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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莲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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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绮云收拾不下,直到正午,不过才走了六七里路。
她气呼呼地拉着绳子,正自尴尬,却听口哨声自密林响起,约摸十来骑快马赶来,将她团团围住。
领头之人,正是昨晚见过的壮汉。
“怎么?驴子骑不走干脆随我们兄弟伙骑马吧。”壮汉斜倪着打趣,引得一片笑声。
不知为何,杨绮云自听那老汉介绍过后并不怕他,也笑着应:“哪条道上的啊?姑娘我单身一人也能令你们兴师动众,我也真为自个儿高兴。”
“高兴?小妞,你高兴的日子在后面哪,随我们回了山里我们这么多兄弟轮流着好好伺候你,保证让你高兴。”那壮汉道。
第59章 乱世情长7()
杨绮云还是女孩儿家,她虽率性也不容开这种玩笑,不禁杏脸绯红,怒道:“好哇,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她身形翩然,出指如电,就朝那壮汉截去。她轻功好,来得快,壮汉措手不及,跳下马背。杨绮云纤腰回转,反手将马鞭握在手中,长鞭一甩,哈哈笑道:“你这本事也想捉住我?回去再练二十年。”
“再练二十年你就是老太婆了,送我们弟兄我们也不要。大家说是不是啊?”那壮汉也笑,引得随行十余名汉子一片笑声。
杨绮云柳眉倒竖:“吃我一鞭!”
壮汉吆喝一声,见十余名汉子均跃下马来,将杨绮云团团围住。他们身手与中原人士不同,都熊着腰,目光炯炯盯着对手,倒与蒙古摔跤功夫有些类似。
杨绮云长鞭打来,几名汉子却不避,只紧盯着鞭绳,抓住机会将鞭拿住一扯,杨绮云气力不挡,扑面摔倒在地。
壮汉上前朝她背心一抓,眼见就要将她拎起。
却听密林之中,一道暗器,挟风而来,打在壮汉手背。壮汉吃痛,叫了一声,暗器落在土中,细看竟是一粒菩提子。
“什么人?”
“把她放了。”密林中匆忙跑出一人,正是显机。
众人见是个年轻僧人,个子不高,弱不禁风的样子,不仅哈哈打趣:“怎么,小和尚也懂护着大姑娘。”
显机跃进圈子,将杨绮云扶起,无畏道:“看你们身形魁梧,欺负女子算什么好汉,有事冲着我来。”
汉子们又笑:“我们是要她,你一个小和尚,我们要来作甚?”
“我对付他们,你抢他们的马快走。”他托手将杨绮云推出圈子,和众人应付起来。他的功夫出自法门寺正宗,一众汉子却似乎是西域身手,一方胜在招式严密,一方胜在气力惊人,双方倒也势均力敌,难分轩轾。
显机边打斗边向杨绮云使眼色,无奈杨绮云无动于衷,竟依着一棵树坐下,托腮默默望着显机。
“你还不走!”显机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你不是说不愿和我同行么?”杨绮云问。
“你先走,脱险再说。”显机急道。
“我不觉得危险啊,要你关心?”她还在与他斗气。
“不可理喻!”显机脸色铁青,脚下一滑,后肩吃了一记重手。
杨绮云跳起来:“逞什么英雄,我来。”
她与显机并肩御敌,彼此回护,面对十余人围攻尽管凶险,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满足。
她唇角微微含笑,只守不攻,似乎希望这打斗愈久愈好。显机却叫苦不迭,这样下去不是法子:“你到底走不走,要累得我们都被活捉吗?”
