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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狐:绝世炼兽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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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温言指尖抚过扇面,上面熟悉的气息让他微微颤抖,不由垂下眼睫,道:“这是法相万物的下卷”

    话落,如同一记惊雷在谭矜头上炸开。

    先前在竹萧峰的书亭,她从竹白铃那得来了法相万物的上卷。竹白铃当时表示,法相万物的下卷极其可能不存在于世间

    然而

    “你确定?”

    “我敢确定。”竹温言语气笃定,“只有法相万物才能幻化出其他山水,扇面上暗藏的仙气与我修炼的仙法能够有共鸣,它本该是竹萧谷的东西。”

    竹温言此言一出,坚定了谭矜要得到扇子的信心。

    在竹白铃为谭矜创造的意识峡谷里,她见识过了法相万物的厉害。仅仅只是一个上半卷,就能让她参悟到轮回

    要是得到了下半卷

    谭矜眼里闪过精光,嘴角抿了抿。

    “我们去老人家里看看。”

    流琴没说话,算是默认跟着。

    竹温言点头。

    他好歹是竹萧谷的掌门,医术傍身,带上总归没错的。

    一路跟着老人出了墨城的城门,沿着一条蜿蜒僻静的小路,直通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小木屋残破不堪,上面有被风雨侵蚀过的痕迹,屋顶用蓬草盖住,有些湿气。

    看样子,墨城前些天应该是下过一场大雨。

    屋前屋后有田,田里稀稀疏疏生长着些许菜蔬,这应该是老人主要的经济来源。

    老人回到了木屋,阵阵咳嗽声传出。

    谭矜递给流琴一个眼神,两人步伐轻盈,悄然翻身来到了屋顶上。

    没一会,对话声从屋里响起。

    “你回来了”

    声音有些虚弱,应该是老人的老伴。

    老人愧疚道:“抱歉,我没有把药给你带回来。”

    “当铺是不收那把扇子么?哎,也是,毕竟是过了这么多年的老东西了”

    “不,不是。”老人握住老伴的手,垂下眸子,轻声说道,“当铺不是不收,只是我不愿意给而已。”

    老伴听到这话,无奈道:“老周,我知道你是不舍得这把扇子。可是,前些天的大雨把家里的田冲垮了,我身上的顽疾是无所谓,可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

    这把折扇是老伴嫁给老人时带的嫁妆之一,是李家的家传扇子。

    后来,李家因为一起冤案没落,老伴跟着老人一起逃到了树林内,用双手建立起了这座小木屋,分出了自己的田。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老伴又染上了风寒,因为没有及时医治,逐渐恶化成了肺痨。

    老人为了治疗老伴的肺痨,倾家荡产,把能卖的都卖了出去。

    即便是这么做,也没有一点成效。

    看着老伴日渐消瘦,他内心愧疚滋生。

    抓起她的手,他说:“我一定会治好你。”

    门外,流琴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把扇子给我,我能帮你解决现在的所有困境。”

第两百零一章雪名阁() 
老人仓促回头,只见流琴双手环胸,悠闲的倚靠在门边。红衣随风摇曳,似流火耀眼。

    流琴微微一笑,一双墨眸半垂,眸色深邃,胜如倾世桃花,让人不经心湖荡漾。

    老人警惕的看着流琴,“你怎么在这!”

    老伴颤巍巍的摸着老人的手,坐起身看向流琴,“老周,是谁来了啊?”

    老人摁下老伴的手,低声道:“没事,一个朋友。”

    “请他进来坐坐吧。”

    “嗯。”

    老人起身,走向了流琴。

    “进来坐吧。”

    流琴没多说,几步走入了房中。谭矜跟在流琴身后,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下房间,简单的装饰,一张破旧的桌子,还有两三根板凳。

    屋里的布局寻常,没什么特别之处。

    老人给流琴他们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桌上,说道:“家里没有茶,各位暂时将就一下。”

    流琴捧起水,轻啜一口水。长睫轻颤,指尖摩挲着杯子。

    老人看向流琴的眼神极其不友善,生怕他做出奇怪的动作。手里一直紧抓着茶壶,隐隐能看见额角冒出的汗水。

    流琴回头,回以老人一笑。

    谭矜打量着他老伴,一双睁大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手在床上摸索着,找到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

    家里虽穷,但床上的被子却是崭新的。

    老人嘴角微动,用口型比了一句,“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说。”

    流琴起身,递给谭矜一个眼神。谭矜了然,收回了打量他老伴的目光,挥袖走出了屋子。

    老人走出房间,轻手轻脚的合上门。

    门外的风声极大,喧嚣着奔腾,扬起耳畔的发丝,宛如刀刃割在脸上,有些生疼。

    老人确认门关好后,开门见山,语气笃定,“那把扇子是我老伴的陪嫁之物,你们别想得到它!”

