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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为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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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修长的身影自暗处走来,步履稳健,倒听不出丝毫急迫,迦昱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忽明忽暗,讳莫如深。
容祁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坐在他怀里的玉蛮立即脖子一缩,如临大祸一般从容祁腿上跳了下来,好像自己果真做错了什么被当场抓包。
见她缩头缩脑的样子,迦昱笑了,十分自然地牵过玉蛮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身旁,说是呵斥,语气却平缓得很,好似在谈论天气那么简单:“胡闹,在十三殿下面前如此无礼。”
“迦昱……”玉蛮委屈地撇了撇嘴,可转念一想,迦昱现在肯定将自己当作了银翘,她可不能拆了银翘的台,玉蛮只得老老实实地学着银翘的叫法改口道:“迦昱靡哥哥……”
迦昱没理她,转而看向容祁,唇畔的弧度似笑非笑,那双盈盈带笑的桃花眼却让人体味不到丝毫愉悦之意,迦昱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坐在轮椅上却丝毫不显狼狈的容祁:“让十三殿下见笑了,这丫头素来顽劣,就是父亲大人也管不了她。”
月华倾泻,容祁一身白袍,在这清冷的月的映照下,更显淡漠,略显苍白的面容上仿佛也被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淡雾,他微微颔首,算作示意。
“殿下还是尽快回席的好。”迦昱也随之颔首,以手按胸,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拉过玉蛮的手便走。
不知怎的,玉蛮觉得从头到尾一直都笑盈盈的迦昱浑身好像都在散发着一层危险的气息,若不是她的手被他握着,她恨不得能躲得越远越好,此刻的玉蛮正埋着头自顾自地走神,倒是顺从地被迦昱拉着带走。
一路上,迦昱不再说话,气氛反而沉默了起来,入冬的夜晚散发着一层刺骨的寒意,偏偏今夜反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起来,玉蛮偷偷抬起眼皮,想要去观察迦昱的神色,却发现光线不佳,只能看到迦昱俊朗的侧脸,却看不到他面上的丝毫神色。
玉蛮苦恼地挠了挠脑袋:“迦昱靡哥哥……”
“怎么,知道错了?”迦昱唇角的弧度噙着一股戏谑,可玉蛮还是觉得阴森森的,总觉得今天的迦昱好像随时可能爆发的暴风雨,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玉蛮撅了撅嘴,觉得自己真是顶好的人,银翘可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讲义气的朋友了,明明自己是代银翘被迦昱训斥,却还不能反驳……
“银翘胡闹,你也跟着她胡闹!”迦昱见她完全是一副傻呼呼的样子,就是脾气再好也要让她气出毛病来了,匈奴容祁……那个人,既有本事在如今的匈奴仍占有一席之地,非极有耐性之人,就是城府极深之人,他远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这下玉蛮机灵了,眼睛眨呀眨呀,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呼呼地跳了起来,扯掉面上的面纱,恶狠狠地瞪向迦昱:“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银翘了!”
“我从未说过何时以为你是银翘。”迦昱不冷不热地白了玉蛮一眼,那双桃花眼做出这个动作来,简直是风情万种,可眼底深处,那琉璃一般的波光璀璨之下,却是深不可测的思虑,略带寒意。
玉蛮被堵了一句,一时语塞,脸色涨了涨,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和迦昱吵架,从来没占过便宜,一时间那气焰嚣张的小野猫顿时垮下肩来,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你故意的!”
早知道,她就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被迦昱训斥一顿了,臭迦昱,坏迦昱!
