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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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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若去同福寺祈福,穿哪个好?”
落雪想了想,又看了看床上的衣服,便道:“奴婢拙见,这件红色的却是正好。小姐既要去寺里,少不得要清净些,这件红色,其上没什么繁复花样,只有一枝梅花,却是刚好。既不会太素,又不会过张扬,奴婢瞧着,倒是适合。”
宁宛拿起落雪说的那一件细细瞧了瞧,红色的袄子配着墨色的下裙,只在袄子和裙角上各绣了一支梅花,倒正衬冬日的天气。
第224章 祈福(中)()
腊月初三,一早宁宛便到恒亲王妃那里请了安,由楼望楼天备了马车,出府往同福寺而去。
她刚走不久,便有一个嬷嬷进了恒亲王妃林氏的屋子。
“皇后娘娘那里怎么说?”
林氏靠在榻上,手里抱着手炉,玉嫆正半坐在脚踏上为她捶腿。
“娘娘说请王妃放心,咱们该办的事一样不会少,只是这会不是时候,还请王妃不要着急。”
“不是时候?”林氏挑眉,“这话我可听了太多遍了。早些年你们就说不是时候不是时候,现在巴巴的人都成了郡主了,还不是时候!你说,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那嬷嬷连忙跪下磕头:“王妃息怒。娘娘说目今才出了一档子事,娘娘那要周转一阵,等再盘算了生意,才能着手这边的事。”
林氏冷哼了一声:“我自然不敢说皇嫂的不是,只是你们未免太不把那个小丫头放在心上了。她这么些年,能坐到郡主的位置上,有什么不对,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那嬷嬷只俯着身子,并不应话。林氏倒也没管她,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皇兄眼见着年岁大了,只是精神还好,你们以为时间还多吗?这丫头的身份奇怪得很,我劝你回去告诉皇嫂,我已经提醒过她了,该怎么做她好好想想才是。”
“是。”那嬷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宁宛猜得果然没错,燕月悠和她约好了在东城门相见,她才到东城门,就撩开马车的帘子,看见了燕凌远。
他仍是一身玄色的衣裳,骑在白马踏月上,却有种不一样的和谐。
许是也瞧见了恒亲王府的马车,宁宛见他下了马,迎着她们的马车站着。
冬日里天气寒冷,能瞧见他呼出的白气迅速地消失在空气之中。他们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了,可又像,昨天才刚见面一样熟悉。
“宛姐姐,你来啦!”大概是有下人回禀,燕月悠从马车上下来,跑向宁宛的马车这里。
楼望停了马车,落花扶着宁宛下了车,便见燕月悠早冲了过来:“宛姐姐今日真好看,这梅花绣得可真漂亮,赶明儿我也要去买一件。”
宁宛笑着拉过她的手:“你若喜欢,只管叫人去明月楼里说,我这花都是她家的,个顶个的漂亮。”
她说完,抬眼正看见燕凌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他明明不常笑,也不常有很多话,可在她面前,他好像总会微笑着。
宁宛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微微垂下了眼睫。
可燕月悠是个一会都不能老实的,她才迎完了宁宛,便又跑到她哥哥的身旁,有些着急地问道:“宛姐姐都来了,他怎么还不来?”
“他?”宁宛看了过去,“还有什么人吗?”
她到着实没想到,除了燕凌远竟还会有别的什么人。说起来不过是去同福寺进香,燕月悠既只约了她,便应当不会再有别人才是吧。
“是朝越。”燕凌远回答她,“前些日子吴伯母生了病,这些时好了些,便想让朝越到寺里还愿,他听说我们要去,便正好一起了。”
吴朝越说起来,宁宛却也是有些熟悉的,故而她点点头。
几人才说着,便见远远的,一人一马往这边赶来。
同是少年将军,吴朝越与燕凌远却好似截然相反一般。
燕凌远一向是沉稳而严谨的,而吴朝越又偏偏更昂扬一些。他总是恣意的,便是骑着马,也能感到一股少年人独有的英气。
“御之、悠儿!”吴朝越勒缰下马,见到宁宛也在此,又是一拱手,道:“见过长宁郡主。”
宁宛微笑,却是忽然想起他们初见吴朝越的那天,她没记错的话,应当是那一年的上元,那时吴朝越还是个愣头愣脑的小少年,因为撞坏了悠儿的灯,还演了一出九箭射下十个花灯的好戏。
时间过得确乎很快,一转眼,他的个头都已高了不少。
“今日你迟到了,自己领罚吧。”燕月悠轻哼了一声,说道。
吴朝越却没放在心上,只是笑笑问道:“不知道燕小姐想罚什么?”
燕月悠眨眨眼,却是凑近了些,声音也不自觉小了很多:“上次你家的那个酒还有没有,罚你再给我带几壶。”
“悠儿。”燕凌远抱着长剑,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打量自己声音很小吗?