    流琴无所谓的笑了笑,“陪嫁之物只是陪嫁之物罢了,怎比得上人命?依本座看,你老伴的病要是再不治,只怕是活不过今年了。”

    冬雪已经来临,万物已然凋零,一草一木失去了生机,天地间将会被冰雪覆盖,只剩下一片银装素裹。

    老人没说话。

    谭矜在一边看着,饶有兴趣的扬眉。

    凭着流琴的三寸不烂之舌,她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还是说,一把扇子比你老伴的命更重要?”

    语气轻描淡写,却一针见血。

    直刺向老人心中最深处。

    “我”

    流琴不屑道:“一个男人,做个决断却扭扭捏捏,说出去真不怕人笑话。”

    老人听到这番话,浑身微微颤动,嘴角微动,问道:“你们当真能治好我老伴的病?”

    “信与不信全在于你。”一人从远处走来,似竹翠绿的衣袂翩然,“我有办法治好你老伴的肺痨。”

    老人回首。

    竹温言步迎清风,宽袖翻飞。狭长的眸子折射出精光,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不信你可以让我先试试。”

    老人隐隐感觉来者不凡,不动声色,仔细的打探起来。

    好熟悉的眉眼

    老人心里咯噔一下。

    竹温言没有察觉到老人目光里的变化,温声询问道:“怎么样?”

    老人内心在经过一番争扎之后,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

    一句话成功噎住竹温言。

    “我可是”竹温言本来想道出自己的身份,转念一想感觉太有失风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老人家,你就让我试试怎么样?要是能治好,你把扇子给我们,要是不能治好,扇子还是在你手里”

    老人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把扇子交出来。

    流琴没有说话,微眯起了墨眸,似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老人感受到了流琴的目光,脸上闪过仓皇,转身走进屋内,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竹温言还想再说,几步上前,差点被门撞到了鼻子。

    堂堂萧竹谷掌门,第一次吃到了闭门羹。

    竹温言心里很不爽!

    反倒是谭矜对于老人的态度没有意外,转眼看向了流琴,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良久后,流琴似想通了一件事,嗤笑一声,“到时候,他会来求我们的。”

    竹温言道:“你这么笃定?”

    流琴伸了个懒腰,“知己知彼,方有胜机。”

    言下之意,要先弄清楚老人和他老伴的身份,才能进一步的下手。

    流琴低了下头,银面泛着寒光,冷笑一下,仿佛早已看到了对方低头的时候。红袖在寒风中如蝶翼扇动,愈发的华美热烈。

    “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没必要再在这耗着了。”

    说完,流琴离开。

    竹温言看着木屋长叹一声,也跟着离开了。

    屋内,老人紧靠在门上,听着门外脚步声消失,他像是被人抽干了气力,滑跌到地上。老伴听闻声响不对,赶忙问道:“老周,那群人到底是谁?”

    “他们找来了”

    “谁?”

    “竹萧谷的人。”

    老伴无神的眼眸瞪大,“不,不可能”

    另一边,谭矜他们在老人那里吃了闭门羹,又重新回到了墨城。

    此时,雪名阁大门敞开,站在外面便能感受到里面的暖气。雪名阁的角落放置香炉,温热的气息暖和了阁内。

    雪名阁内部装潢精美,有名贵的木雕,更有紫翟石刻成的松树,仅用一帘蓝色珍珠隔开外面街道,地面由洁白的大理石铺成,高竖的红柱上镌刻着异兽。

    谭矜走到前台,指尖抚过前台,光滑的台面让她有点惊异。

    整个前台是用紫檀木制成。

    曾有人说,雪名阁靠着贩卖消息,每年的利益多不胜数,早已是富可敌国。因为雪名阁掌握的消息和秘密太多,树敌无数,却无人敢撼动。

    一个惹雪名阁不高兴,人家把你秘密无偿给敌家,估计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故而,所有人都只能对雪名阁恨得牙痒痒,不敢轻举妄动。

    流琴来到柜台,指尖敲了敲台面,压低声音说道:“本座想找你们的阁主,做一笔大买卖。”

    前台的人上下看了流琴几眼,见他穿着不凡,应该不是骗人之辈。

    如实回答道:“我们阁主现在不在,只有分阁主在这。”

第两百零二章伤风败俗() 
流琴挑了挑眉,“分阁主?你们这的分阁主是谁?”

    前台的人回答曰:“只有我们玲珑阁主在。”

    “我没兴趣跟女人做交易。”

    说完,流琴转身准备走。

    “哟,客官真是好大的脾气。”一人婀娜着身姿,从楼梯上走下,步步生莲。腰佩蓝玉,蓝玉中大刻着雪字,尾垂金色流苏,随着动作晃动。

    来者面似桃李,身材玲珑,曳着大红长裙,裙尾垂在地面,上绣牡丹争艳图压底。手持白色绒毛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此人一出,引得周围人纷纷转目。

    一时间,雪名阁的焦点落在了她身上。

    精美的锁骨仅是被薄纱轻掩,若隐若现,挑拨人的视觉。在红裙之下,藏着曼妙的身材,令人恨不得一探究竟。

    玲珑走下楼梯,看了流琴一眼,“听闻客官要与我雪名阁做一笔交易,不知是何交易?”

