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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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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掩着嘴笑起来,公主姑姑有时候偏生跟个小孩子一般,倒是可爱得紧。
“久不见你,前日里听说你出了事,可急坏我了。可没伤着吧?”
“不曾,幸得同福寺的大师相救。”
“我就说,佛祖也是庇佑你的。你惯是个有福气的。”如意公主双手合十,说道。
“外边天冷,怎么站在这说话?”
宁宛抬头去看,竟然是驸马陆清彦。自承宣马场见过后,这还是宁宛头一次跟这位驸马爷说话。
“宛儿是要出宫去,我碰巧见了,便说两句。你的事办完了?”
“得了片刻功夫,倒瞧见你们了。”陆清彦走过来,轻轻搂住元清月。
宁宛见公主姑姑看了自己夫君一眼,又娇羞地笑笑,一时她也微笑起来。
想起当年东黎太子进京,幸亏东黎人的计划没有成功。瞧公主姑姑现在,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她放手搏了一把,到底是换来了一个两心相许的夫君。
“公主姑姑早些回屋里吧,宛儿先回府了。”宁宛见那二人亲密,便知趣地告了退。她虽于男女之事上仍懵懂,可到底还是有些概念。
“路上小心些。我在府里闷得很,得了空来找我玩。”如意公主见她走了,仍朝她喊了两句。
第85章 风满楼(上)()
原以为同福寺一事,也要同城南庄子放火一事一样,查些许时日,没想到,这日晚间,恒亲王便雷厉风行处理了府上许多人。
宁宛记忆中,连那次父亲为柳萍请命世子妃之位,祖父都没有发那样大的火。这一晚,她才实实在在明白,这位曾亲历过沙场生死的王爷,处理起事务来有多么斩钉截铁。
“把人带上来。”
春和厅里,恒亲王府所有主子均规规矩矩依品级坐下,恒亲王和王妃林氏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随着恒亲王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句话,下面两个婆子将柳萍带了上来。
二房三房四房诸位并不知所谓何事,几人互相交换了眼色,见彼此均是茫然,故而只好等着恒亲王接下来的话。
柳萍立在厅中央,此刻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她大抵猜到了王爷所为何事,不过她背后是淳王府,她还不信恒亲王敢真把她怎么样。
有个做淳王妃的堂姐,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柳萍微勾嘴角,余光瞥向一边坐着的宁宛。要怪也怪这个死丫头,竟处处压着她。
“说吧。”恒亲王浑厚的声音传来。
林氏扭头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却一句话没敢再说出来。
“妾身不知王爷何意,还请王爷明示。”
砰!
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把宁宛吓得都愣了一下。
柳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妾身自问恪守礼法、从未逾矩,不知王爷所为何事……”柳萍扑通跪下,眼中已含了泪水。
平心而论,柳萍的姿色实属上等,她眸中含泪的样子,也着实让人怜爱。
元启同从前曾被这样的表象迷惑过,现今再看到,他心里只剩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王爷是何故生这么大的气,世子侧妃一介女子,哪见过这等场面……”林氏见春和厅内安静下来,便开口想打个圆场。
今日王爷一回来便将阖府上下召集过来,又将厅里所有下人都遣出去,门口派了侍卫把手,她猜了许多原因,却没想到,竟是为了柳萍?
“你别再想着给她求情。”恒亲王并未看林氏一眼,只面无表情说道。
林氏还想再说什么,见恒亲王是真动了怒,又将话全数又咽了回去。
“你还想再编什么理由?”
一块木牌随着话音被扔到柳萍面前,她看去,便见上面四个大字,分外刺眼:“密州柳氏”。
怎么会?!
柳萍下意识便想否认,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最后化作了百转柔肠:“妾身确是密州人士,只是这木牌,并不识得。许是……”
“许是什么?”恒亲王有耐心得很,他端正坐着,目不斜视。
除元启同外,其他三房的几位爷都是头一回见这木牌。柳萍不过大房一个侧妃,他们只知她是淳王妃的妹妹,倒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位柳侧妃是密州人士。
他们心内虽均有疑问,可到底也不敢问出来,只得静静等着。
“许是……巧合吧,密州柳姓人家也不少……”
“巧合?”恒亲王冷笑。
柳萍止了话,脸上的柔情变成惊恐。他从未见过王爷这般,王爷虽时常冷着脸,可不像此时,似周身充满了杀意。
杀意?
恒亲王难道疯了?她背后可是淳王府!
思及此柳萍又端正跪好,垂首等着恒亲王的后话。
“宛儿在同福寺遇到了歹人也是巧合?从那黑衣人身上搜出这木牌也是巧合?木牌上碰巧写了你柳家也是巧合?”
“我……”
“你口口声声恪守礼法、从未逾矩。谋杀主母、刺杀王府小姐,这就是你的‘恪守礼法’?!”
恒亲王倏忽站起,一步一步走至柳萍面前。他本就身形高大,柳萍又是跪在那里,此时他站在柳萍面前,越发高不可攀起来。
“教唆世子有违法常,妄图窃取世子妃之位,这就是你的‘恪守礼法’?!”
