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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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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样就吓着了?”
皇皇太极,怎么是他?
他的个子比我高出了不少,这会儿脸色有些温红,大约是吃了酒的缘故。他靠得极近,眉宇间透出的锐气更是让我有些心跳加速。
见我看呆了,他“扑哧”地笑出声,敲了敲我的脑门儿,故作正经道:“见了爷还不行礼?”
他的笑声格外清朗,一个响指,彻底将六神无主的我给拉了回来,“我奴才,见过八爷。”
“谁让你自称奴才了。”
我一时哑口无言,不自称奴才?那自称什么,难不成自称臣妾?也不对啊。
皇太极倒没真那么较真,自顾自道:“方才隔着远,还以为瞧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听他这么一说,倒像是我们早就认识一般,我连忙追问:“我们以前认识?”
皇太极四下看了一眼,将我带到另一旁无人的走道上去。
“文程说你害了失忆症,原来是真的。”
我惊呼:“你认识范文程?难道——”
难道他就是城内的那个接应?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忧,悠悠地吐了一句:“唉,怕不是连脑子也烧糊涂了吧”
我真想回答他,姐姐不是烧糊涂了啊,姐姐是借尸还魂,穿越时空啊玄幻不玄幻?
等一下,皇太极,难道说范文程给我的那把匕首上,刻的莫非就是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我这才恍然大悟。
皇太极“啧啧”地摇头,一脸欠扁的表情,“你这脑子,还真是迟钝了不少”
我这小鬼是谁教出来的啊?就算他是未来的清太宗也不用这么嚣张吧,刚刚不也才被亲爹给训了一顿吗?
当然,这些都是消音掉了的台词。跟这小鬼斗嘴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范文程呢?他还好吗?”
“将弄你进城已经是一步险棋了。他不宜久留,那日与我在外城相见后就回沈阳城了。”
所以他把我扔在这儿就跑了?真是亲弟弟。
“建州与乌拉开战在即,整个赫图阿拉城都戒严了,夜里实行宵禁,连只鸟都飞不出去。那日我马不停蹄出城去找你,谁知你胆大到躲进了羊鼻子山里,还遇上了狼群。那一箭还好我赶得及时,若是再晚片刻,你的左手就没了。”皇太极戏谑道,“好好的女娃子,成了独臂仙人可就惨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我三叩五拜地跟他道谢呢?
“既然你知道我在城中,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没料到会被大哥抢先了一步”他有些懊恼道,“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等”
“等什么?”
他面露难色,却又一横心道:“等我有了自己府邸,就把你接过来!”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道:“其实吧,你也不用太心急,我在大贝勒府待得挺好的。”
“哦?”皇太极有些不可置信,“大哥他没发现你是个汉人?”
“他一直知道我是汉人啊。”我不解。
皇太极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那就奇怪了,大哥一直以来最是憎恨汉人。他知道你是汉人,居然还让你留在府上?”
我点点头。褚英憎恨汉人,莫非跟他在抚顺的经历有关?
“总之大贝勒府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他用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用担心,我答应了文程会照顾你的,一定做到。”
我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等等,为什么大贝勒府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他见我还是迷糊,没好气地损了一句,“你——怎么变得这般愚钝!”
得嘞,我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句。
“你觉得大哥他为什么会把一个来路不明的汉人留在府上?”
这之前是为了养伤,后来是我答应帮他写译本,不过此刻听皇太极这么一说,这些理由都变得有些牵强了起来。
“你一个汉人女子,大哥能图什么?分明是看上你了!”
我一时有些语塞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些棘手了。
“汉人和女真人是不许通婚的,这是父汗定下的规矩。所以你在大贝勒府上多呆一日,就危险一日。大哥如今位高权重,深得阿玛的信任,又手握兵权,气焰正盛,城里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他的位子,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呢。若是风声传到阿玛那儿,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这个古代生存能力接近于零的人,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去。倒是皇太极,和我也算是“同龄人”了,比起我来精明多了。
“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也能被他人借来大做文章?太牵强了吧”
“牵强?”皇太极冷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引起女真九部之战!一个女人,可兴天下,可亡天下。”
我哑口无言,没想到事态有这么严重。
“那、那往后”
“往后你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在任何人跟前暴露你的身份,除了我,谁也不要相信,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话,我带着无条件信任,没由来的那种。思绪还陷在这城里危机四伏中,皇太极突然一下扼住我手腕,将我拽进了走道的隔屋里。我险些惊呼出来,他及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黑暗中,我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醇香,带着桂花酿的绵甜,嗅入鼻尖,格外的好闻。我还来不及挣脱,就听见门外渐渐响起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男人的声音穿过门缝传来。
我马上反应了过来此时的情况,噤声细细听着那二人的对话。
“可这二贝勒会跟着犯浑吗?”
