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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校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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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曲猛来说,闻征和老碧不能比,闻征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因此上,曲猛不敢轻举妄动,而对闻征来说,曲猛知道自己所面临的形势,他会做困兽之争,所以如果闻征出面搞他,他一定会来个鱼死网破,闻征也有所顾忌,一时间,局面竟然僵持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跟着闻征瞎混,没收拾曲猛,却收拾了不少小帮派。附近四所学校的很多小帮派,都被我们给灭掉了,有些直接投靠了闻征,有些销声匿迹,再也不敢招摇过市了。什么兽帮、大熊帮之类的,早就没有了,唯有铁手帮还支撑了一阵子,闻征让我去搞定,我带着之前奴帮的兄弟,去围攻了铁手帮。
没想到,铁手帮还很顽强,而且,沈齐消失之后,齐帮的人,多半都加入了铁手帮,包括我以前的同桌满满,满满还成了铁手帮的副帮主。围攻铁手帮的时候,奴帮的兄弟对齐帮原来的人网开一面,想让他们乖乖束手就擒,谁知道他不领情,竟然对我们下黑手。尤其是我的同桌满满,像疯了一样,跟我们拼命。
我站在一边,看着兄弟们和铁手帮的人打斗,主要是和以前齐帮的人打斗,满满的号召力还不小,他一个劲地让他的兄弟们坚持住,为沈齐报仇。我说:“满满,你何必那么拼命?沈齐消失了,也不是我们的错,你干嘛怪在我们头上?”
“要不是你,沈齐会变成后来那样子么?要不是沈齐变成后来那样,他会消失么?”满满大吼着,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想到,满满和沈齐的关系那么好,愿意为了他而拼命,也没想到,他是那么的恨我。
恨就恨吧,我不管了,一切都随风而去吧!我大喊一声:“兄弟们,别再手下留情了,他们没当我们是兄弟,我们也不要手软了!今天,就让铁手帮从此消失!”
一听我说这话,兄弟们来了狠劲,奋力打斗,满满和那些负隅顽抗的家伙,一个个被打得连连后退,哇哇大叫。满满趁着机会,突然跳开,跳到一个高处,大声说:“汤河,你牛逼什么?你搞了沈齐的女朋友,沈齐还不是把你女朋友搞了?哈哈哈哈!蓝枫被沈齐狠狠地弄了一顿,都弄哭了,你是啥想法?哈哈哈哈,这就叫做恶有恶报,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满满的那些兄弟一个个附和,那些人全是以前齐帮的人。妈的个逼,都这时候了,他们还这么嚣张,我大声说:“兄弟们,都给我上,打死了我担着!”
我带头冲了上去。这一天,我非常疯狂,少有地疯狂。满满和他的兄弟们,惹怒了我,我不顾一切地揍他们,他们一个个身上都挂了彩,满满的脑袋都被打破了,血染红了衣服。也许,我的狂劲吓着他了,最后,他和他的兄弟们求饶了,而且说,从此后,再也不会有铁手帮了,以后都服从闻征的命令。可是我还不饶他们,我想要打死他们,倪亮拉住了我,满满和他的兄弟们逃了。
铁手帮虽然被灭了,以后再也没以帮派的形式出现过,但是,我的心病却治不好了。本来,蓝枫被沈齐侮辱那件事情,蓝枫不愿意说,成了个悬案,我逐渐不去想了,可是那天被满满和齐帮的其他人那么一说,我的心里,再次纠结起来。而且,这次满满和齐帮的人,一口咬定,蓝枫被沈齐强暴了,我的心里,简直像针扎一样地疼。
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全是沈齐强暴蓝枫的场景,只要脑子闲下来,那场景就自然而然地飘进我的脑中。而且,让我异常焦躁的是,脑子里沈齐每次强暴蓝枫的场景,还各个不同,还变换着各种姿势,各种不堪的场面相继上演。我知道,那些都是我的幻想,可是我,却怎么都驱不走那些幻想,而且那些幻想还越来越多,简直开始影响我的生活了。我觉得我快疯了。
每次和蓝枫在一起,我都想再次问问她,但是看见她那忧伤的表情,我又不忍心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多次劝蓝枫想开一些,这时候,我要再问,那不是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么,不是对她进行二次伤害么?
也许,满满和齐帮的人,是为了气我,为了报仇而呈口舌之快,事实并不是我所想的那个样子。但是,事实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敢问蓝枫,而齐帮的人肯定不会说实话,那我该去问谁呢?
