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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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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帅真是宅心仁厚,事事替他们着想啊!”阿不赶紧来拍马屁,却招来画尘离的一记白眼。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他急着要把马县令调走是怕他会有所察觉,他们查雷震天并非纯粹是为了那肚兜。他画尘离要查的事是何等机密之事,万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将这些事交待完毕之后,画尘离伸了个懒腰,径直躺下,准备小憩。阿刺和阿不蹑手蹑脚地要出去,忽然听到画尘离的问话:“这些天小妹都在吃干粮吗?”
“是的,今儿还在闹,不想吃可又没有别的能吃的,刚吃了两口又被炙鹰偷袭,这会子怕是饿着肚子呢。”阿刺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等着画尘离的吩咐。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画尘离鼾声微起,阿刺和阿不踮着脚尖悄悄离开。
他们刚走,画尘离忽然睁开眼睛。他从怀里拿出连翘的鼻烟壶,用力的嗅了嗅。她配的草药味道特殊又好闻,只要嗅一下就特别醒脑,人也很精神。
画尘离爱不释手,指尖在那壶上雕刻的那只张着翅膀的知了上摩挲,他又从衣袖里拿出她绣的春宫袋,想了想,将里面的衬里轻轻的撕开了个口子,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小块黑色鸦羽绸缎,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扁扁的“五”字。
画尘离将那块鸦羽绸缎塞进了春宫袋的衬里里,又找来针线,模仿连翘的针脚,将那衬里重新缝好。
最后,他再把鼻烟壶放进了春宫袋里,将袋口拉紧,放进了怀里。
鼻烟壶里的草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被休温暖着,香气愈来愈浓,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这个气息,余香袅袅,恍若仙境。
画尘离不知不觉竟模糊了视线,渐渐的阖着眸子睡了过去。
许怀泽带着连翘离开胡杨林之后,向南行进了三十里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刚停下,连翘就跑来抱着他的胳膊喊饿。
许怀泽还想给她吃水泡馕,连翘立刻耷拉下脸来,威胁许怀泽:“师兄,你再给我吃这东西,我就立刻返回鸡鸣村去,再也不跟你去江南!”
“不行,江南南宫家的暖心丸能治你身上的尸毒!已经拖拉了半年,今年春天说什么也要赶到江南去求药!”别的事都好商量,只有这件事,许怀泽从不让步。
连翘一歪头,说:“那你给我熬羊肉汤喝!”
“我们只有干粮,没有羊肉。”
连翘冲着许怀泽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说:“师兄你少骗我,我那天看见屠夫扛了个羊腿给我们。你偷偷藏在马车厢底,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整天躺在马车里闻那羊肉味,流口水呢。”
第85章 地葬男尸()
许怀泽哭笑不得地望着连翘,尽管他已经把羊腿层层包裹了十几层,她那狗鼻子也能闻到这芬芳扑鼻的羊腿味。许怀泽不是舍不得给她吃,实在是怕她路途颠簸人太辛苦,吃了油腥之物会呕吐。
可是。连翘打定主意要吃的东西,许怀泽也奈何不了。
