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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缚灵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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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马主任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的说:“不知道了吧?这孙子文革时候出事啦,出大事啦!”
我囧!这孙子???敢情这马主任喝多了啥话都敢唠啊!牛逼!
“其实也怪他倒霉,文革时期那是啥时候?那是人吃人的时候啊,听说林培青当年是很节俭的一个人,文人嘛,喜欢写字,练字!都是用报纸来练字的。这可就出了事喽”
“报纸练字咋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马主任用很鄙视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咋了?那时候的报纸可不像现在的报纸。那时候的报纸是传播讯息的唯一途径,听说啊,当时他练字的时候在报纸上写了一行字,写的什么什么如有神来着?”
他拍了拍自己猪一样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翻着眼睛。
我连忙接上一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他猛一拍桌子,给我吓一跳。
“对,是这句,就是这句,读破书万卷,下笔如有神。”
我汗!真想纠正他一句,是“读书破万卷”不是“读破书万卷”,你当放嘴里吃啊?
但是怕他继续没完没了的磨叽,我也就当没听见了。
“你说巧不巧?他这一行字儿正好就写在‘资本主义’四个字的旁边儿了。那时候也是六月份,天儿热的时候。开着窗户就被收拾屋子的学生看见了,把这报纸就给了红卫兵了。红卫兵一看,不得了啊。这是在说资本主义是神啊?这不是典型的走资派吗?”
我听他说到这,心中涌上一股凉意。只是练字而已,怎么会扯到那么远?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不过那个时候的确是那样的,跟文字狱没啥区别。人都特别敏感!
第49章 意想不到()
马主任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林培青这倒霉催的就莫名其妙成了走资派,反革命,说他破坏人民内部安定团结,给他戴大帽子,住猪笼子,还押着他游街。说他封建迷信,宣扬牛鬼蛇神。”
我靠,一句话居然能闹出这么都说道来?那人不都得活的小心翼翼?哎,真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然后呢?他怎么就密室失踪了?”我连忙继续问。
“话说这林培青临死的前一天,他的儿子来看他,他看到儿子被媳妇儿抱在怀里,穿的破破烂烂的,媳妇儿哭的跟一泪人儿似的。也是心里难受。那时候他儿子已经被冠上‘小走资派’的帽子了。后来红卫兵来撵人,媳妇儿抱着孩子走了。走了以后所有人都听到屋里一声惨叫。然后你猜怎么着?”
马主任居然学会吊胃口了?我靠。
“主任您快说,咋的了?”
“嘿嘿”马主任又吱吱的喝了两口酒,我心里这个急啊。
“还能咋的了?密室失踪了呗!”
听完马主任的话,我差点蹦起来砸他,靠!这老家伙
“然后呢?”我连忙又问道。
“什么然后?没然后了!要是有然后,你上次看那副画,1921后面就该有年限标注了。可是问题是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啊”马主任迷迷糊糊的说。
我听完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林培青竟然是这样不明不白失踪的。
走出了马主任的家,夜风吹的我凉飕飕的。虽然我早已经习惯了东北日夜温差的巨大,不过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喝了点酒我也有些微微的眩晕感。被冷风一吹顿时精神了很多。自从事情解决了,疯子就回家住了。回到旅店也是我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个时候不知道辛雨在干什么?应该是在练琴?或者是在看书?
我苦笑的摇摇头,莫名其妙的想她干什么?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吓了我一跳。掏出破破烂烂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是辛雨?
我心中忐忑,该不该接辛雨的电话呢?如果我接了,我又该和她说什么?
她给我打电话,八成是要问那件事儿吧?
可是不接的话我心里又不舒服!还是接吧。我咬咬牙,按下了接听键,可是对方已经挂线了。
我懊恼的挥了挥拳头。埋怨自己的不够果断。
突然,电话再次响起,依旧是辛雨!我这次没有迟疑,连忙接了起来。可是刚一接起,我就听到辛雨极度紧张的声音带着哭腔说:
“方贤?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救命啊,我,我在杜校长家里,我滋滋滋”
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里想起一阵信号干扰的滋滋声。我整个人一个激灵,心道不好,出事了!一边想着,一边跑到街边拦车,可是该死的,平时满街都是,见人就按喇叭的出租车,今天竟然一台都没有。
真该死!我算了算这里到杜校长家的距离,咬了咬牙,死命的开始跑。
还好,跑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我成功的拦到了一辆taxi。催着师傅快点开,快点开。终于来到了杜校长家。
这老犊子明显忽悠我的,还跟我说他出去了,这才两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前文说过,杜校长家住的是一个小别墅。位置稍微有点偏僻。一路赶到,交了车钱我就下了车。
整栋别墅黑漆漆的一大片,完全看不出来有人在。我用手机微弱的橙色光芒照着亮,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院门。
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门却打开一条缝来。我试探着推了推门,门竟然“咯吱——”一声打开了。
“辛雨?你在哪?”我喊了一声,抬脚走进了房间里,脚下突然一滑,栽倒在地。我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手掌上也是黏糊糊的粘稠物。手机因为突如其来的震动摔在了地上,暗淡的橘黄色光芒正好照到了我面前一张放大的脸。
那张脸上的一双瞳孔正死死的盯着我,他的嘴角在对着我露出了诡异的笑
我猛地一声惊叫,一个骨碌就翻身爬起来了。还没等站稳,一个黑影猛地扑到了我怀里。我刚要挥拳头,一股熟悉的香味沁入鼻端。是辛雨!!!
