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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莲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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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道:“国师此言就差了。昔有龟兹国圣僧鸠摩罗什,两妻十妾,在家不染。国师境界,比之先秦法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何自谦不纳?再者,若不世袭,国师创下的千秋伟业他日又如何处置呢?”
本是贪欲炽盛的人,骊歌的话令他动容。“那……本座若受了你的封赏,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本宫只要香毒的解药。”骊歌道。
“解药……那毒是你旧唐大内秘制的,其实严格来讲称不上毒,至于解药……”雪通微微沉吟,他望向她,心中盘算。
第84章 凤冠霞帔4()
骊歌坦然一笑:“本宫是想,帝王的君恩最是难测,昔年杨妃国色,集三千宠爱,临到头了,却也是帝王下旨缢死在马嵬坡。本宫这些微末本事与国师相比如同萤火较之日月,但是与君王相比……则能派上些用场。失了帝王的恩宠本宫倒不介怀,但是若失了其他的……本宫可不愿再赌了。”
她轻抚指尖,盈盈十指上,嫣红的豆蔻嵌着精致的水晶石,一闪一闪,灿若星华。她笑了笑:“昔日本宫未尝过蜜糖滋味,今日尝到了,又如何再肯放手。本宫的心思,本宫所想要的,和国师的一样。这一点,想必国师能理解吧?”
“哈哈哈,好说好说。”雪通如何老练,他心底并不肯真信骊歌,只思忖道:小丫头三脚猫功夫,解了毒对我亦够不成威胁,不如先给个面子,换些实际好处。便道:“本座当初也无意对你下毒,大内的东西得来不易,解药本座只有一颗,不过……就这粒解药,本座还想与皇后换件东西。”
“你说。”骊歌道。
“我还要练摩地尼杵的心法。”雪通道。
骊歌遍翻过祁门藏书,知道有这心法,但她并未上心,哪里记忆得全。但好在雪通也不知真伪,骊歌想了想,只道:“好,这是祁门的至宝。其实道无二别,道家最高的心法和佛家是一致的,我这就写给你。”
雪通令人取过文房,骊歌机灵,早已夹七杂八想好了一篇,默写出来交给雪通。
雪通看得几页,笑道:“好,解药我稍后即差人送进宫来。”
骊歌知他要验知真假,便道:“也不急于一时,如此,本宫先回宫拟旨了。”
回到宫内,她将今日见面情形一一讲与朱泚。
朱泚听罢,道:“让你提防于他,你怎还敢给他如此多宠耀。给朕讲讲你的筹谋。”
骊歌笑道:“我的心思怎瞒得过你。雪通是闲不住的人,让他多些朝廷事务,免得在兵权上再打主意。而且近期,他应该要忙着练功吧。”
“话说祁门真有练佛家武功的内功心法?武林第一世家,真是包罗万象,不可小看。”朱泚道。
骊歌又笑:“有是有,但是我敢保证雪通得了也用不上,何况我给他的还是真假参半的东西。无论佛家功夫还是道家功夫,最高深的都要清心寡欲才能成就,这是基本原则。雪通名利财色样样都要,如何练得成?”
“你这小妮子,所以还送一群美女给他。”朱泚笑道。
骊歌摇头晃脑念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不教君人头落,暗地使人骨髓枯。哈哈哈……”
“小心他识破你的计谋。”
“不会的不会的。人在欲望里,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我敢跟你打赌。”
朱泚刮她鼻子:“小妮子,我倒是小看你了。”
骊歌笑道:“小心喔,提高警惕,小心有一日我把你也算计了进去。”
“能被你算计朕心甘情愿,骊公主。”他大手将她揽入怀中,铁面棱角坚硬,咯得她微微生疼。她眼角湿润,也不言语,只伸过双臂,轻轻环在他腰间。
(二)川西乱
时逢乱世,群雄逐鹿,比不得盛唐时承平安稳的日子。
骊歌主朝不久,加急军报就一封接一封奏来。
说川西素以忠烈闻名的江湖门派金城派起兵了。掌门杨问意还像当初效忠玄宗皇帝那样,誓死拥护逃至川蜀的唐皇李适荡平叛逆,光复大唐。目前,已占得了巴蜀之地,准备北上取了剑门关,在以巴蜀为根据地,往东北取回中原。
骊歌将上报折子一搁,问了大臣:“杨问意有多少兵马?”