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许怀泽割了一小块羊肉下来,四处捡石头垒灶架木头,准备熬羊肉汤给好喝。
听到有羊肉汤喝,连翘立刻生龙活虎。她嫌许怀泽烧的火不够大,便亲自上阵,在四周找柴火。许怀泽的眼睛一直跟着她,就怕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会出事。
北疆一年四季都没有什么雨水,树林生长得慢,可以拾捡的柴火也不多。连翘转了两圈只找到了一小捆枯树枝,不够熬羊肉汤,她便从马车里找来小铲子,试着挖些根茎来烧。
连翘一眼不远处的灌木丛下,那里土层虚浮。应该是近期有人在这里曾经翻挖过。连翘图轻松,见有些根茎已经露在外面,想把那丛半死不活的灌木挖出来烧。
刚挖了两下,那灌木丛竟然整片的被翻了起来。
“师妹,怎么了?”许怀泽见连翘拿着铁铲站在那里发呆,也顾不上管这锅羊肉汤,走了过去。
只见翻起来的土壤之下,竟然是个大大的蚁窝,成群结队的蚂蚁在忙碌地贮藏食物。
已是十月,此时的北疆温度昼夜温差较大,夜晚会到零下五度,冰天雪地,大中午却又阳光高照,少说也有十度,足够温暖。这个时候正是午时,一天最温暖的时候。但对于蚂蚁来说还是有些冷,所以它们都会藏在土壤之下。
连翘翻土看到他们并不稀奇,奇怪的是它们都在搬运食物,而那些食物许怀泽看着眼熟,蹲下身用树枝挑了几个来看才发现,原来是肉。
“师兄……”连翘的声音里全是疑惑,尽管她什么都没说,许怀泽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且退后,我来挖。”
身为仵作,当然不会降格去挖坟墓。但假如发现此处有可以埋有可疑尸体,他们就要查个清楚。
连翘退后两步,许怀泽一鼓作气,将这本已经松动的土全部挖开。不过才挖了三尺深,就看到一具穿着绸缎的年轻男子。衣裳和身体都完整无缺,可是他的头颅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露出骨头,像一个被砸烂的西瓜,瞪着黑洞似的眼睛。好像在述说他的枉死。
羊肉汤熬好了,却发现了尸体。连翘和许怀泽都无心品尝,而是从马车里取来香炉,摆在尸体旁边点燃,二人分别站在尸体两旁,默念了一段经文,简简单单地做了一场超度的法事。
身为仵作,在验尸之前,都会有这样一场法事。
一来是出于尊重,请尸体的主人原谅他们对尸体的冒犯,二是抱着做善事之心,无论是否是枉死都希望尸体主人能早点轮回转世,投胎到好人家。
正如连知晓所说的,仵作这活既是件积阴德的事,也是件自损福气的事,多些礼节总不会错,只要见到了尸体就超度不会错。
上次许怀泽没有给雷震天做法事,是因为当时它还只是一张人皮,不算真正意义的尸体。他们去验尸时,玄铁城的仵作们已经验过好几遍,法事也已经做过,他们自然不必再做。后来发现是雷震天的尸体,没有再挂回到城头上示众三天算是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再给他做法事。
在魔鬼城,连翘和许怀泽也曾经给无名女尸做过简单的超度,只不过没有用香炉而已。他估央弟。
做完法事之后,连翘动手要脱尸体的衣服,许怀泽伸手将她拦住,说:“你且去喝上几口羊肉汤,补补身体。这里或许是附近村庄埋尸的地方,我们不小心挖出来已经是大不敬了,若要验,也不该由你来。”
“师兄,尸体是我发现的,就算有报应也是报在我身上,怎么能让你来验。”连翘不肯,坚持要和许怀泽一起验尸。
许怀泽无奈,只好答应。他敷衍地将尸体上半身脱干净,左右看看没有受伤痕迹之后,便把连翘支开,再验下半身。
死者大约二十二三,身体还很年轻,地底下的温度足够低,尸体保持完整。
许怀泽根据尸体被蚂蚁啃咬的情况,估摸着他已经死了有一、两天,奇怪的是,蚂蚁没有啃咬死者的身体,只是啃噬了他的头部。
就在许怀泽犹豫不决之时,连翘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端着羊肉汤一边喝一边歪头看,问他:“师兄,看出什么可疑之处吗?”