“那又如何?你今天没瞧见大妃的眼神吗?二哥分明已经是大妃的入幕之宾了”
“说来也好笑,阿玛刚封他做阿尔哈土门,只怕这一趟斐优城,是有去无回了。”
“阿玛这么明目张胆地偏爱他,不是明摆着在帮他树敌吗?我若是老二,只怕会气得睡不着觉”
“斐优城这一战,幸亏咱们不在点将之列。这个老八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主动请命摆明了去送死啊。”
“大妃可是布占泰的亲侄女,布占泰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分明是要把这几个碍眼的人一并除掉啊”
“阿玛要灭灭三都督的威风,定然会掉进这个陷阱里,哪里想得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是个倒霉差事总之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哈哈”
皇太极眉头紧锁,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没了动静,他才松开捂着在我嘴上的手。
“方才经过的人是”
“是五哥和七哥。”皇太极沉默了许久,心里应该是五味杂陈的。
听他们二人话中的意思,这斐优城一战分明是布占泰设的一个局,不仅是针对舒尔哈齐的一个局,更是针对褚英的!
“刚才的话,你回到府上去后,一个字都不要提,明白了吗?”
“好。”我嘴上虽是这样回答着,但心里却不知闪过了多少念头。
历史上的褚英,是怎样的结局呢?既然最后努…尔哈赤传位给了皇太极,那么褚英的嫡长之位总有一日会被废除。努…尔哈赤如今这般器重褚英,日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才会令整个清史有了新的格局!
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褚英会中了布占泰的圈套,命送于斐优城?
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你会救大贝勒的对吧?”
若褚英真出了什么意外,可以说对剩下的阿哥们来说都是好事。就从方才五阿哥和七阿哥的对话来看,他们哪有半分顾及手足之情的意思?
我一阵寒心在现代,我一直渴望着能拥有家人。而在赫图阿拉,这些拥家人的人们却为了王权地位,互相算计。康熙年间发生的九子夺嫡,也不过如此了吧。
第7章 【薄雾浓云现迷局】()
狭小昏暗的空间里,我与他两人都静默无言。
皇太极倚在不远处的墙上,叹息道:“你不该搅入这趟浑水中来的,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吗?”
“谁让我听见了,就没办法坐视不理。”
我这么想,也是为了我自己考虑,眼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庇护所,若是褚英有什么闪失,这大贝勒府不得一团乱?皇太极虽然信誓旦旦地说会照顾我,可他毕竟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在这城中无权无势,连自己的府邸也没有。我不能盲目地指望他。
“我们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也不知布占泰在背后到底谋划了什么。要救,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大哥抗命不去斐优城。”皇太极连连摇头,“要他做逃兵,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你要不方便出面的话,我就去把今日所见所闻如实地说给他听就是了,至于怎么定夺,那是他的事情。”这样我心里多少也会安宁些。
“你非要搅进来不可吗?”皇太极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实话,这城中风云我不懂,也不想掺合,只不过是有恩报恩罢了。也对,你现在自己也根基不稳,如果在这件事上强出头的话,反而会树敌,还是由我去说吧。”
“对,你说的没错,”皇太极固执地走到我面前来,“我现在确实无兵无权,额娘又走得早,能否保住自己都是问题。你可以不要命,但是答应过文程的事情,许下的诺言,我皇太极一定会做到。谁让这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的?”我有些云里雾里。
他一挥手,“你不记得了,也罢。总之我会记得!”
“好吧”我抱着试一试地心态,小心翼翼地问,“八爷,我能不能跟你打听一件事?”
“说。”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叶君坤的人?”
虽然褚英说过,这赫图阿拉城里没人会用汉人的名字,但皇太极精通汉话,又与汉人交往甚密,或许会知道的更多些?
黑暗中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他听罢,一步步缓缓地靠近我,带着逼问的口气,“这人是谁?你又找他做什么?”
“他是一个于我而言比命还重要的人。我来赫图阿拉城的理由,就是为了找到他!”
面对皇太极,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只听见他倒吸一口冷气,“你不是什么都忘了,怎么还会记得这个人?”
“总之我有我的理由,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真没法儿跟他解释更多,只是忐忑地问:“或许你认识?”
“赫图阿拉城里,没有用这个名字的人。”他冷冷地答。
我的心一下又跌到冰点。
如果叶君坤真的不在赫图阿拉城里,这天下之大,我又该去哪里寻他呢?为何他又给我留下了“赫图阿拉”这个讯息?
