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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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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建德皇后,却在这样的宴会上,故意把她叫来,一定要和英武侯府扯上关系。
“承蒙圣上、皇后娘娘厚爱,英武侯府感激不尽。”孙芳惠起身行礼,这话倒也说得客套,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英武侯夫人和她母亲是自幼的交情,她自然相信英武侯夫人不会害她。可她难免捏着一把汗。建德皇后和她祖母摆明了就是一道来试探英武侯府的态度的,为了什么还用说吗?皇后娘娘可是齐王殿下的生母。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而今坐在这里的都是她的长辈,没有建德皇后的属意,她开口,弄不好就是逾矩。况且她从前没同英武侯夫人说过多少话,英武侯府究竟是什么态度,单凭燕凌远,她也猜不出多少来。
“芳惠仍是从前那般温柔。”建德皇后也跟着客套了一句。
“皇后娘娘谬赞。”孙芳惠又行一礼。
建德皇后却不再同她说话,转而向宁宛道:“如今瞧着你越来越标致,本宫竟羡慕起弟妹来。”
说着将自己腕上一只足金的镯子褪到了宁宛腕上,“你跟我们这里也怪没意思,仍去找你们小姐妹玩吧。”
宁宛纵仍满腹疑问,也只好行礼告退,仍去找凝嫣她们。
皇后娘娘和她祖母也挺有意思,把她叫去不过半刻钟,什么都没做又放她离开了。就为了试探英武侯府。果然兵权还是让人忌惮却觊觎的。
新一年的焰火在空中噼里啪啦绽开,将年节的气氛铺染得愈浓。
又是一年过去了呀。
宁宛在心里感叹着,抬头看向那绚烂的烟花。每一年都会有这五彩缤纷铺满天空的烟花,可每一年又都会有所不同。
他们渐渐长大,慢慢背负起家族的责任,在翻涌的洪流中努力地活着。
娘,你能看见吗,宛儿,在勇敢地走下去啊。
这一年的正月,倒是出人意料地充满了“惊喜”。
除去拜年又收了不少礼物,宁宛的六哥,三房的元方冲因为一些琐事和安国公府二房的苏子枫少爷险些大动干戈,在正月就被恒亲王一顿家法外,最惹眼的,当属工部尚书齐大人之女和兵部侍郎钟大人之子的风流韵事了。
“小姐,如今朔京城都传开了。说是上元夜有人亲眼瞧见齐小姐和钟少爷一道。那钟大人家的公子买了许多东西,又拿了好些彩头送给齐小姐呢。”落雪一进屋,就兴奋地噼里啪啦讲起来。
“把你的衣服热一热,当心过了寒气给小姐。”落花挡在她身前,将她往地上的小火盆边推。
宁宛窝在榻上正看着书,闻言抬起头来说道:“早同你说了不要背后议人是非,怎么如今还是不改?”
落雪一下子垮下脸来:“小姐……我不在外面说,我只想告诉小姐。”又觉得自己甚是理亏,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小姐不是极关心那钟大人的事,我当会有什么要紧……”
宁宛瞧着她那委屈的样子,无奈地笑笑:“你这样咋咋呼呼的,哪是要说给我听,分明是恨不得全大周都知道了才好。”
落雪身上的衣服烤热了,此时跑到宁宛身边。
“小姐,那我小声些说。”
她的声音果真压得低低的,落花瞧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你是个活宝,这么多年不见一分长进的。”
第102章 齐家有女(下)()
“说是那钟家公子和齐家小姐正好在正月十五的夜里一道游会。安定大街上不是有许多灯谜摊子吗,说那钟公子果然是才智过人,连猜了不知道多少,赢了盏花灯送给了齐小姐。”落雪讲得眉飞色舞。
宁宛却蹙眉:“这事怎么传出来的?”
“这哪用传?小姐您不知道,十五那夜里满安定大街的人都瞧见了。齐小姐不知多让人羡慕呢。那花灯也甚是好看,着实让不少人感叹呢。”
落雪仍沉浸在故事里,宁宛却越发疑惑起来。
齐娉婷虽趾高气昂些,可到底是齐大人严加管教,也未曾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来。如今钟承之甫一回京,便有这么大的事传得满城皆知,难道连齐大人也属意钟家吗?
况且像宁宛他们这般,有些地位的公子小姐们出门,一般不会交代自己的身份,百姓们即使知道这一位是官家的小姐少爷,也不会连名带姓的一并都能喊得清楚。
去岁宁宛他们几人在安定大街上游玩一番,百姓们也只会知道是朔京城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出来过节,却不会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可钟承之和齐娉婷,却让人连身份也知晓的一清二楚。
可从宁宛知道的那些信息来看,齐大人是个忠义之臣,从未与哪位皇子有过过多的接触,一向是为圣上办事的。难道是他在暗地里有动作,而她不知道?
可宁宛总觉得不像。
这事情,怎么看,都更像是齐娉婷瞒着家人,因为一时情动,做出来的。
钟家看样子是首先拉上这位工部尚书了。那么齐家的应对呢?