许怀泽已经习惯性地写了验尸记录,他见连翘还是要凑上来看,便把记录递给了她。
连翘一口饮尽羊肉汤,将碗放在地上,拿着许怀泽写的验尸记录细细看了起来。许怀泽已经细致的检查了尸体的眼睛、口腔、牙齿、舌头、鼻孔以及肛门、阴部两处,皆无可疑之处。
尸体除蚂蚁吃干净了头部之外,舌骨已断,身体上并无刀伤烧伤等伤口。许怀泽在坑里发现了一种混合了奇怪香料的蜂蜜,蚂蚁们特别喜欢这味道,全都集中在这些残渣之上。
许怀泽粗略估计,死者是被人掐死之后,凶手在其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屋特制蜂蜜,再将他埋在蚂蚁窝里。蚂蚁受到蜂蜜香气的诱惑,开始啃噬死者头部,导致头部不够完整,而身体却完好无损。
再详细的的检查,就需要一些专业工具和材料,在这里是完成不了的。
“这破地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足够的酒和醋啊。”连翘看完许怀泽的验尸报告之后,又端来一碗羊肉汤,看着那半是血肉半是阴森白骨的头颅,叹道:“就连草席都没有,可怎么验?”
荒郊野外地挖出尸体来,特别是这男尸身上穿着如此华丽的衣裳,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人谋害的,绝非寻常埋葬之地。
若是平时,许怀泽一定会查下去,但如今,前是大雪荒路,后有神秘杀手,许怀泽不想分心为这无名男尸伸张正义。
“师妹,你快些回去躺着,待我把这男尸重新埋了,再赶路。”
连翘见许怀泽不闻不问,急了:“师兄,我们怎么能见……”
连翘本想说不能见死不救,瞟了眼那男尸又觉得这形容得不对,只好改口:“爹说过,尸体是无声的证据。一个人到底是自然死也是冤死,都有定数,假如遇到这种无名尸就说明死者心有不甘,要向我们申冤,不能不管!”
“师妹!”许怀泽忽然恼了,“你是不是不听师兄的话了!”
“师兄……”
“当初我答应过师傅不再带你验尸,在玄铁城已经破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坏了规矩!”许怀泽强行将连翘抱起,把她扔进了马车里,从外面将车门锁住。
连翘气得在里面又踢又踹的,奈何这马车都是加固了的,丝毫不动。
许怀泽见锁住了她,这才放心,拿着铁铲准备重新埋尸,刚搬起那尸体准备扔进坑里去,忽然发现尸体口鼻涌出蘑菇状的泡沫,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尸体死而复生,口吐白沫。
许怀泽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他自小跟着连知晓一起验尸,什么怪异的尸体没有见过。唯独这具,并无奇异之处,只是在这温暖阳光之下,从灌木丛里挖出一具被蚂蚁当食物的男尸,再见他口吐白沫,顿时觉得周边的温度下降,天也阴沉下来,整个地方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之处。
许怀泽刚把那男尸重新扔进坑里,正准备铲土掩埋时,忽然从身后冒出十几个捕快,他们个个手执大刀将许怀泽围住,异口同声的吼道:“大胆狂徒,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杀人越货,毁尸灭迹!还不快放下凶器,束手就擒!”
不等许怀泽反应过来,有个大胆的捕快背后偷袭,一脚蹬了许怀泽的后腰一下。
许怀泽一个趔趄往前冲,差点就掉进了埋尸体的坑里,他刚站稳,那捕快还不解恨地又冲过来,在他的小脚肚子上踹了一脚,许怀泽终于没有站稳,整个扑倒在男尸之上,其它捕快一哄而上,将许怀泽制住。
“你们是谁?”许怀泽见他们都穿着捕快服,腰配官刀,没有挣扎,而是配合的反过手去让他们五花大绑,“捕快大哥,为何要抓我?”
