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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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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戎神色微变,下意识地用完好的右手顺了顺他那头乌黑的短发。

    韩莹扑哧笑了,父亲还知道臭美,看来是真没事了。

    她开心地去请老师母女。

    韩戎目光复杂地望向门口,却在看见清溪后便收回视线,没敢看他日思夜想却不肯接受他的女人。

    “韩叔叔,是我们连累你了,对不起。”清溪诚恳地道。

    韩戎看着她笑:“都是朋友,清溪这话太见外了,反正我没事云溪也没事,以后不许再提连累、感激什么的。”

    清溪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行长的恩情,我们一家无以为报,以后若有差遣,我愿为奴为婢报答。”林晚音站在女儿旁边,垂着眼帘道。

    为奴为婢?

    韩戎苦笑,摆摆手道:“林老师也客气了,不早了,回家吧。”

    说完,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男人一副累了要休息的样子,无论真假,林晚音也只能带着女儿告辞。

    这一晚,林晚音又失眠了,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韩戎推开女儿自己被车撞的画面,是病床上韩戎消瘦的脸。将近两个月没见,韩莹说父亲很不开心,林晚音信,但她没想到,韩戎竟会瘦成那样,原本多么意气风发

    第二天,一家人继续去医院探望,韩戎穿着病服,言谈举止风度翩翩,成功抚平了徐老太太的忧虑。

    三天后,韩戎出院,在家静养,林晚音继续去做家教,看不到韩戎的人,倒是经常见银行的工作人员进出韩家。韩戎卧床休息,清溪为表谢意,代表自家每日为韩戎炖一锅补汤,林晚音负责带过去,再转交韩家的佣人端到韩戎面前。

    韩戎喝着汤,身体复原地很快,但他心情依旧沉闷。

    他很清楚,林晚音此时对他是前所未有的感激,如果他以救命之恩要求林晚音答应他的追求,林晚音极有可能会答应。可韩戎不屑用这种手段,他想要林晚音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他想要那个女人喜欢他,爱他。

    可惜他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却买不到想要的感情。

    韩戎身体彻底康复时,恰是年关,身为行长,他每天都有应酬。

    自古以来,酒都是消愁的好东西,徐家女眷回秀城过年了,韩戎连偷窥都窥不到心仪的女人,愁闷上来,他不知不觉地开始酗酒。有的男人酗酒,会耍酒疯,韩戎大概受了三十余年的教养影响,他只是在家的时候一个人自斟自饮喝得烂醉如泥,出了门,还是成熟潇洒的行长。

    可他瞒得住所有人,唯独瞒不过他的女儿。

    韩莹非常肯定父亲有心事,她劝父亲别喝了,父亲不听,醉得时候不理她,醒了乖乖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喝,回头继续喝酒继续道歉。韩莹害怕地给外祖母打电话,外祖母一点都不着急,叫她偷偷地请林老师帮忙,但不能让徐家的其他人知道。

    韩莹不懂其中的缘故,但她信任外祖母,正月初七,徐家女眷一回来,韩莹就趁父亲把自己关在卧室喝酒的时候,一个人跑去了徐家。

    “林老师,我初十要参加一场宴席,得弹奏一首曲子,你帮我排练好不好?”当着徐老太太的面,韩莹天真无邪地撒谎。

    小姑娘当众演出是大事,不等儿媳妇开口,徐老太太就吩咐道:“下午你就过去辅导韩小姐。”

    林晚音看着乖巧的女学生,点头应了。

    下午两点,林晚音坐黄包车来了韩家。

    韩莹屏退了所有下人,一直将老师带到父亲的卧室门前,隔着一扇门,林晚音闻到了酒气。

    她疑惑地看向学生。

    韩莹哭了,哭得可怜兮兮,边哭边抽搭:“老师,自打过完小年,我爹就开始喝酒了,在家就喝,不陪我玩也不陪我说话,我劝他不管用,老师你帮我说说他吧。”

    林晚音愣在了门外。

    那么疼女儿的韩戎,竟然酗酒了?

