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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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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回了手,转头对时千饮说:“我记得你的人物设定之中,也有一个固定前往的地点,你会在胭脂胡同寻花问柳争风吃醋。”

    时千饮纠正:“不是我,我没有去胡同。”

    岁闻:“胭脂胡同也好,维明棋社也好,全是固定地点,你可以在胭脂胡同里头联络组织,黄学义肯定也可以在维明棋社中联络组织!”

    替罪羔羊的计划越来越完善了。

    岁闻带着时千饮往宴会厅中。

    他手里拿着那块从厨师身上『摸』出来的怀表。

    他打开表盖,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对照着宴会厅里的大钟看了一眼。

    分秒相同。

    就是因为这块怀表,厨师才能在最准确的时间里,拉下电闸,完成刺杀。

    现在,他就要将这件从厨师身上『摸』出的怀表放入替罪羔羊的口袋之中,这将是将脏水泼向替罪羔羊的一个关键步骤。

    他已经在人群之中看见黄学义了。

    将将跨入室内的那一刻,岁闻猛地停住脚步,他再度打开任务栏,仔细地看了一圈,喃喃自语:

    “差点忘了,在开始最后一幕戏前,还有一个准备工作没有完成……”

    宴会厅中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如同时间于此处最后的徘徊。

    当时针与分针走到约定数字的那一刻,凌『乱』又沉重的脚步从走廊处传来,木村带着一众日本人走了进来。

    他们所经过之处,鲜血蜿蜒。

    鲜血是从被他们拖在手中的东西上淌下来的。

    那是一具厨师的尸体。

    他们将其一路拖入宴会厅中,像丢一个白『色』破布口袋那样将其丢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日本人身上,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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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木村巡视着宴会厅中的宾客。

    他『露』出笑容,一如恶魔面『露』狰狞:“看见了吗?你的同伴已经被我们揪出来杀掉了。这里被我们团团围住,你是无法逃脱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说道这里,他突然伸手,从人群中抓出了一位少女。

    枪口顶在少女白嫩的额头。

    木村冷森森地宣布:“还是不愿意出来吗?还是没有人告诉我真凶究竟是谁吗?如果还是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找到真凶,从现在开始,每隔五分钟,我就会杀掉一个人,直至将你们所有人都杀光……现在,我就先杀了她!”

    人群发生『骚』动,压抑的哭声响在宴会厅,可是没有人敢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绝望浮现于少女的面孔。她直直站在那里,像一具受难的雕像。

    木村信守承诺,拉开保险栓,正要扣下扳机的那个刹那,一道人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

    岁闻:“等等——”

    “咔嚓”连声,无数枪支齐齐指向岁闻。

    威胁当面,岁闻面不改『色』:“我知道谁是凶手。但我有一个要求。”

    木村:“什么要求?”

    岁闻:“在我说出谁是凶手之前,我要先看看厨师的尸体,解答我内心的最后一点疑『惑』,这样,我的推理才能补上最后一块残缺的部分,臻于完美。”

    木村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岁闻,片刻后,他点点头,让岁闻上来。

    岁闻在枪口的照顾之下,一路走到厨师身前。

    他装模作样的在厨师身上找了找……当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最关键的道具,早已经被他暗藏手中,移花接木了。

    然后他站起来,从容对木村说:“好了,我已经验证完我心中最后一点疑问了,真凶是谁,已经水落石出了。”

    木村紧迫询问:“是谁?”

    岁闻抬手一指:“就是他。”

    宴会厅中所有的人都跟随着岁闻抬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所有视线胶着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先惊后怒,还没来得及说话,木村已经勃然大怒:“荒唐!”

    岁闻所指的人正是黄学义。

    暴怒的木村并没有让岁闻害怕,他反问木村:“木村先生,您似乎不太相信黄先生是凶手,这中间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毕竟我是基于充分的条件下才出来指证黄先生的。”

    木村:“黄君不可能是凶手。”他满是疑窦的视线落在岁闻脸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黄君是凶手?”

    岁闻:“这个就要从佐佐木先生究竟是怎么死亡的开始分析了……”

    “在说出证据之前,我们先来回顾一下这场凶案的具体情况:佐佐木先生进入宴会厅,宴会厅突然断电,此时枪响,随后电源恢复,佐佐木先生不幸中枪身亡。

    “要完成这一过程,至少需要两个人同时配合,一个拉电闸,一个开枪。那么问题随之出现了,电闸被安放在负一楼,而宴会厅在二楼,这两位究竟在事情发生的当口相互联络的?”

    “显然有第三个联络人。”木村冷道。

    “木村先生,就算有第三位联络人,莫非他能够在看见佐佐木先生进来的这个瞬间,从二楼跑到负一楼,再通知负责拉电闸的同伴,让同伴拉下电闸吗?”

