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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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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照在手上。

    但手上所感觉到的温度,已经不知是光带来的还是人带来的。

    杜宴礼保持沉默。

    他维持着昨日和单引笙谈这件事的礼节。

    没有挑破,不会挑破。

    他不在一份包养合同之中投放感情,这是整个包养关系中最核心的原则,也会是这一份教学合同中最核心的原则。

    肉体和情感是分开的。

    合同之中,无人需要动心。

    单引笙也应当意识并了解到这一点。

    杜宴礼想。

    我该对他进行更加明确的暗示,打断他在这场关系中不恰当的错觉。

    时间就选在……今天吧。

    这件大衣轻薄暖和,足以抵御零下二十度的严寒,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穿上它之后往湖边一坐,看着很像一头巨大的黑熊。

    杜宴礼一穿上衣服,单引笙就惊呆了。

    他劝杜宴礼:

    “你不要这么糟蹋自己,我们可以有更时尚的保暖方式……”

    “你的设计师呢?从来没有对你这个造型提出反对意见?”

    “要不然我们去室内钓鱼场吧?或者去泡个温泉什么的?”

    杜宴礼懒洋洋不说话。

    鱼儿还没上钩,一只麻雀先落下来,扒着你的耳朵叽叽咋咋了。

    单引笙还在说话,他真的有点无法接受杜宴礼的造型:“万一被你合作伙伴看见呢?”

    杜宴礼随口回答:“这里不会有我的合作伙伴。”

第四十章()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70%请在48小时后阅读  杜宴礼看了头条一眼。

    星『露』会所,单引笙; 三角恋。

    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什么事。

    他满意地点点头; 平常的公关费没有白给。

    一份丰盛的早餐结束既代表工作开始。

    财团的其他人员有各种各样的法定节假日; 但对他而言,节假日没有太多的意义; 真正值得关注的; 是他手上的种种项目是是否结束; 何时结束; 又有什么新的项目要在哪一天开始。

    杜宴礼并不在意节假日。

    但星期天毕竟不同。

    杜氏财团曾经的掌门人; 他的爷爷如今就住在城郊山庄之中。

    所以无论多忙,每星期的星期天; 杜宴礼都会在下午三点结束自己的行程,而后坐车前往城郊山庄,和爷爷家庭聚会; 共进晚餐。

    位于城郊的山庄建于半山坡上,前环水后靠山; 周围种满植株; 春夏时节,满山翠意,繁花遍野;秋冬时节; 丹枫如火; 火后萧瑟; 都有意趣。

    而这栋伫立四季之中的山庄; 上下共有四层,门厅宽阔,廊柱耸立,于林木森森之中宽敞庄严,富丽堂皇。

    杜宴礼到达之际,天『色』已暗,山庄亮起了灯,主人正在餐厅。

    一楼的餐厅里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共有十二个位置,也许这蕴含着当时设计房子的人一点美好的期盼:阖家团聚,子孙满堂。

    但现实总不如想象。

    十多年了,这一张桌子中坐着的也只有两个人。

    爷爷,杜宴礼。

    杜宴礼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而身亡。

    那一次以后,杜宴礼就只和爷爷一起生活。

    小时候,他和佣人一起生活,爷爷大多数时候不在家中,但是每周日的晚上会和他一起吃饭,并在吃完饭后了解他这一周的生活与学习。

    等到大了,他接过杜氏财团,他和爷爷的情况就发生了对调,他会在每周日的晚上回到山庄,和爷爷一同吃饭,并在吃完饭后将公司的事情简单同爷爷交流。

    餐厅很安静,主人没有说话,陆续将菜肴端上桌子的佣人也小心翼翼,唯恐弄出点声响引人侧目。

    四下静悄悄的,连咀嚼的声音都似有若无。

    从小到大,杜家的餐桌上都没有声音,没人会在吃饭的同时说话。

    一顿晚饭之后,杜宴礼和爷爷基本同时放下筷子。

    接着杜宴礼从位置上站起来,去扶坐在主位上的爷爷,准备出门散步。

    这也是杜家多年的既定节目。

    每周日的晚餐之后,他们会散半小时的步,一周所有的交流就都在这半个小时中结束,然后爷爷会去做自己的事情,杜宴礼也并不会留在山庄之中过夜,他同样回家,继续自己的事情。

    当杜宴礼扶着爷爷站起来的时候,老人突然开口:“宴礼。”

    杜宴礼:“爷爷?”

    被他搀扶着的老人头发斑白,面容方正,一双眼睛如同虎目,不怒自威。但岁月不饶人,如今他的面孔已被皱纹覆盖,而覆盖在他脸上的皱纹,又为这话少的老人再添严肃与冷酷。

    爷爷:“有件事要你去做。”

    他说着,让佣人将报纸拿来。

    报纸被佣人递给杜宴礼面前。

    杜宴礼接过看了一眼,熟悉的日期熟悉的标题。

    身旁,爷爷言简意赅:“去教教这个孩子,把他身上的坏『毛』病都改过来。”

    杜宴礼:“单引笙?”