思虑至此,宁宛也没了头绪。她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先行打探之事,只好静观其变。
钟承之和齐娉婷的事情,越传越广,大有满城风雨之势。
齐娉婷如今正值及笄之年,本应是求娶试探者众多,可经此一事,本有意相看的许多人家却都“按兵不动”了。
女子的名誉是顶顶重要的东西,齐娉婷未嫁之女,却同朔京城中才起的新贵钟家的少爷不清不楚,任谁都不想淌这浑水。
钟家却好似耐心得很,直到等得齐项大人给爱女禁了足,钟融的夫人张氏才递了帖子,登门拜访。
“钟大人真是走了一步妙棋啊!”苏子扬一边说一边落下一子。
他对面的元方睿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一子也落得极妙。”
“苏兄的棋艺愈发精进了。”薛慕舟感叹道。
苏子扬起身,端起旁边放着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你们觉得,这钟大人能不能拿下齐大人。”
“你这话说得也奇怪,什么叫‘拿下’?”元方睿笑道。
“钟大人这是明摆着,要将工部也拉拢到齐王殿下麾下。”苏子扬道。
“圣上能让他做成?”薛慕舟有些茫然。
“那位,我瞧着,是不想插手的。”苏子扬摇摇头。
圣上若是想插手,钟承之和齐娉婷的事,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都可以说得上“人尽皆知”了。
“齐大人恐怕不同意。”燕凌远道。
“齐大人肯定是不同意的,可是齐小姐就不一定了。”苏子扬话里有话,几个人听得分明,却未再说下去。
齐娉婷的性子,同在朔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大家都会听说一点,他们甚至也不用了解得多清楚,只要知道她对钟承之似乎并不排斥,而且齐大人现在把她禁足了,其中诸多意思,便已明了了。
而宁宛所想的,也是这般。
齐娉婷她亲自接触过,又听薛凝嫣谈到过许多次,若是她,说不定真的会节外生枝。
钟大人的夫人张氏去过齐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朔京的高门大户,而众人等了几天,不见钟家或齐家再有动作,也便大概知晓了,张氏这次拜访,恐怕不是很成功。
这么明显的来自齐王派的邀请,连宁宛都能看出来,工部尚书齐项又怎会不知。这个结果也算预料之中。
只是果然如宁宛所担忧的那般,问题最终出在了齐娉婷自己身上。
“齐小姐趁夜色伪装成丫鬟出府,赶往嘉懿湖同钟公子相见。两人似是要私奔,可不想碰到了齐王世子。齐王世子又是同镇国公世子、我们府上四少爷一道,几位少爷身后跟了不少家丁侍从,正好撞见两人搂抱在一起。”楼天面无表情地回禀完了这一则有些绯色的消息。
“所以就有了今日钟承之带着聘礼到齐家强硬下聘,齐大人闭门不见的一幕?”宁宛问道。
“正如小姐所言。钟家似是诚心求娶,而齐家将齐小姐带回府中后,就一直闭门谢客。”楼天又道。
今日之事,让朔京这些官宦人家的震动不比当年如意公主和驸马跪在宫门前求赐婚圣旨小出多少。
钟承之也算是有些胆色,被齐王世子撞了正着,次日一早就带着聘礼上门求娶。外人看来,怎么都是一片诚心。而齐大人闭门谢客,则显得有些冷酷无情。
才不过一日,宁宛便已隐约听到传言说钟承之齐娉婷两情相悦,可齐项大人棒打鸳鸯。
可是事实呢?
钟承之负才学之名,却在带着心爱之人私奔时先在嘉懿湖边逗留,还正好被齐王世子领着人撞见,还正好传了出来。
这么多“正好”,那可就不一定是真的正好了。
齐王一脉的人行动的速度有些超出了宁宛的想象。他们原以为齐王会按兵不动,等钟家势力再巩固一些再出手,没想到,这巩固的过程,直接以出手代替了。
自打他们在小船上对今后所行之路有了思量,宁宛一直逼着自己多思多想,沉稳冷静。可如今,这幕大剧似刚开场,就已经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了。
齐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宁宛不了解。可建德皇后似有若无的轻蔑,淳王府派来想要取她性命的柳萍,都不得不让她站在齐王一派的对立面上。
而如今,这个对立面除了他们几个才崭露头角,并无任何实权的公子小姐们,没有其他的人。
他们尽量小心,尽量掩藏自己,尽量思虑周详,还是被对方一出手,就打了个措手不及。
宁宛叹了口气,对着仍保持着回禀姿势的楼天说道:“你先下去吧,若有什么新的消息,再来告诉我。”
齐项大人不能一直闭门谢客,他总得做出决定来。
而钟家则确实是坚持不懈。第一日钟承之吃了个闭门羹后,次日钟家就请了媒人,再次上门提亲。
这态度,除了诚心之外,倒更多显出几分强硬来了。
而此时的齐家,则全然没有要定婚事时的吉庆热闹。
齐家的正厅内,齐娉婷跪在当中,她母亲白氏立在一旁不住垂泪。齐项大人坐在红木雕花的椅子上,正盯着面前跪着的女儿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昭示着这位工部尚书大人此刻内心的烦闷。
“老爷,娉婷若同那钟家的公子真心相爱,不如就成全了两个孩子……”白氏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得已开了口。
她瞧着那钟承之人品禀性也都不错,朔京城风评也都是言说风度翩翩是为良配。又女儿好不容易动了心,她其实不甚理解为何自己的夫君这么执拗地就是不同意。
在她看来,这显然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若说低嫁,她的女儿低嫁了,不正好少受那婆家欺负?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齐项怒气冲冲的声音打断。
“你莫要再提!”齐大人此刻虽然也心疼得厉害,可他终归还是有理智的。齐娉婷嫁给钟承之会幸福?他才不信。
钟家是什么人家,他们这么步步紧逼又是什么目的,他的妻女不知那些背后的弯弯绕绕,可他齐项还不糊涂。
“我问你,你是铁了心非嫁那个钟承之不可?”齐项看向自己的女儿。
那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此时的身形却显得瘦削虚弱,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自己父亲。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可她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犹豫:“是!女儿非承之不嫁!”