“三天前天宁镇有人失踪,我们一路查探到这里,苍天有眼,竟然让我们抓到了凶手!”为首的捕快年纪稍长,皮肤默默,五官端正,一脸正气,不似平常所见的官府中人那般油滑。
许怀泽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把他当成了凶手。
“捕快大哥您误会了,我不过是路过此地,无意中挖出这具尸体。”许怀泽不想公开自己身为仵作的身份,他耐心地解释道:“小弟见这尸体怪异,不敢多事,打算重新埋回去,再去报官的。”
“这话,你且留着回去跟我家知县说吧。”
那捕头上下打量着许怀泽,也不觉得他是坏人,但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并不理会许怀泽的解释,一挥后,让捕快将许怀泽押回到天宁镇。
第86章 锒铛入狱()
许怀泽路过马车时,含糊不清的发出嗯哼声,一声长一声短。
被关在里面的连翘听到动静,立刻缩在里面没有出声。这声音是她和许怀泽事先预约好的暗号,一声长一声短。是许怀泽在向她示警要她藏好,只待安全时再想办法离开,回来救他。
那些捕快见马车从外面锁着,转身想搜许怀泽的身,找出钥匙打开来看。
“你们想干什么?”那个黑脸捕头怒吼一声,捕快立刻缩回手来,讪讪笑着。黑脸捕头走到许怀泽面前,问他:“这是你的马车?”
“嗯。”
“里面有什么?”
“干粮和水,还有一些衣服被褥。”许怀泽目光坦荡,暗地里已经开始调息运功。只要他们敢打开马车,他就会用内力震裂这麻绳,将他们全部打晕,带着连翘离开。
他不反抗,是不想引起官府的注意,导致追捕。打乱他们的计划。但如果让他们发现连翘,会对她不利,许怀泽就顾不上那么多。
那黑脸捕头围着马车转了两圈,伸手敲了两下。
马车壁共有三层,两层木板的中间夹了层约半寸厚的精钢铁板。黑脸捕头手指轻敲之处,发出奇怪的闷响,他不狐疑地看了许怀泽一眼,沿着马车四壁连敲了二十多下,发现这马车根本就是个钢铁所铸地活动的笼子。
黑脸捕头低头看了看车轮子,别人的车轮都是木制的,只有这辆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所制。
“冯捕头,这马车有何玄机?”一个小捕快上前谄媚地问他,一脸探究。
原来黑脸捕头姓冯。
许怀泽抬头看他时,见他还死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知道他正在琢磨这马车的来历,怕他当真有了兴趣想进去看看。便说:“这马车是我请人特制的,无论是车轮还是车身都加了精钢铸铁,比一般马车重五倍。在下长年在外,普通马车根本经不起颠簸,若不做得结实的,早就散架了。”
冯捕头抽出官刀,在车轮上轻轻刮了两下。只见外面那层黑黢黢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涂层被刮去之后,露出一点灰白色。冯捕头仔细瞅了两眼,确信是精钢铸铁之后,这才重新走到他面前。问他:“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许怀泽,江湖郎中而已。”
“江湖郎中……哼!”很明显,冯捕头根本不相信许怀泽的话,他看了看锁着马车门的锁,纠结了一下。这才回头教训刚才那些想开锁进去的捕快:“平日里苏县令是怎么说的?做事要公私分明,两袖清风才能刚正不阿!”冯捕快指了指许怀泽,又指了指马车,骂道:“他是嫌疑犯!这个就是证物,也有可能是赃物!你们不经苏县令批准就要开锁进去。出了什么差池,谁负责!”
其它捕快只是好奇,并未想到这么深层次,他们听完冯捕头的训话之后,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马车,诺诺应着,两个押着许怀泽在前面走着,其它人牵着马车拥着冯捕头在后面跟着。
连翘平躺在马车里一动不动,谁也没想到里面有人。一路上,连翘都听见捕快们在闲聊,知道他们都是安北县县令苏旭安带来的捕快,也不知为何苏旭安就住在天宁镇,这些捕快在四处找人,正巧搜到了这里看到许怀泽和无脸男尸,就认定了许怀泽是他们要抓的人,连人带马车的一并拉了天宁镇。
到达天宁镇时,天已黑了。冯捕头说苏县令已经睡下,等明日再去汇报,便把许怀泽被关进了天宁镇衙门的大牢里,而马车则由其它捕快签字之后,收归为证物,放在了外衙的院子里。
捕快们都说没有吃晚饭,嚷着要冯捕头请喝酒。大约是抓到了“凶手”,冯捕头心情不错,满口答应,带着这帮兄弟,和天宁镇衙门里的其它人,一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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