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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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不是问题！”索骏没给秦远说话的机会，而是自己说：“如果不够，到时候你们再找秦远要！秦远不会不给！对不对，秦远？”

　　　　秦远不情愿地点点头。我把钱装进口袋，然后说：“那么，就这样，如果钱不够，我们直接找秦远！希望他到时候别耍赖，我最不喜欢耍赖的人！”

　　　　“我……”秦远听出我话里有话，是说他之前对柳琪琪耍了赖，涨红了脸，准备说话，索骏再次打断了他。索骏说：“秦远不会耍赖！今天的事情，你还满意吧？”

　　　　“只是解决了一些问题而已，无所谓满意不满意！”我说，“不管怎么样，那个女孩也已经受到了很深的伤害！可惜，没人愿意道歉！”

　　　　“呵！呵！”索骏促狭地笑了两声，带上秦远和他的兄弟准备离开，我带着石锁和满满，也准备离开，索骏突然转过身，说：“如果到时候，医生问起谁是孩子的爸爸，汤河，你就说是你！可否？”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我没经过细想，但他们不想出面，不想让提他们的名字，如果医生问起来，我在现场的话，我也只能这么说。于是我说：“好吧！就这样！”

第34章　硬而冰冷的座椅（）　
五百块钱，果然不够，我们后来又跟秦远要了一些，秦远虽然显得不情不愿，但还是给了我们。到了礼拜五，我们请了假，我、蓝枫和乔雅妮，带着柳琪琪，一起去了一家离我们两所学校都很远的一家医院。之所以不选择周六周日去，是因为怕柳琪琪的妈妈有所怀疑。

　　　　医院人不多，不需要预约，上午检查，当天下午做手术。虽说人流手术是个小手术，但对我们中学生来说，一点都不小。我帮忙缴费，蓝枫和乔雅妮带着柳琪琪去检查，验尿、验血、做b超……很多时候，我不方便跟去，就在妇科等候区的座椅上坐着，看四周的病人、医生和护士们走来走去，看许多痛苦的表情，看那一个个被搀扶出来的，面无血色的年轻女孩，她们是刚做完人流手术的人。

　　　　妇科医生果然刁难了一下柳琪琪，医生让蓝枫和乔雅妮出了诊室，只向柳琪琪问话。那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她非得问孩子是谁的，等候区离诊室很近，我、蓝枫和乔雅妮都听见了问话。柳琪琪不得已，隔着门帘，指了指坐在等候区的我，隔着半截门帘，我都看见了那个中年女医生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厌恶的眼神。也许，所有让女孩子痛苦的男的，女医生都会厌恶吧！

　　　　下午，医生护士吃完午饭来上班，第一个做手术的就是柳琪琪。柳琪琪换上宽敞衣服，微微颤抖着，眼睛里泪光闪闪，但手术室只放她一个人进去，连蓝枫和乔雅妮都帮不了她。

　　　　柳琪琪进了手术室之后，蓝枫、乔雅妮和我一起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等待，我们都默不作声，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病人和其家属，常常看我们一眼，我们尽量表现得从容不迫，但我们从他们的目光里还是看出了鄙视。我们甚至听见一个中年妇女叹息说：“现在的孩子呀，年纪小小的，就不学好！看样子，还是中学生……”

　　　　等候区的座椅是铁的，硬而冰冷，我们三个人坐着，都觉得不舒服，不自觉地靠在了一起。幸好，手术时间很短，比我们想象的时间要短很多。医生叫家属进去，蓝枫和乔雅妮进去了，一会儿，她们两个叫我，我便跑进了手术室。

　　　　柳琪琪躺在手术台上，昏迷着，蓝枫和乔雅妮已经为她穿整齐了衣服。医生说，打了麻药，醒来还得几分钟，让我把柳琪琪背出去。医生和护士都带着口罩，我也分不清谁是谁，只听一个女医生口气很不友好地说：“男娃背病人出去吧！背去旁边休息室，你让女娃受了这么大的罪，还不勤快点？”