始作俑者沈齐,已经和宋宫雪一起消失了,再也没能找到,齐帮的人又不肯说实话,那么,就剩下了最后一个人,周萱。我一定得想办法找到周萱,一定要问问她。她是女孩子,应该明白那种事情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我一定要让她说实话。
但是,我去周萱家找了好多次,周萱的父母都说,周萱出外打工了,没回来,他们也没有她的电话,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她不在我们风城,去外地了。
但事情很凑巧,有一个周末,我闲着无事,在风城转来转去,转到了长途汽车站外面。为了消磨时间,我站在车站外,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人们匆忙的脚步,总能让我想起很多东西。看着看着,突然,一个打扮入时,拉着拉杆箱的女孩子从车站里走了出来,一开始,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打扮得很漂亮,就多看了几眼,后来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而那个女孩也发现了我,她拉着拉杆箱,直接向我走来。
“汤河,在这干嘛呢?知道我回来,专门来接我了?”走到我跟前之后,那个女孩说话了,我这才发现,那个女孩就是周萱,许久不见了的周萱。周萱外出打工了一段时间,竟然变得洋气起来了。她的头发烫卷了,染了颜色,皮肤也白了,戴了很多首饰,衣服也很漂亮,还穿着高跟鞋,怪不得我没认出她来。
我和周萱聊了起来,周萱说这是她出外打工以来,第一次回家,回来看看父母,可能过段时间还要离开。周萱的言行举止发生了很多变化,她成熟了,再也不像以前了,而且,一句也不提我们之前的恩怨了。许久不回家,看见我,她还觉得亲切,毕竟以前是老同学。
听周萱说她过段时间要离开,我赶紧抓紧时间,结结巴巴地问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周萱听到我的问题,很是意外,不过,她想也没想,就说:“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听别人瞎说!那时候,我们大家都还不成熟,一点事情,搞得像深仇大恨一样!我出到外面,才感觉到了学校的好,虽然我们那时候干了一些荒唐事,但现在想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也不会去恨谁!跟社会上相比,学校还是要单纯一些,社会上的人更坏,更想时时刻刻算计你……”
周萱说着,脸色变了变,可能想起了她在社会上被人算计的事情,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说:“我虽然在外地,但是,风城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沈齐和宋宫雪,还是没找到!沈齐这个人,就是想不开,还是太简单,太死脑筋,可惜了,我和他好了一场……他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宋宫雪,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向你保证,你说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沈齐是挺混蛋的,那时候的确对蓝枫动手动脚了,很恶心,撕破了蓝枫的裤子,咬了她的嘴唇,摸了她的胸,还抓伤了她的胸口……但是,他后来被我和宋宫雪给阻止了,我们就一起揍他,再后来,凌娜和你先后就来了!”
“真的?你没有骗我?”我说。周萱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为什么要骗你?千真万确,我发誓!”
后来,我和周萱又说了一些话,周萱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周萱郑重地说:“汤河,你记得,我说的事情,都是实话!虽然我们以前有过不愉快,但那都是过去式了,而且,现在想起来,那都不算什么,小孩过家家!所以,你以后也别怀疑蓝枫了,蓝枫那时候是受到了侮辱,但是,也没到你想的那么严重的程度!可能蓝枫一时想不开,毕竟,她还是个清纯的学生妹!你要多多理解她,受了那种侮辱,对于她来说,已经够严重了,你就别再怀疑了!”
周萱离开之后,我本该开心一些,毕竟,我心头的石头落了地,看周萱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但是,我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既然沈齐没有强暴蓝枫,蓝枫为什么总是那样闷闷不乐呢?为什么呢?
第204章 背后捅我一刀子的人,竟然是他()
虽然闻征暂时没有动曲猛,但是,闻征身边的人,却有了很多小心思。因为闻征这个人,是从杀人起家的,所以疑心很大,跟了他很久的兄弟,他也未必会无条件地信任,更遑论后面投靠的。所以,跟着闻征的人,总是时时刻刻在用尽心思赢取他的信任。
一旦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赢取一个老大的信任的时候,勾心斗角的事情就全出来了。在我带着奴帮的人投靠之前就已经投靠闻征的一些人,各怀鬼胎,互相倾轧,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结果有人出局了,书了念不下去了,辍学回家了。
有人失败出局,就有人成功上位,而明里暗里的斗争却还在继续。我特别厌恶这种所谓的权力斗争,很没有意思,这些人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取得闻征的信任,让闻征更看重他。这他妈的就像是宫斗剧一样,一群女人斗得你死我活,就是为了取得皇帝的宠爱,有个**意思?
以前在奴帮的时候,我们兄弟大家,都很平等,基本上没什么等级,大家也不用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而互相倾轧,那种行为完全是无法理解的,也是被我们大家所鄙视的。我们自由自在惯了,谁不爽,会直接说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因为我以前被人欺负,被称为“大校奴”,我知道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我们再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可是,我委曲求全跟了闻征之后,却要和一些不相干的人进行所谓的权力斗争,让我很是厌恶。所以,我并没有参与他们的斗争,我想,闻征要是不爽我就不爽我吧,老碧已经被搞掉了,而曲猛也即将被闻征搞掉,反正到时候,我也要和闻征翻脸,我无所谓了。
不过,我不主动参与别人的斗争,斗争却不会放过我。秃瓢主动来找我了,说有一帮人有异心,对闻征不忠,他准备不经闻征的同意,就弄掉那些人,问我参加不参加。秃瓢这个人,我一向反感,就喜欢排除异己,而且,他都说了,他的行动没有经过闻征的同意,那我怎么会参加?
