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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狐:绝世炼兽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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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矜再次甩了流琴一个白眼,你觉得恶心,她难道就不觉得恶心么?
“你不是会召唤炼兽么?”流琴云淡风轻道,“又没让你去手撕。”
手撕?!
谭矜猛咳几声,咬牙强压下怒火。这厮当她是什么?专业打怪?
流琴继续火上浇油,“丫头,再不动手,那些鬼东西就要过来了。”
眼瞅着死尸步步逼近,谭矜无奈合上眼,指尖冒出缕缕红光,犹如烟雾散开,零零星星飞舞。
红光交错缠绕,编出双蛇的模样。
“出。”
红光散却,独留两条十尺余长的青蛇。红眸透着深深寒气,蛇身鳞片光滑,流溢光泽。
流琴望着两条蛇,沉默许久,似认命的合上扇子,“徒儿,高估你是为师的错。”
谭矜:“”
扫了周围的死尸一眼,流琴叹道:“照这数量,怎么着也得来头象吧丫头,你召来两条蛇是打算捆麻花么?”
没错,她就打算捆麻花了。
谭矜对着流琴微微一笑,“捆出来的麻花喂你吃,好么?”
流琴故作娇羞的别头,“讨厌,为师不吃人肉。”
谭矜:“”
世间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狐。
死尸扭动着身体咄咄逼人,一张一合的嘴仿佛在诉说什么,尸体腐烂后的酸臭在空中弥漫。
青蛇红眸闪过狠辣,甩尾朝死尸扫去。
死尸不甘示弱,坚持不懈的朝谭矜扑去。青蛇甩尾如鞭,哪怕獠牙再锋利,也绝对不咬死尸半口。
别说咬了,它们甚至碰都不想碰。作为蛇,它们也是有尊严的。
僵持了几百回合后,死尸突然停住了步子。
一阵清亮的笑声从黑暗的另一边传来。
“好厉害的蛇,好厉害的丫头。”
声音雌雄难辨,不同于流琴空灵的声音,更多是
人妖的气息。
一人徒步走来,曳着深紫色长袍,衣领如扇映衬颈部,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对玉足水嫩,脚踝带着浅浅粉色。
死尸见着来人,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
待谭矜看清来者,弯起手肘抵了抵身后的流琴,小声问道:“你确定狐狸精长这样?”
在完美的身材下,魅魃的脸活像是被狗啃了,半张脸翻着烂肉,还能清晰的看见血丝。
流琴显然也是没想到会长这样,愣了片刻后,清咳道:“可能是因为这只魅魃变异了。”
末了,流琴还不忘补一句,“长这么丑,还好意思出来混”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让魅魃听见。
犹如丢进湖里的石子,激起万千波澜。
魅魃被戳到痛处,“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流琴啪的合上扇子,抬手将散落的墨发撩到耳后,狐狸眼中掠过精光,“都说丑人多做怪,唉,本座就再勉为其难的重复一遍。”
扬扇指向魅魃,流琴开口道:“本座说你丑的见不得人,活该缩在肮脏之地。”
魅魃似想起昔日不堪往事,怒火翻滚,几近癫狂的尖啸道:“你个死狐妖!老子今天非喝了你的血!”
流琴不着痕迹的往谭矜身后一躲,“想杀本座?那得先从本座徒儿尸体上踏过去。”
话罢,谭矜猛地回首,怒瞪了流琴一眼,低声威胁道:“信不信我和那魅魃一起抽了你的皮。”
后者只是笑吟吟道:“丫头,你是聪明人。”
聪明人,一般不会做蠢事。
谭矜默了。
“本座是想去哪就去哪,你呢”流琴将手搭在谭矜肩上,寒气蔓延,无不昭示着他的存在,“你跑得了么?”
谭矜忽然道:“修道就能随便去哪?”
“没错。”
谭矜嘴角绽出一抹笑容,“我也改变主意了。”
流琴挑眉。
“待我解决完这死东西,你教我修道,如何?”
