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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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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都觉得无聊了,小姐却好像还没尽兴一样。天都快黑了,还在纠结给小兔子起什么名字呢。
“诶?我问了一天了吗?”宁宛眨眨眼睛,抬头正好看见落雪进来。
“落雪,你说我给小兔子取什么名字好?”
落雪作势就要往出跑:“小姐,你可别问奴婢了,奴婢没读过几天书,哪会取名字啊。”
宁宛便叹了口气:“唉。”
落雪看看落花,落花却冲她摇摇头。小姐突然又好似伤感起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给你们起个名字,怎么就那么难呢?”宁宛蹲在兔子小窝的边上,看着两只兔子轻声感叹着。
“要是他在,会给你们取什么名字呢?他读过的书比我还要多,便是和朔京城有名的那位大才子苏子扬苏公子也不相上下,肯定能取个好名字。”
两个丫鬟听至此,也便明白过来小姐是怎么了。
说起来她们小姐向来都波澜不惊的,也就是英武侯世子的事,才能让她面上多了那么多表情吧。
“小姐要是想问,不如写封信送去?”落花说道。
“写信?”宁宛看向她,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不多久她又低下头去:“我哪能随便给他写信呢?说不好还会连累他。”
落雪刚想说小姐和世子都有圣上的赐婚了,怕什么。便见落花朝她不停使眼色。
她刚要出口的话,又悉数咽了回去,转成了别的:“那……那就小姐先起一个,若是世子回来了,有了更好的名字,再改就是了。”
可宁宛却像累了一般,她起身,声音很轻:“再说吧。落雪和落月以后负责看好小兔子,莫让它们饿了冷了。”
“是,奴婢这就回去告诉落月。”落雪行了礼,便出去了。
“小姐要更衣就寝吗?”落花见宁宛往床边走去,便上前问道。
宁宛却朝她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坐一会。”
“那……小姐若是困了,再唤奴婢,奴婢就在外间。”
宁宛点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落花只好转身出去,将门关上,又叹了口气。
那战场上可是凶险万分,小姐也是担心世子吧。何况战事还不知要多久,到时京城,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
天已经尽黑了,宁宛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闭眼就能想起那天在东城门前他身穿铠甲的样子。
也不知皇爷爷那天为什么要独独派了她去给大军践行,还要传一道擢升燕凌远的旨意。虽然她现在是有品级的县主了,可是她心里,可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有什么权力。
齐王殿下、淳王殿下都在京城,可皇爷爷偏偏派了她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她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吗?
宁宛才不相信至和帝只是为了让她再见燕凌远一面的。
帝王心里,纵然有儿女情长,也早就尘封在看不到的地方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个特意给她安排了那么大的排场。
那时她在大军阵前,燕凌远就在她对面,在整个朔京,恐怕也没有那个姑娘有这般待遇了吧。
说起来,也不知那位靖骧少将军而今怎么样了。
宁宛从枕下摸出那支嵌着红玛瑙的簪子,这么久了,她对这支簪子的喜欢非但没有减少,好像还愈来愈深了。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那个小荷包。”宁宛小声嘟囔了一句,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而被宁宛念叨的小荷包,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燕凌远手里。
第126章 思念(下)()
今日是她的生辰。他原来还想,从前的日子里他已经错过了她好多个生辰了,那今后的日子里,就都陪着她好了,没想到,竟然又要错过了。
他们路上会路过褚州,也不知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而今怎样了。
这一年的年节,同往年相比显得有些格外的冷清。
西南的旱情虽缓解了,可燕王殿下至今没有归京,看起来也不像将要回来的样子。北狄的战事虽因为大雪而暂停,可不容乐观的形势依旧让至和帝没法开心。
英武侯府和征朔将军府的两对父子带兵出征,让两府上也跟着有些冷清起来。
而年节的宴会里,圣上都兴致缺缺,下面的群臣又有哪个敢尽兴的。
宁宛如今既已是有了品级的县主,那么在年节的宴会上便要按品盛装了,再不能像从前一样随意搭两件新衣前去。
除去她,恒亲王府还有一个女孩,显然要比平日打扮得更夺目些。
宁宛的庶姐元宁词,目今已是十四岁年纪,明年秋天便要及笄。年节的宴会上,来往的都是各家权贵,她这一番打扮,倒也能够理解。
元宁词如今已有了少女之态,这般瞧去,举手投足与一般人家的嫡女也相差无几。宁宛原先还想过,不知几位姐姐又会嫁到怎样的人家。
可自从她知晓元宁词也是有心利用她之后,她再不想多关心一分这些旁的事情了。
这一年的宴会也不如往年那么盛大,圣上有意一切从简,建德皇后干脆又把这活计甩回给了淑妃娘娘。淑妃赵飞璐近几年身体有些虚弱,原本办这些事情便力不从心。她原先想着抢回来这一出,偏今年她不想管了,皇后娘娘甩回给她了。
圣上想随意办一个,可该有的规制却也不能少,淑妃愁了许久,最终也不敢想着通过这一次挽回圣上的心了。
与其靠这个,还不如好好教养教养她那外孙。看着圣上倒是挺喜欢陆煜这孩子的。连带着从前对陆清彦的那点讨厌也少了不少。
“宛儿宛儿!”
