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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莲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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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飞心中一动,手上力道不觉大了几分。
祁千儿被他捏得生疼,她挣扎着、挣脱不开,咬着唇、又想尖叫,倔强中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美人儿,是我弄疼了你?”独孤飞斜睨着眼,见祁千儿臻白纤长的手臂上,竟被捏起了道道红纹,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啊,自小习武的女子,皮肤还这般细、这般嫩,真真是少见了。”
他的兴致更高,戏弄她、羞辱她、报复她的情绪一齐涌过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竟伸手朝她肚兜里探去。
祁千儿穴道被封,拒绝不得,连声叫道:“不要,你不要,走开,不要……”她的呼吸灼热起来,喷在独孤飞脸上,有种令人迷醉的少女幽香。
独孤飞的恣意摩挲令她心惊!
这个自小骄傲又任性的女王,最不应该的,是刚刚挑断了独孤飞的裤带,在众人面前嘻弄于他。
你可以打伤他、杀了他、甚至吧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不能在众人面前嘻弄他,令他受辱。
更何况,有的玩笑,男子说得,女子说不得;男子做得,女子也做不得。
这是男子与女子的不同,自古不同。谁说可以平等?
哪怕是在胡风彪悍的魏晋,坊间小曲如此靡靡唱道: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芙蓉陵霜荣,秋容故尚好。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须知,这也是男子藉女子口吻所作,吟唱这曲子的,也只有男人。
祁千儿不懂。未习儒礼,恣意而为,令她吃了大亏。
独孤飞的呼吸贴近她脸,大掌从胸前往下,抚过平滑的小腹,两指忽地用力,便挑开了她的裤带。丝滑素绢罗裤褪至足间,玉腿横陈如白玉,露出双脚裹着的一对烟紫金枝莲袜。
饶是祁千儿骄傲厉害,这当下也不禁泪水连连,不住求饶。
独孤飞心下大悦:“那日在金陵船上,爷也花了千金没见着你。怎么,今日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看来我们缘分深着呢……哈哈哈,现在我便依从了你,不是正好么?”
他翻过她身子,将她搂在自己身前,紧密的接触,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祁千儿哪堪如此受辱,咬断舌尖,噗地喷出口鲜血。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要给爷好好活着。”独孤飞大手一捏,卸下她下巴,令她咬合不得。
玉女在抱,檀口在前,嘴角血丝的腥味,似乎更能催动原始欲望,独孤飞竟扯下她的金环耳坠,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迷乱间,一颗石子破空而来,打中独孤飞风门大穴。一人凌空飞渡,手底不弱,朝他后颈抓下。
独孤飞本能将身子一沉,回身应敌。来人却两指上挑,指向他章门死穴。习武之人都知道: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独孤飞忙舍了怀中美人,护住腹前。那人也不再攻,滴溜溜一转,将祁千儿抢过,拂手解开她的穴道。