流琴眸光轻闪,接道:“好。”
看来鱼儿上钩了。
得到承诺,谭矜往前走了一步。秀发随风散落夜空,眉目带着几分不羁。
双手展开,凭空掐诀。
魅魃隐约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而这道气息,正是来自自己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衣袍任风张扬,谭矜低吟出咒,掌中汇聚道道红光,蕴含着阵阵热浪。
既然是鬼魂所成,那火,应该能克!
第四章所谓的炼兽()
魅魃看着前面的小丫头,嗤之以鼻,它倒想看看,小小丫头能翻出什么波澜。
空中逐渐飘出零星的火光,红光成万千缕丝线,引导火光汇聚。一角深红的衣袂在火光中闪过,“谭少,好久不见。”
谭矜冷笑一声,“是挺久的。”
火光中的人懒洋洋道:“这次叫人家出来,谭少是想玩什么呢?”
“杀个人妖而已。”谭矜轻道,“作为本少的炼兽,借点火用用。”
“又找人家借火,真是讨厌。不过人妖更讨厌,这次就借你啦。”
火焰在空中凝成长剑,剑柄通红,尾垂金色长流苏。谭矜扬手,长剑听话的飞入她手中。
“谭少,记得要小心用火哟。”
谭矜嘴角微扯,“你可以滚了。”
一切动作的完成,只有短短十余秒。
对于魅魃没有动手的原因,谭矜非常清楚,不就是瞧不起她么?
挥了挥剑,试了下手,谭矜对着对面的魅魃道:“可以打了。”
魅魃仿佛听到笑话,不客气的笑起来,“小娃娃,你会玩剑么?”
谭矜蹙眉,“没试过,第一次用。”
话落,她猛地翻手出剑。长剑铮鸣,划破长风,撕裂出缕缕火絮。
魅魃甩袖出道道黑影,黑影伴着阴风,不躲不闪撞上谭矜的长剑。谭矜只觉手中剑柄仿佛火石,烫的吓人。
“横扫出剑气。”
流琴空灵的声音传来。
谭矜闻声持剑横扫,竟扫出道道火光。火光无情照亮黑暗,像是一张大嘴,一口一个的吞噬掉黑影。
魅魃迎身战上谭矜。阴风扫得她脸上生疼,难受的半眯起墨眸,持剑迎战。
她用不来剑,这是真的。
魅魃身形灵活,一双玉手偏偏生了十寸长的指尖,锋利的渗人。谭矜来回闪躲,躲得极其不轻松。
结果,流琴那妖孽似乎还嫌她不够紧张,提醒了一句,“魅魃的指甲有剧毒,且行且小心。”
如果条件允许,她很想上去扇流琴几个耳光。
这么重要的事就不能早说么!
魅魃十指实在敏捷,尤其是那十根长又黑的指甲,简直是催命神器。谭矜只得上躲下蹿,就算挥剑出火又怎样?魅魃压根就不给她挥剑的机会。
魅魃缠人如影子,难以甩开。数次魅魃的指甲险些要碰上她的脖子,那股寒意浸透魂魄,逼得谭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和人打,她很有经验。
和鬼打,这是一次。
而且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在看热闹之余,流琴还不忘继续添把火,“丫头,要加油呀。”
谭矜:“”
加油,加油你个头!
最后,眼看谭矜是坚持不住了,流琴决定出手。纵身上前,折扇一抛,完美打开魅魃的手。
衣袖如行云流水,指尖淡粉的光芒呈桃花绽开。
寒气随之袭来。
魅魃一怔,流琴单手轻抚空中,出现六根金色琴弦。琴弦为光影,亦真亦假,漫着缥缈寒雾。
“天琴?!”
流琴赞赏,“还挺识货。”
手指轻拨琴弦,阵阵琴音荡漾。仅是简单几个音调,琴音竟能成刃,如风斩向魅魃。
魅魃步伐虚晃,堪堪躲闪。
流琴不加掩饰的惊叹,“居然还能躲?”