    爷爷:“是他。”

    杜宴礼:“……”

    杜宴礼:“???”

    震惊一下子就击中了杜宴礼!

    但不是因为单引笙这个这两天经常刷屏的名字再度出现,而是因为爷爷居然会向他提出私人要求。

    这还是杜宴礼有记忆以来的头一次。

    杜宴礼情不自禁问:“爷爷,您认识单引笙的家人?”

    杜爷爷:“认识。”

    杜宴礼又问:“是和单引笙的爷爷认识吗?”

    杜爷爷:“没错。”

    杜宴礼:“爷爷,您和对方爷爷关系很好?”

    杜爷爷冷冷看了杜宴礼一眼,他不高兴说:“你话越来越多了。”

    大概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家爷爷会觉得自己话多。

    对外人而言,杜氏财团前后两任掌控者可能都镶嵌有许多光环,暗藏了很多神秘,但对这一对祖孙而言,另外一个人的定义非常简单。

    我的爷爷严肃且不爱说话。

    我的孙子勉强还算成功。

    对于相依为命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爷爷,杜宴礼还是有本事搞定的。

    他说:“爷爷,你和对方爷爷的关系决定我将花多少精力去矫正单引笙的坏『毛』病。”他顿一顿,又说,“过去爷爷总教导我投资和回报需要成正比,我相信爷爷能够理解我的决定。”

    杜爷爷看了杜宴礼一眼,虎目之中寒光凛凛。

    杜宴礼平静回视,才不退缩。

    两分钟后,杜爷爷先一步

    挪开目光,生气道:“哼,和那老头关系还不错。”

    杜宴礼明白了。

    他对爷爷说:“我会做好这一件事情的。”

    这话落下,一老一少再度进行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杜宴礼扶着爷爷往外走,进行今夜的散步。

    夜风在两人身侧刮过,杜宴礼将公司最近比较重要的项目简单告诉爷爷。

    没有太多的亲昵。

    也没有人会问对方是否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好。

    这样的相处在外人看来,说是祖孙,更像上下级。

    但这只是这一对祖孙的相处习惯而已。

    从小时候开始,杜宴礼每周末见到爷爷,爷爷永远只问他的学习情况,只看他的规矩礼仪。

    至于生活的上的情况,冷了热了吃得好不好怎么生病了这类的话,他从来没有从爷爷嘴中听见过。

    七岁以前,杜宴礼以为爷爷对自己毫不关心。

    后来他发现这并非冷漠,爷爷只是认为,一切属于生活上的杂事都不需要费心,这些全该由佣人帮他解决。他理当过得很好,如果不好,就该把这一批佣人全部撤换。

    那些佣人所不能教导的事情,才是值得费心值得检查的事情。

    无论最初怎么想的,杜宴礼后来都认同了爷爷的思维。

    他在长大之后延续了这个习惯。

    在和爷爷相处的过程中,他只说更为重要的事情,既杜氏财团的发展情况。

    至于生活上的琐碎,这应该全由照顾佣人负责。

    这些佣人定时向他汇报,他定时检查,一旦发现有疏漏的地方,就将佣人撤换取代。

    过去的杜宴礼从不认为这样的相处有问题。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杜宴礼敲了一个警钟。

    这是爷爷第一次为了别人的事情要求我,他们关系匪浅,爷爷也承认了这一点——而我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一边散步,杜宴礼一边在思考。

    也许我的思路应该转变,我不能只和爷爷说公司的事情,当我和爷爷说私事的时候,爷爷也会慢慢和我说私事。

    杜宴礼从最简单的话题切入:“爷爷,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杜爷爷看了杜宴礼一眼,他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脸上全是不要没话找话的不满:“公司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你就回去吧。”

    杜宴礼:“……”

    失败总是来得措不及防。

    杜宴礼的家庭有杜宴礼的寂寞,单引笙的家庭有单引笙的烦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日晚上就变成单家的家庭聚会,单引笙的爷爷『奶』『奶』,单引笙的爸爸妈妈,已经嫁人生孩子的姐姐一家,包括单引笙都必须准时回家,吃饭看电视进行家庭活动,最后再在家中睡上一觉,然后再走。

    单引笙其实挺烦这样的家庭活动的。

    因为这种家庭活动无论以什么样的开头展开,到最后,都会在他妈妈的指责和哭诉之中变成他的批判大会。

    但我又做了什么呢?我只是太过热于助人,不忍心拒绝那些想要和我在一起同龄人而已,顺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帮助他们,实现他们的梦想。

    仅此而已。

    单引笙觉得自己真的非常无辜了。

    但显然,在这一点上,他和他妈从来没有达成共识过。

    单家也没有吃饭不说话的习惯,还吃晚饭的时间里,单妈妈又针对昨天的新闻车轱辘起来了:“笙笙啊,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妈不是不开明,你喜欢谁就喜欢谁,妈妈不干涉。但妈妈不干涉,不代表你可以随便『乱』搞啊——”

    “外婆!”单引笙的小外甥正是三四岁活泼好动的时候,他自己吃个蒸蛋,好奇问,“什么叫做『乱』搞?”