今夜不知是不是魔怔了,玉蛮总觉得心底好像有一处被揪着,有一些东西蠢蠢欲动,就要破壳而出,可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生。
她被迦昱拎在身旁,两人正在怄气,一路无话,玉蛮极力地想忍住,可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地回过头,快速往身后已经落得极远的那道从容淡漠的身影望去,望见的,却只有一个更加模糊的,渐去的背影罢了。
堪言站在容祁身后,几次想要揣测容祁的心思,却发现他的面上早已经是往日的那般平静淡然,带着目空一切的冷漠,孑然一身,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冰凉如水一样的眼睛,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永远是不可接近的清冷,仿佛早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绝在尘世之外,尽管如此,他的心思却是那样的莫测,即使是他堪言,也永远看不穿,摸不透。
他又静默地坐在那望着刚才那个小丫头离去的方向许久,这才缓缓地抬起一只手,反应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堪言。”
“是。”堪言复又上前推动轮椅,殿下依旧一路无话,堪言是个急性子,偏偏容祁是个能把什么都藏在心底的人,堪言忍不住,脸上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在吩咐挤动着,终于问道:“殿下,那个丫头……”
“是她。”容祁又是这样平平静静地丢下两个字,好像一早就知道堪言那满腹心思都在想什么。
堪言的脸又憋了憋,所以呢所以呢!殿下的性子虽冷漠,平日的话也少,可威严仍在,堪言想问,却又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死。
容祁缓缓垂眸,一路的风撩动他的衣摆,纠缠他散落的黑发,就在堪言以为容祁不会再提这件事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像是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又好像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而已:“堪言,你说,我若自私一回将她带回自己身边,哪怕将来我或许会先行离她而去,让她伤心,她会不会怪我……”
048 上席待遇
玉蛮憋着满肚子的气,迦昱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肯先开口向对方和解,最后还是玉蛮肚子里发出震天响的咕噜咕噜声才打破了这场冷战。
玉蛮连忙捂住了肚子,尴尬得整张脸都红了,恶狠狠地瞪向迦昱:“要是换作你,一定比我叫得更响!”
迦昱轻咳了两声,欲笑未笑:“你这肚子的脾气比起你来倒也不小。”
这是在嘲笑她成天到晚都在和他扯嗓门么?
玉蛮一面啃手指,一面哀怨地瞪迦昱,死命瞪迦昱,迦昱终于被瞪得妥协了,桃花眼中瞬间笑意满满,唇角高高上挑:“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我命人给你留了些好吃的。”
“好啊!”玉蛮终于转怒为笑,脸上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拽起迦昱的手就跑,性子比他还急,嘴里唠叨着:“好饿呀好饿呀!迦昱,你们昆莫生辰,一定会准备好多好吃的吧?有肉吗?我想吃羊肉,最好还是羊腿的,那里的肉最鲜美了,我还想吃兔子肉,唔,如果还有鹿肉就好了,骆驼肉不好吃,有一回我吃骆驼肉,差点要把牙都啃掉了,好硬好硬……”
“这些你都吃过?”迦昱的手任凭玉蛮拽着,狭长的凤眼映照着越来越近的通透的光亮,流光潋滟,竟是一抹纵容与宠腻。
“那当然了!”玉蛮冲迦昱挤眉弄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我听说你们人有时候也吃狼肉,上回我就瞧见你打着要猎杀狼的主意来着。这一回不会有狼肉吧?其实狼肉一点都不好吃,你们为什么非要和我们狼过不去呢?我们狼可好了,虽然有时候攻击人类,但那也是因为你们人先欺负狼……”
瞧见玉蛮这颠三倒四的胡说八道,连“你们人”“我们狼”都出来了,迦昱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再啰嗦就什么也别吃了。”
