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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火蒙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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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百般推脱之下,总算是打发了那富家公子离开,我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却不曾想,第二日,这富家公子又来了。
他大概是会错了意,以为我是不喜欢玉镯,所以这一次,他将玉镯换成了金钗。那富家公子仍旧是用他那波浪一般的,让我直起鸡皮疙瘩的眼神使劲瞧我,看着他那黄鼠狼般的殷切,我却只觉他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我与这些个公子哥,绝然不可能是一路人,他们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虚情假意的,谁知道是哪根筋不小心搭错了,跑我这儿寻开心来了,若不是不想给爹爹惹麻烦,我定一扫帚将他给赶出去,让他再不敢上这儿来撒野。
而最让我感到头疼的是,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做的公子哥们,简直就像是约好了似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不厌其烦,没完没了,花样百出。
我对他们客气疏离之余,态度也不大敢真的太过强硬,毕竟他们还算是规矩,也没毛手毛脚占我便宜什么的,只不过是总想送我东西,好似我若收了谁的东西,就被谁买走了似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稀奇的,就成了这些公子哥眼前的红人,让他们连秦楼楚馆都不去了,成日在我跟前白费力气,瞎折腾。
大概是贪一时新鲜,心血来潮,就像是吃厌了山珍海味,偶尔想换换青菜豆腐,调戏调戏良家少女。
怎么,脂粉堆里如今变得那么不招人待见么?我看着也不像,唐若不也还好好的在那待着么,这种时候,唐若就应当出来劝劝这些个傻子,什么才是真正让人流连忘返的地儿!若是将我惹急了,我可是敢真拿扫帚赶人的。
我郁闷归郁闷,可是人家少爷们都说是来吃面的,不是来寻我开心的,多正当的理由,我也只得将他们全都看成会吃面的石头,小心应付着。
我确实有所顾虑,因此不得不压着自己的脾气,可是我这脾气是压下去了,却将他们的兴致给压得翻腾不已。
打扰我的方式,也是更加的让我想直接开口骂人。
拿上家里祖传的玉佩的要同我永结同心的,拿一木梳就说要同我白头偕老的,有抬了一匣子金条的,有送金线绫罗的,还有在面馆前埋了颗红豆,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让我负责的,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特别想问那个在我家面馆前埋了一颗红豆大少爷,这位仁兄,我是对你做了什么,你让我对你负责?青天白日的,面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若是这话传到苏墨的耳朵里,你让我该怎么同他解释才说得清楚?!
当然,为了避免越描越黑,我忍住了,没有说。
最有意思的,是除了男子,我竟还招来女子,那些个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小姐家里的小丫鬟们,总是成群结队的路过我家的店子门口,探头探脑的瞧我,还顺带些冷嘲热讽,我是觉得真有意思,也不知我到底是招了什么霉运,怎么各路幺蛾子都到街上来了。
甚至,我还把这些幺蛾子当中最幺蛾子的,朱家小姐朱凌儿给招惹来了,这丫头小时候最是看不上我,曾经还同我打过一架,朱凌儿脾气很大,力气却小,她连鱼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按说,我们应当是仇人,见面都要瞪着眼睛骂上几句的那种仇人,但是,我这仇人,她却突然和颜悦色的,说要同我义结金兰。
并且也不管我答不答应,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比她大,强行的叫我姐姐,一声声儿的,叫得老甜。
我也不好说什么,伸手不打笑面人,少一个仇人,说起来,总归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虽然不知朱凌儿这葫芦里买什么药,但是这些时日以来,让我心烦的事情着实是多了些,暂时还轮不上她。
一开始,我完全没把这些人当做一回事,以为他们胡闹两日便会消停,而后来事态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我确实渐渐开始担心苏墨会误会什么了。
苏墨这些时日并没有来找过我,我不知苏墨是不是在忙别的事情,他有没有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风声,我简直不敢去想,在这些个公子哥不厌其烦的无聊行为下,街头巷尾,我已经被传成如何糟糕的模样了。
从路人走过我家面馆时,那指指点点的眼神中,我能够猜想到他们是如何看待我,议论我的。
虽然我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但是我在乎旁人如何看苏墨,我不想给他带去困扰,因此,我知道,这一切对我来说,绝然不是一件好事,我开始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再露面,更不再唱任何曲子。
我以为我将自己关起来不见人,这样便再不会有麻烦找上我,可惜,麻烦是这世上最厉害的角色,它想找你,你即使化成灰,它都能找着你,将给你吹散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两肋插刀()
那一日,爹爹接到了住在乡下的表兄离世的消息,便停了面馆的生意,匆匆离开了宛城,这一走,得十来日才回得来。
而我那几日正巧来了葵水,山路颠簸难行,不便同爹爹出远门,且那叔伯,我根本就从未见过他,其实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感情,我所幸便一个人留在了宛城里。
爹爹不在,我只好自力更生,我得吃饭,所以我还得上街买菜,我因为许多日没有出门的缘故,便在街上多转了一会儿,也是怪我贪玩儿,宛城里的野猫儿贪酒,也不知为何总是能寻到酒喝,它们一个个晕晕乎乎的模样甚是有趣,我便跟着多看了一会儿。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越走越深,走到了一条巷子的深处。这巷子曲曲折折,冷冷清清,除了几只野猫,好似也并没有什么人。我只以为这是一条安静的巷子,着实没有将之与危险二字扯上任何联系。
我既不怕黑,也不怕鬼,因了我性子比较野,旁的女孩都不同我玩儿在一块,从小到大,都是我给旁人找麻烦,通常没有谁会主动来寻我的麻烦。
谁闲得慌,愿意去找一个成日里有事儿没事儿,就在自家后院剥蛇皮的姑娘的麻烦?
