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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狐:绝世炼兽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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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谭矜,对否?”

    声音阴森渗人。

    “是。”

    判官翻了翻手中的书,念道:“死因为撞到柱上一根银针,对么?”

    “是。”

    另一位判官已经写好了判书,大声的念了起来,“生前杀戮无数,阴德已损,就判个下地狱一百年,轮回转世成一只猪,被宰杀七七四十九次,投胎回人。”

    谭矜懵了。

    “我不要投胎成猪!”

    判官无面,看不出息怒。

    “待下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不顾谭矜的挣扎,强制把谭矜带出了殿外。

    忘川河的水哗啦啦的流淌,激荡起层层水浪,滋养了岸边的彼岸花。在水声中,夹杂厉鬼不屈的叫喊声,清澈的水里不断有断手伸出。

    在忘川河里,有无数厉鬼的存在,若没有找到替死鬼,他们会永远的待在河里,饱受河水的侵蚀。

    大红的彼岸花摇曳,成为这里的唯一一抹亮色。

    忘川河上有一桥,名曰奈何桥。

    一位老人正在桥上用木瓢舀着汤,盛给排在桥上等候的人。

    一黑一白压着谭矜,把她带到了奈何桥排队的人后。

    谭矜想挣扎,却发现身体没有一点气力。

    意识随着河水的哗哗声消失

    见着谭矜没有挣扎,黑白无常放心的松手,又前往别处去勾魂索命了。

    等黑白无常一走,谭矜的眼睛迅速明亮。

    悄悄从鬼魂的队伍中逃出。

    她才不要投胎成猪。

    谭矜漫无目的的在阴间游荡,彼岸花丛里翻飞着紫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洒下细碎的紫光。

    不知道走了多久,谭矜突然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唉呀!你又胡我牌!”

    她愣住。

    呆呆的站在原地。

    放眼看去,不远处毅然有一亭子。亭子里正坐着四个人,还架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面堆着小方块,上面刻着图案。

    “不行不行,再来一把。”

    其中一人推下麻将,重新洗了起来。

    旁边一人不乐意了,说道:“老四,你怎么能耍赖呢?”

    “才胡一家,洗什么牌!”

    “老四,你是不是怕输的只穿裤衩回去?”

    阎老四一边洗着牌,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刚才我摸到两副一样的牌,肯定是牌没有洗好。”

    阎老二摸了摸自己的紫髯,问道:“你都摸了些什么牌?”

    阎老四回道:“一样烂的牌。”

    其他三人:“”

    很快,阎老四洗好了牌,正打算说开下一局,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谭矜。

    “你们谁家的游魂跑出来了?”

    阎老五转身,“有游魂跑出来了?”

    这时,四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谭矜身上。

    谭矜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各,各位晚上好。”

    阎老二看了下天,“现在是晚上了么?”

    阎老四想了想,“不知道。”

    阎老五从怀里掏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敲了一遍,“按照人间的算法,应该是晚上了。”

    阎老六:“”

    谭矜下意识想逃。

    突然,一把钩子从她身后袭来,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的把她勾了过去。

    谭矜稳当得落在了亭子里。

    再次感受来自四方目光的洗礼。

    谭矜看了看四人,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表示无辜,“我只是路过的。”

    阎老四看了阎老二一眼,“她是你家的么?”

    阎老二道:“牛头马面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阎老五又提了一句,“老六,是不是你黑白无常抓的人?”

    话落,全部人都看向阎老六。

    谭矜也跟着看向了阎老六。

    阎老六是一个胖嘟嘟的正太,有一双诡谲的血红眼眸,粉琢玉砌的小脸苍白如纸。

    身上穿着暗红的华衣,宛如鲜血干涸的颜色。

    阎老六扫了谭矜一眼,如同剑锋划过,莫名让人心悸。

    许久后,阎老六吐了一句,“不是。”

    谭矜暗自松了口气。

    “这就奇怪了,”阎老四摸了摸嘴边的两撮小胡子,咂了下嘴,说道,“那会是那家的游魂?”

    阎老二道:“谁知道呢?”

    忽然,谭矜看清了桌上的木块,上面刻着的花纹无比熟悉。她微眯起眼,问道:“你们是在打牌么?”

    “我们是在打冥牌,”阎老四比较好说话,精明的眸子在谭矜身上扫了扫,“你也会打么?”

    谭矜起身,想了下回答道:“会是会,你们可以让我试一下么?”

    阎老六忽地道:“可以,你来替我。”

第两百零六章岸矜() 
阎老四笑眯眯道:“阎老六,你确定让这个小鬼来替你?”