    声音如黄鹂鸣叫,婉转清亮,在雪名阁中回荡。

    流琴止住脚步。

    玲珑举步来到了流琴的身后,一双美眸流转秋水,毫不顾忌的打量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宛如一只发现猎物的猫儿。

    谭矜见状,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悦。

    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窃

    她抿了抿嘴角,没有多言什么。

    玲珑暧昧不明的道了一句,“公子长得可真俊,想来这交易做起来也该是极好的。”

    她似无意把极好二字说重,其中意味让人遐想。

    流琴没有做出动作,只是侧目看向玲珑。眸色一暗,不由一笑,顺手揽住玲珑的腰,微启唇道:“美人如花,自是应当好好爱惜的。”

    玲珑娇嗔,伸手故作推阻,却悄然把自己的身体靠拢。

    “公子真讨厌。”

    “是么?”流琴半垂眼睫,“不是你主动靠上来的么?”

    玲珑抬手掩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二人在雪名阁眉来眼去,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全然无视了待在一旁的谭矜。

    竹温言站在谭矜旁边,见着谭矜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去,嘴角却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直到玲珑伸手作势要抚上流琴的银面时

    竹温言突然听到一句

    “伤风败俗。”

    闻声,竹温言诧异的看向谭矜。

    后者还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只是眼神凌冽,如同即将出鞘的剑锋。

    竹温言嘴角微动。

    话音刚落,玲珑止住了手上的动作。美眸偏转看向了谭矜,勾起了红唇,轻蔑道:“小丫头,男装穿得不错嘛。”

    语气高傲。

    “哦?是么?”谭矜微微一笑,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姑娘身上的鸡血红也蛮好看的。”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谭矜话里的嘲讽,有几个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敢当众骂玲珑阁主像鸡的,谭矜属第一个。

    玲珑的笑意一僵。

    谭矜继续补刀,眼里掠过一丝狭促的笑,语气非常委婉道:“身高不够,要是衣服穿太长,可是会绊到脚的。”

    玲珑敛住深神色,放声夸赞道:“好厉害的丫头。”

    谭矜没说话,目光直视玲珑。

    玲珑虽被嘲讽,手上仍没有放开流琴。红袖顺着手腕滑到手肘,露出如凝脂般的玉臂,似柔荑的手扣紧他的腰。

    做出小鸟依人的温顺,红唇一翘,细语道:“小丫头,你来雪名阁是干何事?”

    见谭矜和玲珑嘴上掐架,竹温言是暗自为谭矜捏了把冷汗。

    玲珑乃雪名阁的六大阁主之一,修为高深莫测,只怕谭矜会亏

    流琴是煞有兴趣的微眯眼。

    对于热闹,他向来是喜闻乐见。

    谭矜灵动一笑,一字一词说得清楚。

    “我啊?我来看我家师父如何风流的。”

    玲珑听闻后,满意的眯起眼,把头缓缓靠在流琴的胸膛。指尖抚过他的后背,漫不经心的画着圈。

    “她是你徒弟?”

    流琴瞥了谭矜一眼,后者露出了狐狸般狡诈的笑。心知她是想把自己拖下浑水,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伸手挑起了玲珑的下巴。

    作戏当然要作全。

    嘴角一扬,不然怎么满足看戏的人呢?

    瞬间,竹温言清楚的感觉周围温度又下降了。默默的看向谭矜,后者一直瞪着流琴,恨不得把他焚烧殆尽似的

    什,什么情况?

    流琴俯首,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她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你和她有什么好计较的?还是先谈证实吧”

    话音一落,门口传来啪的一声,随即,又是噼里啪啦珠子弹地的声音。

    雪名阁的门槛被人踏碎。

    “谭矜!”

    竹温言赶紧追了出去。

    “看来,你家徒弟的脾气蛮大的。”玲珑媚声,“可怜我的帘子,足足有好多黑石。”

    流琴没说话,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公子不出去追么?”

    流琴释然一笑,指尖拂过玲珑耳畔的碎发,像是许多年的情人,动作自然娴熟。

    差点让玲珑在温柔中失神。

    “我不是说了么?只是一黄毛丫头罢了,管她干什么,”说着,流琴无意扫了眼身后狼狈的门,嘴上抿出一抹笑,“再说了,她也走不了哪去。”

    言下之意,谭矜迟早会回来。

    玲珑松开流琴的腰,轻笑了几声,双手比出请的样子。

    “公子,我们上楼谈事。”

    玲珑率先一步走上楼,流琴却没急着上楼。

    流琴转身,敛袖来到了一处。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玉佩,指尖勾住玉佩上端的红绳,玉佩顺势下落,悬在了空中。

    两头狼盘旋成圆,中间刻着一个伍字。

    流琴把玉佩放到了怀中,看向远处的眼里闪过深意。旋即挥袖,转身跟着玲珑上了楼。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潮涌动。商贩们正在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商品陈列。

    只见一位黑衣少年脚步匆匆,推开挡在路上的人,脸色无比难看。

    路上的人不满道:“走这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

    “真是的,有没有规矩。”

    黑衣少年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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