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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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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句,宁宛才瞧见,喜儿的头发已经盘起来了,该是嫁了人的平民女子惯常梳的简单发髻。
“喜儿姐姐,你……你已经成亲了?”
说到这事,喜儿垂下头去:“不瞒姑娘,我爹做主,已经许了人家,去岁嫁过来的。”
说来喜儿也早到了成亲的年岁,宁宛只记得她当年的样子,这一别数年,倒还一时有些不习惯。
燕月悠可没见过在河边洗衣服的,她戳戳喜儿的篮子问道:“姐姐提了篮子洗衣服?难不成要将篮子放在水里?”
喜儿见状,知道这些都是宛儿姑娘的朋友,兴许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怔了一下变反应过来大概是这位小姑娘不曾见过她们这样洗衣服的,于是便笑了笑说道:“不是把篮子放在水里,只在那石头上洗便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仍是往水边走去,几个姑娘自然也都跟上。
等到了水边,才见她将衣服拿出来,在水里涮过,摊在石头上。
“我有时见人家在水边洗衣服,原来是这样。”燕月悠兴奋地说道。
喜儿仍是眉开眼笑:“这条河是从翠屏山上流下来的,不只是我们这个村子,这山上另几个村子也都靠着这条河过活呢。人们上那边上游挑了水,这边便专是人洗衣服的。”
她说到此处,抬头看向半山腰的一处房子,抬手指了一下:“就是那,那是圆寿大师从前住的地方。早先大师还在时,我们到这来,有时能瞧见他从山上下来。”
“圆寿大师?”薛凝嫣好奇。
“姑娘们没听过吗?圆寿大师常常往我们这些村落来,有时候会讲经,有时候教给小孩子们打拳,村民们都喜欢他。可惜现在……”
“现在怎么了?”宁宛问道。
喜儿叹了一口气:“村民们都说,上个月圆寿大师圆寂了。”
宁宛看着半山腰上掩映在绿树中的半个房子,突然有了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圆寿大师……
“他怎么不和别的僧人一起住在同福寺啊?”燕月悠眨眨眼,不甚明白。
喜儿也摇摇头道:“我也不知,只听人们说,圆寿大师喜欢清静,兴许就是那样才搬出来的吧。”
喜儿同几个姑娘聊得开心,宁宛却是陷入了沉思。她着实记着她听过圆寿大师的名字,可是在哪听过,却又一时不能想起来。
她们原是来此处看风景并玩乐的,等喜儿洗了衣服,几个人便拉着喜儿一道吃了些东西,又掬着河里的水玩,直折腾着日头偏西,这才都坐在树底下休息下来。
“早说要来山谷里玩,却总不得空,没想到今日得了空,还正好遇见了你。”宁宛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帕子递到喜儿手里。
喜儿自是不敢接,连忙摆摆手。
这会薛凝嫣才道:“我瞧着日头差不多了,不若我们到那同福寺看看,若有你们还愿的,也可还了愿,咱们也好一早回去。”
另外几个姑娘自是欣然同意,只楚落音道:“从此处可有什么上山的捷径?若是先下去再走原来的路,岂不是绕了远?”
喜儿闻言却是十分激动:“这有路!咱们只沿着这条道再走走,便可自小路到圆寿大师的屋子那里,再走石阶,就能去寺里。”
薛凝嫣踮着脚尖张望了一番,点点头:“似乎确实有路,反正我们各带了侍卫,也不妨事,就从喜儿说的这条路走吧。”
喜儿自然开心,自告奋勇地为几人带路。这倒原本没什么,不过是去同福寺,哪家的姑娘也都去过。
可她们没想到,这一次到同福寺去,竟然还不同以往。
这倒是宁宛她们一行到了同福寺才发生的事。那时候她们已经过了圆寿大师从前住的地方。那里只剩两个小僧人在看着,宁宛她们只在外表瞧了瞧便离开了。
因并不是跟着府里出来,故而同福寺也不会特别辟出地方来屏退了平民百姓们,宁宛她们来时,倒正好瞧见往来的百姓或进香或许愿,反比平日热闹。
可正她们准备到店里去上柱香时,突然自人群中跑出一个人来。
“宛儿!宛儿!”
人群中忽然有个人高喊着宁宛的名字,把宁宛吓了一跳,待她回头去看,却见那人竟然是正正地向她冲了过来。
宁宛大惊,连她身边的另几个姑娘也被这变故给吓得花容失色。
幸好一边的飞歌反应够快,那人还不得近前,便被她一把拉住,按倒在地上。
原本排着队进香的百姓们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
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衫的年轻人正趴在地上,和一个似乎是女护卫的人纠缠在一起。
他一边向几个姑娘所在的那处腾挪,一边不断喊着“宛儿”这个名字。
“宛儿你不认得我了吗?”
“宛儿你忘了我吗?”
“宛儿!宛儿!”
