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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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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千拿来了宁宛的衣服,几个男人出得外间去,待宁宛换好了,方要启程回朔京去。
“属下看见信号便同兄弟们说了,这会信应该传回京城了。就是……”
“就说我出门去瞧见,我救的她。”老侯爷说完,又摇摇头,“这对外面怎么说,交给那兄弟俩吧。”
普天之下敢这么说圣上和恒亲王的,怕也就老侯爷一个人了,几个晚辈不敢接话,只得点头称是。
下山的路坐不了马车,宁宛的斗篷又脏了,故而她仍披了燕凌远的斗篷。
他的斗篷太大,宁宛穿着长及脚跟,宁宛怕不小心踩了,便小心地提起来。看去倒有几分滑稽了。
“不碍事。”燕凌远走过来,同她说道。
“总归弄脏了不好。这样,也暖和。”
“差不多了赶紧走吧,你祖父也着急着呢。”燕伯见这俩人站在那,也不说话,便上来催道。
“日子还长着呢。”又语重心长地同燕凌远交待了一句,这才满意地站在门口,看着一行四个人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日头西斜,枝丫在地面划出摇摆的影子。
早先只想着,他能找到她,救她回去,如今他真的来了,两个人并排走着,宁宛却又不敢再看向旁边的人。
她一路低着头,瞅着地上摇曳的树影,只觉得这影子摇来摇去,把她的心也摇乱了。
“等一下。”
燕凌远突然开口,宁宛惊了一下,随即在他面前站好。
“刚才人多,不方便。这个是找你时捡到的。”
宁宛看去,他手心里躺着她掉了的那一对小钗子,此刻在阳光下,闪着点点的光芒。
“谢谢。”宁宛说道,待伸手去拿时,燕凌远却突然将手收了回去。
宁宛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未言一语,却极认真地拿起精致地钗子,戴到了宁宛早晨随意挽了一下的发髻上。
他还是那样,从始至终,未碰她一下,却将一对钗子戴得端端正正。
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宁宛心里想着。
明明是有些逾矩的动作,叫他做出来,却又好似多么克制守礼一般。
两位主子在前面走着,影千和影重两个人却越走越慢,待得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俩人这才嘀咕起来。
“世子爷这些招都是打哪学的?四小姐那么小,都能下得去手。”影重咋咋嘴。
“呸,让你说得那么猥琐。世子是谁,世子爷想做什么事,哪个不是成了的?”影千白了他一眼。
影重撇撇嘴:“可惜啊,元四小姐年纪也太小了些,这得等多久,才能等来啊。”
“你就那么盼着世子夫人过门啊?”
“那可不!你看看咱们那院子,没点人气。哎,你不知道,四小姐身边那几个丫头,个顶个的漂亮,到时候,陪嫁过来……”
“我看你今天欠一套‘铁人操练’。”影千说完,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哎……哎你这人,不开窍!”影重抱怨了一句,到底没敢说下去。
开玩笑,“铁人操练”可是他们世子和那个吴大公子俩人早些时就发明出来的,专门训练人的一套项目,那跑跳的下来,不去一条命,也去了半条了,他才不要!
日暮时,宁宛终于回到了恒亲王府。
她累极了,靠在马车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先时燕凌远和她一同坐在马车上,见她睡得香甜,给她盖了毛毯子。后来到了朔京城门口,想着到底不妥,仍出来骑着马了。
“小姐?小姐醒醒,到家了。”
宁宛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便是落花有些焦急的脸。她伸手揉揉眼睛:“凌远哥哥呢?”
“小姐可是睡迷糊了。燕世子在外边呢。”
“啊?”宁宛凝神思考了一下。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傻的问题,霎时红了脸。
“小姐,快下车,我们回去歇着。”落花说着,扶宁宛坐起来,又将衣服收拾好。
待都收整好了,这才下了马车。
果见马车旁站着燕凌远、影千、影重。门口站着她父亲、长兄,顾嬷嬷并几个丫头。
“此事谢过燕世子,他日带小女登门道谢。”元启同对燕凌远说道。
“世子伯父多礼了,晚辈惶恐。”燕凌远回礼道。
“不不不,燕小世子少年英才,当得称赞。”元启同摆摆手,夸道。
燕凌远笑笑示意,未再接下话头,只道:“四小姐劳累,还是先让郎中看过,好生休息吧。”
“燕世子说得是,妹妹劳累,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妥当。旁的事情日后再作定夺也不迟。”元方睿应声道。
元启同也点点头,走到宁宛面前道:“燕小世子说得对,圣上已经遣了孙大人来,就在我们府上了,咱们快回去。”
宁宛瞧着面前的父亲,感觉他更陌生了起来。明明不久前还形同陌路,似对她这个女儿极其厌恶,为什么今日又感觉好像极关心她呢?
