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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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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际驱驰
想明白这些,让风染心里有一些甜蜜,更多的是慌张。
他们是君臣啊!世俗的礼法,是容不得他们之间彼此喜欢的!君臣的关系就注定了他们的感情不可能纯粹,在喜欢之中,渗入了朝堂的刀光剑影,朋党的争权夺利,派系的勾心斗角,谁能保证,两心如初?谁能保证,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
再则,自己又活不长久,转眼就要开始衰老了,就算贺月待他是真心的,他也付不起这段感情。他只想安静地离世,当他走时,谁也不为他悲伤。
一时之间,风染只觉得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又是欢快,又是忧伤,思来想去,心乱如麻,长吁短叹,有些不耐烦起来,便下意识地拿过案上的文牒来看。看着看着,就被文牒上的事吸引了,风染很自然地便拿笔批阅,批阅完了,想用印,忽然记得自己已经被贬了官,哪来的印?而且他的这种行为,是擅入军机重地,偷窥军机密要,擅批公文,不光是本人死罪,还要牵连家族。这一下,把风染惊出一身冷汗,重又提笔,想把已经批示的字迹拿墨涂了,然后溜之大吉,回头要是被查问,就死不认帐。
风染正慌张,忽然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你涂了作甚?”
作案还被人逮了现场,还是被一个刚确认喜欢自己的人发现的,风染心头更是惊慌,丢了笔,赶紧一头跪倒在地:“臣,死罪!”贺月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怎么没听到贺月的动静?还是自己实在太过心绪不宁,一时疏忽大意,人都走进书房了,自己都没有发现?
贺月不敢再轻率地去拉风染,等风染不动了,才伸手试着轻轻去扶风染:“起来,我又没怪你。”风染也没坚持,顺着贺月的轻轻一扶,就站了起来。
四月不见,贺月打量着风染:“老庄没骗我,你在外面,果然养好了,比在府里的时候看着胖了一些……精神看着也好……就是反应不行了。”
风染倒知道自己这几月在外面过得闲适,没什么操心的,确实胖了一些,可是被贺月说出来就有些不自在了,他一大老爷们,要说也应该说长壮了,哪有说长胖了?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变了:“嗯,陛下又清减了。”
“你不在府里,我累得的。”
“听庄大人说,不是有大臣举荐么?陛下何不尽快任命个新的都统帅来分担分担,就不会这么累了。”
“风染,”贺月问:“你觉得哪个人适合担任?”风染正在考虑人选,贺月又问:“你觉得我会放心把这么重的权位交给别人?谁能在一手掌握了军权兵权之后还能保证不生反叛之心?”风染不知道说什么时,贺月看着风染道:“只除了你。在你之前,凤梦大陆没有都统帅一职,在你之后,凤梦大陆也不会再有都统帅一职。你既然被贬了,这官职便只能空着。”这份累,自然是该他替他受着。
风染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回应贺月的喜欢,更不知道该如何摆正他跟贺月的关系和位置,只低着头辩解道:“臣是受庄大人之邀,因庄大人生辰,过府小酌,非有意擅闯军机重地……”
“今儿不是老庄的生辰!是我盼你来,盼了几个月都见不着你,才求着老庄借这个由头把你叫过来的!”贺月看着风染,把撒谎撒得一脸坦荡:“你不在府里,好多军务我都不太懂,治军到底生疏得很,如今乾耀贼子勾结雾黑蛮子,组成傀儡王朝,对我北方防线几次强攻,防线差点被破,你不在,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风染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堂堂皇帝逼着大臣撒谎,以骗他进府,还要不要脸?可似乎贺月的理由又很光明正大。
贺月安慰道:“你放心,老庄收到你的生辰贺礼,难得开心,说他十几年没吃到过北方风味的腌酱菜了。”
“十几年?”