“那也很好啊。显机,你追出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不要和我一路吗?你关心我,对不对?”杨绮云问。
这个女人,都什么时刻了,眼里还只有情爱情爱。情爱有什么好?那是一种源自欲望的、自私的、染污的感情。显机反感它,只道:“佛陀言教,对天下众生都是一般关心。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
“那你还是不要和我同行么?”杨绮云一急,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佛制戒律,作为比丘,实不便与女子同行。”显机正色。
“好,很好!”杨绮云突地撤了招式,“你不要我,我就随他们去。”
“不要任性!”显机护住她,单手御敌,更加顾左失右。
十余名汉子哈哈大笑:“小和尚,大姑娘不愿跟你,我们兄弟也不与你为难,你快走吧。”
杨绮云忽的反手攻向显机,独自跃出圈子。
双方都歇罢了手。
她红着双眼,独立在一棵树下,一字一顿:“显机,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不愿和我同行,你不愿意自有人愿意,我就随他们去。”
“我说了,比丘不便与女子单独同行。但是,我希望你好好的,他们是什么人哪,你……”他仍是不愿意。
“不用说了。”杨绮云脾气上来,别过头,对那一众汉子呼道,“怎么着,给姑娘来匹马啊,难不成你们驮我回去?”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作欢笑扬声。众汉子纷纷呼好,口哨声响成一片。
她利落地翻身上马,斜行出两步,心中仍不舍,复将马头勒转。见显机也正望着她,欲言却休。
“显机,祝你早成正果。”到底还是她先开了口。显机不答。
她两行热泪,止却不住,只甩了响鞭,策马奔去。
众人都离开了。
显机也该上路了。去找他的师父。
终于离开了金城派,终于摆脱了纠缠不清的杨绮云。
刚刚那粒菩提子,还躺在泥土里,与青草颜色迥异。
显机将它捡起来,这样的菩提子,兜里还有二十粒。
二十一粒菩提子,代表着本有的十地与修身的十地以及终成的佛果。是他随身的手串,师父所赠,视若珍宝。
杨绮云遇险之时,他毫不犹豫地扯断了它。
此刻,二十一粒,在手心里,一粒不少。他却隐隐心疼,像掌心被雷电烧伤后久久不愈的伤痕。
妙湛不动,觉海圆澄,那是圣人境界。而我,还只是一个小和尚。
“是我答得不对吗?”小和尚疑惑地问自己。
复又摇头。我所说之话句句合乎戒律。
只如何?只如何,
那颗在内在外在中间都了不可得的心,却为伊所动,不得安稳?
显机盘着双腿,似乎失了力气。树伞若盖,青草没踝,他就闭目坐在树下,久久不愿离去。
伊人已去,追之不得。
师父说,此心要如铜镜,物来即照,去之不留。面对任何境界都心守一处,如如不动。
不动的是此身,此心呢?已装着那个倔强的她,她倔强的脸,她倔强的语气。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月华浓了起来,夜露湿了缁衣。
青山不动,显机不动。昔年佛在菩提树下七天七夜,了脱烦恼,终成正觉。而我要坐多久呢?才能安稳这颗过去现在未来都不可得的心!
第60章 依红偎翠1()
(一)恩情重
又说那日法场之外,祁千儿赌气别了众人,一骑快马进京。
进得城门来时,围着独孤翎父子吵嚷不清的江湖草莽尚未散去。
这对谋朝篡位的父子,应天皇朝才刚刚建立,哪里有那么多精良的京城宿卫呢?三教九流的人统统涌将过来,让他们交出武林至宝,他们呼喊了多次:“来人,护驾,快来人,护驾哪!”金戟铁甲的宿卫来了一批又一批,却与人多势众的江湖人士僵持不下。