“唔……”玉蛮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委屈极了,她还想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呢,要是让她在桌上瞧见了狼肉,这不是要她自相残杀吗?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玉蛮随着迦昱上了席,这一回玉蛮坐的不是原来那个地方,而是直接坐在了迦昱的身旁。玉蛮是知道迦昱的身份的,迦昱是乌孙的皇子,坐的自然是上席,玉蛮也没想到,可恶的迦昱竟然会这么好心,把她也带到了最好的地方。
要知道,先前银翘可怜巴巴地求迦昱带她来,迦昱也没答应呢。玉蛮的小心肝不禁有些忐忑,不知道银翘知道以后,会不会生她的气?可她也算因祸得福吧?她也是为了银翘才莫名其妙在迦昱这挨了一顿训,若不是迦昱担心她又闯祸不得不将她紧紧带在身旁盯着,她也不可能有机会来上席啊。
玉蛮他们回到席上的时候,酒宴正酣,最上首坐着的那人连眼睛都有些迷离了,这人年纪看上去比她阿爹还要大些,身材魁梧,脸上留着一大把胡子,鼻头也红红的,大大地肚子挂在前方,玉蛮都担心他再喝下去,那肚子会不会爆炸开来。
“昆莫真颜,岂容你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迦昱弓起食指在玉蛮的脑袋上敲了敲,顺手给她割下了一大块羊腿肉送到她面前来:“低头吃你的肉。”
玉蛮疼得当即捂住了自己被敲的脑袋,目露哀怨,但看在迦昱随即就为她送上肉来讨好她的份上,这才不跟迦昱计较这一敲之仇,埋下首来开始狼吞虎咽。
看着她粗鲁的吃相,迦昱似笑非笑地执起一杯酒来,也不喝,好像只是拿在手上玩似的,时不时顺手替玉蛮割下些肉来填满她吃空了的盘子,偶尔也给她倒上两杯果酒,威逼利诱地往她嘴里塞几粒水果。
玉蛮当真是肉食动物,除了肉,什么都不爱吃,若不是迦昱够狡猾,玉蛮也不可能被塞进那么多水果,不过眼见着刚烤好的鹿肉又上来了,玉蛮高兴得不得了,也没空去和迦昱计较。
迦昱也不吃,只是看着她笑,看这丫头吃东西,还真会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迦昱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庆幸自己生于帝王之家,否则照玉蛮这吃法,他就是再会打猎,也养不活她。
“容祁啊!你来得正好,这是我乌孙独有的佳酿,来人,快给满上!”那位兴致明显不错的乌孙昆莫满达靡忽然招呼人斟酒:“上一回见你,才不过连十岁小儿都不如的小子,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发生的变化太多了。还能在这看到你,也算是缘分。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我这老头子还在不在!”
满达靡这话显然将自己端在了长辈的份位上,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今夜这位乌孙昆莫明显对匈奴十分不满,这一番话下来,也不知道是在感叹江山易改英雄易老,还是在讽刺匈奴墨折篡位当权,这位无用的十三殿下却沦为一个残废,连行走都得依靠轮椅,比十几年前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要不如。
乌孙匈奴多年来关系微妙,自匈奴易主之后就更是如此,匈奴一向自负,就如这一回,在他满达靡面前,无论是这位匈奴的容祁还是那位凶恶的头狼墨折,也都不过是晚辈罢了。若说匈奴有意与乌孙结好,这一回匈奴除了送上贺礼,匈奴王墨折却压根没有亲自前来。若说匈奴狂妄自大,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偏生又派了这位体弱多病的十三殿下前来贺寿。
“乌孙王正当壮年,乌孙在您的治理下自当会有一番作为。这杯酒,容祁恭敬不如从命。”十分从容淡漠的声音,只见一道清雅的白袍身影正端坐于厚重的轮椅之上,他淡淡垂眸,端起酒,直到将唇角的最后一滴甘露也饮尽,淡然的神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风度翩翩,丰神俊朗。
原本注意力全在食物上面的玉蛮听到这声音,忽然竖起了耳朵,嘴里仍油光满面,鼓着嘴寻声望去,那双幽深的眼眸却也恰恰正望着她的方向,眸光含笑,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那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容上,似染上一层醉人的芬芳,暗香浮动,心头略微地痒,让玉蛮忘了继续嚼动嘴里的食物……