    木村沉默了。

    岁闻继续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事先约好了时间。他们知道佐佐木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到达,于是他们事先约定好了,在一个固定的时间……他们动手!”

    略略扬高的声音似乎带着众人回到了电闸拉下的那一瞬漆黑之中。

    “所以,”岁闻又说,“拉电闸的人身上,一定有一样证据。”

    哪怕依旧怀疑岁闻,木村的神『色』也禁不住有点动摇。

    木村:“什么证据?”

    岁闻:“怀表,拉电闸的人身上,一定有一块与宴会厅的座钟时间分秒相同的怀表。但是,”他徐徐说,“刚才我去厨师的尸体上检查了,发现厨师身上,并没有携带这块怀表……”

    木村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厨师不是拉电闸的人?”

    岁闻:“不,我去电闸周围具体探勘过了,先在墙壁上发现了油指印,接着又在电闸的外壳上发现了厨师高帽的痕迹,种种迹象都显示厨师正是拉电闸的那个人。”

    木村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岁闻:“木村先生,我想说的是,厨师身上应该存在的证据,如今已经被人悄悄拿走了。而只有知道他有怀表的人——也就是他的同伴才会这么做。”

    木村:“你想说……”

    岁闻:“这块表应该在黄学义身上。”

    黄学义在这时候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厉声对岁闻说:“你说谎!我身上根本就没有怀表。”

    岁闻:“那么黄先生敢将放入口袋、捏成拳头的那只手伸出来摊开,让大家看看吗?”

    黄学义的动作一时停顿。

    木村眯起了眼睛,他对身旁的日本兵偏偏头,一个日本兵就收起枪支,走到黄学义面前。

    木村说:“黄君,请张开手。”

    黄学义踟蹰片刻,无奈地摊开了手,掌心之中,正躺着一只黄铜『色』怀表。

    木村将怀表拿入手中,他打开表壳,对照着宴会厅里的时钟看了一眼,分秒不差。

    黄学义不免解释:“我没有怀表,也没有拿怀表,我根本不知道这块怀表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木村不置可否。他收了怀表,转向岁闻:“这就是你的证据?”

    岁闻笑了笑:“这只是我根据厨师的尸体补上的最后一块碎片证据而已。”

    这段话其实是根据结果逆向推导得到,如果仔细推敲因果关系,其中会有漏洞。不过没关系,现在是他先发制人,只要忽悠住对方在这一瞬间跟着自己的思路走就可以了。

    岁闻不着痕迹的又问:“不知道木村先生对黄先生有多少了解呢?”

    木村淡淡道:“了解得不多。”

    岁闻:“我了解得也不多,我只知道,黄先生非常喜欢维明棋社,每隔三天,都会在维明棋社之中呆一个下午……”

    木村:“……”

    他的思路跟着我走了!

    岁闻在心中比了一个yeah。

    岁闻:“棋社可以做很多事情,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黄学义冷笑一声:“你指我通过棋社联络他人?”

    岁闻摇头:“我指的是你有这样独特的习惯。”

    不等黄学义再反驳,岁闻冷不丁的又说:“刚才,你在宴会大门入口处用血涂抹了一个符号。”

    黄学义一愣,他心中不知为何开始感到不安。

    “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留给厨师的暗号——只有他和你看得懂的暗号。”

    “黄先生,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和叛党有独特交流方式的人,又恰巧是少数在命案发生时就站在佐佐木身边的几人之一?”

    木村低沉着声音:“黄君……”

    黄学义愤怒了,他意识到对方正在用一个非常卑劣的狡辩拉他下水,自己却因为极其特殊的身份得费不知多少唇舌才能解释清楚。

    而木村,居然被他的说辞给蒙蔽了!

    黄学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木村先生,我是你们这边的人,我之所以靠近佐佐木先生,是因为我要保护佐佐木及他身上的——”

    “及他身上的什么?”岁闻紧接着开口,他微笑起来,兴致盎然,“看来黄先生对佐佐木先生十分了解,还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木村的眼神已经彻底停留在黄学义的身上了。

    如同野狼一样的残酷再度再他眼中浮现。

    岁闻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木村知道那份东西。

    而木村眼里的“黄学义”绝不该知道那份东西……

    他对周围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前抓住黄学义。

    黄学义忍不住退了一步,他终于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有些事永远不可以解释的自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只能狠狠对木村说:“木村先生,你被『迷』『惑』了,真正的凶手不是我,恰好是指证我的那个人——”

    岁闻气定神闲。

    这个表面上是『政府』高官的黄学义的真实身份正如他所想。

    他不但熟悉我方密码,还帮日本人杀自己的队友,百分百是日本人安『插』在组织内部的间谍。

    还是个混到了很高层的高级间谍。

    而抗战剧的老套路,高级间谍一般都是单线联系。

    佐佐木带来的那份绝密情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带来给这位黄学义的,否则佐佐木没事带着绝密情报来参加宴会干什么?

