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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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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我吗?”

    “爱。”

    “好!既然你爱了,就不能负我!我要你给我承诺!”

    “你要什么承诺?”

    “我要你保证,你不能始乱终弃,不能三心二意,不能移情别恋,不能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娶别的女人!”

    “好,依你,都依你。可好?”

    “要是你没有做到怎么办?”

    “那就罚我,一生都爱不到你。”

    当初是你要我选的江山!选的天下!

    把你该做的做完

    我没有办法像个鸵鸟一样躲起来,躲他一辈子。现在,我要把这个承诺还给他。

    “一年多来,姐姐还好吗?”

    四周风声簌簌从耳边吹过。塔尔玛出城来接我,没想到如今城中我竟想不出个能帮忙的人,最后唯有带着歉疚地请她帮这个忙。我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就是,赫图阿拉城中,再也没有一个我可以随意进出的大贝勒府,也再也没有会无条件帮我,任我依靠的褚英了

    “空空来去,空空如也。”我张开双臂,掀眉笑道,“你看,连身材都没变。”

    她掩嘴一抿道:“姐姐净会说笑。”

    “倒是你,一年不见丰韵了不少。”

    “那钮钴禄氏去了后,我做这个继任的嫡福晋,都快累成了黄脸婆,有时候也想着爷能再娶几门进来,可你也知道”

    她说着哀叹了一声,也不知话中是不是带话。这些时日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让我的心也清静下来不少。对方是心怀不轨也还,是居心叵测也好,我已没有心思再猜。

    “独宠一人还不好,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姐姐不就不稀罕这独宠吗?”

    我神智稍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换做别人,也许可以”

    “为何是爷,就不行?”

    “一言难尽。”我无法跟她解释,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即便是解释了,她也不见得会相信。

    她的表情略显失落,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这倒是我欣赏她之处。

    “也罢,爷都猜不懂姐姐,我又怎能妄想猜懂呢?”她顿了顿,忽道,“你这次回城,爷知道吗?”

    我摇头,“他还是不肯娶那蒙古公主吗?”

    “本这联姻的事情,爷与二爷、五爷、十爷皆是有份的。科尔沁前来送亲的队伍都在路上了,爷居然说要拒婚”

    “与蒙古联姻,事关政治利害,他这是做什么——”

    “这拒婚之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先前蒙古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他也给拒了,这回汗王好不生气,训斥爷不明事理,让爷不娶也得娶这城里头是没人劝得了的,兴许姐姐去能管点儿用。”

    回想起上回在沈阳见得匆匆一面,他说了那样的狠话,怕真是气到了极处吧。

    他要江山,无可厚非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必须要完成的,我的命运

第64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爷每日都会上这里坐坐,既然不想惊扰爷,那就在此守株待兔吧。

    塔尔玛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问:“爷若答应娶科尔沁的公主了,姐姐可还要走?”

    我调侃地笑道:“那可要看那公主待不待见我了。”

    她嘴角略抖,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也是看爷近来憔悴不少”

    “你安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东阁里头陈设如旧,一尘不染的家具,摆在向阳方位的软榻,精致的香炉里燃着零陵香

    我曾和他说过,零陵香能祛风寒,东北的冬天格外冷,所以屋里燃着这种香,有治疗伤寒的功效。其实我从未告诉他另一个秘密,那就是零陵香的香草煎服后,是避孕良药。

    坐在东阁里,闻着满屋子的浓香,忽然间,鼻子一阵酸涩,仿佛所有回忆都跑回来了。

    零陵香,果然充满了回忆的味道,如同置身于艳阳天下的花香田野,再无牵挂,再无拘束。

    我从戌时一直等到了子时,屋子里的零陵香熏得我有些晕眩,却还没等到皇太极。

    就在我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一个塔尔玛身边的小丫鬟匆匆忙忙跑来传信:“府上大阿哥突然病了,爷晚上估计不会来东阁了。我家主子让姑娘不必再等了。”

    大阿哥?豪格?

    “大阿哥怎么会突然病了?”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用过晚膳后就开始上吐下泻,现在府上都忙乱了,人手又不够,我还得赶回去帮忙呢。”

    “额么其呢,额么其去了没有?”

    “城里哪还有额么其呀!姑娘不知道吗?今天大妃临盆,额么其都赶去大妃殿啦!”

    相比起大妃分娩,豪格这边的确不算什么,但小孩生病是一分钟也耽误不得的我猛地回过神,抓着那小丫鬟道:“我懂一些医术,走,带我去瞧瞧!”

    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没有十足的自信,但事到临头,还是得试一试。我半个内行人,总比他们一伙外行人来得有点用吧?

