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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垂象2:接连不断诡故事-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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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事不好好办,这是冲煞了啊。”神棍阿宏说道:“你别着急,这事我会帮你,稍作等待,我去准备些东西。”
照例将准备的东西放在背包中由大诚背着,再把小老儿和大狼狗送去村长家,最后坐在弟弟的面包车中,向连聋村驶去。黑龙山山脉相当辽阔,里面有许许多多个村子,随着越发深入,平坦的道路变得越发颠簸。神棍阿宏本就容易晕车,这会儿更是恶心的厉害,面包车停在空旷的地方,等待神棍阿宏吐完再上路。
神棍阿宏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大诚与弟弟聊天,问道:“你姐姐有没有被送进医院?”
弟弟问道:“为什么送进医院?你是说精神问题吗?”
大诚连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说姐姐身上都是血,那一定有伤口了,难道没有送医院?”
弟弟说道:“怪我没有说清楚,姐姐身上的血不是她的,是牲口的血。”
神棍阿宏吐空了胃口,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天空,天垂象十分糟糕,好似千百万的黑暗洪流拢向一处,他问道:“你们村子就在前边了吧?”
弟弟说道:“没错,马上就到,您以前来过?”
神棍阿宏起身上车,说道:“从未来过,但看得出不妙的地方,我已经没事,咱们赶紧上路,中间不再停车。”
弟弟满心困惑的开车,坐在副驾驶的大诚说道:“阿宏叔的本事都在天象中,这叫天垂象,高深莫测的技能,你听不懂。”
弟弟恭维道:“看来这次真是找对人了。”
汽车很快来到连聋村,因为何冬雪的事,乡亲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气氛相当诡异。这种被盯着,被议论,甚至被猜测的感觉很压抑,大诚就算再大大咧咧的,这会儿也有些别扭。这种别扭随着来到何冬雪家变得更为夸张,索性他们见到一位熟人,也就是弟弟说的那位推荐神棍阿宏的老嫂子。
大诚说道:“奶奶,是您啊,原来您是连聋村人,以前都没听说呢。”
老嫂子今年七十多岁,与仲康老人同村,大诚小时候到处乱跑时经常见到这位奶奶,却从不知道人家姓什么,更不知道从哪里嫁过来的。老嫂子默默的点点头,转而对神棍阿宏说道:“我昨天回来探亲,听他们说了何家的事,竟然吓跑好几个人,我想也只有你能帮他们了。”
神棍阿宏说道:“您放心,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一定尽力。”
有老嫂子做担保,神棍阿宏不需要复杂的自我介绍,他也知道何家人心里有多着急,开门见山的问道:“谁能跟我说说何冬雪的事?”
何冬雪的娘说道:“我是那可怜闺女的娘,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
何娘显然已经哭了好久,眼睛红肿又干涩,面色惨白,说话有气无力,神棍阿宏心下叹息一声,说道:“就从姑娘身上的血开始说吧。”
何娘说,洞房当天的后半夜,何冬雪忽然尖叫,大家连忙跑过来查看,包括那位已经死亡的阴阳先生。当时屋子里黑着灯,只有几根风俗蜡烛燃着火苗,何冬雪光着身子站在屋子中央,浑身上下都是血。当时大家吓坏了,以为何冬雪被李大宝的阴鬼弄死,然而一个死人怎么可能站着?他们正要进屋,被阴阳先生制止,说是要挑选两个阳气足的男人进去,并且还得是何冬雪的亲人,毕竟姑娘当时没穿衣服。
何冬雪的爹和亲哥哥奉命进去,用准备好的床单将何冬雪包裹起来,抗在肩上转身就往外跑。
神棍阿宏问道:“屋里什么摆设?”