　　　　看来，医生和护士，都相信我是柳琪琪的男朋友，都相信，是我害柳琪琪遭了这个罪。蓝枫和乔雅妮帮忙，我背起柳琪琪，到了旁边的休息室，把柳琪琪放在了一张病床上。休息室只让呆二十分钟，病人醒过来，可以下床了，就得离开，好为下一位做手术的腾出位置。

　　　　柳琪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麻药的药效还在，她依旧昏迷着，看得出，她在昏迷中也很痛苦。蓝枫和乔雅妮坐在床边，都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她们两个，心都软，见不得柳琪琪那个样子。乔雅妮悠悠地说：“汤河，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让我受这种罪，也不能让蓝枫受这种罪！”

　　　　“受什么罪？”我知道乔雅妮说什么，但还是故意问。乔雅妮天真地说：“还有什么？做人流啊！”

　　　　“那样的话，我们先得做某个事情，如果不做那个事情，你们是不可能受这个罪的！”我还是故意说，也许气氛太沉重了，我故意幽默了一下，调节一下气氛。乔雅妮沉浸在对柳琪琪的同情中，似乎没经过大脑，继续问：“做哪个事情？”

　　　　“*做的事情呀！”我还是故意说，可是乔雅妮还是没反应过来，继续问：“*做的事情？那是什么？”

　　　　“哎！”蓝枫咳嗽了一声，使劲提醒乔雅妮，但乔燕妮没意识到，还是一脸天真地看着我。我竟然被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不知道嘛？要怀孩子，先得*做的事情呀，就是makelove嘛……”

　　　　“哎呀！”乔雅妮终于反应过来了，脸都羞红了，低下头，嘴里轻轻地说：“汤河，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呀！”

　　　　蓝枫也一脸尴尬，脸也红了，不过她显得落落大方，镇定地说：“如果有一天，汤河让我躺在这样的手术台上，等我下了手术台，我就一刀子捅死他！就算我再爱他，我也不能让他这样欺负我！”

　　　　“我……”我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乔雅妮也抬起头，吃惊地看着蓝枫，而蓝枫看着我，一脸挑衅的姿态，似乎我已经做下了那种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不过，这时候，柳琪琪醒了，我们赶紧去看她。柳琪琪皱着眉头，蓝枫和乔雅妮问她怎样，她的嘴里一个劲地说“疼”。我有些纳闷，说：“不是说无痛人流么？”

　　　　“你是个笨蛋吗？”这天的蓝枫，脾气又大了起来，说话很冲，“说是无痛人流，就真的不痛么？我给你打点麻药，割断你的手指头，等麻药过去之后，看你痛不痛？”

　　　　我一时无语，乔雅妮也没再说话，她也发现了蓝枫语气中的不高兴。也难怪，看着柳琪琪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遭了那种罪，蓝枫这种爱憎分明、性格刚烈的女孩子，怎么能不生气？不过，我心想，又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索骏、秦远和他的那些混蛋兄弟，这帮人才是元凶，才是该被骂的畜生。但是这些人，一个都没来，也许，他们根本连内疚一下都没有。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

　　　　我背着柳琪琪出了医院，打了个车，准备送她回家，但她死也不回去，一则是，还没到放学时间，怕回去之后她妈妈怀疑，另一个原因是，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怕立刻回去之后，被她妈妈看出名堂。我们觉得她的担心是对的，但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上哪儿去。

　　　　“去我姑妈家！”蓝枫突然想到了什么，“最近我姑妈不在家，家里就我和凌娜两个人，凌娜还没放学，就算她放了学，咱们也能蒙混过去！”

　　　　我们四个人硬挤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凌娜家。我们前脚刚进门，后脚凌娜就进门了，原来，她不想上课，逃了回来。但是，我们没能蒙混过去，凌娜开始怀疑，并且说，一个男生，三个女生，上课时间偷偷跑到她家，绝对不正常，而且，柳琪琪还是一副身体很虚弱的样子。凌娜一把揪住我的领子，说：“汤河，快说，你搞了什么鬼？你把那女孩咋啦？你是不是对不起蓝枫了？”