“嗯,自他从永昌国逃出来就不敢回去,说那种风味的腌酱菜是用他们家乡特有的腌制方法炮制的,唉,大约惹他思乡了,抱着那腌酱菜的篓子,又是欢喜,又是伤心。”
既然是恭贺庄唯一的生辰而小酌,风染好歹也应该送点贺礼。庄唯一为朝堂一品大员,要什么东西没有?平时也没什么嗜好,风染和郑修年实在想不出该送什么,正在烦恼,纪紫烟建议说送一篓腌酱菜,是去年秋天,她自己为茶楼炮制的,说是北方的客人多有喜欢的。如今纪紫烟嫁过来,这腌酱菜便算是自家自制,充分体现了礼轻心意重。
提到腌酱菜,风染赶紧禀告:“回陛下,臣的表兄……也就是臣的死卫,九月的时候,臣作主,给他成了亲。那腌酱菜便是臣的表嫂自己腌制的……如今,表兄和表嫂都跟臣住在一起,表嫂已经有了身孕。”几月生就不说了,免得暴露了未婚先孕的丑事。“臣来给庄大人贺寿,没什么好送的,只得拿表嫂的东西献丑。”
贺月听着只是淡淡的,并没有惊讶:“老庄都告诉我了,我也替你表兄高兴,只是我不便去恭喜……还以为你会跟其他人一样,一辈子把死卫当牛作马……你能放开,让他成亲,我更替你高兴。”
让死卫成亲,让死卫不再是自己的附属分身,从某个角度来说,就说明风染已经放弃了去背负家族赋予他的重任,所以,他不再需要全心全意忠于自己随时准备为自己冲锋陷阵奉献生命的死卫。
让郑修年成亲,其实风染倒没想到这一层,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耽误了郑修年的大好年华。在更早的时候,早在风染跟贺月在鼎山之巅掏心一谈之前,风染就已经放弃了他身为郑家少主,带领郑家争夺天下的责任。
“既然庄大人并非生辰,臣便告退,不敢打扰陛下。”明白了贺月的喜欢,反而让风染觉得慌张,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有种要窒息了的感觉,想要逃开。
贺月本能地往风染身前一挡:“慢着!你便不问问,我求老庄把你骗进来,是想干什么?”
风染现在只不过是个守城门的散骑卫,还能做什么?风染只有一个想法,该不会是因为上次“吃饭”,贺月没吃舒服?莫非又想吃饭了?上一次,贺月没吃舒服,风染自然十分清楚,可他一点不想奉献自己,也就由着贺月不舒服下去。几个月过去,风染也有这方面的需求了,贺月若是真想“吃饭,”风染也不想拒绝。只是要风染说出来,风染绝对是不会说的,挪开目光,说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何况上意难猜,帝心叵测,风染更不敢乱说。
贺月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指着书案上兀自墨汁淋漓的文牒问:“刚我问你,批得好好的,干嘛涂了它?”
“臣一时忘形了。”
贺月指着书案上一叠叠的文牒案牍,说道:“自从把军务交给你,我就省了心。后来你又革新了许多军营里的规章条例,我都不清楚,这一叠是违纪的将官该怎么处罚的,这一叠是积累了军功,本该升官,不过因低级官阶已经满员,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一叠是底下将官申述户部克扣了粮草,我不清楚该怎么核算兵卒的粮草军晌,这一叠是你贬官前派人去查的事,我不知道的你用意……我想,这些不急,不能乱批,不能坏了你订下的规矩,我都放着,只等你来处置。”搞半天,书案上堆积的全是等着他来处置的公函?
