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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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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十六面无血色,剑芒更炽,霜天不破。

    风声剑啸中,刺耳的破裂声响起。

    徐冉护体真元被千万剑气割裂,持刀的右臂出现无数道伤口,血花炸开,血雾狂涌,身形摇摇欲坠。

    这情形实在惨烈,众人心中大骇,场间一片寂静。

    忽听顾雪绛断喝道:“换刀!”“掷刀!”

    徐冉毫不迟疑,一手抽出‘斩金’,一手将‘断玉’向钟十六掷去!

    残余刀势裹挟劲风,阻隔对手一瞬。

    仅是这一瞬间,顾雪绛又是两声断喝:

第141章 顾雪绛番外 四() 
顾雪绛与林渡之来到剑阁山门外;怀清怀明已等候多时。

    “山主抽不开身,让我们接二位上山。”

    顾雪绛:“客气,有劳了。”

    昨夜刚下过一场雨,碧空如洗;草木青翠;蜿蜒石阶湿漉漉的。愈往上行;云烟浩渺;渐渐有了人声。

    大典之前;各殿洒扫焚香;满山罩着袅袅青烟。众弟子往来络绎;白袍翻飞;谈笑声在山谷间回响。

    剑阁上下一派和乐;道旁扫山阶的几位小弟子,眼里也透出欢喜神采;顾雪绛见状笑问:“吉时定在哪天?”

    怀清答道:“就在三日之后;十月初三‘秋花节’。”

    林渡之不解:“什么节?”

    蓬莱隐居三年;人间连节日都变了吗?

    怀清笑道:“程山主登基前夜,对心爱之人倾诉衷肠;在皇宫放了一场烟花。烟火美不胜收;持续整整一个时辰,皇都夜空亮如白昼,众人惊叹欢呼;直到深夜。后来不知怎么;被人效仿;渐成规模。仲秋凉夜,繁星满天,有情人携手出游赏烟花,便是‘秋花节’。”

    程千仞在漫天烟花下真情告白,海誓山盟?

    顾雪绛内心毫无波动,悄悄对林渡之道:“当时我已飞往蓬莱岛,没能亲眼看见,但这种说法,我一个字也不信。”

    说话间走进澹山后殿,穿过重重帘幕,他们很快证实猜测。

    南渊院长、剑阁山主、王朝皇帝程千仞,正在镜前试穿礼服,一边挥退众弟子,一边随口解释道:“我只想炸了阵法灵气线,谁知道它们会炸成烟花。”

    旧友经年重逢,亦如日日相见。程千仞与林渡之击掌,拥抱拍背,场面感人。

    顾雪绛也摆出击掌姿势,却被一拳擂在肩上。

    “回来就别走了。最近一次雪域寒潮在三十年后,我没功夫替你操心,你上点心吧。”

    顾雪绛恍然:“对啊,我现在是魔王了这些年你实在辛苦。”

    人族需要他,世界需要他,程哥很忙的。

    程千仞:“不辛苦,天下太平,我差不多算是退休了。”

    林渡之不解:“退休?是退位的意思?”

    “你们避世太久,跟不上时代。现在有元老院会议,民主进程初起步,任重道远”

    两人没听懂,心想他是不是压力太大说胡话。

    顾雪绛问:“徐冉呢?”

    程千仞:“她没翅膀,估计明天到。你们飞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还要再试两套礼服。晚上见。”

    顾雪绛打量他:“这身就挺好。”

    “不行,一辈子一次的大事,不能糊弄过去。”

    顾雪绛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拉着林鹿往外走:“谁以前嫌我穷讲究。”他突然停下,示威一般挑眉,“你怎么一个人试礼服,孤零零多没意思。逐流不愿意陪你,还是已经逃婚跑路了?”

    程千仞好脾气地微笑:“按照剑阁规矩,道侣合籍前三日分居两山,双方不能见面。你可以去烟山找他,顺便替我传达相思之情,最好再帮我写封情书,就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有美人兮,思之如狂”

    “算你狠!”

