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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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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为。”

    沈如诗抬首望她,倒也不扭扭捏捏,直截了当道:“替我去大理寺看看阿晖。”

    文容媛微微瞪大眼,考虑了一会,道了句:“好,妾身会去探视他。”

    “顺道……将这个交给他。”

    沈如诗递了个小布包过来,文容媛在手中掂了掂,只能依稀判断出是块坚硬的东西。她拽着一腔疑『惑』,开口问道:“此为何物?”

    “是央儿的挂饰。”沈如诗垂下眼不再看她。

    文容媛虽有些愕然,回过神后还是将那挂饰仔细收好,恭声道:“夫人所托,妾必定替您完成。”

    语毕,她起身准备离开,利落转身的动作却被沈如诗充满疲惫的一句话顿住。

    “媛儿,你说说看,这些争斗都是图什么呢?”

    像是停格在某个画面般,文容媛过了许久才沉声回答:“二娘,我也不知道。”

    就如同她不了解言昌和言晖为何这么执着于日后用无数人的鲜血换得的权力一般,文容媛同样不晓得言时为何要选择与秦琮、与父亲和二弟站到对立面。

    言时明明是胜者,明明可以再经历一次前生的胜利,接过言昌交到他手上的一切,安心地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她虽身为宗亲,却从来未曾有过这么崇高的理想。

第82章 其之八十二() 
最终; 文容媛拖到了一旬后才去探监。

    拖了许久的缘故是她并不很想去,至于为什么不继续推托下去,自然是因再不去就得负了沈如诗的请托了。

    洛城的天气很糟; 空中下着绵绵细雨; 整座城仿佛罩上了灰蒙蒙的一层。乌云遮蔽住了仅有的一缕阳光,明明是晌午却暗得如同黑夜。

    她着一袭青『色』襦裙; 披了件纯白的狐皮坎肩,发间是一只最朴素的木簪子。

    文容媛带着棠梨穿梭在依旧人声鼎沸的市集里; 一路和街上行人推推搡搡; 却不想耳尖的棠梨在行经某间茶馆时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脚步略踯躅了下; 问道:“怎么了?”

    棠梨的脸『色』微微煞白:“夫人,您仔细听听……”

    文容媛先是觉得一头雾水,稍作留意一番后; 果真在一片混合了各种声响的嘈杂中寻到了两道特别响亮的嗓音,还隐约有种熟悉感。

    “姐姐可有听说,那言家二公子今日要被处决了?”

    “当然有啊,这洛城里谁不知道?”

    那女人是个大嗓门; 文容媛并不费多大力气就将她尖锐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要我说啊,这言家也是落魄了,辅军将军辞去了官职; 威望大不如前,他俩儿子没了一个,另一个又被赶去燕西。还真令人唏嘘,不过也是罪有应得嘛。”

    是上回她在布庄碰上的两个女子; 此刻正在一搭一唱。

    “可不是嘛。”少女掩嘴一笑,又道,“对了姐姐,你真觉得言大公子是无辜的么?”

    “应该不是?虽然大理寺卿说他是无辜的,可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生活在同个屋檐下,怎么可能不帮着打下手。”

    女人『露』出了暧昧的笑意,捧着双颊道:“据说大理寺卿倾慕言大公子已久,两人早已暗通款曲,陆寺卿在咱们大将军面前为他极力开脱也是理所应当嘛——啊!你做什么?”

    ……

    文容媛踱步至她身边,搭过女人宽阔的肩膀,“友善”地笑道:“再说一遍。”

    人『潮』已因这不大不小的『骚』动聚集了一块,有零星几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更多的则是觉得女人所言颇有几分道理,正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女人我知道,她是大将军的表妹,也是言家的媳『妇』儿,平时可泼辣了。”

    “啧啧,仗着自己地位高就欺侮我们小老百姓?”

    “可不是么,一点事实还不让这位大娘说了……”

    “咳咳……”女人扭过头,面上的笑容因肩膀处传来的疼痛而扭曲,“我说,言大公子……哎呦!”

    “我正是言时的妻子,可同时也是皇室宗亲,无论他如何都牵连不到我,我想我应该能就此事说上两句话。”

    眼神凌厉地扫了不明真相的群众一眼,文容媛冷声道:“家夫对私兵一案确实一无所知,也是在事情初『露』端倪时便急忙与我商量,陆寺卿方能在第一时间抓个现行,算起来应该还欠家夫一个首告之功?至于大娘方才提到陆寺卿与家夫有私情……”

    “更是子虚乌有之事。若当真如此,小女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俩,但寺卿乃女中豪杰,家夫亦很敬重她,仅此而已。”

    她嫣然一笑:“同为女子,您何苦污蔑陆寺卿呢?”

    “说得好像有理。”

    “可是这女人再怎么说都是言大公子的妻子啊?”

    “你傻啊,人家是郡主的女儿,明皇帝跟大将军的表妹,怎么可能数典忘祖……”

    “对了大娘,小女子总觉您格外面善,现在才想起来。”

    趁着风向逐渐倒向她那边,文容媛连忙道:“上回小女子不巧在布庄见到您俩谈论此事,这才隔了没多久呢,又提了一次,您是有多关切家夫?”