“据报,有大军九十万。”
骊歌在金城派住过,又与杨问意多次交手,如何不知他的底细,笑道:“巴蜀险峻,如今是哪位将才在坐镇,又从哪里招募了这些将士,如此数量的大军又集结在何处哪?在他蜀中金城山上?金城山多大山丘,能容下这等数量的雄师?”
“这……这……臣不知。”
“是了,再探再报。”骊歌将折子压下。
这边才说罢,那边又来了人。
说湘西苗域一带起了动乱,有个叫日月盟的帮会活动频繁,专干劫富济贫、对抗官府的勾当。
“日月盟,以前从未听过,新成立的帮派,盟主是什么人哪?”骊歌问。
“很神秘,说叫顾三团。”
“顾三团?江湖上也没这号人物。如今这世道还真是卧龙出巢多哪。作了些什么大案?一一禀来。”
“顾三团劫了两座府衙,烧了知县官邸,府内死伤一百八十余人。不仅如此,他们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将稍微殷实人家满门屠杀。”
“这哪里是劫富济贫的营生,分明是穷凶极恶的寇匪。传旨,湘西增兵十万,务必剿灭。”骊歌道。
“是,是。”大臣领旨退下。
且不说湘西的情形,川蜀却是乱成一片。
唐皇李适是逃难来的,身边只跟了内监宦官窦文场,等于光杆司令。光复需要人马,都是杨问意纠集来的乌合之众,说是军队,不过是将以前的分舵、堂口改编罢了。论单打独斗都还勉强过得去,要成为行军打仗的部队就差强人意了。
杨问意不懂打仗,李适便亲自作了统帅,窦文场为副统帅,日常操练事务均交给了他。
江湖汉子吃喝嫖赌热闹惯了,哪里瞧得起变了声的阉人宦官?
窦文场让出来集合,令传过三遍,鼓鸣过两通,也不见半个人影。无奈,他亲自进帐看去,见众人都还笑嘻嘻的三五作堆,喝酒划拳,吵闹非凡。
窦文场手里还是那条为李适牵马的马鞭。虽为阉人,他却极是忠心,一心一意为唐皇计谋,好容易复国现了点希望,他哪肯浑浑噩噩放过,见此情形,竟急中生威,扬鞭打了众人。
“本帅传令,尔等何故不听。军帐之中哪容喝酒赌钱,是谁在此带头?”窦文场喝问。
他声线尖细,吼得一通,竟红了脖子。众人见他模样,又是一阵大笑。
第85章 凤冠霞帔5()
笑罢,见一人将桌上钱币一收,放入自己荷包,又吊儿郎当坐在桌上,扬头道:“是你爷爷我!怎么样,我们就是在此作乐,你敢扫了大爷们的兴。”
“来人,给本帅推出去,斩了!”窦文场下令。
“这……这……”得令者迟疑。
这吊儿郎当之人正是金城派大弟子罗兴,众人知他在派中也算人物,哪里敢上前动手。
窦文场却不管,喝道:“左右,本帅是皇上钦封,纵使杨帮主也奉皇上为尊。尔等敢不听命!”
两人堪堪上前,罗兴蛮性上来,叫一声:“阉狗看招。”竟掀翻了桌子,一拳打在窦文场面门。
窦文场不会武功,“哎唷”一声,仰面跌倒,鼻血涌出,张口吐出一颗门牙。
罗兴是习武之人,这还算手下留情,否则窦文场哪里禁得住他的拳脚。但饶是如此,窦文场也狼狈不堪,捧着脸爬将起来,衣襟袖子全是尘土。
“还不快滚!以后识相些,不要打扰大爷们雅兴。”罗兴喝道。
窦文场一言不发,径直入殿找了杨问意。
颠沛在外,复国可期。他不像李适懦弱,慨然上前质问道:“杨帮主,你的手下不奉皇诏、不听军令,喝酒赌钱、寻欢作乐,如此,神策大军如同散沙,江山大计从何谈起,您管还是不管?”