    这一年,在青乌药铺里帮着龚先生打理,也学了些中医,加上在现代积累的一些常识,抛开西医不说,若只瞧些小伤小病,应是不成问题的。

    果然,豪格的屋外里三层外三层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根本挤不进里头一探究竟。

    古代人当真是没常识啊,生病了,就这样堵在这儿,只会给病人添麻烦

    那小丫鬟见状,灵机一动,大喊一声:“额么其来了——额么其来了——”

    前头围着的人果然齐刷刷地回头,四下张望过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大家好呵呵”那句我是额么其,我还是心虚得说不出口。

    面对这一群辫子男的眼神攻势,我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只得缩着肩膀一个劲儿冲他们傻笑。

    “请他进来。”

    一声不容辩驳的声音,沉稳而又冷峻,不失一点气度午夜梦回,每每回荡的声音

    眼前的人群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我深呼吸,不断地对自己说,自然一些,再自然一些我心虚什么,我又不是个庸医。

    随着步子逐渐加快,那个的背影也慢慢进入了我的视线。

    他直腰坐在床榻边,一身玄青的锦袍,腰封上象征性地镶着宝石环扣,长长的发辫垂至腰肩。

    “姐姐,你——”

    坐在榻上拥着豪格的塔尔玛最先反应过来,惊讶的目光在我和皇太极脸上徘徊。

    皇太极身子一震,倏地抬头望向我,眼底卷起一股狂风暴雨,却盖不住深处的惊喜。我心中微微一暖,看男人,有时候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是否有你。

    这样的对视让我双颊有些烧,心绪错乱地转开眼神,去看豪格。他脸色苍白,满是汗珠,紧紧地皱着眉头,并未昏迷过去,只是半闭着眼。听见声响,微微张开一丝眼睑。看来病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豪格看了我第一眼,先是闭了回去,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又睁开眼使劲揉眼瞧我。在认出我是谁了后,立马来了激灵,一个扑身过来,环住我的脖子,哇哇大哭。

    “呜呜姑姑臭姑姑”

    我一吞口水,这孩子太夸张了吧,比你爹煽情多了。问题是,你可爱归可爱,把这眼泪鼻涕抹了我一身,有没有经过我同意啊。

    我只好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豪格乖,姑姑来给你看病。”

    “呜呜呜”

    “豪格,听话。”塔尔玛利索地将他抱了过去,教训道,“生病了还这么闹。”

    他撅着个嘴巴,还牢牢地抓着我的衣袖。

    看来好话不成,只有吓唬吓唬他了,我瞪他一眼,“快点躺好,姑姑给你瞧病,不然回头罚你抄书了。”

    谁知这话对他还挺有效,一点儿也不含糊,立马就不哭了,乖乖地躺在床上。

    我先替其号脉,脉象浮大而长,心跳累重。我又摁了摁他的肚子,在摁到肠道附近时,豪格一声嚎啕,“哎哟”

    心中已有了几分底。于是转头问在一旁服侍的丫鬟,“近日来小阿哥可是经常腹痛?”

    “是,每次吃完饭都闹着说不舒服。”

    “从什么时候开始吐的?”

    “傍晚用过晚膳后半个多时辰开始的。”

    “嗯”我点了点头,俯身脱去他的鞋袜细察,足胫肿厥,主肌肉损,肤色发黄。

    “可诊出是何病了?”塔尔玛忙问。

    “应是脾积。脾积,就是我们常说的痞气,”我开始下论断,“倒是不怎么碍事,吐空了就好了。”

    古人说的脾积,也就是我们现代所谓的肠道积食,一般吃两片吗丁啉就好了。

    “可是”那丫鬟有些不信我道,“你看,小阿哥身上起了黄疸,这这该不会是天花吧?”

    这“天花”二字一出,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振,面色大变。

    看来古人惧怕“天花”的传闻真不是假的,当真是谈虎色变。据说尤以满人为甚,因为历史上的顺治帝和董鄂妃,以及后来的同治帝,都是出天花死的。甚至据说,康熙如此顺利继位,是因为他小时候胜过天花又好了,人一生只会得一次,得完之后便有了抗体。所以康熙少了日后会的天花危及生命的危险。

    “若真是天花,在场之人皆有被传染的可能,”我轻笑,不急不缓地解释道,“这脾胃积热引起痤疮,不是什么‘天花’。”

    周围一阵缓气声。

    “那这要用些什么药?”

    “治脾积在于胃脘,府上可有痞气丸?”

    一声问下,无人作答。看样子是没有了。

    我能感觉到一束灼热的目光正牢牢锁着我,我下意识地避开,清清嗓子道:“这样吧,先让厨房煮一碗四神汤,调顺经络。附子一两,要炮裂,去皮脐;木香一两,炮裂;白茯苓半两,去黑皮;人参半两。每服三钱匕,水一盏,加些姜片、大枣和两寸葱白,同煎至七分。”

    我提笔写了一大串,递给那丫鬟,嘱咐道:“记得去滓,早、晚各一服。”

    “是。”

    “痞气丸的话”我琢磨了片刻,痞气丸相当于现代的消导剂。乃足太阴、阳明之药,在药铺里曾帮龚先生现制过痞气丸,流程并不复杂,就是所需的药材比较复杂,黄连、厚朴、砂仁、茵陈、茯苓、泽泻、干姜、桂枝、川乌、黄芩、川椒、吴茱萸、巴豆霜、白术、人参这些药材缺一不可。不过对于建州来说,这个长白山下的民族,要寻得这些药材应再容易不过了。