    顾雪绛转身就走。

    程千仞整理袖摆:“嘁,跟我秀。”

第142章 顾雪绛番外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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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千仞这样想着;没忍住轻笑出声。

    “呵——”

    却不知在眼下的僵化氛围里,他这一笑更像不屑的嗤笑。

    张大公子顿时变了脸色,拍案而起就要发作。他身旁五六人也齐齐站了起来。

    忽然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看来我南渊不胜,你们很在意啊。”

    两鬓斑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握着一卷书立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

    “先生!”

    满室学子登时慌了阵脚;兵荒马乱推桌椅归位;挺身站直。

    老先生踱步进来:“双院斗法;是为告诫尔等人外有人;需时时勤勉;不可恃才傲物”

    “若是求胜心切;今年就凭真本身取胜;嫌怨‘南渊’不好;就退学北上;去皇都考‘北澜’”老先生转了一圈,目光扫过每个人:“自怨自艾算什么本事?我就是这般教你们的?!”

    张胜意汗颜;立刻上前一步;长揖及地:“徐老先生;学生糊涂,知错!”

    他认错痛快;很符合南渊人敢做敢当的价值观;瞬间赢得不少好感。也让其余骄傲少年们低下头去,为自己言行不当,却没胆站出来感到羞耻。

    徐先生摆摆手;转回讲台:“行了;都入座吧。”

    主课可不像副课好混;教主课的先生们手握‘生杀大权’,关系着学生毕业后的出路。尤其在南山后院,登天子堂还是做田舍郎,有时只是先生一封举荐信的事。

    徐先生虽不是修行者,却在皇都当个大半辈子翰林院编修,八年前为避党争告老请辞,受南渊副院长邀请,做了这里教‘算经’的先生之一。

    众人都道徐先生在班里最器重张大公子。

    三日前翰林院来人拜访,要重新修订一版数术记遗,请他回去主持。徐先生称年老体衰,不堪奔波,又推辞不过,便推荐了一名学生替他去皇都。据说拟定人选就是张胜意。

    张府上下因为这件事,在飞凤楼上连摆了两日酒席,宴请八方亲朋。张大公子一时间风头无量。

    昨日他路过瀚海阁,正听见几位‘算经科’的先生说起这件事,不自觉停步窗外。

    起先都是溢美之词,令人虚飘,却忽听徐先生说道:“张胜意确实不错,但要说天赋,还是一名叫程千仞的学生最好,处事也通透。只是他似乎心有挂碍,功课上未能全神投入。我原本想过荐他去的文章易做,悟性难得,着实可惜啊。”

    张胜意如遭雷击。

    说他比不上天生慧根的林渡之,他心服口服,程千仞又算什么?

    这事不能告诉别人,他整晚未眠,一腔愤懑无处发泄。今天看见真人,气上心头,忍不住就口出恶言。

    程千仞还不知道他唯一的穿越金手指,小升初级奥数水平,已经给他拉稳了一波仇恨。

    徐先生抽了几人考校功课,做出点评,答疑解惑,不到半个时辰便不讲了:“今日就到这里,回去熟读三章缀术新生入学,正在学院中四处摸索,还需你们引路上山。去年师兄师姐如何引你们,你们便如何引他们。散吧。”

    先生前脚刚出门,学生们便低声欢呼起来,满面跃跃欲试的兴奋。

    ‘引路’不是字面含义,毕竟没那么多路痴。是说老生带新生熟悉学院,介绍院规,推荐选课,有前辈提携后辈,指条明路的意思。

    流传到如今,还带着薪火相传的仪式感。

    程千仞合上书卷收好笔墨时,许多学生已结伴冲出学舍,在山道不忘互相整理衣冠。待下山见了新生,又端起稳重的前辈架势。

    “这边几位师弟,先不急上去,我带你们游览另外两院,再去藏书楼、演武场、太液池转一遍,巳时学院后灶开饭,我们用过午膳,再上山不迟。”