她扑倒在我怀里,拼命的抽噎,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方贤,有鬼,救我!有鬼,救救我”
就在她扑到我怀里的一刻,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安。仿佛一瞬间什么都不害怕了,什么也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守护好眼前这个少女,一直一直的守护下去。
“不要怕,我在这里,谁也不会伤害你,乖”我的手轻轻的在她后背上抚摸,我的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长发,我却出奇的没有一丝邪念。
辛雨在我的抚慰下,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方贤,鬼,鬼把校长杀了,这屋有鬼”她依旧惊恐的说道。
我心中咯噔一声,猛然间,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涌出来。我终于明白当初我以为事情结束了的时候,哪里不对劲了。
手印和脚印!没错
我和疯子抓到的那个鬼仔只有一、两岁婴儿大小,但是当初在林培青画像不远处的储物室里面,留下的拳头印和脚印,分明是一个四、五岁孩子留下的。
我操,原来鬼仔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真正杀人的那个鬼仔,应该是这个大鬼仔啊!因为我算是成年人了,在成年人眼里,五六岁和一两岁的孩子是没有区别的。就好象十五岁的时候,我会在意十五和二十岁的区别。但是七十岁的老人和八十岁的老人,在我眼里几乎是没区别的。
惯性思维害死人!我下意识觉得抓住了那个小鬼仔一切就都解决了。可是这种细微的区别我却粗心的没有发现。
我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拳,明知道事关重大,明明细心一点就不用在有人死可是我还是犯下了这样的错误。更甚者现在已经威胁到了辛雨的安慰。
想到这些,我只感觉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我用力掰开辛雨的双手,扯住她喊道:“走,快跑,离开这里——”
可是我话音还没落,一阵“哒哒哒哒哒——”的声音迅速的在屋子里面响起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根本听不出具体是从哪里传来的。
我和辛雨都定在了原地,我张开双手护住了她,紧张的望着四周。这次的声音比上次厕所里发出的声音更大,我想起当初疯子的经历,凭着感觉向一个方向一脚踹过去,一瞬间,我就感到一个黑影冲着我扑来,而黑影就着我抬腿的动作,顺势爬上了我的腿。
我只感觉腿上一阵剧痛,那是指甲陷入肉里的疼
接着门口照射进来的幽暗的月光,我终于看清了这东西的脸。天呐,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那东西的面容是抽在一起的扭曲,五官也是挤在一起的。完全没有了人的模样,它的头发全都蓬乱的纠结起来,一双眼睛里全都是黑色的瞳孔,看不到一丝的眼白。
它冲着我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口尖利的鲨鱼一样的牙,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一瞬间我就感觉到脸部开始发麻,好像被冰冻了一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凭借我仅有的意识护住了辛雨。同时,另一只手使劲一挥,一道尖利的声音刺穿耳膜。那东西被我挥到了墙上。
我强忍着剧烈的痛楚,咬着牙用身体顶着辛雨退到了门口,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想着该如何抵挡它的第二次攻击。
可是第二次来的太快了,我清晰的看到那东西伸出一个尖利的爪子抓向我的胸口。
辛雨就在我的身后,此时的我已经退无可退。
我心中一阵绝望,心道:“完蛋了,这次再无生还的机会了。”
我猛一咬牙,横竖也是死,就算死也要给辛雨争取点时间,我猛的向后一把推开辛雨,声嘶力竭的喊道:“快跑——”
然后转过身,迎向了这狰狞的怪物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一个黑影斜刺着从我身后窜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两条红线从我身后穿过。我看到那鬼仔急速的向后退去,可是那两条红线仿佛有生命一样,一瞬间就缠住了那鬼仔的脖子。
鬼仔惊恐的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凄厉叫声,回荡在漆黑的夜里。我心脏险些被这种声音震破,耳膜也好像被刺穿了。
下一秒,我就看到那可怕的东西身首分离,流出了一滩浓浓的血水。紧接着被红色丝线刮过的地方,开始出现火星,那火星逐渐的吞噬了那东西的身体。
我慢慢抬起眼,最先映入眼帘是一只熟悉的酒葫芦,当我看清南老三那双关切的眼睛时,终于再也忍不住浑身的疼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东南北了。老独眼正一脸古怪的看着我。看到我醒了,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就发现,为什么有你的地方总有这么倒霉和诡异的事儿?真神了!”
