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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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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只一心想着,再能和萧敬远说句话儿,好歹承认个不是,心里也安生。

    可是谁知道接下来大半日,再没什么接触和萧敬远说话的,便是远远地看到了,也不过是一晃而过,却他仿佛根本没有要看自己的意思。

    这让她颇有些惆怅,煎熬了大半日,最后不得已,只好随着母亲回家去了。

    晚间用膳时,阿萝心不在焉的,宁氏见了,自是问起:“今日这是怎么了,连个话都不曾说?”

    旁边叶青莲见此,便道:“阿萝如今年纪大了,怕是有心事。”

    她素日不爱说话的,如今竟然出口说这个,倒是让宁氏多看了她一眼。

    阿萝自然是知道,叶青莲保不准猜到哪里去了,怕不是以为自己看中了萧永瀚,如今人家根本和那柯容妹妹亲热得很,不搭理自己,便有意看自己热闹?

    当下淡瞥了她一眼:“也没什么,不过是累了,这种寿诞,我一向是没兴致的。反倒是姐姐,我瞧着和一位公子倒是说了几句,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叶青蓉略显诧异地看向了叶青莲,她并不知道自己姐姐和谁说话了,不过阿萝这么说,想来是不假的。

    叶青莲顿时脸色微变,扫了阿萝一眼:“妹妹说哪里话?我哪可能和什么公子说话?”

    阿萝听闻,便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反而转首对母亲道:“娘,你瞧大姐姐,她是不好意思了,你总是要多替她打听打听才是!”

    叶青莲听这话,越发难堪了,咬唇道:“婶母,我确实没有”

    她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其实想想,辩解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宁氏淡扫了她一眼。

    其实她约莫也明白这个大侄女的心思,向来心高气傲,昔日哪里把二房看在眼中,如今寄人篱下,年纪不小,就连自己胞妹叶青蓉的亲事都眼看有了着落,她却是没什么指望,自然心里不好受。

    当下她轻笑了下,却是斥责阿萝道:“休要胡说,好生用膳是正经。”

    这晚用了晚膳,各自回房,叶青莲自是闷闷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阿萝这般揶揄自己,真真是让自己不痛快。

    叶青蓉看她这般,却是无奈叹息:“其实今日这事儿,原怪不得阿萝,你说好好地用着晚膳,你非要挤兑她一句,她那性子你是知道的,往日被老祖宗宠着,现在又被二叔父二婶母宠着,哪里是吃亏的人,你也是平白落难堪,自找没趣。”

    这话由亲姐妹说来,比阿萝说得更让叶青莲难受,她瞥了一眼自家妹子,半响终于道:“如今人家要给你做亲,你这心里,怕是早没有死去的爹娘,更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叶青蓉闻言一怔,待要说什么,却见叶青莲已经兀自过去榻前坐着,她没法,呆站了半响,才叹了口气。

    阿萝说言语间揶揄了叶青莲,自己随后也就将这事儿丢在脑后,回到房中,又想起萧敬远一事。

    想起他白日间误以为自己对萧永瀚有意时,那张脸黑得像锅底,这分明是打翻了醋坛子的样子,不免心里泛乐,忍不住想笑。

    再想起他夸自己好看,又觉得脸上发烫,忍不住摸了摸。

    最后再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撒野胡乱指责,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鲁嬷嬷见自家姑娘自回来后,便用手支着下巴坐在窗前案几上,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抿唇轻笑,眼里放着光彩,脸上带着红晕,不由暗地里摇头。

    “女大不中留,姑娘这是有了心事呢。”

    阿萝听了,颇有种被人看破心事的尴尬,便吐了吐舌头,却是对鲁嬷嬷道:“嬷嬷,你好歹让我清净清净吧,我想正事呢!”

    鲁嬷嬷摇头叹息,也就出去外屋了。

    阿萝这边见鲁嬷嬷出去,自己又摸索出那块玉锁片,想着待到下次见了萧敬远,一定要问问,这玉锁片上的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男人如此没廉耻,在好些年前就偷偷地把自己名字刻在他贴身带着的小物事上?

    正想着,她耳边就响起一阵“笃笃笃”的敲打声。

    不敢置信地朝窗外看去,她心中升起一股惊喜。

    这敲打声,实在是太耳熟了。

第93章() 
第93章夜晚香闺相会

    却说阿萝回想起白日之事;想着自己其实是冤枉了萧敬远;又想起他夸自己比那柯容好看多少倍;心里不知道多少甜蜜涌上心头;再想起自己胡乱冤枉他;他也并没有恼的样子;更觉他对自己诸般包容呵护;一时之间女儿心砰砰乱跳,不知道多少甜蜜涌上来,只觉得怎么品咂都不够的。

    正想着;却听到了外面窗棂上传来轻微的敲打声,那声音笃定而小心,不仔细束起耳朵听根本是听不到的。阿萝却是一听就认出;这是以前萧敬远找自己时的声响。

    当下不免芳心大乱;胡乱猜着他这会子过来找自己做什么,自己该不该开窗?若是开了;他怕是要跳进来;他若跳进来;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她一个未婚女儿家被男人夜闯香闺;传出去;怕是名声尽毁的

