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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为师貌美如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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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这个括号是请假专用,周四一般不更,一周会请个一两天假,上学很烦了解一下,不是高三。)(瞎几把乱写的,期待值放低,作者没啥水平。)(v章比例50%,千字作者拿一分五,体谅一下。)相易穿书穿早了八百多年,一不小心成了修真界的传说。虽然主角命中注定会杀死他。但是作为天下第一美人本人,他表示一点都不慌(假的)。并且他一直很膨胀。“这世上只有傻逼会不喜欢我,傻逼不算人。”“所以不会有人不喜欢我。”闷骚傲娇小狼狗徒弟攻×天下第一美人(嘴炮)师父受本文于后天周三入v,万更,感谢大家的支持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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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下第一()
鹿翡不是长曦的京都,却比长曦的京都更多情。
它呢,天生的好位置,位于长曦与云国交界处,背靠无妄海,更有十大仙宗之一的揽月宗在此落派,是传闻中最接近仙楼的城楼,盛极了一时。鹿翡城外便远远铺了十里的鹿翡花林,城中百余座高殿鳞次栉比,千余条长街游龙飞凤,自是一派仙灯重重不夜天。
这日初春正逢小雨重重,这雨下了小半个月,屋檐湿光浮漾着,到处都添了三分冷清。
只有“春江花月夜”不同,它是鹿翡排名第一的『妓』馆,尖翘啄檐下依序挂着金贵的琉璃水灯,华光既亮,雨后这儿往往更惬意。
抬头靠着软红,低头轻抿绿酒,南州请来的瘦马弹拨拉唱弥漫女儿香,没落贵族出身的少女『露』出了一截凝脂似的腰,室室皆是有今朝无明日的纸醉金『迷』。
“看到没,”一间雅舍里,身着缠蓝丝衣的青年醉汉伸出一根手指,隔着檀香木窗,遥遥地指着远山外一座隐约缥缈的入云高塔,“那是云国佛乡的塔。”
那塔极高,极旧,极缥缈。
这一行皆是仙宗世家的子弟,醉生梦死在了一处,听也没听明白便『迷』『迷』糊糊地回骂道,“废话,谁不晓得那是云国佛乡的塔,听说有三千丈高,你们谁见过?”
“别搭理他,怕是被小西娘的肚兜糊住脑子了。”
“去,”大林打了个酒嗝,在众人嬉笑中摇了摇头,“你们懂个屁,知道那塔顶关了什么吗?”
“我们是不知道,您还能知道了?”
大林一拍大腿,朗声道,“我就知道!”
这群奢靡腐败的世家子弟都是几年同窗狐朋狗友,厮混都在一个胳肢窝里,谁不晓得大林门规森严,逛个楼子都是要千恩万谢才得批一遭。
“哎呀,我们大林啊,读书修法都是修到粪坑里去的,但扯犊子的本事儿吧,确实是一等一的人才。”
“别说,就上月,这;蛋儿跟潭桐寺里一个小尼姑好上了,眉来眼去当即暗约柳梢,可他娘一句不让,这货就愣是在府里憋了三天『尿』,哈,可怜那小尼姑被放了三天鸽子,气得转眼就跟沈同那癞皮狗好上了,我们这圈子谁不知道沈同跟大林是天生的死对头啊?”
“哟呵还有这出,难怪我今个儿就觉得咱大林头上草『色』昂然,原来是开了光的绿。”
“那里面,关着天下第一美人。”
大林懒得理会这群烂泥,从容地在这些不堪入耳的嘲讽中拿捏出了一个不世高手的做派,还来了一手欲言又止。
“你们不想知道就算了呗。”
这群富贵垃圾显然都是红尘软丈最虔诚的信徒,一听这话瞬时坐不住了。
“天下第一美人?搁和尚的塔里,太浪费了吧?”