屋内众人,除去宁宛方睿几个知道实情的,此时听闻恒亲王这一连串的问句,均也是露出惊讶神色。
王爷这意思,世子妃之死、四小姐遇袭,竟都是柳侧妃所为?
“柳侧妃一个弱女子,如何做得了这些事情,王爷切莫动怒……”林氏也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缓和一下恒亲王的情绪。
“王妃,人贵在自知。”
恒亲王用了王妃这个称呼,林氏觉出不对来,亦不敢在开口,只是在恒亲王身后,以极厌恶的表情看了柳萍一眼。
柳萍强打精神,深吸一口气,复而又带着些许哭腔说道:“妾身不知王爷所言何事。妾身自进府就极力服侍好世子,在院内也一应听从四小姐吩咐。王爷所言,实在不是妾身所为啊……”
“哼,”恒亲王冷哼一声,“王府的规矩,无论什么人,都休得坏了!”
“你承认也好,不认也罢,人证物证俱全,已不容你花言巧语。”
“王爷,妾身真的是冤枉啊。”柳萍见恒亲王似早已断定一般,一时也有些乱了阵脚。
她自事情定好之后,本就和姐姐未曾联系过,此时也并不知哪一环出了问题,贸然开口又恐自招了祸端。
“世子爷,妾真的是冤枉啊。”柳萍心急,便膝行向元启同。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元启同竟漠然相对,只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未发一言。
“世子侧妃柳氏,心思狠毒,谋害嫡女,自即日起禁足停园,非本王亲谕,不得赦免!”
恒亲王却未再给她演一出悲情求饶大戏的机会,直接便宣判了结果。话音才落,便有两名王府侍卫进得屋来,左右架起柳萍,朝外走去。
“王爷!世子!世子!”
柳萍仍不想放弃,而春和厅关上的大门告诉了她,再无转机。
目睹了这一切的王府主子们,此时亦是满脸愁容。几位小姐初次见到这等场面,不免吓得失了神,纵是宁宛清楚些缘由,也到底惊讶不小。
而各房的几位爷,则均紧锁眉头,思量着他们的父王此举何意。
警告淳王府吗?
一个四小姐,值得淳王府费这么大周章?
“今日之事你们都看到了。王府之内,不许有异心,这是我自你们小时候便一直在说的道理,可时至今日,仍然有人恍若未闻!”
一语惊得屋里众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只剩林氏站在那里,复杂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两人过了大半辈子,可她觉得,她愈来愈看不懂这个夫君了。
“宛儿遇袭,对外只说是遇到了山贼,我今日之所以当着你们的面处置柳萍,就是想让你们都知道,不要想着伙同什么人,打王府的主意。”
恒亲王扫过自己的四个儿子,以及孙子孙女,加重了语气:“恒亲王府只忠于圣上,自始至终,不会改变。”
他说罢,也不再看下面人的反应,推门出了春和厅。
二夫人吴氏看向二爷元启捷,她夫君拍拍她的手,示意不要害怕。
三夫人王氏瞪了三爷元启哲一眼,两人未言一语。
四夫人刘氏悄悄看了看厅内众人的反应,又看向一边跪着的四小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跪在这做什么?各回房罢。”林氏嗔了一句,扶着华嬷嬷的手出了春和厅。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自告退不提。
“终于处置了那个柳侧妃,咱们院里再没人添堵,真是好受不少。”落雪端着盆子进门,感慨道。
“这些话你往后少说,都这么久了,你不见多少人盯着咱们小姐,口无遮拦的也不见长进。”落花一面帮宁宛脱去外衣,一面教训道。
“我又不上外面去说……”落雪撅撅嘴,“不过那些歹人,真是柳侧妃派的啊?”可她到底是好奇心强,又凑到宁宛跟前,小声问道。
宁宛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小姐……这……这是什么意思?”
落花瞅了这傻丫头一眼,有些嫌弃地道:“你那些打听事的本事若用在这上,也有所成就了,偏生人人都懂点的道理,你什么也不懂。”
“哼,”落雪扭身不再理她,“只你懂,落花姐姐懂得最多。”
宁宛瞧着两个丫头拌嘴,一时也笑了起来:“往后比这还复杂,还要危险的事情,还多着,你们可会害怕?”