    “我把制作痞气丸所需的药材开出药单,只需碾成蜜丸,灯草汤下即可。”

    我将药单递出去,忙有家奴上前来接。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皇太极终于开口道:“快去办。”

    “是。”

    这么一声吩咐,原本围在屋外的一票子人都不敢再待下去,急忙四散做事去了。

    这种场景下,没了外人,只剩下一家人和谐之景,我却硬生生地掺在了中间,多少有些尴尬,这么想着,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

    “姑姑”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的豪格打破了僵局。

    我松一口气,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

    “我我我晚上想跟你睡。”

    他眨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瞧着我,满脸的无辜。

    不带这么卖萌的我气定神闲道:“那要先背三字经哦。”

    他脸一黑,一个翻身抱住塔尔玛撒娇道:“那我还是跟额娘睡唔”

    趁他头瞄我的时候,我冲他扮了鬼脸,“小坏蛋。”

    塔尔玛见爱子又生龙活虎的,难掩脸上的欣喜之色,“没想到姐姐还懂医术,真是多亏了姐姐在。”

    “举手之劳,”我言笑推辞,“不过脾积之症可大可小,日后应当多食些果蔬,多加出屋锻炼,这样身上的黄疸才会转好。”

    “我记下了。”

    塔尔玛先行回去歇息了,只留下几个平常照顾豪格起居的丫鬟在哄他睡觉。

    我又给豪格安排了些日常食谱,以及服用痞气丸的一些注意事宜,全都一一纳了下来。七弄八弄的,这个小祖宗总算睡着了,我才觉得完成了使命一般地长吁了气。

    他便在一旁等,等了良久,见我忙完了,才起身对我说道:“跟我来。”

    我未敢怠慢,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跟着他出了屋子。

    一路上没有小厮跟着,也没有点灯笼,沿着漆黑的长廊走,步子极轻,每一步却也能听见回声。

    “我竟是第一次知你懂医术,实在是可笑”他拖长了声音道,也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

    “怪不得当日你会置气一走了之,想必是查看过她的病了。”

    我没有吭声,只觉得这样近的距离,竟能够将我们拉得那么远。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听见他的步伐却没有一点儿真实感。

    又记起那首赋别。

    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

    过去的事情,当真是不能提。

    他又没来头地感叹道:“豪格那孩子,居然是跟你亲,你当真有这样的魔力,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你”

    “你错了。”我在黑暗中宛然一笑,我想他看不见。

    他止住步子,旋身面对我。

第65章 【长跪大殿求转机】() 
他不由得一愣,原是蹙着的眉舒卷几分,“你”

    “你想尽法子逼我,也逼你自己,很好,你赢了,你的办法奏效了”

    我有些语无伦次,只痴痴地将苦水一涌而出。

    “我本都打算不再回这里我讨厌这里,我讨厌你们尔虞我诈,讨厌是,我是放不下你,我很努力不去想可每天,每天都有你的消息,说你迎了一房侧福晋,说你要娶蒙古的公主,没过几天,又说你悔婚”

    他上前轻轻搂住我,语气挫败:“是我之过,我之过”

    脑海中残缺的片段,那场宿命般的离别,仿佛已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和他的过往,欢喜,失落,都像是上个世纪一般遥远绵长

    缩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留着眼泪。第一年,他双手紧张地捏着战袍,逆着河岸的营火,一脸认真地说:“等我长大”

    第二年,他笑意融融,将我挽入怀中,“得女如此,吾之幸也”第三年,他凯旋而归,呓语,“想你,所以睡不着。我每次把星星数完,心里就想,下次一定带你一起来,让你躺在我腿上,我们一块儿数”第四年

    越近的记忆,似乎更加模糊了,后来的皇太极,脸上是越积越厚的寒冰,内心更是化不开的浓雾,连我也猜不透他。不,是不敢猜透他这便是帝王家吗?天生就是为权谋而活的。爱新觉罗家的人,当真如后人评价一般——多情,却也薄情!

    我情不自禁地逸出一声,“我想回家”

    在这个时空,我已觉得累了我想念北京,想念我和叶君坤的那个家。

    他拥着我的手臂收紧,颤颤地道:“好,我带你回家”

    ****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睁开眼,不出所料,这里是八爷府。

    早早候在门外的丫鬟听见屋里的动静,急忙进屋来帮着我洗漱。

    这两个丫鬟瞧着面生,以前从没在府上见过,大约是新来的,不过手脚倒也麻利。我揉了揉太阳穴,依稀记着昨夜似乎就这么哭睡着了。一照铜镜,果然双眼肿肿的,模样憔悴极了。

    “八爷呢?”

    我习惯地问。

    那两个小丫鬟相视一眼,“这”竟不敢作答。

    我抬眼扫了扫她们的表情,吞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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