何冬梅的哥哥站出来,说道:“大师,我是她哥哥,他们当时都在屋外,可能没有看清,我在里面虽然动作很快,但一直都在观察里面的情况。”
“你很冷静,跟我说说里面有什么吧。”神棍阿宏说道。
何哥哥有个魁梧身板,阳气又足,是个粗犷爷们的模样,然而眼下也已经被折磨得相当疲惫,像一只落在水里的小狗,耷拉着耳朵似的,说道:“屋里有个木桶,木桶倒在地上,血从里面流出来。远处有牲口的尸体,就是之前被我们杀死的猪、羊和狗,另外还有一只鸡死的最惨,腿被扯断,毛被扒光,脖子也被拧断了。”
神棍阿宏说道:“木桶里的血是用来洗澡的吧?”
何冬雪的妹妹说道:“您是怎么知道的?哦,是啊,您是大师,当然知道您要是想知道用血洗澡的事,就由我来说吧,因为这是阴阳先生嘱咐我帮助姐姐做的事。”
【3】牲口血()
何妹解释说,婚礼快要结束前,阴阳先生对她小声嘱咐了一些事。她随后搀扶姐姐何冬雪进入洞房,里面已经摆好三头被宰杀完毕的牲口,也就是之前被藤条抽打过的公猪、公羊与公狗,全都成为尸体,冷冰冰的横在地上,面前各有三个小木桶,里面盛着牲口的血。
何弟将公鸡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后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何妹把三个小木桶中的牲口血倒在大木桶中,又从窗口接过家人送进来的热水兑在木桶里。做完这些,何冬雪也已经在无奈与抵触中脱掉衣服,迈腿进入大木桶。
木桶里满是鲜红的牲口血,血腥味十足,任谁也不愿意泡在里面。然而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人,何冬雪忍着心中的胆战与恶心,终究还是泡在里面。何妹拿毛巾帮她擦拭身体,确定浑身上下包括五官都被血液覆盖后,才用干净的毛巾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何冬雪换上衣服,满身血腥味的坐在床上,身为新郎的公鸡一直站在枕头上,晃动鲜红的鸡冠,眨巴黑豆般的眼睛。何冬雪心里发慌,抓着妹妹的手不肯放开,何妹心疼姐姐,却也谨记阴阳先生的叮嘱,不敢多言,点上几根风俗蜡烛,关闭电灯,抹着泪离开房间。
叙述完洞房里面的情况,何妹问道:“您既然知道用牲口血洗澡,恐怕以前也有人遇见过?”
神棍阿宏说道:“何止有人遇见,简直是太多人遇见过。咱们乡下有个说法,两个人若是已经决定好婚期,一旦其中一位死了,最好还是要把婚礼继续下去。早年间用纸人替代新郎,后来觉得不吉利,改用童男童女,又觉得对孩子的名声不好,才改成以动物替代。这些等会儿再说,先带我去看看何冬雪。”
众人来到另一处房间,何冬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珠一动不动,嘴里塞着一块布。守在何冬雪身旁的是奶奶,老人家也已经哭干了眼,见神棍阿宏进屋,不忘恭维着说道:“一看您就是仙风道骨,有本事的模样,我这可怜的孙女就拜托给您了。”
神棍阿宏说道:“您太客气,姑娘穿着衣服了吗?要是方便,我得看看她的身子。”
“穿着了,穿的好好的。”
奶奶掀开被子,何冬雪穿着干净睡衣,手脚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再配合嘴里的那块布,神棍阿宏说道:“这些天家里没少胆战心惊吧?姑娘没死,都是你们家人的功劳啊。”
奶奶问道:“您都清楚?”
神棍阿宏坐在床边,伸手在何冬雪的眼睛上晃动几下。何冬雪像个盲人,双眼无神,没有任何反应。神棍阿宏说道:“姑娘从洞房出来后就一直闹着要自杀,是吧?”
奶奶点点头,抹着干瘪的眼睛说道:“孙女用脑袋撞墙,咬舌头,用刀用剪子,还跑出去过,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把她绑起来的,这个样子谁看了都心疼,但是也没辙。”
神棍阿宏从大诚的背包里取出一根很长的红绳,剪成五段,分别穿上一枚铜钱,再缠在何冬雪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而后解开束缚的绳索以及嘴里的布。大诚将安神驱邪的香点燃,不忘将一枚铜钱穿过燃烧的香。
神棍阿宏说道:“她会暂时睡去,等到饥饿时才会醒来,到那时你们都别和她说话,只管喂一些米粥便可。”
奶奶担心的问道:“她真的不会再自杀了?”