    阎老六用血红的瞳子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打得有点累了,她会便让她试试。”

    听见阎老六主动提出换人,其他人不再异议什么,暗自摩拳擦掌,打算从谭矜身上把之前输的捞回来。

    笑话,每次打牌阎老六的手气就跟见鬼似的,简直是神抓手,想抓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至于谭矜

    哼,一个刚入牌局的小鬼而已。

    于是,众阎君怀着这种心思,和谭矜搓起了牌。阎老六站在一边,眼睛盯着谭矜摸得牌。

    阎老六的眼神太过阴冷,让谭矜心里莫名忐忑。

    手上的牌差点没拿稳。

    阎老六轻吐道:“小心点。”

    谭矜赶紧把牌扶正,看了眼摆放整齐的牌。两个一条,二三四万,三个九万,还有两个一条,两个五圆。

    一共十二张牌。

    阎老五第一个打出一张牌,说道:“一条。”

    谭矜瞥了眼牌,“碰。”

    说完,甩手打出了个三万。

    阎老四道:“九万。”

    “杠。”

    谭矜又一摸,五圆。

    打出了四万。

    现在,谭矜手里的牌是三张一条碰,四张九万杠,三个五圆,还有张二万。

    阎老二暗自庆幸,冲着其他两个阎君挤眉弄眼,很是得意的说道:“你们这是要帮老六捞金啊!”

    另外两个阎君沉默。

    阎老二看了看手中的牌,打了一张五圆。

    谭矜微微一笑。

    “杠。”

    谭矜伸手又抓了张牌,二万。

    摊牌。

    “杠上花,自摸。”

    其他阎君:“”

    忽然,他们特别想让阎老六来打

    虽然阎老六手气好,但根本没有像谭矜这样,摸牌只摸了一轮就胡了。

    好歹也让他们多摸几张牌啊!

    于是,谭矜继续愉快的和几个阎君搓冥牌

    然后

    谭矜扫了一眼牌,摊牌说道:“胡了。”

    这已经是第几把了

    众阎君面面相觑,顿觉欲哭无泪。

    他们原本发黑的印堂更黑了。

    “喂,要不我们开溜吧。”

    “这牌实在没法打下去了。”

    众阎君一致表示,这牌他们没法打下去了。

    阎老六站在一旁,暗色的薄唇一抿,苍白的手对着三阎君一伸,血红的眸子直勾勾声音沙哑阴森道:“给东西。”

    “那个,老六,我忽然想起有事”

    “老六啊,我们改天再来约牌局。”

    “我们先走了。”

    说完,其他的纷纷起身,作势要走。阎老六眸色一亮,如血的剔透,一道红影迸出,黏在了亭子的西面八方,成为蛛网猛地封住了所有去路。

    阎老六又重复了一遍。

    “给东西。”

    “老六,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阎老六的瞳孔冒出一丝寒意,个子虽不足其他阎君膝盖高,气场却十足,不敢让人违背他的意思。

    他张口重复了一遍,“给东西。”

    依然是沙哑的声音,里面隐隐夹杂着鬼魂的嘶叫。

    犹如利针尖锐。

    其他阎君见势不对,不敢再走一步。

    “那个老六,我今天身上没带东西”

    阎老六缓缓放下手,苍白的脸色透出一股黑气。抿了抿嘴角,目光挪到了阎老五的身上,淡道:“衣服。”

    “老六”

    “再打。”

    其他阎君焉了,一狠心一咬牙,果断扯下了腰带,脱下了衣袍。腰带是用仙石装点,布料是用上等的材质

    算下来,一身行头完全抵得了赌债。

    “这下够了吧!”

    阎老六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其他阎君下意识捂胸。

    “不能再脱了。”

    再脱他们只有裸奔着回去

    阎老六收回目光,动了动手指上的戒指。地上的全部东西被他收到了戒指里。

    “你们可以走了。”

    说完,其他人如释重负,赶紧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阎老六垂下眸子,指尖摩挲着戒指。戒指通体是暗色,宛如黑夜融合,流溢着浅红的光芒。

    正当谭矜以为没自己事时,阎老六突然开口道:“你是黑白无常刚勾回来的魂?”

    声音阴冷,像是厉鬼低吟。

    谭矜浑身一震。

    “你叫谭矜?”阎老六看向谭矜,明明只是小孩的模样,却给谭矜一种无声的压迫。

    猩红的瞳孔暗沉,似有鲜血在流动。

    谭矜头皮发麻,“我”

    “以后,你专门负责帮我打牌,”阎老六收回目光,长睫扇动,惨白的脸上浮现着黑色的繁纹,映衬得眼睛更为渗人,“冥石不会少你。”

    冥石?冥石是什么

    谭矜愣了。

    阎老六挥手,一块黑色的石头落到谭矜手中。很小的一颗,几乎是一星点,散发着深深的寒气。

    谭矜指尖一碰,感觉一阵凉意流窜全身,身体的失重感消失了许多。

    “以后你跟着阴差做就行了,”阎老六红眸直视谭矜,其中似有诡谲的眼波闪动,“记住,在阴间你叫岸矜。”

    亭位于忘川河的旁边,彼岸花丛中,故留一岸字,剥夺了原姓。

    人入阴间便为鬼魂,为鬼差改为鬼名。

    时间久了,会渐渐忘去本命,在阴间生活工作,不愿再接触人间是非。

    阎老六的目光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谭矜再想挪开目光时,发现无济于事。

    她感觉有什么从自己脑海中流逝

    岸矜。

    阎老六收回目光,挥袖走了。谭矜呆在原地,望着漫天的彼岸花,生出一种迷茫

    她叫什么?