指尖一滑琴弦,琴音连贯而出,音刃再增数目,全方位阻挡魅魃。
寒气骤生,笼罩于天地之间,谭矜不禁缩了缩脖子。
音刃出,连带古琴特有的铮鸣。
魅魃接连挨下几道音刃,猛吐了一口黑血。
“居然还没死”
话音未落,一把长剑顿时刺入魅魃体内。污血溅在谭矜脸颊,黑眸杀意盎然,“现在,该死了。”
反手抽出长剑,一缕火星自魅魃体内燃起。魅魃痛苦的捂住伤口,喉中溢出惨叫,尖锐刺耳。
火星逐渐成为烈焰,一点点将其烧成灰烬。
风一扫,消失得干干净净。独留一颗亮晶晶的圆珠悬浮,还散发着蓬勃的灵力。与此同时,周围的死尸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头朝天缓缓倒了下去。
流琴挥手,金色琴弦消失。
谭矜抬手随意拭去脸上污血,不满道:“你能杀它,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徒儿,杀魔这种事很损自身阴德的。”
“损阴德?”谭矜嘲笑道,“你不是仙么?”
流琴道:“本座确实是仙。”
“仙杀魔,不是理所当然?”
“谁规定仙就该杀魔的?万物皆有灵,杀什么都是犯杀戒。”流琴继续道,“杀戒犯多了,会遭到天谴。”
“真有天谴?”
这下轮到流琴鄙视她了,“那是肯定有的。”
如果不是天谴,他至于沦落到被一只小仙鹤追杀么?
谭矜上前拿下悬浮的圆珠,扬眉道:“这珠子怎么用?”
“你用不了。”流琴轻笑,“上面杀气太重,对于没有灵根的凡人,非补即害。”
谭矜把玩珠子的手一顿,抬眸望向流琴,“你不是嫌百年修为少么?”
流琴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蚊子再小也是肉。”
谭矜:“”
她可以手撕狐妖么?
流琴笑得人畜无害,一只白皙的手在谭矜面前晃了晃,“所以,徒儿能把内丹给为师了么?”
谭矜愤懑的将内丹猛砸向流琴,后者轻松接下,还抛了两下示以炫耀。
“你们狐妖脸皮都这么厚么?”
流琴眨了眨美眸,正色道:“徒儿,为师是仙,不是妖。”
谭矜不吭声,低了低头,几缕发丝遮掩神情。良久后,才道:“你真会教我修道?”
“本座一言九鼎。”
“什么时候?”
流琴道:“等你洗根三次,就可以修了。”
“洗根?”谭矜对这个新词相当感兴趣。
“你灵根中的五行属性太杂,既然先天灵根不行,只能试试人造灵根。”流琴似是觉得说的不够清楚,还补充解释了几句,“相当于你摇签没摇到好签,又重新再摇,什么都是随天命的。”
言外之意,洗根也未必能洗出好根。
“洗根需要什么?”
流琴低头,思量很久,缓缓开口道:“需要一大捆有灵气的草”
谭矜好奇追问:“一大捆,具体是哪些类型?”
流琴尴尬的咳嗽几声,“这个为师也忘了。”
谭矜:“”
流琴道:“不过,再过几日便是修道仙门的收徒期。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村也应该会来仙门的人。”
谭矜挑眉,“所以?”
“洗根的配方,仙门肯定有。”流琴狡黠一笑,“你可以去偷。”
谭矜瞪大眼,“我去?”
这种事不是该他去么?
流琴傲慢抬头,斜睨了谭矜一眼,随即魅惑一笑,“你不去,难道为师去?”