神棍阿宏说道:“她只会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为了不打扰何冬雪,众人回到之前的房间,神棍阿宏继续说道:“接着刚才的话说,无论新娘死还是新郎死,都要找个替代品,一般都用最普通的牲口替代。这种方法又分为两个阶段,一开始是找来牲口,摆在死者的坟头或者牌位前,后来有照片时就摆在遗像前。再往后不知老祖宗遇见什么事,再也不是单纯的放一只牲口,而是选择猪羊鸡和狗,让死去的新郎或者新娘自己选择。”
何娘吓的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您的意思是让李大宝的魂自己选择附在哪只牲口的身上?”
神棍阿宏点上旱烟说道,这叫藤牲,也就是用藤条抽打的方式选择牲口的意思。无论有钱还是贫苦,都要选择上面四种牲口,捆绑起来摆在死者的坟头、牌位或者遗像前一整夜,还要取血,与烈酒混杂。第二天天明时分,将混合血液的烈酒洒在牲口身上,用藤条抽打,如果牲口嗷嗷直叫,则被淘汰,如果牲口平静无惧,且出现怪异情况,便是说明死者选中了眼下的牲口。
神棍阿宏问道:“选择这只鸡之前,都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何哥说道:“当时是在李大宝家,阴阳先生动作麻利,将前面的猪羊和狗抽的嗷嗷叫,疼得直哆嗦,唯独最后那只鸡,正要打它时,李大宝的遗像忽然扣在柜子上,声音特别重,吓得我们当时都快要站不住了。”
神棍阿宏说道:“这说明李大宝的魂魄已经进入公鸡的身体,公鸡将要代替新郎,与新娘完成婚礼,还要进入洞房。至于猪羊狗,要被杀死放血。”
何哥说道:“没错,阴阳先生就是这么和我们说的,他要我们将猪羊鸡狗都洗干净了送进去,等到抬出来后,还要再洗一遍,用刀划破喉咙,将所有的血分别存放在四个木桶中,不可泄露一滴。为了达到这个要求,我们把牲口捆得特别结实,就是再挣扎,也不可能将血甩出来。我们按照阴阳先生所说,将牲口带回家,连同血液一起放在一间屋子里。婚礼的前一天,阴阳先生要我们全部离家,说是布置洞房。整整三个小时后才允许我们回来,有两个房间不许进,一个是洞房,一个是放牲口尸体的房间。我们都没有去看,直到洞房当天的后半夜,冬雪尖叫时才看见牲口的尸体放在洞房里。”
何弟说道:“我在送公鸡进洞房时没敢多看,因为阴阳先生不让看。”
何妹说道:“阴阳先生倒是告诉我里面是怎样的情况,但不让我对大家说。”
神棍阿宏说道:“大家不要着急,阴阳先生安排你们分工合作,让你们只知道一部分,是不希望你们了解太多,藤牲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如今我已经了解这里的情况,还要去李大宝家问一问。”
离开何冬雪家,何弟开车送他们过去。路上,神棍阿宏向何弟询问李大宝是怎么死的,提起这个话题,何弟一声叹息,眼神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说道:“他是个好人,但做了坏事。”
去年冬天,李大宝的家人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在县城工作的李大宝死了。家人震惊,连忙赶去县城,死者的确是李大宝,身上没有伤口,是被活活冻死的。
警察说,李大宝偷商铺的钱,被人发现后抓个现行。那些人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动用私刑,将李大宝的衣服和裤子脱下来,数九寒冬的天气,想要以此作为惩罚。李大宝冻的肤色铁青,趴在地上哆嗦,那些人却冷眼旁观,直到有路人看不过去,选择报警,这才有警察赶来,只可惜已经冻的太久,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李大宝的家人不敢相信他会偷钱,更不明白即使偷钱,也应该报警才对,这么冷的天将人冻在外面,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何弟对神棍阿宏说道:“李大宝是个特别阳光的人,积极向上,努力工作,不偷不抢,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去偷钱。”
神棍阿宏问道:“你觉得李大宝是被诬陷的?”