    满桌安静。

    单引笙受不了地喊了一声:“妈,孩子在呢!”

    单妈妈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孩子在,你姐姐孩子都有了,你做舅舅的,不能给你外甥做个好榜样吗?”

    她依旧指责单引笙,但到底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饭桌一时安静。

    就在单引笙松了一口气,觉得好歹能把这餐饭给安安稳稳吃完的时刻,坐在桌子主位上的大家长发话了。

    单爷爷说:“好了,这事以后不用再说了。”

    单引笙心花怒放:“爷爷你最好了,还是爷爷你开明——”

    单爷爷接着说:“你说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改,可见这个方法一点效果也没有。我已经拜托老朋友替笙笙找来一个最优秀的青年带带笙笙,把他的臭『毛』病都改掉了。”

    这话一出,满桌子的人都愣住了。

    单爸爸最快反应过来:“爸您说的老朋友,是杜家的那位老爷子吧?”

    单爷爷矜持的“嗯”了一声:“就是那个老家伙。”

    单妈妈细细思量,也赞同了:“那位老爷子的孙子没得说,一表人才洁身自好,去年还是全国十大企业家之一,『性』格也十分严谨,一整个大财团在他手中也没见出现什么漏洞,适合带带笙笙。”

    单引笙简直呆了。

    他看着这些人,恍惚以为自己今年不是二十五岁,而是十五岁或者五岁。

第四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70%请在48小时后阅读  “杜先生。”

    咖啡馆的角落; 在一丛被半人高的室内绿植掩盖的座位之中; 两人见面。

    单引笙率先打破沉默。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 噙着微笑,向杜宴礼伸出手,态度较之昨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第二次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 我姓单; 单引笙。”

    杜宴礼与对方握手:“单先生。”

    握手的同时; 他的目光在单引笙脸上转了一圈; 顿时了然。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

    两人分别坐下。

    单引笙漫不经心地拉了拉自己的外套。

    他今天穿了一件纯『色』西装外套,这件外套的款式相对保守,所以他在西装的胸巾袋中『插』了一朵由手帕扎成的明黄玫瑰花朵——也正好也契合今天的主题。

    他对杜宴礼说:“因为种种意外; 昨天我们的见面并不是非常愉快; 我希望杜先生不要太过在意,因为那对我而言,也是出乎意料的糟糕的一天。”

    杜宴礼:“我并不在意。”

    单引笙笑道:“那就好。实话实说; 我本来以为不会再和杜先生见面了,没想到我爷爷和你爷爷居然认识,我们不想见面也不行。”

    杜宴礼:“这一点也出乎我的预料。”

    单引笙:“不管怎么说; 杜先生都来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 杜先生是认同长辈的提议; 想要帮助我改改坏『毛』病?”

    杜宴礼看了单引笙一眼。

    他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除了别在单引笙胸口的手帕玫瑰以外,靠近单引笙的半边桌子上还放了一只渐变墨镜以及一双皮手套。

    旁边的沙发上丢着一条和胸口玫瑰同『色』的羊『毛』围巾。

    除了这些以外,杜宴礼甚至还发现单引笙皮靴的鞋带都是同款黄『色』。

    这一发现让他的目光停顿了一下。

    他对这个人有了一个定义。

    连鞋带都要与众不同。

    看完了坐在对面的人,杜宴礼的思维才转到对方说的话上。

    改变单引笙吗?

    杜宴礼决定把爷爷的吩咐当成一个项目来完成。但他并不准备真如对方爷爷的要求,去改变单引笙。

    那样成本太高,效率太低,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容乐观。

    在花费无数取得真正的改变让单引笙的爷爷满意,以及花费不多做成表面的改变让单引笙的爷爷满意这两种选择之中,杜宴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毕竟精于计算才是商人。

    他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单引笙:“我并没有改变单先生的意思,我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我爷爷的吩咐。我相信单先生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家人的要求。”

    单引笙拍了拍掌,微笑道:“确实如此。”

    杜宴礼:“让老人担心毕竟不好,如果单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个人认为,我们可以互相配合,给彼此家里一个交代。”

    单引笙笑道:“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家里对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万分惊讶,毕竟我觉得杜总和我其实是同类人……”

    杜宴礼不置可否。

    交谈进行到现在,效率卓着,杜宴礼提出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案,单引笙基本认可这个方案。

    但单引笙依旧有点小不满,从坐下来到现在为止,他全被杜宴礼牵着走。

    他做了万全准备而来,他打算在杜宴礼狗拿耗子的时候狠狠嘲讽对方一通,出一口恶气。

    但结果是对方比自己还想要摆脱这个无聊的情况。

    这就让单引笙觉得自己全力一拳击中了棉花,所有准备都在浪费时间。

    更别说就这个过程之中,他还发现杜宴礼看了一下时间。

    是计算着什么时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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