“你醒来之后,文程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没有。”除了关于范家的事情,其他的他一概没有同我提及。当时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懵的,哪里反应得过来去追问别的?
“那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记得的好。”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以前发生了什么?让你们都这样避之不谈?”
他摇摇头,压根儿不打算跟我吐露半点。
我想要撬开他的嘴,于是热络地拍拍他的肩膀,“哎呀,你跟文程是结拜的兄弟,那我也算是你半个姐姐了。你就告诉我吧,嗯?”
对付小年轻,还是要使些小年轻的方法,嗯。
谁知他甩开我的手,一点不留情面道:“你才不是我姐姐。”
“明明年纪比我小,还不承认。”
“我有姐姐了,”他有些红了脸,“我姐姐可比你美,比你聪明。”
见他脸红起来分外有趣,我玩心大发,继续逗他道:“那你就当多了个又丑又笨的姐姐。”
他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猛的靠近我,双手掐在我的肩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飞快地就俯身亲了下来,只短短的一瞬,如蜻蜓点水一般,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伴随着他轻柔的嘴唇。
什么情况——我居然被一个十五岁的小毛孩占了便宜!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而那个始作俑者,此刻却得意地说道:“这样就不算姐姐了吧?”
“喂——”我气结,一时还在状况之外。只见他笑得不怀好意,不给我发作的机会,便抢先一步跨出了隔屋。
我当下打算追出去理论,外头正巧有人经过跟皇太极请安。我憋屈着把步子给缩了回来,可不敢被人瞧见自己跟阿哥私会,到时只怕又是一场风波,只好恹恹作罢。
等到声音远了,我才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一出隔屋,我便撞上了一脸焦急的殊兰。
“格格跑到哪去了,让奴才好找。”
“你玩你的去,找我作甚。”我的目光四下搜寻着长廊,皇太极早就没了人影。
殊兰一脸委屈,“奴才虽然贪玩,但看好格格才是首要的事情啊!”
“就你嘴甜。”我也不和她拌嘴。
“行了,咱们快走吧,贝勒爷也在找格格呢!”
****
我回到府上歇息,时候已晚,褚英见我安全回来了,便没有再多做打扰。他喝得有些多,步子都走不直了,还不忘关心我,想起皇太极的警告,我心里是既煎熬又无奈。
回到屋里,正准备更衣沐浴,方解开腰带,便摸到腰间别着一物。
我一瞧,竟是那把套着羊皮套的匕首,果然上面刻着一个“皇”字,正是被我遗落在羊鼻子山中的那把。
这个皇太极!一定是刚刚在隔屋里趁我不注意别在我腰间的,我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回想起他今日的举止来,也真是放肆!这个“范筝筝”跟他以前绝对是旧相识,甚至熟到了可以亲嘴的地步。我去,该不会这副身体的主人,是皇太极的小情人吧?我岂不是要跟个十五岁的小孩儿谈恋爱了?
一想到这里,我是头昏脑涨,方才那个吻又浮上了脑海。除了叶君坤,我没有和别的男人接过吻,不过皇太极他充其量算是个男孩儿吧?对,少不经事的男孩儿,方才的那一吻,我就当做是个玩笑了。
这么糊里糊涂地到了第二日。整个白天我都没有见到褚英的人,听说他昨晚烂醉如泥,早上大贝勒府又陆陆续续来不少送贺礼的人,忙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哪儿还顾得上我这个闲人呐。
直到傍晚时分,酒醒的褚英才得空来了别院。
他脸色不佳,显然是宿醉之后的倦态,来到我屋后,也一直在出神。
我见他不在状态,面色也很难看,低声问了一句:“贝勒爷没事吧?”
褚英又晋了一爵,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努…尔哈赤的赏赐,他今日的衣冠配饰也比从前更尊贵了些。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手扶额道:“可能是昨晚酒喝得猛了,现在腹中还有些不适。”
我见状,连忙将他面前的茶盏里的茶水给倒了,“酒后切忌喝茶,会刺激肠胃,伤肾脏。姬兰,去给贝勒爷冲一杯热糖水。”
褚英考究地望着我,“你竟还懂这些?”
虽然我学的那些西方医学在古代不奏效,但基础的生活常识还是古今通用的。
“祖上有人从医,略知道一些。”我答。
“哦?那头疼呢,有何缓解的办法?”
我流利地答:“若是过度饮酒引起的头疼,冷敷是最佳的。其次是按摩,轻揉太阳穴、风池穴还有百会穴都会有所缓解。”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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