燕月悠立马撇撇嘴:“你的耳朵可是最灵。”
宁宛掩着嘴笑起来:“你若要喝酒,家里那些还不够你喝,偏去喝别人家的做什么?”
“宛姐姐你不知道,吴公子家的酒,比我们朔京城的酒更烈,上次……”
“咳咳。”吴朝越突然出声打断了燕月悠的话,“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上山去也要不少时间。”
燕月悠看着宁宛,却是吐吐舌头,没敢再说什么。
众人启程时,自然是宁宛和燕月悠共乘一辆马车,这会燕凌远不看着,燕月悠总算能偷偷和宁宛说刚才那事了。
“宛姐姐,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哥哥。”
宁宛笑着点点头:“你又背着你哥哥做了什么好事?”
“原没什么的,只是上次我们到吴伯父家,吴朝越给我喝了他家的酒,那酒真烈,比咱们整个朔京城的酒都烈,痛快极了!”
自打认识燕月悠,宁宛便觉得她是个潇洒的,她原本就被家里宠着,又是骑马又是要学武艺,同旁的大家小姐一点不同,不曾想,竟连酒也喜欢喝烈的。
“只不过有一点点呛,宛姐姐你是断然喝不得的。要我这样身强力壮的,才喝得。”
宁宛瞧瞧她的小身板,轻笑了一声:“也不瞧瞧你这小胳膊上只有几两肉,这就身强力壮啦?”
燕月悠却是一撅嘴:“宛姐姐打趣人。悠儿如今骑马比从前更快,还学了射箭,厉害得很。”
“你呀,真是多亏侯爷和侯夫人宠着,不然照你这性子,还不把房顶掀了去?”
“我才不上房顶呢。”燕月悠却是轻哼一声,“我学了武艺,日后是要报效我们大周的。人人只说男儿才能上战场,那才荒唐,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大周的女孩,也个个是厉害的。”
宁宛闻言微惊。
她一直只当燕月悠是个尚存着小孩子心性的妹妹,却不想,她也已慢慢成熟起来。她说这话时,大眼睛里似乎都多了些光彩。
其实每个人,都是在成长的吧。
一路颠簸,及至到了同福寺,已近中午。到了山下,已不能再乘马车而上,一行人遂下马下车,拾级而上。
果然如燕月悠帖子中所言,山上的积雪并没有消融。此刻正在阳光下,似乎熠熠生光。
宁宛一下子就想起了她到燕云那时,也是这么一个晴朗的天气,她看到了连绵的雪山,碧蓝如洗的天空,还有群山之中巍峨屹立的燕云城。
不知玄衍大师在不在同福寺中,她对那句判词尚有许多疑问。只是那个云游的僧人,却不知还是否有缘再见他一面。
“在燕云日子久了,看到这样的雪,反而觉得甚没意思。”吴朝越看着山上的积雪,突然说道。
“为什么呀?”燕月悠看向他,面露不解。
“太浅、太短、不够纯净。”吴朝越眯着眼,看着阳光下反射着一点点光亮的雪峰,又看看近处时不时从枯枝上抖落下来的几片雪花,面无表情地说道。
“燕云的雪,比这还大吗?”
燕月悠从没有出过朔京城,她从出生起就在这个地方,看的都是一样的风景。
她不像宁宛,好歹幼时在褚州,见过更大的雪,后来又到了燕云,见到终年积雪的山峰。燕月悠只见过这样的雪,这样的雪在她的眼里,已经很大很大了。
“燕云的雪,望不到尽头。”吴朝越说道。
“如果有一日,我也能看看那样的雪就好了。”燕月悠突然有些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
吴朝越扭头看向她,那少女眼里,充满了希冀。
“悠儿喜欢大雪?”
“我听人说,在燕云的雪峰上,可以看到北边的北狄,可以看到远处的褚州城,是不是这样?”
吴朝越点点头:“那里的雪终年都不会化,最大的时候,大雪封山,什么人都进不去。”
“明明外面有那么大的世界,我却只能看着朔京城这么一块地界。”燕月悠转向吴朝越和燕凌远,“其实我很羡慕你们,你们能看那么多的风景,而我却不能。”
“悠儿还有很多岁月要过呢,说不定以后就能看到了呢?”宁宛见她有些落寞,便拉过她的手,笑着说道。
第225章 祈福(下)()
临近年末,偶有上山进香的百姓,穿着粗布的衣裳,或领着孩子,跪在佛祖面前,祈求万事顺遂。
宁宛几人并没有铺开很大的阵仗,只托了寺里的一个小和尚,领着他们往宝殿上去,各进了香。
又吴朝越为他母亲还愿,几个人便一道挂了祈愿的帖子。只是宁宛问了玄衍大师的去向,只被那小和尚告知,道是大师早已出山云游去了。
“他们那些云游的僧人,总归是居无定所难以遇见的,宛姐姐不必挂怀。”燕月悠挽着宁宛的手,见她有些落寞,遂安慰道。
宁宛笑笑:“我原本也不是必须要见他,只是他曾同我说过一些话,我想问清楚罢了。既无缘得见,反倒不好强求。”
“就是嘛,见不到就见不到,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总该看看山上的风景。我总觉得这山上比城里,空气都新鲜许多。”燕月悠兴奋地说道。
“光秃秃的山有什么好看的?”吴朝越走到她身旁问了一句。
“怎么不好看?你瞧那松树,山谷山峰,有积雪的,有雪化了的,你说好看不好看?”