片刻的安静,“砰”,齐项一掌拍在旁边的小桌上。
桌上放着的茶盏因着突然的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白氏被惊得忘了抽噎。齐娉婷也显然被吓了一跳。
可她仍固执地跪着。
齐项大人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可他顿了半晌,最终只恨铁不成钢地道:“逆女!逆女啊!”
齐娉婷其实怕极了。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这样。府里只有她一个小姐,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是宠着她由着她的。
即使她父亲教导她,也从未曾这样严厉过。
可她想起钟承之,想起两人说过的那些誓言,想起嘉懿湖畔,他将自己搂在怀中,说着此生不离不弃的话,她就不能也不甘放弃。
她好不容易才遇见她的良人,父亲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呢?
厅内再一次陷入了安静,齐娉婷正在思索如何同她父亲讲明这个道理,就见坐在上首的男人忽然起身,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第103章 恩断(上)()
正月廿三,宁宛起来时,就见天气阴沉沉的似要下雪的样子。外办灰蒙蒙的一片,让人不由的便想躲在屋子里,再不出去。
未出正月,还不用到清园去跟着秦嬷嬷学针线,宁宛每日除了一应处理些安竹园内的事,倒是难得地有闲工夫,可以看看书临临帖。
她才刚用过些粥,准备仍在屋子里暖暖地看会书,就见落月打了帘子进来禀报道:“小姐,楼天求见,说又有了新的消息。”
宁宛点点头,落月便仍转身出去,不多时就见外间楼天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寒气,宁宛坐在内里,两人中间还隔一道珠帘,她便好像感受到外头的风了一般,又往里缩了缩。
落花见状,便将小手炉包好递给她。
“可是有了什么新状况?”
楼天此时来,十有八九是为了钟承之和齐娉婷的事。这件事说来也不大,只是若两家真结了亲,宁宛他们倒是更难办了些。
锦绣坊没落之后,陈荣的藏绣阁迅速发展起来,一举取代了锦绣坊从前的位置,成了专供皇家布匹的皇商。
陈荣本就经营着楼外青山这间几乎是全大周最大的酒馆,如今又添了藏绣阁,一是吃,一是穿,都是不可缺少之物,一时也算风头无两。
而由此而来的,便是齐王一派,有了更为深厚的经济支撑。如果这个时候,齐娉婷真的嫁给了钟承之,那么对宁宛他们而言,似乎就更棘手了一些。
“回小姐,属下打探道,昨日不知为何,齐大人请了家法,虽然最后只罚了齐小姐五下戒尺,可齐小姐昨日就晕了过去,如今还未醒来。”
“家法?”
“齐大人似乎和齐小姐起了争执。如今齐家请了郎中,可还是不许任何人探视。天刚亮,二小姐就递了帖子去齐府,却被人给拦下来了。”
宁宛心里也有些惊讶。齐项大人确实狠得下心来啊。他铁定了心不会被钟家拉下水,连自己的女儿都打了。
不过齐大人也是为了齐娉婷。钟家的目的昭然若揭,这种情况下齐娉婷嫁过去,又谈何幸福?她只觉得她和钟承之是一对苦命的真心鸳鸯,可当局者迷,如宁宛他们跳出事外的这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宁宛突然有些怅然。虽然她和齐娉婷并不交好,可来朔京三年,总归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大的过节。虽然宁宛总觉得齐娉婷不会这么放弃,可到底,她也希望这个姑娘不要飞蛾扑火扑得那么毫不犹豫。
只是事与愿违。
钟承之在齐家门前又立了两个时辰。
时不时有来往的行人有些胆怯地看向这位朔京新贵。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立在齐府门前,大有“程门立雪”之姿,只不过他不是求学,是求娶罢了。
他身后是许多绑着红布缎的上好红木箱子,由数十个家丁守着,就这么堂而皇之摆在齐府门前。说来并不合乎规矩,倒像是在威胁。
临近午时,却因为阴沉的天空,而显得仍有些晦暗。
钟承之犹自站着出神,便见齐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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