    这么胡乱想着,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该去开窗户再和他私会了;可是手却是不听使唤,已经是搭在了窗棂上。

    于是萧敬远便看到;那双推开窗子的手上;秀气精致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他如今是再没其他顾忌的,伸出手来,便握住了那手指。

    女孩儿家的手指细嫩柔弱,指尖泛着凉,轻轻颤着,被他收拢在手心里。

    她咬唇,想要抽回来,却是根本不能。

    他的力气太大了,握住就抽不回来的。

    萧敬远看了看四周围,压低声音道:“我进去,免得被人看到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这般让人羞涩,阿萝不敢去想如今两个人这般私会算是什么,咬咬牙,还是侧过去身子,放他进来了。

    萧敬远纵身一跃跳入了屋内,便觉一股轻淡香气笼罩了自己,他先回转过身,小心将窗子关好了,这才低头望向低头羞涩的小姑娘。

    “你屋里有一股香气,这是什么香?”他上次来就闻到了,当时便觉得好闻,只是当时没来得及问而已。

    其实他平时也不是会在意女人身上有什么香气的人,可是唯独阿萝房中的香味,却让他颇觉得熟悉,倒像是哪里闻到过。

    “哪有什么香!”阿萝其实不爱那些花啊粉的,小时候跟着老祖宗,老祖宗喜熏炉里放些柏叶,她也跟着闻闻,后来分家了,她离开了老祖宗,再后来老祖宗故去了,她也就不怎么摆弄那些香啊粉的。

    萧敬远见她爱娇地撅着小嘴儿,娇憨情态着实惹人怜爱,不由轻笑了下,低声道:“没有就没有吧,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

    “七叔,什么事儿啊?”阿萝心里隐约知道,大概是他该算白日旧账的时候了,可是她哪能自投罗网,便故作懵懂地望着他,一脸茫然状。

    萧敬远听她那声音分外甜美乖软,仿佛春日里才刚出锅的蜜糖,舔一口,能从舌尖甜到心里去,心中也是泛软。不过此时虽不想为难她,还是故意道:“你还装傻?白日里是谁气势汹汹地质问我,说我是骗子,混蛋,还有什么来着?”

    阿萝脸上绯红,两眼滴溜溜乱转,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去看萧敬远。

    萧敬远看她这般,面上越发带了笑,不过却又故意想逗她,便又道;“还说我欺你年幼,哄你,耍弄你,还说我始乱终弃?说我把一个金丝貂绒大氅当宝贝到处送人?”

    阿萝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蠢啊,她怎么这么蠢?

    眼珠转了半响,最后还是忍不住强词夺理反驳说:“我也是看到别人穿着,别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自然就误会了,误会了。”

    越说越是自知理亏,那声音便越来越低,最后在小嘴儿里含糊着根本说不出了。

    萧敬远看她那羞愧的小模样,更是想逗她了,便故意道;“那金丝大氅姑且不提,只说你骂我的话,什么叫做始乱终弃?你好歹和我说清。”

    “始乱终弃”阿萝下意识地重复了下,回味在舌尖,细想那意思,真是险些把舌头咬掉。

    始乱终弃啊

    男人的眸光滚烫地盯着她看,她羞愧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嗯?”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在香软的闺房中响起,他不疾不徐,却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告诉我,什么叫始乱终弃?我什么时候乱了?”

    “这这这,好像没乱,,,,”简直想哭,她怎么会一气之下瞎用词,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反而是往前迈了一步。

    两个人原本就距离近的,如今萧敬远往前迈一步,那几乎是紧贴上了。

    男性强悍而略带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阿萝属于女儿家的敏感和直觉让她不由得一个瑟缩,躯体微抖,两膝发软,不自觉便要往后躲。

    可是谁知道,仓皇间,身后竟然是个五斗柜,她后腰撞在五斗柜上,竟是引来阵阵痛意。

    当着萧敬远的面,她又不好龇牙咧嘴地喊疼,只能是硬生生抿着唇忍着,可是越忍越是疼,竟然不自觉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

    朦胧夜色如纱似雾,缠绵香气似有若无,姑娘家轻蹙着秀气的眉尖,发出一声似有若无低叫,一时之间,仿佛沙鸥略过水面惊起一层波澜,仿佛草芽儿拱开石峰露出了枝叶,又仿佛山洪终于冲开了堤坝,萧敬远呼吸沉重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终于陡然伸出手来。

    强悍的手臂伸出,绵软香媚的姑娘被紧紧箍住。

    “别——”她下意识地轻叫,可是话没出口时,却别一阵浓烈的男性气息压倒,紧接着,便感到双唇被什么堵住。

    热烈滚烫的唇舌毫无顾忌地分开她的唇,唇齿交缠,呼吸萦绕,她惊得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男性刚硬的脸庞因为距离太近而变得陌生起来,太过深刻的剑眉下,无法看懂的火热双眸紧盯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的一切。