　　　　一时间，我没法解释清楚。还是柳琪琪解了我的围，她声音弱弱的，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番，说本来不想声张，但怕凌娜误会，所以请凌娜知道了之后，不要告诉别人。我的个妈呀，柳琪琪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凌娜爆炸了，大骂起来。

　　　　“索骏，这个畜生，还有那什么秦远，什么四匹狼，都他妈不是人！这样害一个女孩子，算什么东西？”凌娜连珠炮一样，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汤河，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的事情，你都不管，你怎么保护蓝枫？要是以后蓝枫被那些畜生欺负了你怎么办？你说，你怎么还这么懦弱？”

第35章　打了他们一顿（）　
我无言以对。

　　　　凌娜发起火来，语速极快，话语像珠子一样蹦出来，气势很大，一副干架的姿态。我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再说她发火也情有可原，在柳琪琪的事情上，我的确是饶过了索骏。

　　　　“汤河，你说，什么时候去找索骏算账，我和你一起去！”凌娜咄咄逼人，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却顾左右而言他。我已经和索骏讲好了条件，而且，他们的确也出了钱，柳琪琪已经做了手术，可以接着上学了，米镇中学谁也没有发现，问题算是解决了，我岂能言而无信？

　　　　我解释了一番，凌娜听了之后，瞪了我半晌，转头就走了。她进了自己的屋子，不大一会儿，换上运动服和运动鞋，她说有点事，就径直出了门，我和蓝枫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凌娜的个性我已经知道了，脾气大，正义感强，而且行事果决，可以说，她就是一个升级版的蓝枫，只不过蓝枫理智一些，也没凌娜那样么厉害的身手，而凌娜更冲动，做事更不计后果。

　　　　柳琪琪斜依在沙发上休息，蓝枫和乔雅妮去厨房捣鼓做饭，我一个人坐着发呆。一个多小时候之后，蓝枫和乔雅妮把饭端了过来。很简单的饭菜，但味道不错。一边吃饭，蓝枫一边向柳琪琪和乔雅妮简单地说了说凌娜的个性，说大家不要管她，她就是那个疯样子。

　　　　我们正吃着饭，凌娜回了。她进门看见我们在吃饭，就不客气地自己盛上饭，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也不搭理我们。柳琪琪看见凌娜，显得很拘谨，而乔雅妮似乎觉得凌娜的样子很好玩，于是微笑着说：“凌娜姐姐，蓝枫告诉我们，你在二中体育队，很厉害哟！”

　　　　凌娜听乔雅妮夸赞她，似乎开心了，一个劲地夸乔雅妮漂亮，说乔雅妮一点也不输蓝枫。蓝枫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而乔雅妮正好也偷偷地看我，我扫了她们两个人一眼，随后，我们三个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我们三个的心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如果凌娜知道乔雅妮和我交往，那可不得了，所以，我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而乔雅妮似乎也明白不能让凌娜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和凌娜说话时，尽量讨好她。

　　　　乔雅妮是那种连女孩子都会喜欢的人，所以，吃着饭，聊着天，慢慢看出来，凌娜非常喜欢乔雅妮。一会儿之后，凌娜就兴奋起来了，她说：“乔雅妮，你这个姑娘，不错！我喜欢你，你以后常来我家玩，我随时欢迎！你不用管蓝枫，自己来就行，蓝枫这个死丫头，经常气我，你看她找了个什么男朋友，这个汤河，简直太怂包了，气得我呀……”

　　　　说起我，凌娜又开始生气了，乔雅妮赶紧转移话题，蓝枫却不干了，她“咚”地一声放下碗，说：“凌娜，你为什么总是那样说汤河？我觉得汤河很好，很英勇，以前……他为了保护我，做了那么多牺牲，他以一己之力，和那么多人对抗，我觉得特别感动！这次，为了保护琪琪，为了她的名声，所以他才饶了索骏，这是委曲求全之策，也是从长计议，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你不要总觉得打打杀杀，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知道打打杀杀，那是莽夫行为！”