因为从来没有人敢找我的麻烦,我因此缺乏戒备之心,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同样会遇上所谓的危险。
我随着猫儿走到巷子的尽头,眼见前边没有路了,猫儿也不见了踪影,正打算往回走,还未转身,便看见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与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的黑影,那个黑影拉得比较长,但是黑影的主人定然离我极其的近。
被人这么无声无息的一路跟着,总归是让我觉得有些许不安,我忐忑的转过身,便看见一个身着深色衣裳的年轻男子站在我的身后,由于巷子里的光线比昏暗,男子衣裳究竟是什么颜色我却是看不清晰。
不过我记得他的面容,这个下巴极短,颧骨极高,长着一双看起来就心术不正的三角眼,面上来者不善的少爷,也是那些好事之徒里的其中一份子,叫做李恒,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比旁人更为下流。
李恒是那些个不务正业的富家公子里,唯一一个有胆子敢占我便宜的,我给他端面碗的时候,他就很不规矩的趁机摸了我的手。
我压了许久的火气,被李恒这不规矩的一摸,腾腾的便上来了,当时便故意将脚踝往旁边一歪,故作不经意的,将还在手里端着的那碗面,给全都倒腾在了李恒的锦衣华服上边。
富家公子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一点疼,如此,便被我给打翻的一碗面汤给烫得再不敢来了,我算是将他小小的得罪了一番,但是我觉得那完全是李恒咎由自取,我对他们那帮子人,已经足够客气。
而这李恒,那时身后带了一堆家奴,悄无声息的,将我堵在了一个幽深曲折的巷子里。我数了数人数,大约有七八名家奴,家奴们身材高大,看起来都很能打,我觉得他们全都来着不善,不知该如何逃脱,亦不知接下来我将会面对怎样可怕的事情。
圣人言,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李恒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不,他根本不是人,说他是人,那实在是太看得起他,李恒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个禽兽。
而这个禽兽,竟敢在光天白日之下,欲对我用强!
李恒让他带来的那些奴仆们,轻松的将我擒住,他们以多欺少,我武力上着实吃亏。脑子里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够摆脱他们,李恒便直接上来拉扯我的衣物。
我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李恒那双肮脏无比的手再继续碰我,不,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剁了这双手。
我正想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同那李恒玉石俱焚,却见压在我身上的恶心男人,竟然自己滚到了一边。
昏暗的光线中,有个身影正逆光站着,当然,也没站上多久,这个逆光而立的身影,便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恒厮打在了一起。
混乱中,我隐约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是唐若。是那个我以为,已经从我生命中消失了的唐家小少爷唐若。
我心里感动到不行,唐若果然是我的兄弟,在这种危机时刻为我两肋插刀,我想,就算他最终长成了一个风流浪荡子,唐若,也永远是我最为重要的亲人!
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将唐若当成自己的弟弟,尽管,唐若实际上要比我大两三岁,唐若,应该是同苏墨差不多的年岁,大概是因为唐若实在是很孩子气,我视他为兄弟朋友,却始终无法拿唐若当作一个哥哥来看。
而对于唐若不打招呼的就疏远我,我其实是很有意见的,也是很难过,我气他玩物丧志,流连风月,或许,只是气他不同我好生解释。
虽然,这些事情,唐若并没有必要同我作任何解释。但是,唐若不置一词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就是他的不对。
我气他,是很合理的,因此,我为自己找任何借口气他,也都是极其合理的。
可是,当我看见唐若的那一瞬间,便什么气都没有了,他一直在我身边,他不曾让我独自面对危险,这已经是唐若作为一个朋友,最大的关怀了,我还能怪他什么呢?