    聚集在她们这儿的人越来越多,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传来各种窸窸窣窣地谈论声。此时一道小男孩的清亮嗓音穿透过人群,不大不小,却正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认得这两个女人!”

    出声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总角童子,有好几人认出他是兜售冰糖葫芦大叔的孩儿,忙给他让了路。

    童子从人群的末端一路钻了出来,指着两女的鼻子,鼓着颊道:“我跟爹每日都在市集里叫卖,这半个月天天见到她们俩,有时在布庄,有时在草『药』房,有时在酒楼,每日说的都是言大公子,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童子说着还不满地跺了下脚。

    文容媛见时机已成,沉声补上最后一句:“大将军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积极为他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群众哗然。

    “可不是么,难怪我觉得这两婆娘眼熟,原来早就看过了……”“大将军?”“可不是么,早有听闻大将军最擅长这招了。”

    “上回大将军强抢了一美貌的民女为妾,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把知情的人全杀了,派了几个人在民间散播他爱民如子之类的话……”

    “那你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啊?”

    “……”

    舆论是最好『操』控的,秦琮想到了这点,却正因为如此不愿费心去润『色』一下他稍经提点便漏洞百出的手段。

    文容媛斜睨着花容失『色』的俩女人及炸了锅的人群,顿觉索然无味。她悄然『摸』到棠梨身边,低声道:“走了。”

    那侍女尚有些懵:“啊?去哪?”

    “都忘了正事了么?”

    ……

    不知为何,陆灵并没有安排言晖住在那间要先走个『迷』宫才到得了的奇怪牢房,而是在大理寺附设的普通监狱就近看管。

    丁鸿带着她走了一趟,两人的脚步声在一片寂静的牢房中格外突兀,好些卧在青石地板上休息的人犯都抬起头打量他俩,面上是恍惚茫然的神情。

    言晖住在最靠里边的一间。

    “丁大人。”狱卒施了一礼,有些为难地道,“午时将至,若此女再探视人犯,恐延误了时辰,两位掾属特别交代过下官的。”

    “还有一个时辰不是?左右一杯毒酒的事儿,午时一到让吴掾属送过来给他喝了便好。”丁鸿转向她,淡然道,“给你两刻钟,说完话就快离开,一个女人家亲眼看到人家去送死总是不好。”

    文容媛有些诧异,按理说以言晖罪行多半是斩首或绞刑,陆灵倒是替他选了一种最体面的死法。

    至于吴永并不隶属于刑部却担任了送酒的工作……许是他积恨已深,唯有亲手送他上绝路方能解心头之恨。

    “我自是晓得,多谢丁大人提醒。”

    丁鸿点点头便离开了。狱卒开了门后也,她小心地走近前,还是被牢房深处滞闷『潮』湿的空气熏了一脸。

    言晖正蜷缩在角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言晖见有人走向自己,又因背着光看不清人影,连忙弓起身子,一双眼里盈满了戒备。

    “谁?”

    文容媛应道:“是我。”

    言晖认出了她的声音,惊道:“嫂嫂?我……”

    “别解释了。”她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替二娘来看你,没有别的。”

    “……这样啊,有劳了。”言晖喃喃念着,眼神里流转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

    “二娘跟晓晓都很好,你别担心。”文容媛并未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只自兜里掏出一个靛『色』的布包,温声道,“二娘让我带个东西给你,拆开来看看。”

    是一串珊瑚『色』的璎珞。

    言晖颤抖着手接过,就着窗缝的一丝阳光看清正是吴央的挂饰后,不由得为之沉默。

    “央儿呢?她现在可好?”

    “她带你俩儿子回吴府了。”见他不似对吴央无半点情意,她忍不住问道,“你……若是早知如此,你还会这么对她么?”

    言晖一时语塞。良久,他缓缓吐出一个决绝却冰冷的字。

    “会。”

    不理会文容媛的诧异,言晖径自解释道:“若是不处理掉她,她回去跟吴永汇报了情况,那结局也是一样的。”

    她撇了撇唇,而后竟是轻松地笑了起来。

    文容媛想问的是言晖愿不愿意放下那些他为人臣不该有的心思,他却答非所问。

    在言晖心里,纵然她和他曾经青梅竹马,吴央和他几年的结发之情,但所谓权力重要过一切,是他一开始就决定不会去放弃的东西。

    她甚至毫不怀疑,待言晖再壮大自己的羽翼,连他一向尊敬的父亲都是可以牺牲的。

    “嫂嫂既是问过了,那我可以反问你一个问题么?”

    文容媛心头一跳:“什么问题?”

    “我一开始并无表现过任何谋逆的心思,可是你……”言晖直勾勾地盯着她墨『色』的眸,语气有些隐隐的怆然,“阿嫣,你那时为什么会恨我入骨,甚至想杀了我呢?”