049 两国联姻
容祁的宠辱不惊让乌孙王满达靡的神色里迅速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赞赏,在座的皆是来自各国的使臣,满达靡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直言不讳地公然向容祁示好:“容祁贤侄,想当年你父王乌塔单于还在世时,还曾与我说过,十三子容祁聪敏过人,将来必是草原上飞翔的雄鹰!可惜你父王不曾见到那一天就去了,这也是造化弄人。”
草原上的雄鹰……
众人面色一变,全场皆哗然,就连中央热舞的女郎都忍不住有一瞬间的忘了舞蹈,人们呼吸一凛,对于满达靡出口的这话颇感意外,没有人敢去看此时的容祁究竟是何神色。
歌舞恢复,随即人人脸色如常,只是谈笑风生中,耳朵的注意力无不悄然转向了这位匈奴的十三殿下。
满达靡这话实在大胆,竟在这样的场合公然提起乌塔单于。如今当政的是乌塔单于亲弟墨折单于,当年墨折弑兄篡位一事沸沸扬扬,乌塔幼子容祁殿下年少时,也的确是天资聪颖,受以厚望,他日定是一代霸王。但谁知今非昔比,乌塔单于早已经化成了灰,他的幼子却屈居仇敌之下,甘为臣子,别说是草原的雄鹰了,如今的他就连行走都困难。
满达靡这是毫不掩饰自己有意拉拢容祁之心。
也是,如今的匈奴墨折当权。墨折此人为人阴戾,行事霸道,对满达靡来说,与其任其狼子野心壮大,倒不如扶上这位体弱多病的十三殿下一把。就算今日他乌孙不淌这趟浑水,他墨折昔日也定会野心勃勃,不甘仅占漠北一地,将他的狼子野心指向乌孙也是迟早的事!
飞得再高的雄鹰,若是连翅膀都没了,还能如何兴风作浪?
“鹰就是鹰,大雁就是大雁,妄想往高处飞,也得是真雄鹰才行。”满达靡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堪言听到此话,胸腔顿时有一团热血在往外冒,嘿,没想到乌孙这昏庸的老头子眼睛倒还没瞎!总算是个明白人!妄图李代桃僵,墨折那混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这天下什么时候能容一个利欲熏心篡位弑兄的人一掌乾坤?!
堪言正兴奋,却被几记微微不赞同的目光给制止了,只见容祁微微蹙眉,薄薄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黑漩涡一般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一片寂静,甚至没有丝毫波纹。
堪言心头一凉,顿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安分了下来,耳目众多,如今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耳目之中,难保这其中没有墨折的人。
对于满达靡的这一番话,容祁却只是淡笑:“地上有头狼,天上有胸鹰,广袤苍穹,万里江山,英雄辈出,容祁自是不敢忤逆昔日父亲大人厚望,能作万千雄鹰之一也好。”
滴水不漏。
满达靡大手一拍,笑了:“有你这番话,我也算放心了。贤侄今年也值弱冠了,你父王向你这么大的时候,太子都能拉动弓箭了!昔日我与你父王亲如兄弟,如今你我叔侄又岂能生疏了!我乌孙长公主今年也年方十七,待你回到匈奴之后,便迎她回去,做你的妃!”
既向容祁示好,自然要将自己的女儿送上,满达靡众多儿女,无论容祁要娶哪一个都不差。别人道是他满达靡膝下定有一位公主要吃下这哑巴亏,嫁给一个连行走都只能靠轮椅的匈奴皇子,然,吃不吃亏,他满达靡心中有数,嫁给容祁这小子,未必不是他家女儿的福分。
席中不乏几位汉国使臣,西域人的豪爽简直让他们目瞪口呆,蛮邦就是蛮邦,就连婚姻大事都是这样一句话就敲定了,未免太过草率。
“两国联姻之举,确是圣明。昆莫膝下公主,自是尊贵。”容祁的声音依旧淡若清风,不急不缓,平静得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只是……容祁王妃之选,却已然再心中。”
容祁王妃之选,却已然再心中……
容祁王妃之选,却已然再心中……
容祁王妃之选,却已然再心中……
哐当一声!玉蛮手里的羊腿脱了手,她怔怔地坐在那,无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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