宁宛袖中的手已死死地攥在一起,指甲将她手心掐得生疼。她拼命按下内心涌起的恶心和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手拉住就要抽出鞭子的燕月悠,一边又看向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
“飞歌,把他带走。”
飞歌闻言,便将那人双手绞在身后,想将他推走。
可她万万没想到,宁宛也没想到,那人竟然忽然扯开了嗓子大喊起来。
“宛儿你忘了我们之前的日子了吗?你忘了那年那个晚上吗?”
他这一句话出口,往来的百姓俱停下来往这边看了过来。这话里可含着些旖旎的意思,一般的百姓不认得宁宛她们几个,可瞧着年轻漂亮的姑娘,大抵也总要猜些风流韵事。
“不知阁下是哪位,我不认识阁下,还请阁下自重。”
那小姑娘话音掷地有声,原本围观的百姓,自己也不知为何就萌生了一股怯意。那原本叫嚣着的男子气势一瞬间便被灭了下去。
只是他仍旧不肯罢休,才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大声道:“那日在圆寿大师的屋子后面,你可……”
这次,他的话才说一半,薛凝嫣便两步上前,把一块帕子填进了他嘴里。
“都愣着做什么?把人带走!”薛凝嫣小声呵斥,又转身向着围观的百姓道,“诸位请回吧,这是府里下人疯了,不知怎么跑了出来,惊扰了各位实在抱歉。”
她说罢,看了另几个姑娘一眼,拉起宁宛便往寺外走去。楚落音几个眉头紧蹙,虽知这其中恐怕有异,不过此处人多眼杂,她们也便什么都没问,只跟着走了出去。
等到了寺外僻静无人处,薛凝嫣才拍拍宁宛的手:“这不知又是谁要陷害你,你可小心着些,今日把他的话堵了,还不知有没有明日后日。这人还是交给元大哥好。”
楚落音闻言也点点头:“我瞧此人应是计划好了的,他恐怕知道你的身份。他既知道还敢这么做,便是背后有人。”
宁宛冷哼一声,只她才想说什么,抬头便看见喜儿正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里。于是她便走过去,同喜儿道:“喜儿姐姐莫怕,说不定是我的仇家,这事不与你相干,你快回家去。”
“宛儿姑娘。”喜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虽不知你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姑娘,可我总明白,你们都是大家小姐。你们兴许不知这世上有那坏透了心的人。”
她说到这,看了一眼那个被帕子堵了嘴的男子,才接着道:“他们没有什么善良的,你们可千万要当心,不要信他们一句话。”
能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宁宛心里也开心,她朝喜儿笑笑,示意她放心:“你放心吧,他若有意陷害,一定会受惩罚的。”
等喜儿走了,宁宛才命飞歌将那人嘴里的布拿开。只是才一拿开,那人竟又不要命似得扯着嗓子嚷起来。
“快,把他嘴堵上,带回去再审!”薛凝嫣见这个人似乎无所畏惧,遂赶紧让飞歌再把他的嘴堵上,那人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可仍是盯着宁宛,似有好多话想说一般。
宁宛看着他挣扎,顿了一下,才冷哼了一声:“带走。”
怪不得她总觉得圆寿大师的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因为那一桩。
恒亲王府,元方睿穿过回廊,走到清萱阁门口敲了敲门。
正坐在院子里绣花的落月见是大公子来了,连忙起身将人迎了进来,一面朝里边道:“大公子来了。”
元方睿神色不是很好,他紧蹙着眉头在花厅里坐下,还不待丫头们上茶,宁宛便已跟着进了花厅里。
第230章 流言(上)()
元方睿摇摇头:“是那边山里一个人,不知是谁给他买了衣服,又送了他钱,他连那人面都没见过。”
他说完,又补充道:“一打就招了,确实是临时找的人,没经过什么训练。”
“多少年前的旧账,现在算出来,真是难为那些人了。”宁宛冷声道。
“宛儿,这事……是因为那年你在同福寺出事?”元方睿有些狐疑,若真是那件事,如今都过去五年了,现在翻出来,是要做什么呢?
宁宛却是点了点头:“当年的元四小姐,在圆寿大师半山腰的那处屋子获救,可她有一夜是睡在那的,这一夜,她跟谁在一起,出了什么事,谁又知道?谁来作证?”
宁宛如此一说,元方睿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他们之所以这么长时间引而不发,就是在等圆寿大师……圆寂?”
“不错。”宁宛冷笑,“哥哥大抵不知道,圆寿大师从前是自己住的,他是德高望重的僧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可是那周围不少村子不少人呢。这会高僧圆寂,他们觉得,再没人给我证明了。”
“荒唐!”元方睿愤愤地说道,“且不说你是被人所救,那时还有伤,年纪又小又受了惊吓,便说这么多年,皇爷爷都封你作郡主,谁又会相信你做出那种事来?!”