    太多主动热情的引路人,程千仞身单影只的在山门前站了一炷香,也没人来搭理他。

    他心想,太好了,今天放假。回去看孩子。

    一路行来,争放的百花,争鸣的禽鸟,面露憧憬崇拜的新生,侃侃而谈的前辈,春日生气盎然,少年朝气蓬勃。无处不热闹。

    所以当程千仞看见顾雪绛时,只觉得他实力毁气氛,拖了整个学院的后腿。

    顾公子斜倚回廊画柱,学院服的外袍搭在臂弯。只着一身光华潋滟的绛紫色丝袍,修长的手指间擎着一柄金玉烟枪,吞云吐雾。

    白烟笼着俊美面容,一时间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两三个姑娘红着脸站在他身旁,似是在问什么。顾雪绛只淡淡应两声,抬手指了个方向,姑娘们见他无意引路,又笑嘻嘻的结伴走了。

    看来无论哪个时代,校园不良少年总是有人喜欢。正想着,顾雪绛向他招了招手。

    程千仞迎上去:“不开心?还是遇着事儿了?”

    平日里见到漂亮姑娘,都是一副浪荡公子的做派,今天怎么改走颓废路线?新套路?

    顾公子被他一问,挑眉笑了笑,看着精神好多了。

    反问他:“昨天下午你去西市了?我瞧见一个背影像你的。”

    顾雪绛有时会在西市摆书画摊,离程千仞打工面馆不远,常能遇到。

    这一点程千仞一万个服气,正常的世家公子,若是沦落到要摆摊谋生,典当旧物的地步,定然觉得羞耻,怕被人撞见。偏偏顾二不是,坦然开始了新生活。

第143章 程逐流番外Reens。() 
研究一下网站这个功能程千仞没猜出个所以然;一头雾水,仿佛被人剧透一半,卡在了凶手身份揭秘。

    作死的顾二。你不说我还不问呢憋死你。程千仞拍拍他肩,直径向藏书楼走去。

    今天的藏书楼比以往更热闹;楼外聚了许多新生;听引路的前辈侃侃而谈。

    “它不仅是南央城最高;更是南方十二州的第一高楼。传说在这片大陆上;西至沧山;东达白雪关;只要站的足够高;便能看见楼顶流转的金光。那可不是白马寺的佛光;是南渊学院防护阵法的光芒。”

    说到这里;引路师兄朗声大笑:“诸位师弟师妹,来日若你们建功立业;站上皇都摘星台时;记得向南望一望;若超凡入圣;登上‘剑阁’之巅,也请向南一望;替师兄看看这传说是不是真的!”

    一番话说得少年们心潮澎湃;万丈豪情,齐声叫好。

    “劳烦借过”“不好意思”程千仞一路赔礼,才从人群中挤出来。刚踏进门槛;只觉喧嚣骤静;神清气爽。全凭楼中隔音阵法之妙。

    虽然自打他入院;每两日便会登楼一趟,风雨无阻。然而这座楼有多少玄妙传说都与他无关,对他而言,这里只是个应有尽有的图书馆。

    除了自己要看书,还要借回去给逐流看。

    外借有严格时限,损坏要赔很多钱,他们尽量读得快,翻页也小心翼翼。刚来南央时,他还能辅导逐流功课,半年后,逐流的问题他已答不上,只好抄录下来,拿去瀚海阁请先生解惑。先生还时常夸他问得好。

    高阔的书架排列整齐,一眼望不到尽头。楼内已有不少学子,或席地而坐,或站在书架前捧卷阅读,需要交谈也是低声细语。

    第一层是常用书籍,学院六十余门主课的相关参考书分科放置。第二层是副课书籍,越往上走,收录的书籍越冷门。到了四层,除了油墨印刷的线装书,还能看到不知多少年前的沉重竹简。