我说:“我就不参加了吧?一个是,闻哥并没有明确表示要这么做,事后他不高兴了咱办?另一个,我才投靠闻哥不久,闻哥身边的情况,我并不是很了解,怎么说这也是兄弟之间互相倾轧,我不明不白地参加,不太好!”
“你确定不参加了?”秃瓢阴郁着脸,问了一句。我平静地说:“确定!不参加!”
秃瓢一脸不高兴,再没说什么,气呼呼地走了。后来,我得知,秃瓢叫上一帮人,和另一帮人干了一架,那帮人被干败之后承认,他们中的一些人,被曲猛买通了,等闻征对付曲猛的时候,准备里应外合,一起干掉闻征。
闻征大为恼怒。他本来就疑心大,这下出了这种事,他的疑心就更大了。他召集大家开会的时候,大声咒骂:“你们这些混蛋,一个个居心叵测,都想搞掉我?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有这个能耐吗?还有谁?还有谁是内奸,给我站出来!”
当然没有人站出来了。会还没有开完,闻征就阴着脸走了。可是,闻征在离开之前放下话,让我们检举,要是觉得谁有可疑,就可以直接去向他报告,他会亲自调查,审问。他妈的,一时间,人人自危。
气氛很紧张,狗日的,竟然比坐牢还紧张。每个人都有可能检举其他人,这简直就是鼓励大家打小报告嘛。如果谁跟谁有过节,他完全可以去检举对方,罪名嘛,编造一个就行了,当年岳飞都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弄死了,我们这些小混混那还不得更低劣,更没底线?
果然,有人倒霉了。我之前和我之后投靠闻征的人,都被人检举,而有些人,是互相检举。闻征对这些人一一过问,有的,过问完毕,闻征觉得没什么,放过了,有些人,闻征觉得很可疑,狠揍一顿,驱赶出去,有的人,让去干低三下四的勾当,将功补过。
这简直就是白色恐怖。妈个逼的,这种事情,以前只在电视上电影上看过,在书上见到过,没想到,我自己竟然亲身遇到了,要是放到以前,我想都想不到。虽然如此,我还是继续我行我素,我也不会检举别人,而别人估计也不会检举我,我投靠不久,也没做什么让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谁会检举我?
可是,我错了。有一天中午吃过午饭,我在我们班教室里,正在和乔雅妮卿卿我我,闻征派人把我叫出去了。我们一起到了校外,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去校外,一般都是打架的节奏,因为在校外打架,原则上,学校是不会管的,所以我们打架,一般都约在校外。
到了校外,剩下了我和闻征两个人,闻征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汤河,你应该想到了吧,有人检举你了?”
“谁检举我?检举我什么?”我问。我很平静,因为我早就想到有人检举我了,否则闻征不会把我叫到校外去,我甚至做好了被闻征揍一顿的准备。我心想,一定是秃瓢那个混蛋检举了我,除了他,还能是谁?
我决定好好辩解一下子,因为秃瓢和我的矛盾,闻征都知道。我想,闻征虽然很阴,但绝不是一个不会辨别是非的人,我辩解一下,他自会判断,至于之后怎么样,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我刚要说话,闻征就摆了摆手,阻止了我。他说:“你先别说,听我说!你也先别问谁检举你的,我一会儿会告诉你!也许别人检举你的话,我不会相信,但是这个人检举你,我还是要考虑考虑!你猜,这个人检举你什么?”
“什么?”我问。我也很好奇,秃瓢这家伙,会检举我什么?他总不能用一个明显站不住的理由检举我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闻征可能一下子就会看出来,秃瓢是想公报私仇。
闻征冷笑了一声,说:“这个人检举你,说你和凌娜两个是串通好的,都是为了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他说,凌娜投靠曲猛,你投靠我,都是假的,是你们两个商量好的,是为了演戏!还说,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和曲猛互相争斗,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你说,这个人,说得对不对?”
我心里一惊,背上汗都出来了。不管这个话是不是秃瓢说的,他妈的,他简直说的一点没错。不过,我们的计划,雷霆和铁星走了之后,就只有我和凌娜两个人知道,蓝枫也只了解一个大概,秃瓢怎么会知道?他难道猜到了,他有那么聪明吗?
虽然我的心里很是凌乱,但是我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镇定,妈的,这个闻征很阴险,他要是借机耍诡计呢,要是诈我呢?我说:“闻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这个人可真会编故事,别说我没那个胆子,就算我有那个胆子,我也没那个心思呀!我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么,别说是我,比我牛逼的人,都骗不了闻哥你,我这种实在人,会让闻哥上当?再说,我跟凌娜都闹翻了,我还会和她搞在一起?闻哥,你相信这个人说的话么?你难道怀疑我了?”
闻征面无表情,然后说:“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那么做?或者,有没有想过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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