见元方睿气愤,宁宛赶忙亲自给他端了杯茶:“兄长常年在朝中奔走,管得又不是这些案子,恐怕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些平白生事之人,也总不少专喜欢那些捕风捉影之事的人。”
“他们以为,圆寿大师圆寂了,我就没了证据,便想把污水泼到我身上,殊不知我便连机会也不想给他们。那个人兄长自处理了吧,我也不想再审了。若后来无事,这么过去倒是最好的。”
元方睿点点头:“幸亏你们及时制住了他。不过,这一个抓了起来,恐怕他们还要派别的人,宛儿你千万当心。”
“哥哥放心,宛儿不是那般懵懂懦弱之人,这些年他们一桩桩一件件做了不少,我若不是命硬着,定生生从这世上消失了。”
元方睿瞧着妹妹尚有些瘦弱的身影,叹了口气。自母亲去后,这么些年,他眼见着妹妹长大,眼见着她承担起越来越多的事情,他反而更加心疼。
有时温宜也会同他说,这个妹妹一个人在清萱阁多有不易。可他自己有圣上和祖父两个人管着,又有祖母时不时寻事,早已是分身乏术。便连温宜,因为嫁给他,平白不知受了多少的气。
元方睿想着想着,又想起自己的父亲来。若是前几年,元启同还可以说对他们兄妹有些关心,可近几年,便是连他的人也甚少见到。
元方睿几次见到他,他都是在从前母亲住的院子里,有时是站在树下,有时则是坐在石凳上。元方睿不知道自己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感情去看待那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只知道,那个关在别院里已经不知道多久的柳侧妃,他的父亲再没去看过。
想到柳侧妃,元方睿又看向宁宛。他记得早几年,宛儿和他说过,柳侧妃很奇怪,她那个院子太过安静了,不像是一个为了争宠争地位几欲疯狂的女人在被禁足之后的样子。说起来,他好像也很久没派人盯着那个柳萍了。
“你自己小心些,无事就不要出府了,横竖不在这几天。“元方睿起身,叮嘱道。
宁宛乖巧地点点头:“兄长也要注意身体。皇爷爷倚重你们,可不要累坏了。”
元方睿笑了笑,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宁宛看向外边,天黑了,夜风也渐起,仍有些寒凉。
然而很多事情都不会沿着人们所预想的那个方向去发展。原以为抓住了这个人,便能让暗地里的不知哪股势力知难而退,可宁宛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又收到一个大惊喜。
尚算春寒料峭的天气里,繁华的朔京城,一个引人遐思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消息虽没指名道姓,可说得却是人人能猜到,不可谓不明显。
“说是……说是圣上面前红人的一个郡主,前几年在翠屏山上遇见了刺客,被圆寿大师救了,在那里住了一晚,却是偷偷……偷偷……”落雪说到这,小心翼翼地看了宁宛一眼。
一向平静的小姐,这会脸色冰冷,让人望而生畏。
“偷偷怎么了?”宁宛轻飘飘地问了这么一句。
落雪犹豫了一下,复又似打定了主意豁出去一般说道:“说她偷偷同一个男人私会,却狠心把那个男人抛弃了,那个男人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了,却在昨天,差点让人给害了。”
“荒谬!”
宁宛的声音不大,可却让人猛地一抖。
侍立在一旁的落花,顿了顿才道:“小姐莫要生气,这些不过是谣言,咱们大周也不只小姐一个郡主……”
“这可不是摆明了就是朝我来的?昨日没成,今日这是要强硬地散播这个谣言了。”
宁宛说完这话起身:“我倒要瞧瞧这是谁的能耐,一晚上就能把朔京城搅得风风雨雨,着实厉害。”
落花落雪不敢多问,只赶忙拿了斗篷来给她披上。
名节可是顶顶重要的事,原本小姐因为得了圣上的喜欢,就不知被多少人记恨着,这会有了这么个机会,还不知要有多少人落井下石呢。
只是宁宛才刚踏出房门,还没出了院子,就见落月急急地跑了进来:“小姐,王妃来了。”
她话音才落,宁宛便见恒亲王妃梳着精致的发髻,步态端庄地走了进来。
“本宫来瞧瞧本宫的好孙女,不需这么急着禀报。”
恒亲王妃林氏在宁宛面前站定,微笑地看着她。
“不知祖母屈尊前来所为何事,宛儿不曾相迎,还请祖母恕罪。”不管林氏是要来做什么,该有的礼仪,宁宛一分不会少了。
林氏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个知礼仪的,就是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廉耻呢?”
这话可有些过分,这是摆明了在宁宛面前提起那个流言。
宁宛虽知道祖母一向不喜欢她,可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有可能对王府造成不利的关头上,这位王妃想的竟然还是把她推出去,让她永不能翻身。
“祖母说笑。宛儿自幼承蒙教导,不敢造次。”
“教导?”恒亲王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连话音里都带了讽刺,“谁的教导?你那个不贞不洁的母亲的教导?”
宁宛猛然抬头看向这位已经渐渐显露出老态,可却仍保养得不错的王妃。
她此刻仿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厌恶。仿佛看到她的笑话,能让这位王妃的心情好上许多天一般。
她说什么?母亲不贞不洁?
怎么可能!
宁宛盯着恒亲王妃,可林氏却丝毫不在意。在她眼里,元宁宛不过是她那么多孙子孙女中的一个,还是她最为不喜欢的儿媳妇生的女儿,她早就想把这个麻烦送得远远的,这回,正好。
“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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