祁千儿勒住马,她高傲的眸子往场中扫得一眼,便微微扬起了嘴角。
她将马鞭抖落开,足尖在鞍上一踏,口中轻啸婉转,叫一声:“乱臣贼子也敢打我祁门的主意,今日教你知道厉害。”话音落,已利落地跃进场中。
祁门出、天下服。长久以来,江湖上都是这般流传的,祁门武林至尊的地位坚不可摧。她的到来,赢得江湖草莽的一片叫好声。
独孤飞认得她,尽管她与昔日在花船上的打扮全然不同,但那两道凌厉的目光没改。高挑的身形用匹红绫当胸一束,她的气势,仍如女王一般。
独孤飞望了望她,笑道:“金陵河边的一个婊子,原来竟是祁门的人。咦?怎么只你一人,你的野男人呢?哈哈,你们两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还敢一个人前来逞强。哈哈哈……什么祁门出、天下服,我看祁门的人也不过如此。”
祁千儿自小骄傲,哪里堪受他的奚落,扬手便是一鞭,叫道:“贼子鹰犬,有本事单打独斗,别使阴谋诡计,姑奶奶定叫你跪地求饶。”
独孤飞又笑道:“这双方对敌智者胜,哪有那么多规矩?输了就是输了,知道你那日不服,来来来,今日爷就让你心服口服。”
独孤飞的长剑挽起剑花,百剑川生的快剑,在祁云昭手下讨不到好,对付祁千儿却能走上几招。
祁千儿还是刚刚的马鞭,内力催动,长鞭吐蕊,她的鞭子就如她的目光一般,凌厉变幻,极具攻势。
她想快过独孤飞的剑,去缠缚她的手腕,但眼瞧着捉上了,鞭梢一滑,又给他化解了去。而独孤飞呢,想斩断她的马鞭,剑气迫人,令周遭桅杆都遭了殃,却唯独拿软鞭没有办法。
两人的招式都快,放开了手脚来打,顷刻间已过了百招,犹自不分上下。
祁千儿瞄一眼场中,独孤翎尚未出手,虽为众江湖人士所围,但仍气定神闲地望着场中众人翻腾,似乎掌控局面不在话下。
“娘的,我连一个不入流的鹰犬小子都拿不下,更何况他爹,以后祁门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她嘀咕一声,纵身跳上阁楼屋顶,微润的春雨令琉璃瓦檐更加湿滑,她踩上去,似未落在薄瓦上一般,却又稳稳当当的占据了高位。
祁千儿将马鞭一抛,道一声:“小心了,让你试试祁门的冰川逍遥剑。”说罢将腰间红绫一解,一柄束腰软剑亮了出来。
那剑两指宽窄,柄短身长,薄如蝉翼,几乎透明,但手腕一抖,却如冰河倒泻,剑气十里,瞬间便将解下的红绫划为碎片。
众人都为她利落的招式叫好,只独孤翎轻蔑笑道:“到底是当过婊子的人,打不过便索性脱衣服,我说美人儿,你倒是脱干净哪,脱干净让大爷瞧了腿软,说不定一高兴就放了你哩。”
“狗贼嘴上伶俐,姑奶奶叫你好看。”祁千儿剑走中锋,飞身下来。
冰川逍遥剑仍是道家功夫,这套剑法是昔年祁一柴亲传的,祁千儿自小练来,纯熟自如,威力非凡。软剑寒柔,凌厉婉转,握在身形婀娜的女子手中,正是将逍遥二字发挥到极致,时如击水三千旬,又如摇上九万里。
此刻的祁千儿,就像一只能呼风唤雨的凤凰,周遭全是凤凰的光芒、冰河的力量,独孤飞的快剑,反而成了风雨中的一根细针,仍然很快,但却失了准头,飘摇起来。
独孤飞再顾不上嘴上快活,全神贯注应付起来。
独孤翎起了身。娘的,沈家的丫头和祁门的掌家,原本眼见到手的宝贝就这样飞掉了,竹篮打水,时运不济。这眼下来的丫头是祁云昭的独女,功夫也了得了,从她身上不定也能收获一二呢?独孤翎有了念头。
这时,轮到祁千儿占据上风。她的软剑“嗖嗖”割断独孤飞襟袍,若不是独孤飞身手敏捷,狗急式地上蹿下跳两番,早已被她卸下了双足。饶是如此,剑锋过处,他的皮肉也绽开了三寸,鲜血点点洒在场中。
见过独孤飞抱头蹿开的狼狈相,祁千儿反唇讥笑道:“怎么,一个大男人也开始脱衣服了,小心了,下一招我割掉你裤子。不过,你放心,姑奶奶看了你不会腿软,仍然陪你打个痛快。”她长居西北塞外,民风彪悍,祁门掌家又姬妾众多,是以虽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嘴上也没个顾忌。