    阿萝含糊其辞,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开。

    他的舌犹如巨浪袭来,一波一波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最后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两只手攀附住他强健有力的双肩,任凭他为所欲为。夜色中,唯有交缠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两腿虚软,半靠在他胸膛上,将脸儿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一时竟不敢抬头看他。

    “阿萝——”经过这一番后,男人的声音粗哑得简直不像他了。

    “嗯,”她软软地应了声,依然羞涩得不能抬头。

    “你说我始乱终弃,你可知,什么叫乱?”说出的话,犹如醇厚的美酒,带着动人的沉沦感。

    “不知!”她小小声地,干脆地这么回道。

    其实心里是知道的,哪能不知,只不过她不免赌一把,他便是敢闯进来这么欺凌自己,也未必真得敢做到最后一步,女儿家的清白,他终究是要顾忌的吧。

    毕竟两个人之间,距离走到那最后一步,实在还很遥远。

    萧敬远看她故意扭过小脸去,带着一点点赌气撒娇的羞涩,忍不住便抬手,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入手只觉得滑腻细嫩,当下忍不住多碰了几下,又见那小嘴儿红润润的泛着水泽,便用大拇指轻轻搓了下。

    阿萝没防备他竟然这样,薄唇儿被他那手一碰,只觉得一股子酥麻便从唇际窜向全身,当下有些气恼,便用牙去咬那手指头。原本以为他会躲的,谁知道他根本没躲,就这么被她咬个正着。

    她不敢置信,莹亮的眸子闪出惊讶,仰脸望向萧敬远,却见萧敬远深眸紧紧锁着她,根本没有要抽回去手的打算。

    她这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排白细小牙儿咬着那手指,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萧敬远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微微俯首,唇齿来到她耳边,竟然叼住她的小耳垂轻啃。

    她痒得发麻发酥,连忙放开了他的手指头,一边躲闪着,一边小声求饶。

    “以后还敢冤枉我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威胁。

    “不,”她低声求饶,呼吸便有些乱了。

    “真是个小傻瓜!”萧敬远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别说那东西根本不值得什么,便是再金贵,我既是特意为你做的,难道还会送别人?”

    在他心里,阿萝自是和别人不同。

    再说了,他像是那种巴巴地去讨好女孩儿给人家送衣服的人吗?

    “不是,不是,”既是自己做错了,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只能一遍一遍求饶了。

    “小笨蛋。”萧敬远轻吃着那晶莹剔透的小小耳垂儿,忍不住又这么说了一句。

    明明是在挨骂,可是那声音里不知道透出多少呵护,阿萝第一次觉得小傻瓜小笨蛋也可以如此动听。

    “我才不笨呢!”阿萝想小声辩解下,谁知道那冯姑娘竟然做出来一个高仿呢!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记起一件事,便忍不住道:“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一事。”

    “嗯?”萧敬远抱紧她在怀,暂且放过她的耳垂。

    “你送我的那玉,为什么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就是萝啊,我瞧着上面刻的就是这个。”她心里是疑惑的:“看着年代颇久,并不是现在刻的。”

    她才不信,七年前他就在自己玉上刻了一个七岁小姑娘的名字!

    萧敬远默了片刻,却是没答话。

    “怎么了?说话呀!”她软软地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萧敬远沉吟片刻,却是笑了。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不过却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萧敬远低首凝视着小姑娘洋溢着好奇的清亮眸子,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道:

    “等你嫁于我为妻,洞房花烛之日,我自会告诉你。”

第94章() 
第94章待到洞房花烛夜

    他说;待到洞房花烛夜;他便会告诉自己。

    阿萝躺在榻上;回味着这话;再想起将来的洞房花烛夜;已经是痴了;咬着唇傻傻地想着将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猛然记起自己和萧敬远的约定。

    她并不想嫁到萧家去的啊,若是真嫁过去,总也要查出萧家那可能害了自己的人;免得自己再落得上辈子的下场。

    若是萧敬远查不出那自己和他自是没夫妻缘分了。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口那里竟隐隐作痛;竟觉得仿佛缺了一块。

    如此反复思虑半响;最后终于叹了口气:“下次他再如此孟浪,是万万不能允他的;自己可不能真一心信了他;总该为自己多做打算。”

    ****************************************

    却说宁氏因这些日子操心着叶青莲叶青蓉两姐妹的婚事;倒是把对自家女儿的心少操了些;以至于并不知道女儿早已有了心事。

    好在叶青莲叶青蓉姐妹的亲事;总算挨个定了下来。

    叶青蓉订的是之前望都侯府的庶子,自是十分满意;而叶青莲订的却是礼部员外郎家孙靖宇家的侄少爷,那侄少爷自小养在乡下;之后父母亡故;便投奔了伯父礼部员外郎孙靖宇。

    宁氏是特意过去相看过的,知道那侄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且饱读诗书,孙员外郎对这位侄子也是寄予厚望的,只等着来年开春便要从科举入仕途。

    宁氏也想着,这侄少爷父母皆不在,是好事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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