这等宴会,那些夫人们说话,她们小姑娘听着也无聊,故而每回都要各自寻了要好的,自聊天去。
而薛凝嫣,自是每回都要来寻宁宛的。
“嫣表姐,好久不见了。”宛儿也甚为开心。这宴席说起来也挺无聊的,可能和要好的姐妹们见一见,也算有些意义了。
“是了,好长时间都不见你了。如今你可是县主了,是不是越发忙了?”
“嫣表姐莫要打趣我了,若要说忙……倒是……那一位更忙些!”
宁宛一偏头,刚好看见了燕月悠正捧着一盏荷花灯走过来。
“她呀,她可快要成我们几个里最忙的了。”薛凝嫣也掩着嘴笑起来。
燕月悠学骑马那回事,在她们几个姐妹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正这时,燕月悠也看见了她俩,忙小跑着过来:“嫣姐姐,宛姐姐,有宫里的公公在那边发荷花灯呢,听说可以许个愿望放到湖里,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什么荷花灯?”宁宛一边问一边看向燕月悠手里那一盏。
花灯做得简单,却也别致,中间点了一小点油,正好发出光来。
“这真能浮在水面上?”薛凝嫣有些狐疑地问道。
“应该能吧,不然我们试试。”
燕月悠说罢便往湖边走去,宁宛和凝嫣也便跟了过去。三人才过去,竟正好碰见了楚落音和柳听雨。
“你们也来放灯啦!”柳听雨朝她们三人招招手。
燕月悠便忙跑过去,见柳听雨和楚落音手里都没了灯,便问道:“你们的已经放了吗?真能漂走吗?”
柳听雨便给她指了指:“能呀,你瞧那两个,一个是我的,一个是楚姐姐的。”
“那我们也拿两个去。”薛凝嫣见那湖面上已漂了不少,便也兴奋地拉着宁宛说道。
“让我的丫鬟去吧,咱们说话。”楚落音言罢,她身旁的一个丫鬟便行了礼,往拿花灯的那一边去,落花见状,忙笑了笑跟了上去。
“淑妃娘娘今年做的这个还是别出心裁,既不铺张,却也和往年不同。”柳听雨看着湖面上零星的花灯,赞了一句。
燕月悠此时已蹲下身,小心地将她自己的那一盏放入了湖里。
“你写了愿望没?”楚落音见她的花灯入水,便问了一句。
“我写了的。”燕月悠起身,看着她那一盏花灯渐行渐远。
“让我猜猜悠儿写了什么。”薛凝嫣绕过来,凝神想了想,“悠儿一定会祈求她父兄平安。是不是?”
薛凝嫣说完了这句,看向燕月悠,却见她垂着脑袋,满脸的担忧。
“爹和哥哥都去打仗了,府里也冷冷清清的。二哥要准备明年的秋闱,娘亲又忙着应付亲戚,只剩我,要无聊死了。”
燕月悠年纪小,又玩性大,这么多年都被一家人宠着,如今家里的人都忙起来,她可不就难受了。
几个姑娘见她如此,也纷纷安慰她。
“也不知道爹和哥哥他们怎么样了。听说征朔将军也去了,唉,征朔将军府里是不是只剩那位伯母了呀,那可更冷清了。”
燕月悠撅着小嘴,甚为忧虑地说道。
众人都知她和吴朝越遇见的那些事,听她如此说,便也一道为那小将军担心起来。
“他们都会没事的,过不了多久赶走了北狄人,他们就回来了。”宁宛微笑着道。
另几个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若论担忧,宁宛大概一分也不会少吧。
远远的爆竹声传来,可这边的湖边,却总似有股忧伤。幸而这时方才去的两个丫鬟拿回来了两盏花灯。
“瞧你们两个,那去的都是武艺高强的人,哪需你们在这担心,我们放灯。”薛凝嫣接过灯来,作势便要送入湖里。
“哎,那里边有张纸呢,你不写些什么?”楚落音喊住她。
“写个什么好呢?”薛凝嫣想了想,却道:“算了,祝福都在心里了,写在这纸上,若被人看了去,平白没意思,不写了。”
“嫣表姐说得对。我只在心里知道便好了。”宁宛也道。
两人便去湖边,将两盏灯一道送了进去。
“哎呀让你们一说,我也不该写的。”楚落音见她两人都不写,自己便垂着头抱怨了一句。
“哎呀,楚姐姐写了什么不能给人看的东西?”燕月悠溜到她身边,眨眨眼睛。
柳听雨便笑着接话道:“楚姐姐只写了句诗呢。什么‘山有木兮’什么什么的”
薛凝嫣第一个反应过来,可她想了想,到底没接了柳听雨的话说下去。
宁宛也听过这句诗,她才想也笑楚落音一句,猛然便想起,落音,好似心悦之人,正是她的兄长?