“怎么了?”元启同见女儿没反应,又问了一次。
“没……让父亲担心了。”宁宛应了一声,又转向燕凌远:“谢谢凌远哥哥。”
燕凌远冲她笑了笑。
等着她被元启同领着带回了恒亲王府,这才翻身上马,带着影千影重一路绝尘而去。
“身上的伤把这个药膏每日按时辰抹三次。”孙蓂说完,将一个纯白的小瓷瓶交到落花手里。
“内伤不重,按我开的方子抓药煎了,第一副的每日早晨用,第二副每日晚间用。”孙蓂写完,又将两张方子交到另一边的落雪手里。
落花落雪拿了东西,行礼下去。
“辛苦孙大人。”宁宛靠在床上不好行礼,只微低了头。
孙蓂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抬眼瞧了瞧她,突然凑了上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倒忽然有些好奇了起来。”
孙太医有些冷艳的脸就在她的面前,让宁宛心里没来由紧张了一下。
“孙大人……何意?”
孙蓂轻笑了一下:“你才这般年纪,倒让整个京城都为你跑动起来。圣上三番五次遣了我来。有趣。”
孙大人素来让人捉摸不透,宁宛此时愈发茫然,她愣愣地不知作何回应,孙蓂却又忽然从床边离开,仍回去收拾好了她的医箱。
“好生养着吧。”她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宁宛仍愣愣地瞅着门口,孙大人是什么意思?整个京城为了她跑动起来?不过一日光景她不在城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准备落雪回来时问一问,没等来两个丫头,恒亲王竟然亲自来了。
“见过祖父。”宁宛见恒亲王来了,一时着急从床上爬起来行礼。
倒是恒亲王疾步走上来,将她按了回去:“既劳累了,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谢祖父。”宁宛只得微低了头。
等她重新在软枕上靠好,恒亲王才在床铺对面的一个凳子上坐下,说道:“听下面人说,你是在老侯爷那个院子被寻到的?”
宁宛本也想着这么重大的事情,恒亲王定会亲自过问,故而听此一问也不多惊讶,只如实回答:“在山里走迷了路,幸得老侯爷相救。”
“可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不曾。”宁宛摇摇头。
第84章 再会(下)()
“宛儿听闻此事所知之人极多,宛儿不曾到过同福寺,这样说……”
“无妨,你许是不知道,同福寺在翠屏山腰有几间草舍,里面只住了一位圆寿师父和他的两个徒弟,到时只说被救至那一处便可。朔京城都知圆寿师父是大德之人。”
“宛儿冒昧……为何不能说起老侯爷?”
“燕征不问朝政多年,不要将他卷进来了。况且他是英武侯府的人,又有你与凌远这层关系,恐有不妥。”
恒亲王难得地多解释了几句,见宁宛似想通了些,他才又接着说道:“行刺的人自会查清,皇兄下了口谕,召你明日进宫一趟,你且好好休息吧。明日早做准备。”
“是。”宁宛应道。
恒亲王说完了,又嘱咐她几句注意身体,这才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及至天黑,用了晚饭,又服了药,这才得了空,宁宛可以好好问问落雪白日的事情。
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听闻圣上、几家府上都出了人寻她,宁宛到底惊讶不小。
英武侯府和定国公府她都能理解,只是其他几家府上,难道是看圣上都派了人,所以派人吗?
宁宛自知自己这个恒亲王府嫡出孙小姐的身份,还不至于让整个朔京城数得上的人家都出动,那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如孙大人所说,她真的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到此处,思绪又断了。宁宛干脆不再想下去,劳累两日有余,总算是睡得安稳一觉。这一夜清萱阁倒是难得地早早熄了灯。
次日进宫,宁宛早早便起来,由落花落雪一应收拾打扮,略吃了几口米粥,这便动身往皇宫而去。
圣上要早朝,宁宛原不用这么早进宫。只是圣上的口谕没说让她什么时候进宫,她便只能早早进宫候着。
恒亲王府的马车一路通行无阻到了宫门口,宁宛下车,落花递了牌子,她们俩便进得了宫里,由一个小太监引着,往修明殿的方向所去。
今日天气大好,清晨的阳光清清冷冷,宫里殿宇、花木的影子投在地上,显示出分明的明暗界限。
宁宛已经进过许多回宫,此时也不再如初入宫门那时紧张,却觉得这宫中景致似又有了变化。
那小太监将她二人领至修明殿旁的一处偏殿内,又端了茶水来:“元四小姐请在此处等候,圣上下了朝,自会召元四小姐入殿。”
宁宛点点头,落花从袖子里摸出一小锭银元宝,放到了那小太监手里。
那小太监略颠颠分量,又朝宁宛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许会过来。”这才告退出去。
见那小太监出去了,落花才伏在宁宛耳边小声道:“怪不得人说银钱是好物呢。”
宁宛笑了笑,因见着此处仍立侍许多宫女太监,没再说话。
不一会,果然如那个小太监所说,皇后娘娘来了。不过皇后娘娘不是自己来的,她身边还有个姑娘,宁宛上次入宫时便见过,正是那平州知州钟融之女钟妙柔。
宁宛倒是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钟妙柔,她这样日日在宫里,不会有些奇怪吗?