    “老师,我求你了”韩莹越哭越厉害,抽搭声想压都压不住。

    林晚音内疚极了,已经猜到,韩戎酗酒,也是因为她。

    韩戎是有执念了吧?

    “莹莹别哭了,老师帮你去劝劝,你别着急。”林晚音弯腰,温柔地帮学生抹去泪珠。

    韩莹抹抹眼睛,哽咽着拿出她从管家那儿要来的备用钥匙,打开父亲的卧室门。

    “我去楼下等。”大人们说话,韩莹懂事地离开了。

    林晚音目送女孩走下楼梯,再看旁边厚重的卧室房门,她犹豫片刻,试探着去推。

    门开了,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对韩戎的担心瞬间压下了心底的摇摆迟疑,林晚音推门而入,就见韩戎身穿睡衣脸朝下趴在床上,床下散落了一堆喝光的酒瓶。

    林晚音仰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至于吗,他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自降身份要娶她一个寡。妇?

    林晚音走到床边,男人喝得烂醉,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林晚音蹲下去,一瓶一瓶地收拾烂摊子。

    收拾好了,她去卫生间打湿一条毛巾,然后回到床边,试图将韩戎翻过来。

    如何照顾醉酒的男人,林晚音有经验。

    被人翻了过去,抬胳膊抬腿的,韩戎终于醒了几分,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人在为他擦脸。

    “晚音”他喃喃地唤道,又梦见她了啊,梦里的晚音一点都不冷,对他很温柔。

    林晚音身体微僵,也不好意思再帮他擦脸,刚要收回手,却忽的被男人攥住了。那手又大又热,烫如火烧。

    林晚音急得想抽。回来:“行长”

    “晚音,我好想你。”韩戎听不见她的声音,攥住她手用力一扯,便将床边的女人拉了下来。林晚音没有任何准备,不受控制地跌了下去,她挣扎着要起来,韩戎猛地翻身,直接将人给摁住了,抱得严严实实。

    林晚音慌了,怕了,她想唤醒这个醉酒的男人,韩戎却以为这是梦,梦,都是肆无忌惮的。

    他困住林晚音挣扎的双手,一边亲着她,韩戎一边痴痴地唤她的闺名,晚音,晚音。

    林晚音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深情。

    她越挣,韩戎就越不肯松手。

    慢慢的,林晚音不挣了。

    从家破人亡那日起,她便努力忘记自己知县家小姐的身份,忘记自己也有过无拘无束的闺阁时光,本本分分地当着徐家的儿媳妇,当着相夫教子的温顺太太,压抑了那么久,此时此刻,林晚音突然想放纵一次,不是儿媳妇,不是母亲,只是一个自由的人。

    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场梦里。

    酒气弥漫的封闭卧室,男人醉了,女人也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戎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真的只把刚刚的一切当成梦,径自倒在一旁呼呼大睡去了。

    林晚音悄无声息地,穿上被韩戎丢在地上的衣物。

    男人的梦还在继续,她短暂的梦,醒了。

    看着床上气色红润的韩戎,林晚音想,这个下午,便是她这辈子能给韩戎的所有。

    离开卧室,林晚音跟韩莹要了纸笔,给韩戎留了一张纸条:别再喝了,莹莹很担心你。

    写完了,林晚音扶着韩莹肩膀,郑重地嘱咐道:“行长醒了若问起,你就说我来上过课,但没有进过他的房间,好吗?”

    韩莹迷茫:“为什么啊?”老师不是帮他劝了父亲吗?父亲怎会不知道老师去过?

    林晚音笑,只要女学生答应她。

    韩莹看着老师美丽温柔的脸,却有种感觉,老师笑得很悲伤。

    她不忍老师难过,乖乖地说好。

    林晚音与学生告别,回家后,林晚音仔仔细细地清理了身体,洗完澡,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愧疚悔恨绝望,重重情绪充斥了脑海。

    韩家。

    韩戎一觉睡到了天黑,还是饿醒的,睁开眼睛,他头疼欲裂,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有点腰酸,这是往日醉酒醒来没有的感觉。

    韩戎试着回想,想起来了,他梦见了晚音,这次的梦过分真实,他甚至能想起每一个细节。

    被子又得洗了吧?