我思绪混乱,乱了许久,才看清眼前已经打成一团,唐若似乎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好像也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如此,家奴与家奴拧做一团,少爷同少爷打在一处。我只得在旁边扯了扯自己的衣物,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我有些不明白唐若出门散个步,为何要带这么多的家奴,虽然不明白,却也幸好是他带了,要不,挨打的就肯定是唐若了,唐若那病弱的身子,一个人冲过来救我,只怕命都会没有。
如今虽然挨两拳还一拳,气势却还是在的。且唐若气势上看起来十分骇人,我看到李恒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从李恒的眼神中,我清楚的看到了李恒对唐若的畏惧。
李恒的家奴们与唐若的家奴则是厮打得鼻青脸肿,看到李恒被揍得吐了血,只得先将自己的主子护了走。
其实,并不是李恒打不过唐若,李恒,是被唐若近乎疯狂的气势给镇住了,李恒输,是因为李恒怕死。
唐若见李恒走了,也挥手赶走了自己的家奴,我从唐若的眼中看到怜惜,我知道他是在心疼我。
唐若有些不稳当的朝我走过来,可是还没走几步,忽然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我的跟前。唐若的脸上有好些淤青,额头上、嘴角上,全都是鲜血,我想,他定是伤得不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悉心照料()
我给唐若请来了大夫,大夫说唐若伤得很重,除了肉眼可见的淤青和皮外伤,最重的伤是在胸口处,断了两根肋骨。
大夫给唐若上了些草药,撂下句能死能活全看天意,让我悉心照料他,尽量顺着他,别刺激他,便徐徐离去,我急得眼皮直跳,想到唐若有可能会因此丧命,我既担心又害怕,忧虑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在屋子里不停来回的乱走。
因为唐若比不得旁人,他从小便体弱多病,这些伤对李恒来说,可能修养些时日便好了,但是对唐若来说,确实可能是会要了唐若的命的。
我思忖半响,正打算去寻唐若的家人来,却被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唐若叫住了我欲踏出屋门的步子。
唐若依旧是满脸堆着十分轻松的笑容,那笑容让我有些恍惚,若不是大夫口气沉重的话语,我是绝然不会将他同将死之人扯上半分关系的。
唐若醒过来之后抱怨的第一件事是口渴,第二件事是肚子饿,我只得先给他弄些吃的,可是当唐若吃了东西之后,却打算赖在我家里不走了。
而唐若要赖在我家里的理由,却让我很难拒绝他。
唐若说,自己的这身伤,若是被自己家中人看到了,定会以为他是在外边胡作非为,他得好长时间被关在家里不能外出。
我很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唐若,他现在其实是性命堪忧,根本不是会不会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的问题,弄不好,他还可能会被装在家里不能出门。
不料,唐若见我犹豫,便耍起赖来,他分别搬出‘朋友’‘兄弟’‘信任’,这些让我理智动摇理由,他重点重复他如何英勇的为我身负重伤,我却忘恩负义,忍心要将他推入火坑,云云。
我怕唐若情绪太激烈,恐怕会死得更快,大夫说,让我尽量顺着他,别刺激他,我只得咬牙答应唐若的要求,让唐若暂时在我家里住着。
我寻思着反正离爹爹回来的时日尚早,等唐若过几日身子好些,能下地走动了,再让他回他的唐家宅子里养病去。
许是因为唐若心情很好,并且不知道自己性命垂危,因此他的身体状况恢复得出乎意料的好。
待大夫再看过唐若之后,也是惊讶得直呼不可思议,说唐若的生命力甚是顽强,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唐若身子骨弱,未免将来落下病根,让我继续按照往常的方式照顾唐若,定要让唐若心情保持愉悦才是。
所以,当唐若兴致勃勃的,挥舞着满是淤青的手臂想同我扳手腕的时候,当唐若说自己的腿上的伤还没好,让我扶着他满院子瞎转悠的时候,当唐若满嘴胡说八道不着调的时候,我为了让他保持心情愉悦,只得是什么都顺着他。
这些时日同唐若的相处,就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无拘无束的孩童时光,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会多想,也什么都不需要多想。
不用顾忌世俗、顾忌出身、顾忌礼教、顾忌男女大防、顾忌人言可畏。
唐若好似还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可是我知道,有些东西,仍是不一样了。
彼时纯真无邪的少年,如今,却是整个宛城里最为风流的浪荡子。
我其实很想问唐若,为何会变成这样的男子?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能够质问一个人,想要成为怎样的人的权利。
那是唐若的生活,我没有资格指责他,干涉他。
但是我相信唐若,他无论变成怎样的一个人,我们都是彼此心里十分重要的人。只要如此便可以了,不是么?我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我想,等唐若身上的伤好些了,我还是得说些作为朋友应当说的话,我仍旧希望唐若能做一个好男儿,不要做那负心的人。
我怕他遭报应。
可是,无奈我自己的糟心事总是担心不完,我确实没有机会担心旁人的。
我在巷子里差点被李恒强暴的事情,不知道为何便被传开了,而且传得甚是沸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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