偷袭、点穴、救人、解穴,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不禁让独孤飞也暗暗叫了个好。
这来人正是追她前来的莫记。
祁千儿穴道刚解,身子酸麻,衣衫褴褛,见了莫记,竟嘤声哭道:“你怎么才来!我……我……”
“好了,没事。”莫记拍拍她,将自己外袍给她披上。
独孤飞刚刚的放浪劲头还没过去,知他便是那日和祁千儿在一起的男子,讥笑道:“原来是姘夫来了。对不住啦兄弟,你的美人儿我玩了片刻,现在喜欢得紧,怕是要再留她伺候我一段时间哩。”
“哼,怕你没那等本事。不过,我倒蛮中意你的,说不定要留住你伺候我呢?”这莫记是龙阳之好,男女通吃?不是。他只是一贯的妖邪口吻,嘴上戏说,身子翩然,出手如电,便向独孤飞攻来。
第62章 依红偎翠3()
祁千儿立在场边,气运两转,身子舒活过来,朝莫记喊:“记弟,我要他死,你替我杀了他。”
仔细论起来,祁千儿启蒙得早,又是祁一柴亲授武艺,莫记的功夫不如祁千儿。祁千儿既已吃了个大亏,莫记心中便知晓得厉害,听得祁千儿吩咐,莫记应一声,笑道:“哈哈哈,我的千千姐不喜欢你呢。不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活着多可怜。”
他双手一番,竟在打斗中戴上一双手套。
那手套名碧幽玄丝套,戴上后十指分明,双掌泛着幽幽碧光。不仅能阻隔刀枪,手套上肉眼难见的玄丝针还会随着运气立起来,刺入对方身体。
两人武功本来伯仲之间,莫记戴上手套,招式大开大合,顷刻便占据上峰。
独孤飞知道厉害,对方快他快,对方缓他也缓,并不急于取胜,招招谨慎沉稳起来。他冷哼得一声:“祁门什么时候也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把戏,简直是浪得虚名。”
“这就是你错啦。祁门武林至尊,不仅武功博大精深,奇门遁甲之术也是一等一的,你今日有幸领教,该当觉得荣幸才是。”莫记双掌连环,往独孤飞中路攻去。独孤飞腾挪避闪不过,侧身以肘接得他一掌。
隔着几层布料,碧幽幽的玄丝针仍像只刺猬,刺进他的皮肉,酥痒的感觉立马弥漫到了喉头。
独孤飞本能反应,伸手去抓自己喉颈,莫记看住空档,又是一掌拍下。
这一掌眼见就要打在独孤飞胸口,独孤翎大喝一声,黝黑铁杵掷出,飞身接住了独孤飞。
不过须臾时刻,独孤飞已面色铁青,说不了话,抓住父亲含糊道:“他那手……手有剧毒……”
“飞儿……你怎么样?”独孤翎心中焦急,却顾不了他,莫记已攻到身前。
“嗯?独孤翎,你儿活不了了。这手套上是碧幽剧毒,天下无人能解。本来呢他以掌接招,立马砍掉手掌还可活命,可惜他以手肘试毒,撑不过一个时辰。你有话快与他说罢,迟了可就死不瞑目了。”莫记呼呼两掌,逼退独孤翎。
“好,好得很。老夫今日就先教你两人下黄泉去。”独孤翎拾起铁杵,运足十成功力。摩地尼杵万坚不催,如千军万马踏沙而来,能令天地变色。
祁千儿的披风被卷起,束发金环坠地,长发飘飞。莫记乘风过来,收了手套抱住她:“千千,今日也累了,咱们改天再玩。想不想给他们尝尝花卷?”
“花卷?你还带了那等东西。好啊,我没问题。”祁千儿知道莫记在问她的轻功恢复如何,点头应他。
“想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独孤翎铁杵横拔,封住两人去路。
“哟,还不去照看你儿和我们纠缠作甚?好啊,我们便送你一件大礼,也是祁门独有的东西,接住了!”莫记长袖一抖,一颗拇指般大小的弹丸落在手中,他叫了声“起”,弹丸掷出,拉着祁千儿腾空而去。
那弹丸名冥阳天花卷,又叫“鬼神同愁”,是祁门独有的暗器。听名字就知道是天上地上一网打尽的极厉害的东西,只是祁门本来武功已独步天下,甚少用到暗器,故而在江湖上并不常见。
莫记与祁千儿轻功极好,转眼跃上半空,见那小小一粒弹丸碎开,竟如黑云压顶一般,场中一片漆黑,不过眨眼工夫,又如烈日灼眼一般,令人睁不开眼。
听见身后“哎哟、哎哟”叫声此起彼伏,祁千儿在莫记怀中嗤声笑道:“记弟,你上次从我家走,竟带了这么多宝贝,我还不知道哩。你敢情是铁了心要离开我吗?”