    韩戎爱喝酒,他也爱干净,喝得时候不管不顾,醒来自我嫌弃。

    坐起来,韩戎皱着眉掀开被子,想查看底下有多狼狈,结果褥子只是皱巴了点,并无什么痕迹。

    韩戎眨眨眼睛,闭上,再次回忆那场梦。

    他很确定,自己

    韩戎还想再找,视线忽然一滞。

    枕头附近,有几根细细的发丝,乌黑的,长长的。

    如同一座雕塑,韩戎定定地坐在那儿,脸上没有表情,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梦?

    韩戎陡地掀开被子,下床穿衣,往外跑的时候,他高声喊着女儿的名字。

    可怜的韩莹,一直坐在楼下的客厅,等父亲醒来吃晚饭呢。

    “莹莹,今天林老师是不是来过了?”

    踉跄着跑下楼梯,韩戎以野兽猎食般的速度冲到女儿面前,双眼发亮地问。

    韩莹却被父亲吓到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更难以忍受的是冲天的酒臭。

    她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拿出老师留下的纸条。

    “老师去房间看我了?”韩戎喉头发紧地问。

    韩莹信守承诺地摇头。

    韩戎的所有精气神,就在这一瞬潮水般退了下去,整个人愣在那里,灰头土脸。

    韩莹忐忑地看着父亲。

    韩戎心灰意懒,行尸走肉地往回走。

    “爹,吃饭了。”韩莹追上去拦住父亲。

    韩戎笑,笑得难看极了,摸摸女儿脑袋道:“你吃吧,爹没胃口。”

    韩莹讨厌这样的父亲,心疼这样的父亲,她宁可要刚刚那个疯子似的父亲!

    眼看父亲一脚已经跨上了楼梯,韩莹恼火地问:“是不是老师去过你房间,你就有胃口了?”

    韩戎猛地回头。

    韩莹气鼓鼓地嘟起嘴。

    她不懂,不懂父亲与林老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姑娘只知道,这种被蒙蔽的感觉糟糕透了!

099() 
林晚音不想再见韩戎;晚上趁云溪睡着了;她只穿睡衣走出房门;正月的杭城夜晚冷风徐徐;她瑟瑟发抖;却坚持坐在冰凉的台阶上;默默忍受。

    夜空布满了星星;一轮残月挂在树梢。

    林晚音很冷,但想到自己背对婆婆做的事,这样的自我惩罚;又让她心安。

    欠韩戎的救命之恩,她还了,从今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继续为亡夫守寡;只当从未遇见过。

    不知坐了多久,林晚音打着寒颤回了卧室。

    翌日清晨;林晚音浑身发烫;病了。

    云溪吓得去喊祖母;徐老太太、清溪、玉溪都赶了过来;看见母亲病重的样子;三个女孩心疼地掉眼泪,徐老太太却想到儿媳妇这一病;肯定不能再去韩家辅导韩莹弹琴了,耽误了韩莹的正事;韩戎会不会不高兴?

    徐老太太忍不住瞪了儿媳妇几眼;连教书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她还能指望儿媳妇什么?

    清溪没留意祖母的神色,急着派人去请大夫。

    大夫到了,诊断林晚音是受寒引起的发烧,开了西药,并交待了用量。

    丫鬟送大夫出去了。

    林晚音虚弱地安抚三个女儿,然后歉疚地对婆婆道:“娘,这两晚让云溪在你那边睡吧,我怕把病气传染给她。”

    徐老太太面无表情地应了声,牵着小孙女就走了。

    清溪让二妹玉溪去写作业,她留下来照顾母亲,端水喂药。

    “酒楼快开张了,你也去忙吧,娘躺两天就没事了。”林晚音用帕子挡着嘴,劝长女离开。

    清溪摇头,一边帮母亲掩被角一边道:“娘比酒楼重要多了,今天我哪都不去,就守着娘。”

    林晚音笑了笑。

    娘俩正聊着,街上突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清溪眼皮一跳,老柳巷鲜少有汽车开进来,该不会是顾怀修吧?