风染跪下道:“臣只是散骑卫,这些朝堂军方的机密,臣不敢过问。”
贺月弯腰,把风染拉起来问:“你怕我?干什么动不动就下跪?”然后手上使力,把风染拉到椅子前,把风染按坐到椅子中,问:“别人怕我,你干什么怕我?”一边说,一边把砚台上的笔拿起来递到风染手里,道:“批吧,我一边看着。印信也还放在你原来的地方。”
“臣……不敢僭越。”
贺月便像没听见风染说的话,只道:“你把这一摊子扔给我,不知道我有多累。你也说我瘦了,干什么不早些回来干活?以后得空了,要经常回来干活。”
看样子,贺月真不是说着玩的,真是要他回来像以前一样批阅管理军政,风染也不矫情,只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一个九品散骑卫有什么资格去管理军政军务?
贺月回身,从旁边拖了张椅子,在风染身边坐下,说道:“风染,你还记不记得鼎山上你说的话?你不能半路就把我撂下了。贬官,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不得不做个样子,不然,我没法跟众臣百官交待,现在叫你没名没份的进来处理军务军政,是委屈了你,我知你不是小气的人。府上我都下了严令,任何人都不得透露你回来处理执掌军务的事。退一万步,这事真要被泄漏了出去或是被人查觉了,自然有我一力承担,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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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归心收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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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拈发指()
作者:天际驱驰
感受到贺月的气息,风染只觉得自己的气息也渐渐不稳了起来,觉得心跳得特别厉害,仿佛要发生什么意外之事似的。
贺月拍了拍风染刚坐的椅子:“椅子上又没别的东西,你怎么说着说着就站起来了?坐。”
风染看贺月一脸平静,神色如常,暗忖:是自己想多了,想歪了,想岔了?风染还是觉得贺月一个劲往自己身边凑的举动太暧昧了,便推托道:“圣驾之前,臣不敢落座。”
贺月再拍椅子道:“坐!”
虽然贺月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也不冷,带着些微央求之意,一个帝王用那种口气说话,总让人不忍拒绝,风染只得又侧着身子坐下来。风染一坐下来,贺月就熟门熟路地凑了上来,问:“这些计策,是你早就想好的?”
贺月的语气平静得云淡风轻,可是那热呼呼的气息仍旧喷到了风染的颈脖上,让风染忍不住的心烦意乱。风染暗暗吁了口气,强慑心神,回道:“臣闲暇时,曾跟表兄讨论过。”郑修年确实是郑家年轻一辈中的杰出人才,堪为大将,虽然不能总揽全局,但对局部的战争战役颇有制胜之法。只可惜他做了死卫,不能出仕为将。
“你们还讨论出什么主意?”
风染又忍不住往后侧歪过身子,心不在蔫地回道:“就这些了。”感觉到一股酥软,从贺月喷到他颈脖的地方渐渐蔓延开了,风染知道,这感觉就是被贺月撩动了情潮,只捏紧了手,奋力忍着,尽力不动声色,不想被贺月看出来。
贺月忽然抬起手来,手指在风染的唇上轻轻抚过。一股酥软,迅速从嘴唇传递到全身,传递到风染的心底里。贺月是想跟他“吃饭”么?来得这么直接!只要贺月开口,风染自己也有需求,没想拒绝,只是贺月来得太直接了,风染本能地一跃而起,站起来往后退出几大步方才站定。
风染的这个举动,好像把贺月吓了一下,瞪着风染,然后抬起手,手指作拈物状,淡然而平静地说道:“我看你嘴唇上有根发丝,就想替你拈掉。”
唇上沾了发丝,自己怎么会没有感觉?灯光下,风染一瞥眼之间,也看不清贺月手指上到底有没有发丝,正要凝神细看,贺月已经一拂手,似乎已经把手指上的“发丝”丢开了。风染自然不能为一根发丝跟皇帝较真,再看贺月,一脸正经平静,又肃然认真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拨撩他的意思。
风染不禁疑心:难道真是自己想歪了?想岔了?贺月把自己诓骗进都统帅府,真的只是想跟自己讨论军务军政?可是贺月的气息和轻抚,便如春水一般,一波泛起一波,荡漾进风染的身体里,一浪拍着一浪,掀起隐隐情潮,叫风染乱了思绪,粗了气息。
贺月再拍椅子,示意风染坐下,这一下,风染心头有了警觉,哪敢再坐,努力稳定了气息,说道:“夜已深了,陛下若是无事,臣先告退了。”不管贺月是不是有意要拨撩自己,可贺月似乎并没有“吃饭”的想法,若再被贺月拨撩几下,怕自己要失态,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贺月并没有挽留风染的意思,也站起身来,说道:“记着,以后空了,常来府里批阅公函。你以前怎么做的,现在还是怎么做。批好的公函放在书案上,自会有府吏送去相关部门办理执行。你做不了主的公函……”贺月指了指书案一角,又道:“……放在这里,我会来处理。刚你说的那几个计策,便由你主持着办,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再跟我说。”
风染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犒军?”
