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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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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点,是苏子扬偷偷告诉我的,说让你也想想,他们觉得那支箭有些不对,而且,又有齐王妃的那首诗在,他们说,兴许大家一开始就错了。”
“错了?”宁宛不解,虽然幕后主使是哪个,暂不清楚,可这刺杀的事情,哪还有假?
“嗯,你想想,齐王妃的诗,又有那支箭的位置。”薛凝嫣说着,拉过宁宛的手来,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宁宛瞧去,竟是个“宁”字。
“这事一时半会完不了,等你好了,咱们在细谈,只是如今朔京也越发不安全了,燕凌远虽回来了,可到底有顾不上的时候,苏子扬又才领了圣上的命,又兼着手了户部的事,而今最是忙乱的时候,你可千万小心。”
宁宛还想着那个“宁”字,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苏大哥领了户部的事?”
“可不是嘛。”不想薛凝嫣竟是翻了个白眼,“我好不容易把一响变成个能成大用的,圣上和你哥哥都说,这件事不能让我个女子担着,平白把我的功劳给了苏子扬。”
宁宛听到这才知,为何当时那火/药运到燕云去,却未见一人提起薛凝嫣或者定国公府,原来是挂了苏子扬的名。
“咱们苏大才子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当然是升官发财啦。”
宁宛却是掩着嘴笑了出来:“嫣表姐和苏大哥还要分个你我不成?”
“好你个宛儿,伤还没好呢,就学会取笑人了是不是?”
此后数日,宁宛都在毓修宫里修养,而她也正趁着这个时间,细细想着那天刺杀的事情,并薛凝嫣所说的那个“宁”字。
又细细思及齐王妃的那首诗:“朔漠雪皑皑,隔岸柳茵茵。待得曲尽时,一箭平敌心。”
若说是将北疆一战,倒也说得过去,可若有别的意思呢?“待得曲尽时”这也可算作是个时间……
时间……
第207章 亦假亦真(中)()
如若这时间是“曲尽”之时,那地点,难道是“隔岸”?那这头一句的“朔漠”又作何解?“敌心”又是说谁呢?
一个问题引出诸多问题来,宁宛一时却不得解,她心里着急,可是在宫里又别无它法。
这几日果真是在毓修宫清心养病,皇爷爷来看过她一次,只叫她无需多想,便也没再来过,如今她已好了些,若不然就此回去?
宁宛既有了这个想法,便想着如何同皇爷爷说明,不过许是这天下的事都要归到一个“巧”字上,她尚这么想着,便见落雪进来道:“小姐,公主殿下来了。”
“公主姑姑?快请姑姑进来。”宁宛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而此时已有服侍的丫鬟撩起了帘子,如意公主手里拿着团扇,扇着风进得屋来。
“听说你身子好些了,我就过来瞧瞧,可怎么样了?那伤口还疼吗?”如意公主拉着宁宛的手坐下,问道。
“不疼了。”宁宛摇摇头。她在这里一连修养了数日,用的又是上好的药材,虽然这会胳膊仍不能大动,可是走路说话倒是有些精神了,不像前几日,连坐着都是虚的。
“人说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呢,你这一下两下又哪能好了。只怪这歹人实在狠毒,胆大包天!”如意公主愤愤地说道。
“姑姑莫要动怒,事情既然已经过去,皇爷爷自然会裁夺,皇爷爷没事,就好了。”
“你也真是个胆子大的。”如意公主笑着嗔了宁宛一句,“这箭也是个随意挡的?你原本身子就弱,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宁宛垂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时候情况紧急,她哪来得及想这些?只想着千万把皇爷爷推开才好。不过有了那日薛凝嫣的话,她却又在想,是不是她一开始就理解错了?
“我算是瞧着你长大的了,见着你一年比一年更高了些,长开了些,我心里高兴。”如意公主有些怅惘地摸了摸宁宛的头发,她其实是想起了堂嫂,只是最终也未开口说出来。
想起初见宁宛那会,她才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成为敢给圣上挡箭的长宁郡主了。
“姑姑,宛儿有件事想要劳烦姑姑。”宁宛斟酌了片刻,开了口。
“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姑姑能办到的,都帮你。”
“宛儿想求姑姑领着宛儿去见皇爷爷。宛儿的伤好了些,总不好长久在宫里住着,还是要回王府去……”
如意公主想了想,道:“可是在这住着不顺心?哪个宫女太监欺负你了,跟我说,我自让嬷嬷罚他们。”
宁宛知公主姑姑这是误会了,赶忙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样都好。只是……只是毕竟是宫里,宛儿总不能赖在这处,不回去了。”
“这样呀……”如意公主沉思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得倒也是,这宫里规矩又多,你若想见见你那心上人呢,便是难于登天了,实在不如回王府去。”
“姑姑取笑宛儿!”宁宛将头扭到一边去,不再看如意公主。
如意公主这才笑着拉过她的手:“瞧你,我不过开个玩笑,你若想回去,自然是回去住着自在,既然已经好了些,那我带你去寻父皇。”
如意公主领着宁宛到修明殿时,至和帝才午休起来,正同元方睿几个说话。
两人在偏殿等候了片刻,才见一个小太监来说,圣上召她俩进去。
宁宛跟着如意公主出门时,正瞧见她哥哥并燕凌远苏子扬三人,从殿内出来。只是宫中不比外边,宁宛虽早想同他说话,最终也只得相视一眼,仍旧进了殿内。
“你们俩有什么事找朕?”