我没心思和他贫,而是哑着嗓子艰难的说道:“辛雨”
南老三又好气又好笑的讽刺道:“自己命都差点丢了,还惦记着你的小情人啊?她回家了。你那个刑警朋友已经把现场都处理完了。你安心的好好睡一觉吧。”
听到南老三这么说,我彻底的放下心了,虽然我还有好多的疑问,例如他是什么时候赶来的?例如他用的那两根红绳到底是什么?但是此时我已经无力想那么多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的睡一觉。
同时,我也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一生就把南老三当成我的师父,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再遇到类似事情的时候只有等死的份,也为了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更是为了他给予我无私的帮助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老独眼告诉我,南老三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他是追踪“那个人”去了。可是心里却始终有着遗憾。连那些疑问我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南老三的走让我心情很低落。我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声谢谢。甚至没来得及从心里叫他一声师父
老杜艳给了我一个黄布小包,他告诉我这是南老三临走前让他转交给我的。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到了一个新的城市才能打开。
我默默的看着小包,心中再次想起了认识南老三以后的这段日子,不仅心中多了几丝离愁。
后来,我是从李宇飞那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的。当初马主任和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他有一部分没有说,因为这部分连他也不知道。
李宇飞是多方查证当年的资料才得出的结果。
原来林培青有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四岁半的女儿,而在林培青失踪那天,他媳妇儿怀里抱着的,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仅仅一岁半的小儿子。
林培青也并非是失踪。当年日军侵略东北的时候,在这个学校的下面挖了一个兵器库。开口是直上直下的,直接通向屋子里面。
可能由于撤离的太匆忙,小鬼子来不及带走所有的兵器和弹药,又不想让中国人拿了去,所以拆掉了唯一的楼体。根据推测,林培青曾经也试过好多次,想要知道从这个隐蔽的黑洞里能不能找到逃跑的路,可是都因为没有工具,洞里又很黑,根本不知道有多深,通向哪里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行动。
直到后来看到媳妇儿和孩子凄凉的惨状,终于下定决心逃亡。可是跳下去以后才发现,里面居然足有四层楼的高度。于是活活摔死在里面。
这样推测的话,那两个鬼仔就应该是林培青的两个孩子,机缘巧合下被“那个人”收了,炼制成了鬼仔。如果这样解释,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林培青的画像会出现在走廊里面?为什么高瑞是活生生的在一楼“摔死”的?而又是为什么当林培青的画像掉地的时候,会有那么凄厉的叫声传来?
那分明是一个孩子对父亲画像摔落时候的愤怒
想通了这些,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一时间想起那鬼仔的容貌竟然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只觉得他们很可怜,生在了那样一个悲剧的时代。承受了骨肉分离的痛苦和折磨。
第50章 三海()
或许是因为尴尬,我和辛雨谁都没选择联系谁。直到后来,我接到了佳木斯一所三流大学的通知书,想要临走的时候找辛雨吃个饭,得到的消息却是辛雨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她考去了北京,那个中国的首都。
我心中带着一丝落寞,孤单的踏上了前往佳木斯的火车。大学的生活里还有多少的崎岖等着我?我不知道,在列车车厢里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我突然感觉,我是那么的渺小。疯子还会拿我当朋友吗?他又考上了哪里?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疯子却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我心中仿佛堵着一块石头。强忍着才没让情绪失控。
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货,别以为你跑了哥就逮不着你了,小样儿的,你跑的出哥的五指山吗?”
我抬起头,疯子那张猥琐的脸映入脸庞。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里堵得厉害。
“你不怪我?”半晌,我才喃喃的问出了这几个字。
“兄弟,就是用命换的,一辈子都不后悔!”疯子咧开嘴对我笑。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当初和高磊打完架以后,我们三个在校医室里相视而笑的一幕。而这句话,就是我当时说过的。
一瞬间,我感觉久违的晴朗再次覆盖在我心上。上面满满的都是激荡的感动!
是的,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用命换的,一辈子都不后悔!!!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和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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