“已经冬月中旬了,我已经叫户部去置办犒军之物,置办齐了,正好赶上新春,派个大臣去犒军,也有个由头。大家热闹一下,趁着过节,振作振作士气。”新春过节犒军本是定例,是朝堂上对驻守边境的守军们表示慰问之意,虽然是个肥差,但朝堂的大臣又不缺这点钱,大过节的,都愿意在家跟家人团聚,没几个愿意领这肥差。
“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风染道:“我表兄如今成了亲,不比从前了,当家男子便该养家糊口,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他原本是大将之才,臣的许多治军策略和作战方案都得益于表兄指点。臣想恳求陛下,让他在犒军队伍里做个小校,到万青山犒军。”
“这个不难。他以前跟着你南征北战,也是有军功的,可以直接提拔他做个副统领,以他的才干,后面可以凭着军功一步步升上去。”
风染道:“臣的意思并不只是给他谋求个官职。臣想请陛下写道谕旨给他,明着犒军,实际上,派他去指挥第一场收降匪嘉兵卒的战役。我们想收降匪嘉兵卒,匪嘉和雾黑只怕会将计就计,派死士混入真降的兵卒中进行诈降,就算脱了上衣,扔了长槊,赤手空拳猝起发难,也可夺我方兵卒的兵刃,从我方内部杀出去,来个里应外合。招降之策,实施得好,于我方大益,若是实施中出了差池,就反受其害。让万青山的其他将领来指挥这场战役,我不放心。”风染若还是都统帅,自会亲自上阵指挥,如今他身边只有郑修年一个可靠又稳重,精擅兵法,又善治军的大将。风染顿了顿又道:“招降策暂且秘而不宣,只下个旨给郑修年,让他到了万青山见机行事,全面负责指挥收降之战。等战事稳定之后,再叫他回来。”
万青山防线现在统称北军,由陈丹丘出任北军统帅。这陈丹丘最是老奸巨滑,他心头有气,绝对不会当面发作,总是暗中使绊子,偏又抓不着他的把柄,在军中和朝中都有极高威信和声望,风染贬官之后,有多位朝堂大臣举荐他继任都统帅,风染在南枣撤军中跟陈丹丘打过交道,清楚陈丹丘阳奉阴违,暗中使绊的行事手段,怕郑修年被陈丹丘暗算阻挠。
贺月说道:“我不懂军中之事,这事便照你的意思办就是。”
风染又道:“郑修年虽有军功,像陛下说的,最多不过只能封个五品副统领,此去指挥北军,臣只怕他官职官阶太低,难以服众,臣恳请陛下特旨封他个兵马提督,才好行事。等他把收降匪嘉兵卒一仗打完,回朝交旨时,再按军功议定武职。”
“我没想通啊,为什么要叫你表兄跟着犒军的队伍去万青山,不现在就封了官前去指挥打仗?”
“臣刚说了,招降敌军,若是特意去做,容易让敌军将计就计有了防备,提前安排诈降。所以封官要密而不宣,谕旨要让郑修年带到万青山自己找适当时机再宣。这样才能出其不意。只要能够让匪嘉兵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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