至和帝把面前的折子合上,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儿臣是陪着宛儿来的,父皇太凶,宛儿都不敢自己来,故而托儿臣带她来,有事要同父皇禀告。”如意公主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给至和帝捏着肩。
“你倒是个会说的,朕何曾凶过宛儿?宛儿你说说,皇爷爷凶过你不曾?”
宁宛笑笑道:“皇爷爷待宛儿极好。”
这位渐生白发的皇帝,大概只有在女儿面前,才能流露出和一个普通父亲一样的自然和亲近吧。
“说说吧,有什么事?”
见至和帝这般问,宁宛便当先跪拜行了大礼:“长宁承蒙皇爷爷恩惠,原不该再有所求。只是居于宫中到底多有不便,长宁如今伤口已好些,想请求皇爷爷让长宁回府上,也避免毓修宫众人劳累。”
至和帝先是被她突然行礼吓了一跳,待听了她这话方才明白,宁宛这是谢封赏的恩典呢。不过,还顺口提了句想回恒亲王府的事。
“福临盛,扶郡主起来。”
福临盛闻言上前,扶起了宁宛。
至和帝这才又接着道:“你瞧瞧这个丫头,同朕见起外来,不过是想回家去,还整得这么复杂。”
如意公主笑笑:“父皇平日里那么凶,无怪宛儿不敢来呢。”
至和帝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宁宛那些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他?况且至和帝不是如意公主,他知道得可更多。
有些事情,宫里自然不如恒亲王府方便,不过那些事情既然是他们想看到的,那他这个长辈,自然是要顺水推舟的。
“想回家去,那便回去。福临盛,去安排人给郡主收拾东西,在派马车好生送郡主回去。”
宁宛没想到皇爷爷竟然这么好说话,好似听闻她要回去,心情更好了一般,愣怔了一下,赶忙又是谢恩。
“嬷嬷们把你教养得好,就是有些太好了,你这礼数,连朕都适应不过来。”至和帝连忙抬手示意她起身,又笑着说道。
“宛儿啊,你虽然是晚辈,不过有勇气替朕挡下一箭,朕心里也着实感激,你要回家去,朕自然不拦着,不过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也无需尽数忍着。朕既然给了你封号,就不是让你任由人欺负的。”
至和帝突然严肃地说了这么一段话,让宁宛一时没有品出话里的意思来。她不敢妄自揣度,只好应是。
至和帝却是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就让她和如意公主都回去了。
自六月初一日庆功宴发生意外,至今日六月十三,宁宛终于自宫中出来,回到了恒亲王府。只不过去时她尚是韵容县主,回来时,却已居长宁郡主之位。
家下人等自然有议论此事的,只不过宁宛却不甚在意了。她既然听了那么多傅先生的教诲,又跟着顾先生学习,若是还为这些事情烦忧,便是辜负了这些年经历的诸多事情了。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推演清楚。
“飞歌,这封信务必交到影千或者影重手里,让他们尽快给凌远,别让人发现了。”
宁宛将一封信封得严实,交到了飞歌手上。
到底办这些事情,还是在清萱阁方便些。自打少夫人秦温宜接管了安竹园的一应事务,顾嬷嬷便又在宁宛的示意下,将他们院子里的下人裁撤掉了一些。
如今留在这里的,都是能信得过的,清萱阁也算是能让人大抵放心了。
果然次日晚上,宁宛便等来了她要等的人。
外边月色如水,夏日晚间的熏风自窗户透进来,反吹得人越发昏昏欲睡。
宁宛坐在床上,却并不是要睡了,而是穿好了一身短打劲装,只等着人来。
夜色渐深,清萱阁里的丫鬟婆子也早睡下了,偶尔能听见外边巡逻的守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却是没两下又听不真切。
等到她都有些熬不住了的时候,轻微的咔哒一声,原本半开的窗子突然开大了一瞬,一股风跟着进来,紧接着,又消失不见,那窗子也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宁宛起身,她对面,正站着她要等的人——英武侯世子燕凌远。
此刻月光正透过薄如蝉翼的纱窗透进来,将两人的面容都勾勒出一个清浅的轮廓。
他们看着彼此的样子,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约而同,只静静地站着。
片刻,宁宛才开口,低声道:“你……你来了。”
“嗯。”
只那一句,好似许多压抑着的想念就都呼啸而出,再不能控制,饶是燕凌远向来心静如水,也再不能自抑,他两步上前,将宁宛紧紧拥入怀中。
霎时间被另一个人的热度所包围,宁宛愣怔了一瞬,继而,就像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般,忽然间让人心安。
“怎么了?”她轻声问。
“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起对不起了?”