    外头,一直站在牢房外的青年忽地一阵愣神,还差点掀翻了盛着酒盏的托盘。

    “你怎么了?”吴永嫌弃地问道。

第83章 其之八十三() 
“夫人; 您还有一刻钟。”

    外头传来狱卒宏亮的催促声。

    文容媛垂下眸,面对他死前的控诉竟是无言以对。人蠢了一次,总不会再踏错第二次; 此世言晖并没有负过她; 反倒是她一而再地伤他,一重生便麻利地将他们之间那段短暂的情分撇得一干二净。

    但她并不后悔; 顶多觉得:一人一世,如此刚刚好; 谁也不欠谁。

    见她如此; 言晖苦笑着摇摇头:“你若是不回答也没关系——”

    “……我说。”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我曾经也很喜欢你; 最终一样嫁给了你大哥。那时大将军如吴掾属问央儿一般地试探我,让我去山里看看情况,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得的消息一般……”

    他呼吸一窒:“然后呢?”

    “我看到了; 然后被你逮住了。”她的语调自始至终保持着毫无起伏的淡然,平和地如同不是在述说自己的故事,“你为了永远保守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选择亲手杀了我。”

    “这梦跟我会做的事情还真有点像。”言晖失笑道; “可梦境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你怎么能笃定——”

    文容媛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梦是真的,我也是真的经历过这些; 对于那些痛苦感同身受。”

    言晖愕然仰起头,对她的弦外之音只觉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只文容媛掐着时辰快到了,连忙起身快步离开,没留给他任何提问的机会。

    ……

    吴永对狱中两人的话别丝毫不感兴趣; 但容展已是将他俩的对话全听了去,嘴唇张成了个惊讶的形状。

    有个大胆却又合理的猜想在他心里生了根。

    既然他跟他都是同样一种人,那么她……

    “容展?”吴永微愠的声音将容展自天马行空的幻想中拉了回来。斜睨了一眼心不在焉的他,吴永冷声道,“时辰到了,送他上路。”

    容展抛开那些不甚重要的念头,应道:“嗯。”

    两人一前一后地踱步到言晖身前,没有说话,只将那个盛着酒盏的托盘“叩”的一声搁在冰冷的石砖上。

    当容展再度、也将是最后一次见到言晖时,他仿佛见到了那年初见的少年,生着一张无害而稚嫩的脸,眸光中却隐约透着危险阴狠。

    像只小狼崽子。

    容展前世和这只小狼一拍即合,拥有共同目标的他们很快地结为至交,有许多事儿都是他帮着言晖干的。

    他帮他忽悠了秦琮,让言家那几千死士能安全活到他们起事那天,推翻秦琮后,他也帮着暗中铲除所有反对言家的势力。

    在言时因眼疾不得不退隐后,言晖继承了他的所有爵位和人脉,先是废了秦琰的帝位,再立一个任他们摆布的小皇帝,最终如探囊取物般地夺走了秦氏的江山。

    ……但是言晖的计划里不包括他。

    容展和他谈好了,他会恢复大渝朝的名号,让这个延续了数百年,却毁在卫武帝手里的王朝恢复它该有的荣光。

    许是容展这些年当真为言晖劳心劳力鞠躬尽瘁,而那人也表现出相应的感激,他竟然相信言晖真的会复兴大渝。

    但言晖理所当然地背信了,利用完他之后就丢,派了几个刺客了结了他。

    容展死前才幡然悔悟,他怎么会觉得一只藏起了阴鸷狠厉的狼就是可信的呢?

    重活了这一世,容展才不想复兴什么大渝朝,他只要言晖得到该有的报应。

    “言公子,请。”对有些出了神的容展不予理会,吴永将那方红木托盘举至言晖身前,冷淡道,“同僚一场,我来送送你。”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言晖毫不犹豫接过了酒,轻佻一笑:“哦,有劳了,大舅子。”

    吴永见他未有半分即将赴死的畏惧战栗,更无任何犯下错事的悔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解了毒,央儿还是落下了病根,本来在乡野打滚多年、算得上强健的体魄现下变得病怏怏的,每逢冷热交替就会发起热,得卧床歇息个一两天才会稍稍好转。

    就算凶手伏诛,他的妹妹下半辈子可能就得这么过了。

    吴永攥起了拳,只想揍一揍眼前这位害吴央至此的元凶。于事无补地解解气。

    见吴永气得双眼发红,言晖仍视若无睹,还能笑着激他一句:“大卫朝律法严禁执法人员将私怨加诸在人犯身上,这点掾属想必是清楚的。”

    “言晖!”吴永几欲将拳头抡向他。

    容展连忙揪住吴永的手腕,制止道:“冷静点,外头都看着呢。我俩负责行刑本就不合规矩,若陆寺卿再得知此事定然会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

    “若要论对这家伙的仇恨,我可是一点都不比你少,但是……”居高临下地瞅了言晖一眼,容展轻蔑道:“就算再会耍嘴皮子,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又何必去在意。”

    容展的话如醍醐灌顶,吴永稍微从震怒中恢复,而言晖似是也觉得无趣,不再跟两人废言,举起那金质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毒素发作得很快,吴永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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