    八层以上不对外开放,有人说上面是历代南渊先贤的挂像,有人说那是南渊阵法的中枢。

    事实上,别说八层,大多数学生直到毕业,都未能看完一层十分之一的书。

    既然决定让逐流考副院长的‘万法推演’,相关的入门书籍总得开始看了。程千仞之前了解过,推演一道太过玄妙,学的人很少,书都是市井买不到的。

    一楼挂着巨幅索引图,各大科书籍在几层楼都清清楚楚的查到。程千仞来到第四层。

    这里没有人,光线略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日光洒进窗棂,尘埃微粒在光线中浮游,油墨飘香,古意盎然。太静了,他不由放轻了脚步。

    他在第十六座书架上,找到了那本不起眼的梅花易术,搬来矮凳将它取下,翻开第一页。

    楼外的谈笑依然在继续。

    “我院藏书楼虽然几经翻修,却保留着建造之初的朴素风貌,大家看这门前刻字楹联,是副院长当年题的字,直到现在都没换过。”

    众人随他看去,不由念出来:“行遍天涯路,读尽人间书”。

    “好气魄!”

    引路的师兄突然压低声音:“其实这楼上,几乎每年都有人跳下来寻死”

    “违反院规被除名,无颜见家乡父老,跳。追求师妹被拒绝,一腔深情错付,跳。与人打赌输了,咽不下一口气,跳。”

    他又笑起来,安抚那些脸色煞白的师妹们:“师兄劝你们一句,以后就算考不好,大不了重头来过,大好年华,可不要想不开跳楼啊。”

    比起正经科普,大家显然更喜欢这类秘史。被无数崇拜目光注视着,那位师兄不禁飘飘然,张口就来:

    “其实这幅联前面可以添两句,凑成一首七言,咳,‘巍巍百尺藏书楼,纵身一跃解千愁。游魂行遍天涯路,来世读尽人间书!’”

    众人大笑鼓掌:“哈哈哈哈好诗!师兄高才!”

    “不如师兄写一副‘百尺藏书楼,一跃解千愁’,我们挂上去换了它!”

    忽听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楹联上附有十道符文,与楼中防护阵法相连,还是不要轻易触碰为好,免得受伤。”

    众人回头,只见初开的桃花树下站着一位年轻书生,身穿天青色直裾,黑发挽起,系一副月白书生巾。笑意亲切,望之便觉如沐春风。

    没穿院服,不是学生,这般年轻,想来也不是教习先生了。大约是楼中管理书卷的执事,那位师兄上前两步,行了一礼:“见过先生。请教先生大名?”

    他见对方气质温润,心生好感,便想与对方结识。

    那人不避不让的受了一礼,依然温言细语:“不敢。我姓胡,单名一个‘行’,字易知。”

    说罢踏进楼内,转眼间不见踪影。

    他身后哗然乍起,一片兵荒马乱,众人将跪倒在地的师兄抬起来,“师兄你说什么,大点声,副,副什么?”“师兄你怎么了醒醒啊!”“来人啊出事了!”

    很多年后,这位师兄日常给儿孙吹牛:我人生中最刺激的事,是当着南渊副院长的面,说要拆了他写的楹联。

    年轻书生步履沉稳,悠悠登上四层楼。

    这卷书用词考究,内容晦涩,程千仞读来吃力,他犹豫要不要给逐流先借本简单些的,又觉得不能以自己正常人的智商,去衡量逐流的悟性。

    他合上书,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忽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程千仞转头看去,见是熟人,便微微颔首,书生报以一笑。

    严格的说,他们不算认识,毕竟未通姓名,只是在藏书楼遇到,聊过天。对方似乎是这里的执事,各类书籍位置熟稔于心,还帮他找过几次书。

    顾公子道:“不画,要收摊了。”

    客人笑了笑,笑意让人不舒服。周正的面目,也掩不住他眉宇间骄躁之气。

    只见他从袖里摸出一沓银票。每张都是一千两。堆废纸一样,他将银票堆在他们面前。

    有两张被风吹落,打着旋儿掉进泥水里。

    顾雪绛依然瘫在椅子上,懒得像是没骨头:“不画。”

    程千仞忽然觉得风雨更冷。他已意识到这不是生意,可能是麻烦。

    果然,对方下一句话恶意昭然若揭:“是画不了吧。毕竟你现在武脉尽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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