“你们听他吹呢,我看怕是傻了,成,大林你安心去啊,我一定帮你好好照顾我们林家妹妹。”
林家妹妹生的貌美,可惜方方七岁,对于妄想染指的禽兽,大林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滚你娘的蛋。”
“大林你又搞我们是不是,成,胡吹瞎侃也好,信口雌黄也罢,这天下第一美人,是人是妖是魔——你总得给个说法?”
大林清了清嗓子,眼神颇有些复杂,“我娘告诉我的,都是她一百多年前还在白玉京时候的旧事儿了。”
“白玉京?”这次笑声轻了许多,有个人酒醒了一半,伸出一根拇指,“伯母了不得,白玉京出身啊,我们鹿翡城主可也是白玉京出身吧?”
白玉京是七海十四州第一宗,所谓人族第一宗,的确是常人攀附不上的显赫了得。
“别扯别的,大林你说,伯母看到啥了?”
“我娘说,一百年前白玉京第三楼跟着第五楼一块造了反,把相折棠抽骨扒筋送给了云国佛乡,再后来就给塞那座塔里了,怕是——永世不得翻身。”
“……谁?”
“相、相折棠?”还有人没反应过来,“哪个相折棠?”
“还有哪个相折棠,白玉京主相折棠,天榜十剑圣之一,”大林眯着眼睛定定地盯那座云雾缭绕的千丈高塔,还怕这话的份量不够,端着一杆鎏金烟枪就开始装模作样,“这世上可不就一个相折棠。”
众人豁然静了下来,酒都醒了七八分,仿佛方才那个名字是洪灾巨浪,搅得这南方小楼丁点不剩了。
只有旁边弹琵琶的女孩睁着一双鹿瞳,琵琶幽幽,声声哀怨。
良久,才有个人讪讪道。
“哟……这说的,你喝醉了瞎编的吧?”
大林抿了口酒,“爱信不信呗。”
“相、相前辈不是好端端当着白玉京主吗,没听说过什么变故啊?”
众人一时唏嘘,“那可是当世十大剑圣之一,总不能是被狸猫换太子了吧?”
富贵垃圾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继续做个垃圾。
“嘘,别提了别提了,这事儿我们可管不了,喝你的吧。”
“咳,反正我是不好那一口,这天榜第一美人的名头都是几百年前不知道哪个二愣子评出来的,怎么说那也是个男人……”
“诶诶诶说起美人就不能不谈谈前几天入学的那个金镶玉了,就前几天见的,才十五岁,那长相和通身的气派,啧,我话撂这儿了啊,能亲她一回我死都直了!”
“有没有出息?换我,那怎么也得『操』一回才舍得死。”
随即一片嘘声。
“你们懂什么,”听着这群禽兽依然一片声『色』犬马的『淫』声浪语,唯一的“高人”大林眯着眼睛叹息着晃了晃头,幽幽开口道,“隔壁琴宗的东兰青才叫好看呢。”
咳,他也就想显摆一下,方才看到那座塔,便总想起林夫人眼底那抹不动声『色』的伤心。
要他说,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们这群吃祖宗饭的废物呢,心里其实最有数。那云国佛乡和白玉京的事儿是最最尖上的,那里的人一剑能断高山,一气能破天雷,那是他们几只小蚂蚱能管得到的么?
那天下第一剑是死是活还能等他们来救哇?
有这能耐不如去抢小尼姑呢。
想起这吃里扒外的小尼姑他就生气,心里有些腻味儿,忽的见室内唯一的少年一直怔怔地望着远处。
这少年是他叫来的,别人不好这一口,他好,他男女不忌,笑眯眯地拨开烂醉如泥的小西娘,他又搂住那少年的肩。
“心肝儿,看什么呢?”