她兄长元方睿与楚落音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只是在宁宛的印象里,她却不觉得哥哥对楚落音有什么旁的感情。
早些年她更小一些,对这些事知之甚少,如今年龄大了一些,所了解的也比往日更多一些。
她总觉得,哥哥对落音,大概也是对她一样的感情,也许只是当作亲妹妹来看待吧。
宁宛有些担忧地看向楚落音,见她微垂着首,因为柳听雨的那句话而显得有些害羞。
若哥哥真的对落音只是兄妹的情谊,那落音应该会很伤心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落音是个聪明的姑娘,你不用担心。”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宁宛扭过头,便见薛凝嫣也看着楚落音的方向,不过她的话,显然是同她说的。
“只是到底有些伤感。”
“这有什么好伤感的。强行在一起反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大家都是朋友,见面还能说说话什么的。况且,总会有个人也对落音好的。”
“嫣表姐,你……”
“我没什么啊,你们这些小姑娘啊,最爱伤春悲秋。岂不知这世上还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呢。‘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远比这高墙内外,邻里东西要有趣得多。”
“嫣表姐好似很喜欢苏东坡。”
“寄情于山水,本来就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
宁宛看着薛凝嫣的侧脸,在宫城的灯火中,她的容貌没有那么明朗,却因为这一层模糊,更多出些让人着迷的美感来。
她一直觉得,嫣表姐心里大概有许多故事。嫣表姐看了那么多的书,她的眼里远不止朔京城这方寸之地。
这份气质,倒真的同苏子扬有些相合呢。
新年的焰火在深远的夜空中次第绽放,而湖面上,散落的花灯就像和烟火遥遥呼应一般,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宁宛抬首,仿佛在璀璨的烟火里看见了褚州冬日卖年货的摊贩,看见了燕云飘散的大雪。
他们已经离开快两个月了,大概已经到了燕云了吧。不知道那大雪停了没有,他又有没有想起还在京城的她呢?
第127章 旧事重提(上)()
如今夜深,营里的庆祝本就简单,因为战事在即,将士们也是以茶代酒,略作庆祝。此刻除去巡逻的士兵,旁的人也已休息。
毕竟他们是来燕云打仗的,不是来这里娱乐的。
“老大还不睡吗?”影千抱了一床更厚的被子进来,看到燕凌远仍在桌案前坐着,便出声提醒了一句。
“放那吧。”燕凌远指指床铺,却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燕云天气寒冷,他们来了之后,带的棉被不够,这还是这几日又新做的。
“老大早些休息吧。”影千看到燕凌远手里的荷包,便猜到是什么事了。说来也却是让人难受,明明该是热闹的年节的……
影千想到这,便更恨那北狄人了,恨不得现在就上战场上,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年节的宴会在爆竹的噼啪声中结束,看过焰火之后的宁宛,才想回屋子去,同众人一道回府,便遇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齐娉婷。
思及当初齐娉婷与齐家断绝关系的壮烈之举,宁宛也觉得有些唏嘘。不知她此时有没有想通钟承之娶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齐娉婷的面色却不是很好,即使施了妆,也能看出她面色苍白。她身边不远便是钟融的夫人张氏。
张氏如今女儿在宫里做昭容,儿子又算得上年轻有为,在朔京城也算是有些脸面了,此时她正同其他个夫人们说话,齐娉婷则看向了宁宛她们这边。
“听说她过得并不好。”
宁宛正自出神,便听身边的薛凝嫣小声同她说了一句。
齐娉婷过得不好,其实并不意外。钟家大概也没想到齐项大人竟然会下狠心和自己的女儿断绝关系。
钟承之娶齐娉婷本就是为了齐家,如今齐家并不愿牵涉其中,钟承之会怎么对齐娉婷,便不言而喻了。
“她那时想得太过简单了。”宁宛叹息。
“一年了,还没传出齐娉婷有孕的消息。张夫人怕是也对这位新妇不太满意。”薛凝嫣说着,看向张氏的方向,她同夫人们聊得高兴,丝毫也没在意自己的儿媳。尽管她脸色非常不好,微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宛蹙眉:“我总觉得兴许不是齐娉婷自己的问题。她若真的知道她的处境,就该知道只有有了长子,她才能傍身。现今钟公子没有纳妾,不过是还碍着三分齐家的面子,可齐项大人丝毫不让步,那钟公子……”
薛凝嫣听了她的话,思忖了片刻,也点了点头:“说来也是,难道,是张氏?”
这个猜想还是很让人惊讶的,府里的主母不让自家儿媳有孕,说来怎么也难以让人相信,可是放在齐娉婷这个处境里,好似又能说得通了。
“大概钟家也发现这一步废了。”此刻宁宛又有些同情齐娉婷。
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爱情,最后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不知她心底该怎么悲凉。
宁宛和凝嫣边说着边往前走,正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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