“小姐要遇到什么危险啊?”落雪惊讶。
“奴婢定保护好小姐!”落花和她一起出声。
这两个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宁宛一边泡着脚丫,一边看着两个丫头忙活。落花稳重,落雪活泼,带在身边,既有可靠之人,又不失了趣味。娘亲当初给她选人时,当也是下了功夫的吧。
想起娘亲,宁宛又有些伤感。
她瞧着屋里明灭的烛火,忽然想起燕凌远说过的,人去逝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的事情。
娘,你看到了吗?柳侧妃终于受到惩罚了。虽然这惩罚暂时看起来同她所做的恶事并不相当,可终有一天,女儿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祖父要顾忌着淳王府,可她等得起,等到她有足够的能力抵抗淳王府之时,就是柳萍还债之日。
夜已渐深,朔京城进入了沉寂之中。喧闹的城市安静下来,只有间或吹过街口的风声,呼呼地宣誓着它的存在。
第86章 风满楼(下)()
淳王妃柳雪刚刚沐浴完,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脑后,她身上只着了素白暗纹的中衣,雪白的肌肤在绫缎之间若隐若现,不经意间便已分外勾人。
淳王坐在桌前,手里拿了本书看着,见她进来,将书放下,走到她身后,接过了擦头发的毛巾。
“王叔雷厉风行,把你妹妹处理了。”淳王一边擦着王妃满头的秀发,一边轻轻吐出这么一句。
“死了?”柳雪丝毫不惊讶,反问道。
淳王闻言轻笑:“王叔又不是那等冲动之人,你妹妹说出去,有你这么个姐姐,王叔怎么敢轻易让她死了。”
“那怎么处理的?”柳雪拿起妆台上一个小盒子,轻轻掀开,将里边乳白色的软膏揩了些,在脸上抹开。
“找了个院子,关起来了。”
“王叔就这点胆量?”柳雪不屑,将盒子重新盖好,放回梳妆台上。
“妇道人家,见识短浅。”淳王笑着嗔了一句。
“人家当然是见识短浅,不及王爷。这些事情王爷懂得便好了,奴家只知道伺候好王爷,这才是最重要的。”柳雪话音里拐了几个弯,勾得淳王心里痒痒起来。
柳雪自镜中瞧着淳王的反应,勾唇轻笑。她扭身勾住淳王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吹了一口气:“不是有那牌子了?只要把这事甩给她背着,王叔也不能奈我们如何。”
“王妃说得极是。”淳王伸手,将柳雪从凳子上拦腰抱了起来。
“不过这柳萍着实笨,连个九岁的毛丫头也斗不过。原想着拿了世子妃的位子,再在堂兄耳边吹吹风,不愁不成的,谁知道她是个这么不成器的。”柳雪有些气恼。
“那些事情,本王自会安排。王妃不需费心。”淳王看着怀里的美人,笑着说道。
“王爷自是最厉害的。”柳雪凑上前去,轻吻了淳王一下。
“啊!王爷轻些……”
天边一勾弦月,随着时起时落的风声,穿行在几缕浮云之中,静待着新一个黎明到来。
出了正月,入了二月,天气有些转暖的样子,府中各房均要支对牌子银两,置办春日里将穿的新衣。
安竹园内的诸事,宁宛也渐渐上了手,并着两间铺子月月报来账目,小小年纪倒是不得空闲。
及至二月末,才将平稳的朔京城又出了件大事,圣意难测,一时局势更扑朔迷离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圣上,竟然封那个钟姑娘做才人了。”
几个姑娘今日得了闲,一同聚在了宁宛的清萱阁这里,燕月悠才一来,便放出这么个大消息来。
“哪个钟姑娘?”楚落音凝眉想了想,问道。
“还能有哪个钟姑娘。小时候也曾同我们见过几面,后来随她爹到平州去了,去年忽然回来,没想到还进宫了。”薛凝嫣不屑地说道。
“钟妙柔?”楚落音此时终于想起这个名字。
“正是她。前儿我还听见父亲念叨着新封了才人,少不得要准备许多东西,又有旧制在那,他们又忙许久。”柳听雨的父亲是礼部侍郎,自是听她父亲提起过。
宁宛虽在宫里见过钟妙柔两次,可她一直以为建德皇后是将这个姑娘做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培养的,没想到,竟然是给皇爷爷做妃子?
“嫣表姐曾见过这位钟姑娘?”她见薛凝嫣似和钟妙柔相熟,便问道。
“幼时我们几个都同她见过几面。”薛凝嫣将水晶盘子里切好的苹果拿了一块,边吃边道。
“这钟姑娘今年也不过十五六吧?”楚落音疑惑道。
“才十五六就入宫,给圣上做妃子?”樊婷婷没见过钟妙柔,听楚落音如此说,惊讶地张大了嘴,“圣上都能……都能……”
她原想说,圣上都能做她爷爷了吧,又觉得不妥,“都能”了半天,也没说出后文来。
“这也不是选秀的年份,圣上突然封这么个才人是做什么?”楚落音是几个姑娘中最为稳重成熟的,此时思虑得便多些。
宁宛经了她这么一说,又想起自己此前的推测:“正月里我进宫曾见过这位钟姑娘,她早先便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我瞧她年纪,原以为是要嫁进镇国公府的,竟然是……”
“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楚落音重复了一下。
“这皇后娘娘好好的做什么带个姑娘在身边,难不成是……弄巧成拙?”柳听雨凝眉。
“不会吧,皇后娘娘管了后宫那么多年,连个十几岁的丫头都制不住啊,还封了才人。”薛凝嫣不相信。
“嫣表姐意思是……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宁宛惊讶。
皇后娘娘因了什么,不惜自己往圣上身边塞人?
一个连年节的宴会都要抢占了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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