这少年是他喜欢的,眉清目秀,像一首咏莲小词,在这一众骄奢『淫』逸里浑然是一派举世皆浊我独清。
“塔塌了。”他声音竟然很平静。
“什……嗝,什么?”太不咸不淡的那种平静,这醉鬼压根没听清楚。
少年没有转过头来,只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座塔。
“我我我……”大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寒『潮』霎时浸透心头,浓酒呛在喉咙口进退维谷,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操』了。”
那座云国佛乡的塔,那座传说中通天的三千丈高塔——
他听到了风撕裂怒号的声音。
他看见那座塔,犹如古洪灭世之势,天地之柱之倾覆,正缓慢又坚定地塌落下来。
云国佛乡。
天地俱震。
白衣僧手中捏着一串漆黑佛珠,佛珠上“卍”字血红得惊人,在尘土飞扬的灰雾和猎猎作响的白袖下闪得颇为放肆。
他不偏不倚,站在正在倾落的高塔之上,僧衣被狂风吹『乱』,万妖仓皇,天地俱惊,唯他一丝不苟,只把目光死死锁在对面。
对面这人也穿着白衣,却也是个奇葩,在这千丈倾落的高塔之上做的第一件事儿——懒懒散散地伸了个腰,顺带还打了个哈欠。
和对面那抹亮丽无瑕的雪『色』僧衣比,他这一身白就很陈旧了,这原本雪底金边黛兰刺绣的锦服早已暗黄无光,衣摆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黑红血渍,一眼就能凭空勾出一股子摧心折肺的痛。
这人分明二十来许的模样,一头过腰长发竟然全白,遮着眉目看不清朗,只有左额头三点梅花红印分外掠人目光。
颀长却瘦,从头到脚一身枯枝残骸的气儿,仿佛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也是……哪怕是最灵的翡玉被囚了千百年不见天日,也该废了。
可偏偏,可偏偏他一扬起头——
一泓霜水,星辰让路。
“……关不住你。”
白衣僧苍白了轮廓分明的面容,劲瘦的手指缓缓擦过嘴角的血丝,如同残风中不悲不喜的一株枯树。
哟?
这是人话吗?
“别吧,都关了一百来年了啊,小秃驴,”这人眉『毛』动了动,似是有点嫌弃,“您这么多年来好像都没长进,该好好读点书啦。”
相折棠这人向来口无遮拦,所以问花并不恼,指尖拨动着那一串佛珠,血『色』的“卍”字流转速度加快,更加明亮了些。
三千丈高塔坠陷,需要多久呢?
相易迎着这并不温柔的风,深深地吸了一口凛冽。
还算不错。
当然,总是有人坏他心情。
“主角出世,主角出世,警告,主角出世——”
这系统嚎丧从昨天嚎到今天了,相易头疼地敲了敲系统。
“我听见了听见了,我这不是想办法出来了嘛,”相易表达了应有的关心,“系统先生,你是不是又坏了了?”
“我……我……还能……等……我……哔——”
相易又等了等,彻底没声儿了。
得,八百年,主角等来了,系统熬死了。
白衣僧终于开口,声如千斤之鼎,“相折棠,你为了自己,毁了三千恕,放走了三千妖魔,可对得起这苍生大地?”
刚祸害完苍生的相某人忙得都没空抬头,“你先等一下。”
白衣僧,“……”
相易正在脑子里和系统回收使者沟通。
系统回收使者难过地通知,“可能是nc002使用期限已到的缘故,要回收修理了,因为型号年代悠久,恐怕……恐怕是没救了,您先节哀,暂时没有多余的系统为您服务了,请您静心等待一段时日,我们为您献了一份薄礼,不日便到。”
相易也难过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nc002的身体。”
系统回收使者觉得很暖心,难得有宿主这么关心系统的,想说它们是会为nc002竭尽所能的。
相易情真意切,“这弱智系统真的会死吗,上苍有眼,礼物我也不要了,能保证它死我就安心了。”
“人道毁灭视频寄我一份,独乐不如众乐,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这方才还一口一个秃驴的某人皈依的时候倒是也不比谁慢。
“……”系统回收使者只得不动声『色』地收回方才的感动。
塔快要落地了,问花不悲不喜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望着对面垂眸无语的男人,心底浸入一波无力的悲切。
“好了好了,”相易解决了自己的事儿,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问花手腕一动,郁黑的佛珠顺势脱出飞散,上面刻满的“卍”字血光一现,这暴戾的“卍”字终于得以释放,以泰山压顶之势,一字孤掷而来!