　　　　“切……”凌娜对蓝枫很不屑，看得出，以前，他们表姐妹经常争论，凌娜说：“你就护着汤河吧，你喜欢他，就看他什么都好！我看他根本就没什么本事，除了长得还过得去，嘴巴甜点，再就没什么优点了，就你当他是个宝，别人谁喜欢？你看看人家乔雅妮，根本就不会搭理他……”

　　　　听到这了，我有些想笑，但还是绷住了。我对乔雅妮眨了眨眼，又对蓝枫眨了眨眼，她们两个，竟然被凌娜的说法弄得无言以对。许久不说话的柳琪琪，一直心事重重，这会儿，她招呼大家赶紧吃饭。她辞不及意地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说我们帮了她的大忙，说我为了保护她，花了很多心思，很感激我，云云。凌娜听了，哼了一声，埋头吃饭。乔雅妮为了活跃气氛，说：“凌娜姐姐，你刚才出门干嘛去了呀？”

　　　　“去米镇中学了！”凌娜头也不抬地说。

　　　　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而蓝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赶紧问：“你去米镇中学干嘛？去了一个多小时？”

　　　　“打了他们一顿，”凌娜吃了一口饭，含含糊糊地说，“你们饶了他们，我可饶不了！打一顿，解解气！”

　　　　“谁？你打了谁？”虽然我隐约知道了答案，但还是问。

　　　　“还有谁？”凌娜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索骏的人，就那四个人，什么青蛙，道长，黄大柱，郑昭！四个人还不在一起，害得我一个一个找见，各打了一顿！可惜索骏那混蛋不在，要是找到他，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还有那秦远，听到风声，跑了，迟早得逮住他，狠狠揍他！”

　　　　“啊！”柳琪琪听见凌娜要打秦远，忍不住叫了一声，看得出来，她还是喜欢秦远。这个女孩，真是痴情，秦远害了她，她却依然喜欢他，她痛恨的，只是索骏和他的兄弟们。我猜，如果秦远再次来找她，她还是会跟着去。

　　　　“你怎么这么冒失？”蓝枫有些不高兴，放下了碗筷，“这下，索骏的那火药桶，怕是被你点着了。他们还能信守之前的约定吗？琪琪在米镇中学的名声还能保住吗？你这不是害了琪琪吗？”

　　　　“什么屁约定？我不打他们，他们就会守信了？你们太天真了，这帮人，怎么可能会对你们讲信用？对付这帮人，就该打得他们服服帖帖！”凌娜一副振振有词样子，她也不吃饭了，看着蓝枫，“而且，我这也是为琪琪出气，为她报仇！如果有一天，汤河对不起你，我也会对他不客气，也会不计后果。我见不得男生欺负女生，见不得善良的姑娘受伤害，对付那些坏东西，我一向不会手软！”

　　　　看来，我和索骏的恩怨，这下没法解开了。索骏一定觉得，是我去找了凌娜，让凌娜对付他和他的人，他肯定觉得，我是靠着郎清尘的后台，才肆无忌惮。不过，凌娜说如果我对不起蓝枫，也会对我不客气，我的心里有些虚，没有说话。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蓝枫，她正好也看了我一眼，我们都错开了目光。蓝枫说：“凌娜，我的娜娜姐，谢谢你！不过，如果汤河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会让你出面，你太冲动了！再说，你把她打坏了怎么办？”

　　　　“如果他真对不起你了，你还关心打坏不打坏？真傻！”凌娜说。经过这样的对话，蓝枫和凌娜的关系缓和了下来，语气都没那么冲了，但气氛还是有些紧张。乔雅妮想缓和一下气氛，说：“凌娜姐姐，万事都不要太绝对！你前面说，我不会搭理汤河，其实你说错了，我觉得汤河人不错，浪漫，多情，很有才华……”

　　　　柳琪琪似乎一直在想自己的心事，没怎么注意我们的谈话，这时候，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小枫，小妮，汤河到底是你们两个谁的男朋友？”

　　　　看来，柳琪琪的确什么都不懂。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