“我从小就想离开,你看,也没逃出你的掌心。还能说什么呢?”莫记笑道,“这几件宝贝是你父亲给我的,他担心我到金城派寻仇打不过对方,特地让我带上的。”
“那……那你还没去金城派呢,就用了冥阳天花卷,是不是要姐姐赔给你?”祁千儿抿嘴笑。
“当然咯,先记着,哪天需要了再向你讨。”莫记道。
两人法场脱险,御风行来,心情不禁大好。
祁千儿还裹着莫记的披风,披风里只贴身的肚兜和小裤,莫记一低头,便看到她雪白的胸脯和修长的玉腿。
他正要别过头去,祁千儿却拉着他,问了声:“记弟,你看,你真的觉得我不漂亮?”
莫记心中叫苦,哪里是觉得她不漂亮呢?而是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早把她当自家姐姐一般看待,面对她实是生不起男女情爱的心。这话莫记正色给祁千儿说过多次,而祁千儿总是夹七杂八说他讨厌她,最后又害得莫记好言相哄方才作罢。
此时刚刚脱险,祁千儿还衣冠不整,莫记生怕她再发大小姐脾气,惹出是非,只好答道:“如果说千千姐都不算美人儿,那这世间就没美人儿了。”
“比你的香笙丫头呢?”她向来喜欢步步紧逼。
“千千姐英姿飒爽,更合江湖儿女的心,香笙妩媚妖娆,我是第一次见那样的女子,几分好奇罢了。”莫记道。
“原来你只是好奇,我就想着我们十几年的情意哪能不及一个才见面的青楼女子,原来你只是好奇。好吧,那我许你玩玩便罢,可不许动了真情。”祁千儿道。
莫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的笑落在祁千儿眼里,仿佛就是答应了她。她喜欢他的笑,墨漆的眸子中,带着些邪魅、狡黠、妖异和温柔。
祁千儿踮起脚,环着脖子贴紧他:“记弟,那青楼女子伺候男人有啥独到之处?你告诉我,我也那样做便是。”她的束发金环已落在场中,此刻长发如瀑,上下飘飞,有种与以往不同的异样风情。
她把头埋进莫记怀中,喃喃道:“她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莫记在心中叹息一声,这个骄傲的女王,还单纯地以为男人对女人的爱慕,只是身体的抚慰满足。他不知如何说,拍拍她:“走吧,先带你去换身衣服。”
第63章 依红偎翠4()
“好,今晚要你陪我。谁让你来那么晚,害我被独孤飞欺负,这点燃的火还要你来灭才行。”祁千儿兴奋地道。
两人寻了家店铺换过衣衫装扮,却未急着出城门,竟找了家客栈小住休息。
京城的客栈也与西北不一样。
两人才进得宽敞房间,便有小厮端上澄黄的铜鼎炉,掀开窗户,放在临窗一张四方几上。小厮敲了铜炉盖子,倒入一串火炭,炭黑火红,炉壁滋滋作响,几点火星跳脱出来。
小厮复倒上水,回头向两人笑道:“客官,但凡住店客人小店都送‘咕咚’一份,上好的菊花鸡汤底料,久吃不上火,另配牛肉、兔肉、白笋、绿竹各一碟。只是酒水需客官们自备,小店也有上好的杏花酒,客官可来楼下看看。”
莫记奔波一天,心里记挂香笙,不知她们脱险后去往何处,本不欲饮酒,但祁千儿兴致却高,摆手道:“好啊,围炉喝酒,最能解乏,不愧是京城有名客栈,果然想得周到。如此,便来五斤杏花酒,要年份最久的。”
“好嘞。小店的杏花酒有二十年的呢,倒上一杯,满室飘香。”小厮应得一声,又道,“不过……客官夫妻两人,哪里能喝那么多,酒醉伤身,小的瞧一斤也足够了。”
祁千儿摆手:“让你上你便上,啰嗦什么?五斤酒算什么,我兴致上来,一人便要饮上十斤。”
“那……您老海量,海量。”小厮又忙赔礼。
小厮匆忙出去了,不一会儿,便端上了酒菜。精致的碗碟酒盏,搁在窗前,盛满了京城傍晚的落霞。
祁千儿的脸红扑扑的,她给莫记倒上一碗,酒香溢来,令人迷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在莫记面前,祁千儿从未清醒。
就像十几年前,她带他从川蜀回到祁门,她说:“爷爷,这个白痴,打掉了我的门牙,我给他一拳,又把他打成了这样。”
她不知道,她是到了换牙的年纪,门牙本来要掉;而他,是才受了亡失双亲的痛苦,记忆本来清零。