第五章世间厚颜无耻的狐()
等再回到自己村子时,公鸡早已打鸣。从天边涌出曙光,柔和的阳光破开黑暗,照亮世间万物。村内的黄狗肆无忌惮的走着,大鹅发出咯咯的声音,集合着往水塘走去。
村庄一派祥和。
谭矜抱着白狐模样的流琴入村。流琴虽是狐狸的样子,一双漆黑的墨眸却直勾勾的望向散步的鸡群。
好肥的鸡
身为一只狐狸,鸡永远是最爱。
正在散步的鸡群隐约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四处张望几番,扇着翅膀,撒丫子迅速换地儿。
流琴见状眯起眼眸,舔了舔爪子,先让你们再多活一会。
谭矜当然不知道流琴的小心思,回到药馆后,把怀中的狐狸祖宗一放,怀着满腔睡意,回到自己房间安心补眠。
不知为何,明明她才熬了一晚上的夜,却好像是一个月没睡一样,困得眼皮直打架。
而流琴脚尖刚落地,就一溜烟从窗户跳得没影。
肥鸡们,本座来了。
最后,谭矜是被人叫醒的。迷迷糊糊睁眼,发现一位白袍白长须的老者坐在自己床边,老者的旁边还站着临越。
她还没开口,老者先发话了,“姑娘可是见过那魅魃了?”
谭矜心中一紧,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疑问骤然浮上心头,这人是什么来头?!
她低下头,故作惊恐道:“魅魅魃?什么魅魃?我不知道。”
老者微微一笑,了然道:“姑娘莫要再装,想必那魅魃已是被姑娘收了吧?”
临越看向她的眼中浮现出诧异。
谭矜一改之前怯弱,抬眸直视老者,清声道:“你怎么知道?”
眼前的白袍老者虽是两鬓染霜,眉角舔白,可墨眸并无半分混浊,反而神采奕奕,颇有仙家道长的风范
再联想起流琴所说过的话,谭矜不由猜测,莫非他是仙门的人?
白袍老者笑眯眯的解答道:“姑娘被魅魃的毒气所侵蚀,昏迷了整整三日。”
“被魅魃的毒气侵蚀?”
白袍老者道:“没错,但凡阴物所成之魔,皆带有剧毒。幸而老朽下山借宿于此,否则姑娘性命堪忧喃。”
谭矜道:“你是仙门的人?”
老者合上眼,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
临越闻声,惊讶的脱口追问,“道长,你是仙门的”
“老朽只是紫霞门的一位普通修道者罢了。”
谭矜反应极快,双手一抱拳,感激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姑娘为民除害,应是老朽表达感激才是。”老者抚了抚白色长须,眼眸泛起抹光亮,“只是老朽有一疑惑。”
“有何疑惑?”
“不知姑娘是如何铲除此祸患的?老朽甚是好奇。”
谭矜心底一沉,面上依然含笑,“我因担心余大夫安慰,便偷去了那村子一回。谁料竟被魅魃盯上,若非一位大仙相救,小女子定是回不来了。”
“大仙?”老者捻胡须的手一顿,“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哪位高人?”
谭矜苦笑一下,道:“小女子凡人一个,又怎会知仙门之事?”
“也对,是老朽唐突了。”随即,老者起身,向谭矜二人告辞,便大步离去。
临走前,老者还若有所思的看了谭矜一眼,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不可测。
谭矜微微低头,装作无事的模样,但心底掀起了狂澜。
临越恭送老者离开后,满脸激动的对着谭矜发表各种感慨。谭矜面上依然是笑意不减,可眼中却是一片深沉。
她有预感,这老者还会来找她。
到了傍晚的时候,谭矜正坐在院子里面收拾药材,金子安静的匍匐在她脚下。淡蓝的长袖高挽着,露出纤细的手臂,十指灵活的从药筐中取出药材,并依次分类。
落日的光辉照在院中,将药材也染成了金灿灿的颜色。
临越一边收拾药材,一边担忧,“你说这余大夫去了隔壁村都三日了,会不会出事了?”
“难说。”
按着之前狐狸的说法,隔壁村已经没有活人了,想必
黯然垂下眼眸,谭矜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余大夫是这药馆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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