    岸矜?

    此后,阴曹地府简直炸开了锅,酬劳疯狂的缩水,无数阴差都只能数着冥石过日子。

    原因很简单,冥界的货币冥石被自家阎君输光了。

    没钱发薪酬了。

    不知阎老六从哪弄来一棵摇钱树,在打冥牌时,打得其他阎君一败涂地,输的屁滚尿流,差点连裤衩都没剩下。

    故而,现在阴曹地府除了阎老六管理的地方,阴差的工资飞速上涨之外,其他地方都呈下降趋势。

    一时间,鬼差们怨声载道。

    而整件事的罪魁祸首,现在正坐在忘川河边发呆。

    谭矜双手托腮,坐在忘川河边,听见河水哗啦啦的流淌,思绪随河声飘荡。

第两百零七章似曾相识() 
河风扬起了谭矜的发丝,迷乱了她的墨眸。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喝了老婆子这碗孟婆汤,就能去投胎了。”

    孟婆舀汤的动作不停。

    谭矜眸光深邃。

    奈何桥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鬼魂走过,曾经在世间的所有刻骨铭心的悲欢离合,现在只用一碗孟婆汤,便能全部忘却。

    一声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有两道身影似烟雾飘到谭矜身后,渐渐凝聚出一黑一白两道人影。

    忽然,有几块黑石滚落到了谭矜脚边。

    谭矜下意识回头,恰好看见一黑一白的两道人影。

    两人的下身是透明的,穿着相同款式的袍子,紧闭着嘴巴,脸色白里透黑,眼里毫无半点神色。

    怀中抱着几条铁链,周身弥漫白雾。

    其中一人张口,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谭矜却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在阴间,鬼是说鬼话的。

    很少有人能像在阳间那样,准确自如的说出话,只能用意识来表达,或者如常见的厉鬼那样嘶鸣。

    谭矜捡起地上的冥石,扬了扬眉,说道:“又涨了?”

    一黑一白对视一眼,狠狠的点了点头。

    “阎君说,你这次打牌打得不错,所以”

    谭矜长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一黑一白给完冥石后,化成缕缕青烟消散。

    谭矜把冥石丢在嘴里,三下五除二吃掉。深吸口气,盘腿合眼,开始进行日常的修炼。

    在阴间,修炼方式与修仙截然不同,因为鬼魂没有了身体,所以根本不需要塑造身体。

    只需要锤炼魂魄就行。

    而锤炼魂魄,则需要集合阴气。

    冥石便为阴气纯粹的载体。

    冥石里面的阴气也是补充体力的最好源泉,这类的冥石只有阎君才有,其他人无法制造。

    谭矜靠着冥石修炼魂魄,冥石化成万千缕丝线,钻入她的体内。

    原本半透明的身体渐渐清晰,慢慢偏向了一种实体化。

    缓缓睁开眼,她叹了口气。

    仍然没有温度。

    突然,黑白无常的声音再次传来,“今天阎君有牌局,记得早点去。”

    “嗯。”

    谭矜站起身,彼岸花扫过她的膝盖。抬手理了理耳畔的碎发,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看见一个人步伐踉跄的走来。

    谭矜不由停住脚步。

    这人受伤了?

    忽地,那人脚上一软,扑通一下倒在彼岸花丛中。彼岸花被带着凋零,火红的花瓣飞舞,像是蝴蝶翩跹。

    谭矜站在原地,没有做出动作。

    身为阎君的御用代打,她要有自己的职业素质。

    不能轻易靠近陌生人。

    良久后,谭矜眨了眨眼,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动静。小心的走上前,彼岸花随她的动作摇曳。

    眼前的这人穿着红衣,老远便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谭矜蹙了蹙眉,蹲在他身边,犹豫半晌才拿手戳了戳。

    “喂,你怎么了?”

    那人没有回她。

    漫天血红的花海中,他安静的合着眼,脸庞沾染了鲜血。一袭红衣倾铺在地面,衣袂处绣着朵朵银桃花,尽皆被碧血染红。

    红衣凌乱破碎,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谭矜仔细的端详着他,微眯墨眸,总觉得有些眼熟。指尖抚过他的脸,温热的温度流连。

    活人?活人怎么会在阴间?

    谭矜起身,本想着离开,结果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回首看向那人,她内心陷入了斗争。

    放着一个活人在这里,要是被小黑小白看见了,只怕

    于是,谭矜旋踵回到了男子的身侧,把男子拖在背上。不由喘了口气,好重

    一步三晃的把男子拖回了阴司街。

    彼岸花被压倒,飘零铺在地面,映衬着一路蜿蜒的血痕。血珠沾在彼岸花花瓣上,泛着晶莹,生出三分妖冶。

    谭矜好歹也是阴间的鬼差,阎老六在阴司街赏了他一间房。

    “重死了。”

    谭矜把男子安置在自己床上,长舒了口气,下意识的想擦汗,忽然想起鬼魂的没汗的。

    临走前,谭矜又看了男子一眼,转身离开。

    阎六君每隔三天都会约一次牌局,自从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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