哪里和外界人事的造作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上所有人的一切忧悲苦恼,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与他人毫不相干。
祁千儿端起碗:“记弟,我们干一杯。自从你离开祁门,我们还没在一起这样喝过酒。”
莫记陪她饮得一碗。二十年的老东西,果真甘醇清冽,齿口留香。“好酒。”莫记赞一声。
“嗯,你在祁门住了也快二十年了呢,你才来时,还不过五岁。小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你的生日,所以,每年你的生日都和我一起过。有一年,我们庆过生,又去厨房偷拿了一坛酒,两个人窝在泉水旁喝了精光,等到醒来时,我的脚泡在泉水里,你的脑袋却也泡在泉水里,还张着嘴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的洗脚水呢……哈哈哈,你还记得吗?”祁千儿想叙些年生旧事。
莫记却不愿再提,他也不拂她的兴致,接道:“是啊,时间过得快。千千,你的任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当然咯,除了你,我想其他人也难以容忍我的脾气。记弟,你就该当是我的。”祁千儿笑道。
“或许是吧……我从小就住在你家,与你的缘分自然深些。”莫记复饮下一碗。他自小深受祁门大恩,如何能不忍让于她呢?
只要你要,但凡我有。他是这样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或许正是这种忍让、纵容,加深了她的依赖和情执。
两个人之间,当一个人有了错觉和幻想,哪怕再残忍,也要拒绝她、叫醒她,告诉她真实的情况。
但正是莫记从小深受的祁门大恩,令他不忍这样做。很多次,当他想把祁千儿唤醒,才提了个开头,两句话不如她的意,祁千儿便脾气上来,他又只好作罢,只得依她。
就像现在两人对酌着。莫记其实无比想说,他要去寻香笙,向她解释,免去误会。可是,他没说。还是这样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烫着菜、饮着酒。
爽脆的白笋丢进滚烫汤里“咕咚”一声,上下翻滚两下,如飘蓬般浮在鼎中。
楼下大堂一名老者正在铮铮弹唱:
——世事哪,一场大梦;人生呢,几度秋凉。夜来风雨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是首应景的曲子。
只祁千儿不喜欢,她扬起声调:“这么春生夏荣的时节,却哪里择个秋凋冬敝的曲儿来唱,客店老板定是个历经沧桑的老头子。”
她的世界里,还是花团锦簇、事事如意的。这样的曲调,当然喜欢不起来。
莫记却心中一动,循着窗户往下张望,弹唱老者清癯苍劲,眉须飘冉,灰袍蓝巾,似道非俗。他的声音干涩而哑,恰巧道出出世间者的看破、放下、自在、逍遥。
看破、放下、自在、逍遥。破琴相伴,孑然江湖,那一刹那,莫记羡慕他。
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如何看破、放下呢?祁门大恩,难以为报,他又如何自在、逍遥呢?
莫记皱眉,不禁接连饮了三碗。
烈酒下肚,烦闷稍释,见祁千儿笑语盈盈,已贴了上来。
莫记顺手揽过她腰,却生怕她正儿八经再问些男女感情之事,只好恢复一贯的邪魅语气,笑道:“你这磨人精,怎么,点燃的火还未熄下?”
“嗯,要不,你来试试?”祁千儿去呵他耳根。
“好哇。你先来猜猜,那独孤飞这时死透了没有?”莫记可以由着她性子,作她玩伴,陪她玩笑,但最怕她认真。
如果一个男人在你身边风趣幽默,但从未正色说过爱你,那这份感情在他心里是有芥蒂的。可祁千儿并不懂得,她只觉得有趣,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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