她哈哈大笑,手底不松,话音才落,只听得嗤一声,剑走底盘,真剖开了独孤飞的镶金裤腰,一条冰蓝平素纹罗裤掉了下来。
底下的江湖草莽哄然大笑。独孤飞怎么也算当朝将军之子,被一个女子打得掉了底裤,这脸丢到了家。
祁千儿也格格骄笑,软剑一收,旋身跳上高高桅杆,单足临风而立,讥道:“哎呀,你全暴露了,还怎么打?不如跪下求我饶了你罢。”
独孤飞光着双腿,又气又急,咬牙道:“众将士听令,拿下这贼婆娘,格杀勿论。”
将士们应了一声,只听祁千儿已笑道:“你看看你手下还剩几个人?再斗得一会儿,各路江湖豪杰一到,定让你全军覆没。来来来,没了条裤子算什么,这一剑姑奶奶叫你开膛破肚。”
长剑指处,人剑合一,独孤飞匆忙向后退却。场中独孤翎再忍不住,上前替儿子拨开长剑。
祁千儿手腕一麻,便知道厉害。难怪刚才爹爹不许我来,这老匹夫果有几分功力。
第61章 依红偎翠2()
独孤翎手边还是刚刚对付祁云昭的那把铁杵,黝黑厚重,招式怪异。独孤翎反手运来,祁千儿竟不敢与他正面接招。
“哼,原本对付你这么个黄毛丫头,哪值得我用此等神功,但你戏弄我儿,简直不把我独孤一门放在眼里。飞儿,爹替你捉了这丫头,锁起来作个奴隶。”独孤翎言语戏说,手底亦不缓。
那一边独孤飞已接过宿卫长袍裹住腰身,他知道父亲留着祁门丫头有用,不会杀她了事,也接道:“好嘞,谢谢父亲!这么野这么带劲的奴隶,儿子还从没有过,想着就觉得好玩得紧。”
“为老不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祁千儿呸一声,长剑被封,更加吃力。
独孤翎的杵凝重而慢,缠住长剑施展不开,祁千儿想如刚才一般从容,只有不断加注内力,不过十招,已然虎口流血,雪白玉臂鼓起条状青筋。好在她轻功甚好,索性丢了长剑,绕身往房檐上去。
独孤翎哪容她逃走,铁杵在地上一点,青石板裂开斗大的坑,腾空跃起虚空一指,击中祁千儿右环跳穴。
这归少阳胆经的穴位最是敏感,稍微用力,便下身酸麻,跳跃不灵。祁千儿身形稍滞,独孤翎哈哈大笑,一把便捉了她玉足,从半空中扯将下来。
祁千儿惊声,眼见就要背椎着地,独孤飞却上前两步,接住了她。
非是这贼子鹰犬良心发现,怕她受伤,相反,他恨她刚才相辱,此刻也要报复回去。
独孤飞一手拂遍她周身大穴,教祁千儿动弹不得,一手便撕去外罩纱衣,扯下贴身的淡金薄烟云长裙。
他语气轻薄,哈哈笑道:“刚刚你自己解开束腰红绫,爷就让你索性卸干净些。你不听话,看,现在竟要爷来亲自动手。”
毕竟是未出阁女子,祁千儿尖叫起来。及身衣衫坠地,胸前一方百鸟绣饰的大红肚兜,露出面目。
“祁门千金,做了我的奴隶。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武林至尊的祁门以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独孤飞得意长笑,又复将她细看两眼。
只见祁千儿长发高束,耳戴金环,一方嫣红肚兜更衬得肩头如玉,肌肤雪白。她的眉眼凌厉如剑,朱唇狭薄一点,说不上多么妩媚漂亮,却是有种区别于大唐女子丰腴圆润的异样风情。
这种异样与野性,容易点燃男人本能的征服欲望。更何况,她还是武林至尊祁门的千金大小姐,更为这场征服添了砝码,增了味道。
独孤飞心中一动,手上力道不觉大了几分。
祁千儿被他捏得生疼,她挣扎着、挣脱不开,咬着唇、又想尖叫,倔强中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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