宁宛暂时不做他想,行礼问好一应俱全。
建德皇后稳步走向上首的座位,她身后的嬷嬷见她坐下了,便从不知什么时候等在一旁的一个小宫女手里接过一条上好的羊绒毯,盖在建德皇后腿上。
钟妙柔立侍在旁,宁宛见她没有坐下的意思,自己便也跟着站在一侧,没有再落座。
建德皇后看了这位侄孙女一眼:“当真是王府的嫡出小姐,站在那里气度便超出旁人去。华今,赐座。”
方才盖毯子的那位嬷嬷华今,便将方才宁宛坐的那个椅子略拉了一下,宁宛福礼谢过后,端正地坐了上去。
“柔儿许没见过,这位是恒亲王府的四小姐,闺名宁宛,应是你妹妹。”建德皇后对着身旁乖巧站着的钟妙柔说道。
宁宛闻言,少不得又站起来与钟妙柔见礼。她还未及开口,却听钟妙柔说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之前在宫门前,柔儿有幸碰到过元四小姐。”
“哦?还有这么巧的事呢?”
“是了,老奴那天送钟姑娘回去,正在宫门口碰见了元四小姐。”华嬷嬷接口道。
“倒是我多此一举了。”建德皇后笑了起来,钟妙柔和华嬷嬷也陪着笑了起来。
宁宛微微笑笑,见自己也插不上什么话,便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宁宛妹妹芳龄?”
见钟妙柔忽然转向她,说得亲切,宁宛便只好应道:“今年刚九岁。”
便见钟妙柔忽然一副哀婉样子,同建德皇后说道:“宁宛妹妹当真好福气,才九岁便得了圣上下旨赐婚。”
赐婚?宁宛记得,她与钟妙柔初见,这位钟姑娘便提起她被赐婚一事,如今再见,竟又提起。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在建德皇后面前说起这种事?
宁宛微微蹙眉。
却见建德皇后竟未生气,而是略有些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柔儿羡慕了?”
“皇后娘娘……”钟妙柔竟对着皇后娘娘撒起娇来。
宁宛瞧着眼前这场面,愈发看不懂这位钟姑娘的来路。皇后娘娘突然对她这么好,已然超过了作为镇国公府世子妃培养的程度了吧?
“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气,你今日羡慕你宛儿妹妹得了一桩好姻缘,岂不知日子还长着,往后许是你也得一桩好姻缘呢?”
建德皇后分明是长辈同晚辈开玩笑的口气,可宁宛却瞧见她说着话时,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这话听着好似没什么,可要细里想想,岂不是说日后宁宛必比不过钟妙柔?
宁宛愈发不解,皇后娘娘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何以说得如此确定呢?
正此处几人说着话,忽然胜林掀了帘子进来,先向建德皇后请了安,又道:“圣上召元四小姐往修明殿去。”
建德皇后点点头,胜林又转而向宁宛行了礼道:“元四小姐请。”
于是宁宛便起身,随着胜林往修明殿而去。
建德皇后分明没说什么,可她总觉得,这位皇后娘娘话里藏着旁的意思。
修明殿内除了圣上,还有宁宛的长兄元方睿。宁宛行了礼,至和帝赐座,待她坐好了,这才一脸和蔼地问道:“身上可有伤?昨夜睡好了没?”
宁宛原以为至和帝召她进宫是为了问关于黑衣人的事,不料至和帝竟关心起她来,一时惶恐,便起身行礼道:“承蒙圣上厚爱,臣女安好。”
“哈哈哈你这个妹妹啊。”至和帝冲着元方睿感慨起来,“朕说了,你只跟着你哥哥叫朕‘皇爷爷’就好了,怎么,怕朕反悔?”
这话宁宛怎么敢接,忙道:“臣女不敢。”
“小小年纪,倒跟个大人似的。小姑娘自该有小姑娘的活泼可爱才是。”至和帝又感慨了一句,这才接着问道:“朕听说,是燕征那个老家伙救了你?”
“回皇爷爷的话,是老侯爷出手相救。”
“他倒会做事……”至和帝没再说下去,“那些贼人的事,自有你哥哥和你父亲去查,你一个姑娘家,就莫要担心了。”
“是。”宁宛答话。
又陪着至和帝说了会话,宁宛便出了修明殿,仍由胜林送她到宫门口,不过这回倒是碰了一个她早就相见,却许久没见过的人——如意公主。
“宛儿!宛儿!”
“公主姑姑!”
宁宛听见有人叫她,先还奇怪,待看清往这边走的那人,瞬时高兴起来。
许久不见,如意公主已显出孕态,冬日的棉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整个人有些臃肿,全然不似从前那般潇洒的样子。她身后跟了两个宫女,急急忙忙地扶着她,生怕有个闪失。
宁宛见状,也快步迎了上去:“公主姑姑身子重,莫要跑动厉害了。”
“哪就那么娇气了?我说我上马跑个三圈没一点问题,他们只没人信,宛儿,你可得信我。”元清月捏了捏宁宛的小脸。
宁宛掩着嘴笑起来,公主姑姑有时候偏生跟个小孩子一般,倒是可爱得紧。
“久不见你,前日里听说你出了事,可急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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