吴朝越听她说着,看了看一直跟在后面沉默不语的燕凌远,想了想便拉起燕月悠道:“既然风景这么好看,那我领你去个好地方看景怎么样?”
“哎?哎呀!宛姐姐!宛姐姐!”燕月悠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被吴朝越这么一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却是一下子离开了宁宛好远。
宁宛见吴朝越突然把燕月悠给拉走了,起先还愣了一下,待她突然反应过来,却是一下子垂下头,并不言语。
“冷吗?”
“还好。”
“你一向畏寒,我那时在燕云看到你,着实吓了一跳。”
“胡说。”宁宛白了他一眼。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燕凌远怔了一下:“为……为什么?”
宁宛突然间笑弯了眼:“难得瞧见你也有这么傻的时候。我问你,我到的那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燕凌远才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咽了回去。
他似想起了什么般,突然笑了一下:“在下多谢长宁郡主救命之恩。”
宁宛瞧着面前越发卓绝的男子,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应了他的话。
他的玄色衣裳在背景连绵的白雪之中分外显眼,可那墨色那么纯粹,却好似比白雪还要干净。
“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在下诚心实意。”
“空口白话,说什么诚心实意?”宁宛挑眉。
“刀山火海,愿为郡主……”
“混说什么,你若这么说,那当年你舍了命地救我回去,难不成还要我……”
宁宛原是想打断他的话,却不想竟说顺了,险些说多了出来。她忙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燕凌远的眼睛。
燕凌远却轻轻笑了笑:“宛儿想说什么?”
没想到他竟还接着问下去,宁宛一时着急,便赌气般扭过头去:“我能有什么想说的?便是有,也不敢说了。你只管是去了燕云许久,怎么回来了,却也不像往日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宁宛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他比从前更近了些,也更热烈了些。
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别处,只要见着她,他就始终看着她,好像嫌全京城都知道他们早有婚约不够似的。
他们虽谨守礼节,在外人面前从不敢逾矩,可宁宛还是觉得,那种感情,和之前又不太一样了。
“你在这同我说这些,不怕吴公子领着你妹妹走丢了?”
燕凌远似不知道她在故意转换话题一般,顺着说道:“他若敢弄丢了,让他把山挖空了,也得找回来。”
“你拉着我干嘛呀!累死了!”燕月悠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扶着一棵树说道。
吴朝越笑笑,指向另一边的山谷:“你看!”
“什么呀?”燕月悠顺着吴朝越指着的方向往他那边走了两步。
他们正站在同福寺外,这里修葺了一处平台,原本是前朝皇帝祈雨所用,而今荒废已久,却是有些残败。
不过常有僧人打扫,故而只萧条一些,却不至于让人不能走近。
他们站在平台边上,从这里可以看见翠屏山高高低低的山峰,可以看见远处的村庄正升起袅袅炊烟。
大雪覆盖了整个山谷,阳面的化了一些,露出了或深绿或棕黑的大山的皮肤,而阴面却是厚厚的冰雪,铺展在山峰和山谷之间,竟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啊——”燕月悠跑到平台边上,对着山谷大喊。
可她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回音。
“为什么没有回音呀?大山不理我吗?”她转头,问向身边的吴朝越。
吴朝越却看着她,突然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大山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害羞了。”
燕月悠微微仰着头,她面前的少年,足比她高了半个头还要多,他此刻正认真地看着她,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可却始终没有开口。
燕月悠不知道,她眨着大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的人,此刻内心却突然涌起一阵阵的波涛。那种真实的感觉一点一点明显起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得更近,陷得更深。
“你……”似乎是感觉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燕月悠狐疑地开口。
“我没事。”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吴朝越突然把头撇开,看向别处。
燕月悠却不自知,反而踮着脚尖离他更近:“吴朝越,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怪怪的?”
吴朝越赶忙向后撤了半步,让自己和她隔开一些距离,这才道:“我没事……我……”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方才他们来的那个方向的大树后,突然飞出三支羽箭。
“悠儿小心!”
燕月悠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忽然就被一个很大的力向前拉去,紧跟着她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哎呀!”
等他从那个人的怀里抬起头来,才看见方才他们站的地方,已落了三支被砍断了的箭,而不知从哪里来的三个黑衣人,此刻正各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看着他们。
那些人都蒙着面,只露出眼睛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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