    佐佐木死了,黄学义没了上线也就无法自证清白。

    在木村眼里,他就是一个不该知道“情报”这件事的路人,一说出“情报”两个字也就凉了。

    木村派出的人已经抓住了黄学义。

    好了。

    岁闻这样想。

    最关键的嫌疑洗脱了——

    “等一下。”人群之中,突然再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岁闻错愕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陈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陈蔓走出人群,一路来到木村身前。

    她看了一眼岁闻,又看了一眼时千饮。

    她明眸闪烁,渐渐闪出一种冷酷的笑意。

    她对木村说:“木村先生,温先生的推理精彩万分,他对这一切了如指掌,那么他,是否也有可能是这次的主使者之一呢……”

    野狼似的目光离开了黄学义。

    木村将视线落到岁闻身上。

    他再度抬起手来……

第58章 结局!空间崩碎() 
“温君,你有什么话要说?”如同最初针对岁闻的推理那样; 虽然陈蔓跑出来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但木村并没有完全相信陈蔓。

    他给了岁闻一个解释的机会。

    随即; 他看着陈蔓; 有趣地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 不久之前; 温君才为冯小姐辩论,说冯小姐绝对不是凶手……”

    岁闻有点发蒙。

    他看陈蔓一眼,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跳出来坏事。

    这一场计划; 他做了很多准备; 唯独没有防备陈蔓; 因为陈蔓根本没有理由站在木村那边,从一开始; 他们三人的阵营就是相同的。

    然后; 隔着人群; 岁闻看见了陈蔓的双眼。

    对方的杏子似的眼睛之中; 闪烁着隐秘的得意与隐秘的怨恨。

    随后,她双目一垂; 视线落在了岁闻的手腕上。

    于是岁闻弄明白了一切。

    脱离了人群的陈蔓站在大厅之中。

    灯光落在亮可鉴人的瓷砖地板上; 照出她的影子。那落于她脚尖的影子微微晃着,看着似乎要自地面跳脱出来。

    她冲岁闻微微一笑;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手上的珍珠小包。

    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每个细节都这么完美; 但再完美; 也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陈蔓并不关心这个游戏的真正内容; 走向结果……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安安稳稳地从游戏之中脱离出去。

    岁闻的计划有多少成功的可能,能不能让我安稳的离开这里?

    陈蔓猜不出来,她只能猜出,真凶肯定在岁闻与时千饮扮演的温茂与聂承望之间。

    所以她干脆向木村揭发一切。

    就算最后,木村不放过所有的宾客也无所谓,作为真正帮助木村找到凶手的她,反正可以出去。

    真正对她有利的局面,是这个可以预见的结果;而非跟在一个抢了她手珠的人后面,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岁闻与陈蔓视线一触,随即收回。

    他将注意力再放在木村身上,他沉声说话,试图翻盘:“无稽之谈,我不知道冯小姐为什么指认我为凶手。但是我指认黄学义是有充分证据的,冯小姐指认我,有什么证据呢?”

    “当然……”岁闻继续说,“我依旧不认为冯小姐与这件事情有任何关系。”

    木村的视线又转到陈蔓身上。

    他问陈蔓:“你是因为什么指认温君的?”

    陈蔓说:“我并没有什么证据……”

    木村的神『色』变得凶险了。

    陈蔓继续说:“但是,佐佐木死亡的时候,我看见聂承望站在佐佐木身旁,我相信,看见了这一幕,不只我一个人。”她的目光落在岁闻身上,她微笑道,“我很感谢温先生对我的维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温茂,今天晚上你一直和聂承望走得很近。我不知道该说你与聂承望很有关系,还是该说聂承望与你很有关系,基于这一点,我认为你们两个都有嫌疑。”

    第三个嫌疑人被牵扯了出来。

    木村眯起了眼睛,他的视线来回转动着,在黄学义、岁闻、时千饮、包括陈蔓身上移动。

    陈蔓这时说了奠定自己胜利的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她笑道:“木村先生,看你的样子,似乎觉得谁都有嫌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挨个搜身审讯呢?”

    岁闻面『色』骤变。

    就在这个瞬间,他看见了木村意动的表情与跳动的肩膀。

    他还能够模拟出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对方抬起了手,轻轻一挥,说:全部抓住——

    陈蔓将嫌疑引向自己的时候,岁闻没有什么感觉;但当陈蔓将嫌疑牵向时千饮的时候,焦急一下击中了岁闻的心。

    他猛地转头,朝时千饮看去。

    对方神情镇定而平静,没有『露』出任何紧张之『色』。

    岁闻又将目光转向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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