杨问意站起来:“竟有这等事……怪属下平日约束弟子不严。是哪个不要脑袋的拙了眼力,胆敢打伤副统帅大人?”
窦文场一甩手:“还有谁,你的好弟子罗兴。”
杨问意道:“好!好得很!我这就去看看。”
原以为杨问意要将众人训斥责罚,好好管束一番。却不曾想,杨问意来到帐前,令道:“把罗兴绑来,交给副统帅发落。”
窦文场鼻子一哼:“还有什么好发落的,本帅说了,不听军令者斩!”
闻讯赶来的唐皇李适忙圆场劝道:“他们是江湖豪杰,一时还不习惯,这是初犯、初犯,朕看先记下,以观后效,以观后效。”
窦文场却不依:“阵上杀敌哪里分初次二次,攻城略地又哪里分初次二次,皇上哪,上了战场,成败都是一次。正因为众人都是江湖汉子,随习惯了,才更需将如山军令立下来。否则,他日这队伍如何带,带出去如何用!”
“这……这……我们在金城派的地盘上。文场哪,朕知你忠心,但是,但是好歹给杨掌门三分薄面哪……”李适毕竟是逃难来到金城的,他也拿不定主意,只得看看杨问意。
杨问意却坚决:“按窦大人令,斩了!以后军中凡事,众人不听招呼就是与我作对,轻恕不得!”
“师父,我自小在金城长大,金城派在川蜀也算数一数二的江湖大派,弟子们习武打拳,经营营生,好不自在。如今您奈何为了这个窝囊皇帝,就放弃逍遥日子不过,偏要去打仗,还要为此杀了我,弟子不服!”罗兴大声辩道。
“你懂什么!为师自然是为金城派的未来着想,左右,拉出去斩了!”杨问意并不顾众人求情。
罗兴被缚在帐前跪着,石台上立着高高桅杆,一面绣着大唐金字的旗帜迎风飘扬。
这旗帜是分舵改编后罗兴才换上的,只是没想到,首次以血祭旗的人就是他自己。
行刑人下意识地望了望日头。杨问意吩咐的是立斩不待,原也用不着看日头。这抬头望一望,只是习惯罢了。
这一望,却见半山蜿蜒山道上,有前后三骑快马,正在追逐。前头马上的,正是金城派大小姐杨绮云。
那汉子忙举着刀,喊道:“师父,师父,那是大小姐。”
杨问意也很久没有女儿消息了,看了一眼,不禁欢喜,又把脸一沉:“干你的事。”
只不想杨绮云来得却快,她依旧红衣若霞,长长的马鞭打掉了汉子手中的刀,跳下马来,横眉道:“父亲,你为何要杀师哥?”
她虽对罗兴无意,两人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同门,兄妹情谊却是有的。
杨问意道:“他违了军令,当斩。到是你,野到了哪儿去,为父是没教训你。”
杨绮云嘴一撇,就要哭出声:“你根本不关心我,你女儿被强人掳走了,这才逃出来。”
“哦,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金城派撒野。”杨问意微怒。
“你金城派算什么东西?杨问意,老子就是冲着你来的,拿命来!”来人正是后面两骑马上的一人,当初掳走杨绮云的壮汉巴努。而另一人,却是僧人显机。
巴努未及下马,已拉弓上弦,飕飕连发三箭。
杨问意将手一抄,便把三支箭收在手中,蔑笑道:“哪里来的鼠辈也敢放肆。”回手掷出,竟比弓箭射出力道大了数倍。
巴努仰面弯腰,利箭擦着鼻梁飞过。说时迟、那时快,快马已来到杨问意身前,巴努跳下来,双拳就往杨问意面门招呼。
他气力甚大,招式却是平庸,杨问意下盘未动,便轻轻化解了他的攻势。
巴努不服,大喝一声,揉身又上,杨问意借力打力,竟引得巴努原地滴溜溜打转。
众人笑将起来。唯杨绮云呼道:“爹爹,你不要伤了他。”
“哦,我是瞧这莽汉几招几式像金城派功夫,对了,定是你教的。怎么,他逼迫你了?”杨问意问。
“没有。是我愿意教给他。你快放了他。”杨绮云喊道。
“好,好。”杨问意拂袖一推,巴努噔噔噔后退数步,后背撞在岩边,停歇下来。杨问意心甚阴毒,说是放过,哪肯轻饶,暗手伤了他心脉。巴努坐在地上,气血翻涌,汗下如雨,说不出话。
杨绮云跑过去推推他:“你怎么了?爹爹,他怎么了?”