“不该让你受伤的。”
怀里的女孩子轻笑了一声:“我倒不知你竟这样实在的?不过是避不过去的一箭而已,我还好好的呢。”
“会很痛。”
“和你在燕云受的伤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宁宛抬头看向他,眼里已不自觉地盈满了泪。想起那时她赶到燕云时,他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她仍心有余悸。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今日怎么了,总说这些‘对不起’的话?好容易见了面,倒只剩道歉了。”
燕凌远向她笑笑:“好,听宛儿的。”
他言罢,顺势将她拦腰抱起。
“做什么?”宁宛险些惊呼出声。
第208章 亦假亦真(下)()
嘉懿湖边,垂柳隐匿在夜色之中,随风轻轻摇晃,而湖岸边或有水草荷花,却正是最茂盛的时候。
自至和二十八年燕凌远远去燕云,到目今至和三十一年,这期间宁宛不曾到过这边。只有苏子扬和薛凝嫣,有时会有些消息传递,会用这艘秘密的乌篷船。
此时再到此处,宁宛恍惚间竟有种世事变迁的沧桑之感。
见她忽然停下,燕凌远回身问道:“怎么了?”
“经年不曾到这里,忽然间竟有些心慌了。”
燕凌远闻言轻笑,声音如同和风一般温润:“有我在。”
他言罢,跳到船上,又伸手,把宁宛拉了上来。
这会,乌蓬船内的苏子扬和薛凝嫣许是感受到了晃动,推门出来。
“你们可算来了,有段日子不来船上,没想到也没落了什么灰。”薛凝嫣一边拉着宁宛,一边说道。
燕凌远则撑篙,那小船微微一晃,就离开了岸边。
“凌远的人时不时会来打扫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顾前不顾后的。”苏子扬站在船头,同燕凌远将那绑船的绳子收了起来。
宁宛便笑道:“便是嫣表姐不顾着,也总有人替她操心了去。”
“谁会替她操心啊?”苏子扬小声道。
薛凝嫣却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人家可是提你名字了?没的你应承个什么?”
苏子扬这才反应过来,宁宛这是给他下了个陷阱等着他跳呢。
“好啊好啊,无愧是当了郡主的人,当真不一样,竟也是这般‘奸诈狡猾’之人了。”
宁宛却躲在薛凝嫣的身后,有恃无恐:“你有本事倒来打我,看看嫣表姐是向着谁?”
“我可不敢。”苏子扬摇摇头,转向一边,看着宽阔的湖面,“我可怕某个人,一生气了把我推进湖里,我可不会浮水。”
他说完,看向燕凌远。
此时小船已渐渐行至湖中,当空的明月将水波映得如同洒了星星点点的宝石。
燕凌远正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他倒没有接着那三个人的话,而是道:“庆功宴的事情,有些蹊跷。”
因着他这一句,原本开玩笑的三个人也停了下来,薛凝嫣和宁宛都叹了口气。
“进去说吧。”苏子扬说了这么一句,自己先进了穿上的小棚子里。
“从这回调查得知的情况来看,圣上不过是想随意找个替罪的顶过去,并不想将此事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燕凌远如是分析。
苏子扬轻笑:“这回几位王爷可都在京城了,查出来是谁做的,皇家的脸面都不好看,压下去那是肯定的。”
“只是有一点,却不同寻常,也是我和朝越至今都不得解的。”
“说来听听。”薛凝嫣道。
“之前我们怀疑,那箭本来是为了刺杀宁王殿下,只不过圣上正好在那里,又有宛儿挡箭,故而变成了刺杀圣上,只是到今日,却并不能寻见什么踪迹。”
燕凌远说着,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当日齐王妃所作的那首诗,宛儿叫我一定找来,所以我也想知道,这首诗可是有什么玄机?”
燕凌远看向宁宛,宁宛已将那张纸拿了过去,又将那首诗看了一遍。
“这诗肯定有问题,你们当时都不在,不知道齐王妃那样子,不过是玩游戏时的一首诗,她可是护得严实,若不是皇后娘娘拦着,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薛凝嫣不屑。
“你们看这四句‘朔漠雪皑皑,隔岸柳茵茵。待得曲尽时,一箭平敌心。’是不是既有时间,又有地点,甚至,还有事件。”
宁宛将纸放回桌子的中央,指着上面的后三句说道。
“这么说……‘隔岸’一句,是地点;‘曲尽’一句是时间;而最后一句,则是说刺杀一事?”苏子扬蹙眉说道。
“还真是,而且,不正好对上?水榭可不是在岸边?那人可不是一台戏完了才刺杀?这么说,宁王殿下于那一位而言,可不就是‘敌人’?”薛凝嫣惊呼。
“我才一出宫,就找了你们来,也是为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就能认定,那刺客确实是冲着宁王叔叔去的?”宁宛接着道。
“这么说也对,明明圣上在你右边,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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