这一身旧白单衣的人终于看上去认真了些,他不再和自己的四肢百骸腻歪,正正经经地直起了脊梁骨,一掌扣上这个来势汹汹的“卍”。
“哦,你刚才说到苍生大地。”
相易低头思索了一下。
“关我屁事呢。”
第2章 一剑千金()
三月的天气,山林里的小镇总乍暖还寒,远方林烟漠漠接连青山,留下一道涂白的线,道边的杂梅也才将将落红,嫣红枯青『乱』在一处。
这小镇偏得很,唯一热闹些的也就客栈的茶水间里。
“这两日外面世道『乱』得很!”
“这话怎么说?”
“听说是前几日佛家的镇魔塔被攻陷了,我叔叔表弟的朋友,就那个仙宗里当差的那孙三儿,连夜跑回来收拾东西,说打算往南逃了!”
“哟,什么妖怪,难道连仙修都怕了不成?”
“这谁知道呢——”
“喂,都少在老娘这儿装神弄鬼啊。”
多新鲜呢,天天搁她这店里传播些五『迷』六道的玩意儿,冯青青砸吧了一下嘴,拿手里的楠木烟枪敲了敲桌子,附带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要滚就早点滚蛋儿,我们封隆镇地小容不下您这位大佛。”
老板娘是个泼辣的,这赖皮子只得挤眉弄眼地闭了嘴。
冯青青这才低头拨弄她的算盘,前几日的那次大地动把后院的墙震塌了一面,这个月又得是赤字当头……
“老板,住店。”
冯青青头也不抬,“住几天,几个人?”
“住两天,一个人。”
冯青青拨弄好了算盘,刚一抬头就愣住了。
哟,谁家这么俊的贵家小公子儿。
十五六岁的模样,白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好出身,好像有胡人的血统,头发跟海藻似的打了卷儿,又似乌木一般漆黑,合拢低低扎了一束。眉峰聚剑,睫『毛』疏朗粗长,一双眼珠子青透胜海,却沉默内敛地垂着。
他一身霁蓝内衫,外面罩一件并杭青『色』的描金外袍,初春的风吹得鼻子发红,却并不算可爱,许是因为他眼角天生下挑,英俊得带着一股子生冷的厉『色』。
冯青青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她晓得这破镇子上是飞不出金凤凰的,这种档次的小凤凰肯定是打外面来的。
“长得挺招人疼啊,”冯青青清了清嗓子,冲他抛了个媚眼,“行,姐姐给你打个折扣,下次常来。”
这少年还来不及回答,他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个声音。
“好姐姐,也给我个折扣呗?”
什么玩意儿?
冯青青循声望去,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哪来的乞丐?一打眼的白,白『毛』白衣服……算了,这哪是白衣服啊,还糊了不知道哪里的狗血鸡血吧,破烂到都看不出什么样式材质了,乞丐都比这体面些,再往下,还少了一只鞋。
最可笑的是,他脸上戴着一张福神面具,眼睛是一道弯弯的线,腮帮子边隔涂了一大团的腮红,红唇蒜鼻,再来两撇八字小胡须,看着很是滑稽。
这面具估『摸』着也是捡来的,边缘都掉漆了。
哪来的大疯子?
冯青青翻了个大白眼回敬,连话都懒得说,拿烟枪“哒哒哒”地戳了戳客栈边一个丈来长的木板。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三不住。
一不住乞丐。
二不住老人。
三不住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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