杨问意道:“打斗得累了,歇一会就好。云儿,他是个强人,你就是太过善良。”
话音未落,却听喋喋笑声自虚空传来:“杨问意啊,你还是一般的狠毒!你明明震伤了他的心脉,却哄骗自己女儿,臊也不臊?”
第86章 凤冠霞帔6()
那声音若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又清清楚楚,令杨问意心中发凉。
他迈出两步,呼道:“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哈哈哈,我就是妖魔鬼怪啊,是被你逼出的妖魔鬼怪。”众人见金城山间松涛涌动,一个瘦小黑影快若鬼魅,忽地立在了身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是前几月还与掌门在一起的那个妇人,掌门的师姐玉蝴蝶。
玉蝴蝶在祁门养好了伤,可是,她怎肯住在祁门,或者说怎肯日日面对沈珍珠和沈天青,毕竟是她引狼入室,害了沈家。
她心里愧疚,伤好得了七八分,便借故告辞了。如今,玉蝴蝶又来到这里,为前尘往事作个了断。
杨问意也早想作个了断!她是杨问意心里的一根刺。杨问意一次次地想拔掉,但一次次地未能如愿。
怨憎会!人和人的纠缠啊,就是这样一生一世摆脱不清。
此刻,杨问意再见她,竟不想再说一句话,铁青着脸腾地出手。
他从祁门偷走了绝学,早已解了走火入魔之危。此刻出手如风雷涌动,天地变色。
玉蝴蝶只轻飘飘地避开,像只纸鸢般飘向山林深处。
金城山的千松万壑震动着,杨问意不愿再放过她,追击出去。
他的狂傲在山间回响:“师姐,你一次次地躲过,又一次次地回来送死,我怎好再拂你之意?这么多年了,我都很听师姐的话,不是吗?”
玉蝴蝶“呸”地一口:“我当初就是错信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害得沈家家破人亡。”
“哈哈哈,师姐,你是不是忽然记起了沈易直的好?毕竟多年夫妻嘛,我这就送你去见他。”杨问意哈哈大笑,手底愈发潇洒。
玉蝴蝶早已不是他的对手。爱恨交织,多年怨气,就像一块大石,压着她喘不过气。她也不想再拖了,纵然玉石俱焚、灰飞烟灭,也即刻了断了就好。所以,她竭尽全力,根本不避杨问意攻势,亦从未想过要逃走。
松林间松针如剑雨般袭来,簌簌如翻滚的浪涛。两人在涛中涌没。杨问意是潇洒的,习练祁门绝学很有受用,出手如行云流水般快意;而玉蝴蝶飘飞若鬼,长爪伸展,像闪电般若即若离。
她近不了杨问意身子,松涛绵掌早已不是当初的金城绝学。
玉蝴蝶赫赫地笑:“你偷了祁门内功,多年的愿望终是达成了。”
“当然,皇天不负,金城派一定会有新的局面。”杨问意笑。
“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会偷,亏你也算一派人物,却一辈子都在做个可怜的贼。哼哼哼……”玉蝴蝶愈发紧逼。
杨问意自大骄傲,最容不下人家称他为贼。此言一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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