    被窝里的林晚音,脸本来被烧红了,听到汽车喇叭声,那脸噌地就白了。与清溪一样,她也在担心汽车主人的身份,难道昨天韩戎醒来后,发现了蹊跷?

    没一会儿,院子里门房就笑着通传了:“老太太,太太,韩行长与韩小姐来了!”

    清溪松了口气。

    林晚音心跳猛地加速。

    “娘,我先去看看。”客人登门,清溪低头看母亲。

    林晚音及时扭头假装咳嗽,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院子里,徐老太太已经在跟韩戎寒暄了:“行长怎么亲自过来了?”儿媳妇生病,她派人去韩家请假了,免得人家白等,如果韩莹过来探望老师,徐老太太很能理解,怎么堂堂银行行长韩戎也来了?

    韩戎并不是因为林晚音的病才登门的。

    昨晚他向女儿交了底,告诉女儿他想娶林晚音,韩莹先是意外,跟着开心地简直要跳起来,非常期待她敬仰的林老师能变成她的新母亲。有了女儿的支持,韩戎再无后顾之忧,下定决心天一亮就来徐家提亲。

    韩戎相信,林晚音对他是有感觉的,否则她不会纵容他。

    而他身为男人,既然已经要了她的身子,就必须负责。

    韩戎更知道,林晚音十分惧怕徐老太太,如果他不主动,林晚音永远不敢跨出那一步。

    “老太太,今日我过来,是想与您商议一件事。”朝清溪点点头,韩戎正色对徐老太太道。

    徐老太太微微挑眉,示意清溪带韩莹去探望儿媳妇,她单独请韩戎去堂屋说话。

    韩戎小时候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大了是一众商人们争相结交的行长,论谈判,他在谁面前都能游刃有余。至于女人,除了宝贝女儿与林晚音能让他百般讨好低声下气,其他的,韩戎基本都不放在眼里。

    徐老太太也不例外,但韩戎与顾怀修不同,同样是提亲,他更圆滑,懂得在必要时放低姿态。

    喝口茶,韩戎摸了摸额头,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是这样的,莹莹越来越大,这两年我一直想给她找位新母亲,帮我教导莹莹女孩子该懂的教养学问。”

    徐老太太理解地点点头,说实话,韩戎丧妻这么久都没续弦,她还奇怪呢,看来人家不是不想找,而是眼光太高了。

    “行长有人选了?”徐老太太笑着问。

    韩戎又摸了下额头,尴尬道:“不瞒老太太,女人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娶续弦主要是为了莹莹,所以每次媒人给我介绍合适的女子,都是我带莹莹一起相看。莹莹很挑剔,看了那么多都没有满意的,直到前几天过年,这孩子突然冒出一个主意,说,说她喜欢林老师,想要林老师给她当母亲。”

    徐老太太嘴角那抹和蔼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

    韩戎一副自知唐突的样子,搓搓手,真诚地向徐老太太抛出诱饵:“老太太,我知道莹莹的这个要求很失礼,但我就莹莹一个宝贝女儿,我想满足她一切愿望。而且,我仔细考虑过了,莹莹与清溪她们姐妹关系融洽,两家人成了一家,孩子们便是亲上加亲,我呢,也会把清溪她们三个当亲骨肉对待,将来跟莹莹一样,供她们出国留学,再挑个好女婿。”

    面对男人的诚恳,徐老太太回了一个嘲讽的冷笑,其实如果不是韩戎的态度够好,换成顾怀修那样的,她根本不会给韩戎说完的机会。

    嘲讽过后,徐老太太目视前方,直接拒绝:“多谢行长美意,但我们徐家妇没有改嫁的规矩,嫁进徐家就是徐家的人,无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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