“不,他的确偷钱了。”何弟说道:“李大宝死后,他家里人看到当天的监控录像,李大宝的确偷钱了,差不多有两千多块钱吧。”
神棍阿宏说道:“李大宝被冻死后,警察有没有抓人?”
何弟说道:“事发地点是个城中村,咱们乡亲们出门报团,当时欺负李大宝的人有二三十人,又没人打他,都是冷眼旁观的,最多就是有三个带头的人扒衣服,你说怎么判?”
神棍阿宏说道:“所以你刚才在我家时说,李大宝死后家里人还去外面闹过,就是因为这件事?”
何弟说道:“对,就是因为这个,他的家人始终不满意判罚结果,认为太轻。不过后来也没办法,还是把尸体带回来下葬。说起下葬,那可就更加惊险了,吓得我做了好几天噩梦呢。”
【4】五个和尚()
因为已经定下婚期,交过彩礼,两家人早就当成亲家相处,如今李大宝惨死在外,何冬雪的家人便让何哥与何弟过去帮忙。正因如此,李家遇见的怪事大都被何弟撞见过。
李大宝活着的时候是个特别阳光的男人,剑眉长眼,挺鼻厚唇,虽然不帅,但精气神十足。然而自从他冻死后又在停尸房许多天,尸体相当难看,家人不想他这么离开,请来一位给尸体化妆的奶奶。
奶奶带着孙女一起过来,看见李大宝的尸体,又看看他活着时候的照片,连连摇头说可惜。她让李家人留下两个男人帮忙,何哥与何弟主动提出留下。何哥更是动情的说道:“我与大宝早就论了兄弟,既然没有缘分成为家人,总要出一份力的。”
奶奶说魁梧的何哥阳气足,同意他留下。尸体躺在木板上,奶奶带着孙女、何哥与何弟跪在前面烧香,说了些安抚尸体,更是安抚自己的话,这才将其他人请出房间。
奶奶的工作并不是单纯的给尸体化妆这么简单,还要清理尸体。何哥与何弟一起将李大宝身上的衣服脱光,看着昔日里精壮的身板落得如今这副干瘪模样,何哥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我们哥俩以前一起去浴池,他羡慕我的身板,要去健身房练肌肉,后来真是壮实许多,我说妹妹有福气,喜欢上他这么个优秀的小伙子,可是谁也想不到,他今天会躺在这里。”
奶奶说道:“人的命啊,说是都写好的,可是谁也看不明白,你就说那些算命的,真就可以全算对?我看不见得,可以算出来的只能是一部分。活着、死了、活的舒服还是不自在、死的安生还是不平静,都只能接受。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别太难过,咱们一起送他一程吧。”
在奶奶的指挥下,何哥与何弟将尸体擦拭干净,就像照顾熟睡的婴儿一般,小心翼翼的没有放过任何一块死灰色的肌肤。重新穿上入殓的衣服,由奶奶的孙女化妆,尸体逐渐多出几分平静安详的模样。正在大家认为处理完毕时,孙女咦了一声,刚刚画好的妆容似乎淡下去不少,一份安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还是原本惨白的模样。孙女重新补妆,刚刚画好又是逐渐淡去,同时屋子里出现了男人的哭声。
何弟对神棍阿宏说道:“我们当时以为有人在屋外哭,可是我出去一看,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奶奶很镇定,将门关好后连忙烧香,说道:“我们这是奉你爹娘的意思过来,帮你变得好看一些。你要是不乐意,我们就去和你爹娘商量。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吓唬人。”
男人低浅的哭声依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并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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