶忙喊道:“哎!你手上的伤……”
“不劳费心,”银霄驻足回头,冷眉冷眼地瞅了他一眼,视线移到院中唯一的丹桂树上,又道,“我讨厌红色——把这树砍了吧。”
“……”这棵丹桂可是从琼林院移植过来的,价值比整座别院还高!哪能说砍就砍?
黎欣生怕他死咬着丹桂树不放,于是不再招惹他,自顾自去了小厨房,准备把安胎药热一热再给他端过去。孕夫嘛,多牵就一下也就是了。他不信银霄真是不懂得惜命的人。
这儿是绘方城,离北漠已有千里之遥。曾经风沙肆虐的日子恍若隔世,明明应该刻骨铭心,却又仿佛遗失在了记忆深处……
银霄站在房门前,看着黎大叔去了厨房,一时有些出神。
自他嫁予陆演,太古铜门便被小爹爹彻底封闭,由此斩断天域与凡间的传送通道。不仅是他,连带当初和他一同落入异时空的另外四名修者也被永远困在了这里。若说他们五个人有缘,恐怕也只能是孽缘吧?
司马御风娶了药王之子,如今应已家庭美满。厉鸣蝉嫁给乞丐酒鬼,日子肯定过得鸡飞狗跳。君怀眦做了司乐坊的上门女婿,要是让他哥知道了一准儿闹得天翻地覆!蝶秋灵嫁与郢国将军,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吧……
五个人,不同的命运,各有悲喜。究竟谁过得好、谁过得不好,也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风大了,地上的桂花和落叶被卷上半空,飘离了原位。银霄内心忽然就产生了一种身似浮萍、命如飘絮的悲凉。
大漠从来没有四季之分,一年到头都只有满目沙尘。即使是深藏于罗刹海的魔皇宫,也不过是多种了几株狼毒花而已,哪有什么景致可言。实在想不透,他这五年来是如何在那方寸之地苟活至今的。
陆演一开始对他百般疼爱,两人倒也度过了一段神仙日子。可惜好景不长,自从三年前的重阳节后,陆演就性情大变,终日闭关,再不复初时的恩'爱缠'绵。到后来,那人甚至将他囚禁在地宫中,从此不见天日……
这一切他都可以忍,因为他爱他。可他不能忍受他迎取别人!
什么叫做“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两人若是真心相爱,岂能容下第三人!他陆演既然能说出这种话,当初的誓言与臭水沟里的淤泥又有何异。
至今想来,依旧是愤愤难平。银霄不能理解凡间男子对婚姻的无耻观念,陆演的所做所为令他无比心寒。所以他逃了。
“我既已决定离开他,又如何能留下这孽'种……”银霄抬起唯一健全的手,覆上小'腹,脸上的笑容染上一抹凉薄。
他真身虽是祖龙之子,体质却更偏向于小爹爹的花妖一族。草木之属,大多雌'雄共体,拥有繁育之能。况且这个世界本来也有着千奇百怪的法子,可以让男人怀胎产子。因此早前他发现自己身体有异,倒也没有过于震惊。只不过如此一来,更坚定了他离开陆演的决心。
还是中原好啊!纵使没有天域的景色那么大气磅礴,却也不失人工雕琢下的精致玲珑。果然一离开陆演,身心都舒畅了很多,看什么都觉得格外顺眼。
银霄捂着嘴打了个吹欠,暗道这习习秋风果真催人入眠。于是转身走到榻边,甩开鞋子往上面一躺,一转眼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黎欣热好汤药端进来,就看见某个懒货四仰八叉地斜躺在矮榻上,身上连条毯子都没盖。走近一瞧,那张白生生的俏脸上犹自带着劫后余生似的满足与惊惶,嘴角分明抿着倔强的弧度,眉宇间却点染着哀伤。
真是一个情绪复杂的小人儿……
大叔扭头看向桌上冒着热汽的药碗,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其把人揪起来强行灌药,不如让他好生休息,凭借自身的潜力让身体慢慢修复。毕竟药石伤身,而他又实在开不出一记对症的“心药”来。
“我那口子当年也像你这般,怀胎三个月时懒得跟猪似的。”黎欣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额头,在意识到自己手上布满老茧之后默默收回了手。
下一刻,他突然站起身,神情凝重地看向窗外……
只见那灿烂如火的丹桂树下,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影。
初见此人,邪眉冷目,高鼻薄唇,身上披了一件纯黑的鸦羽大氅,冷冷肃肃地站在那里,自成一派王者威夷!朱红的桂花落在他身上,形同泥牛入海,眨眼便被同化成深渊里的一缕污黑。
而这人自己却又生了一头血红的长发,张扬肆意,耀眼夺目,不带半点谦逊和低调。搭配着苍白的肤色,红、蓝相对的异瞳,越发显出几分诡魅之意。
黎欣脑中只剩八个字:渊渟岳峙,深不可测!
以他的武功,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此人的到来。中原武林,可没有这样出色的年轻后辈……何况对方的五官看起来颇具西域特色,多半也不是出自中原门派。
两个人相互对视,中间隔着窗户,仿佛身处于不同的世界。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
这时,榻上的黑发青年忽然翻了个身,喃喃道:“大猫,唔……关窗户,冷。”
黎欣不敢分散注意力去看顾某位孕夫,目光仍然锁定着树下那人。正因如此,他才没有错过对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欣慰。
下一瞬,这位神秘来客便当着他的面化作一团黑色雾气,被风一吹,再没有半点痕迹。
第3章 魔皇之子()
慕雅追随师兄多年,从他们还在兵燹城受训的时候开始,至今已有十余载。要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摩国圣子,估计就只有她了。
摩国向来是由魔皇主持兵政大权,圣君把持宗教势力。双方相互制衡,同时又相辅相成,从未出过差错。直到陆演出生,格局才终于改写。
——陆演是初代魔皇与上一任圣君的私'生子。这件事早已人尽皆知。
当年初代魔皇已有家室,可惜终生未得一子,便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养子。而那时的圣君亦是初掌大权,年龄比二代魔皇还要小上几岁。谁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搞出摩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
陆演出生时,初代魔皇已经年近古稀。没人知道个中内'幕,总之他从出生那日起便被双亲抛弃,若非兵燹城的长老将他捡回去收养,今天可能也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或许是因为双亲的缘故,他的武学天赋极高,可是性格却存在缺陷。慕雅年少时就经常看见师兄在集训地发狂杀人,几名长老合起手来都制不住他。直到二十岁之后,师兄的性情才逐渐稳定下来,被允许外出历练。
他们这些人,每日所做的事情就是从总坛接取任务,然后不顾一切地完成它,这就是所谓的“历练”。而陆演接手的任务,从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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